08年底对我和勇利来说都是很不顺的一个时间段,我开着车和一面墙来了个亲密接触, 后果是躺进医院, 而且不知道下半辈子是否要从此与轮椅为伴,勇利的伤病突然爆发, 甚至到了必须休赛疗养的程度。
虽然勇利比我小四岁,但他却一直表现得比我成熟的多, 我想可能是因为爸爸妈妈的关系,他从一开始就很照顾我,似乎背负着某种责任感一般。
在我受伤后,勇利为我忙前忙后处理好了一切,他甚至帮我安慰好了妈妈,而我除了安心养伤外什么都不用做,外界的风雨也不会打到我身上,因为勇利用他的身躯全部替我挡了下来。
之后想想, 我能平和安乐的过日子, 是因为有人替我负重前行。
我并不知道勇利那时候已经开始不舒服了,他的腰有时候会疼到躺也不是,趴也不是的程度,贴着膏药也缓解不了多少,而且他开始无法跳后外点冰跳了(T跳),这是最简单的跳跃,可他完成不了,因为他的左脚出了很严重的问题,没法再用左脚点冰了。
籽骨炎和筋膜炎一起找上了他, 医生已经郑重其事的警告他,如果再不疗养,他的未来会比我还要黯淡也说不定。
勇利在过往人生的每个阶段都面临着许多的磨难,但他是个倔强的人,从没向任何苦难低过头,服过输,就算身处发育关,他也该怎样就怎样。
他参加了日锦赛,并在短节目时再次做了4T,赛后拿到了高分,可后来雅科夫告诉我,勇利在kc区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伤处的痛感更加剧烈,等回到后台时,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的。
勇利最终选择了休赛两个月,以在之后的世锦赛出战。
我能理解他这么做,真的,他是当时日花滑男单的的独苗ACE,织田选手当然也很好,但却不能保证一定在世锦赛拿到前两名的名次。
可是我们当时已经身处08-09赛季,这个赛季的世锦赛名次将会直接影响到我们各自的国家,在之后的09-10赛季,也就是即将到来的冬奥年拥有几个参赛名额。
这里给不熟悉花滑规则的朋友解说一下,冬奥名额是和该国家在前年世锦赛上的名次息息相关的。
以日本作为例子,如果他们仅有一位选手参加本届世锦赛的单人滑赛事,而这位选手进入总成绩前十,则可以拿到下一年奥运会2个名额;进入前二,则能为所代表国家争取到3个参赛席位。
如果有2个或者3个选手参加世锦赛,那么若是其中成绩最好的两位排名相加后小于13(例如一位第3、一位第8、一位11,则3+8=11)则可获得3个参赛名额;若成绩最好的两位排名相加在13-28之间,则只有2个名额。
冬奥会对各项目参赛人数是有明确限制:男单30人、女单30人、双人20队、冰舞24队。
以往日本花滑男单的成绩不突出,所以连续两届冬奥会都只有一个参赛名额,可是如果勇利能在世锦赛拿到好名次的话,日本将前所未有的得到3个席位,不夸张的说,勇利肩负着整个日本花滑界的期待,他的压力是非常大的。
可是我也明白,这是勇利少有的对命运的一次妥协,他很清楚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那么一个劲的往前冲,只要爽就完事了,然而当背负上责任的时候,就不能毫无顾忌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是为了责任放弃四大洲的。
这么一想,可能与我交往,就是勇利一生中最叛逆的决定也说不定。
我在网络上有个小号,专门追勇利的消息,后来也算是勇粉里的大粉之一吧,我常常会做一些勇利的节目技术分析贴,也会与同伴们在网络舆论不对劲时合作控评,和这些可爱的粉丝们一起追星,对我来说也是一段有趣的经历。
所以我清楚网络上对我们的恋情并不完全是看好,也有很多唱衰的,不过我直到现在也不认为我和勇利的感情与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有关,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都曾或多或少的被外界言论伤到过,只是在对方面前从来不表现出这点。
勇利为了和我在一起而挨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指责与斥骂,那本不是他该承受的,有些比较古板的人认为勇利不应该在15岁就于另一个男人同居,而那个男人还是与他有直接竞争关系的异国运动员,他们指责勇利的父母不会管教孩子,让勇利做了这样不够自重的事。
我认为那些人说的都是没脑子话,我和勇利相爱,并以共度一生为前提开始交往,勇利在日常生活中非常可爱有趣,而且他的性格很好,自尊自爱,坚强,善良,待人真诚,拥有让人赞叹的才华与天赋,他是我见过的最接近“солнце(太阳)”这个词的人。
别人在16岁时大概还活在父母的羽翼下,勇利在16岁时已经义无反顾的背上很多沉重的责任,并在扛着那些重担的时候,展开羽翼保护着我。
说来可笑,我是最后一个知道勇利伤情严重到需要休赛程度的人,在那之前,勇利已经看过好几个医生,他们都建议勇利休赛,我却连他的身体出现伤病都不知道。
当他拄着拐杖,慢悠悠走到我的病房里说“接下来我们要做一阵子的病友了,我就住你隔壁”的时候,看着他一副没事人一样的表情,我真想把他抱在怀里,对他说,外面的事情,我不是全然不知情,你可以不用在我面前强装坚强。
然而心里是这么想的,我最后还是没法控制自己的慌了神,不断地问勇利伤势如何,要怎么治疗,治不治得好。
勇利就很哭笑不得的坐在我边上,耐心的回答了我所有的问题。
我开始迫切的想要长大,成为一个成熟的大人,不说完全为勇利遮蔽风雨,事实上他也不会允许自己活在谁的羽翼下,但我想做可以与他分担那些的人,至少让他在想要休息的时候可以轻松点。
——节选自著名花滑传奇,全球首款根治哮喘药物的研发者,医学家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回忆录《My story with Mr.Pukin(我与南瓜先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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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事物都有好坏两面,这就好比维克托受伤以后,有祝福他早日康复的,也有莫名其妙骂他活该的。
再比如勇利表示自己有伤病后,有粉丝担忧他今年的赛季是否也会报销,但同时也有粉丝嘚瑟的表示我家正主叼炸天,既然因为伤病没法完成后外点冰四周跳(4T),那他就拿难度更高得刃跳,后内结环四周跳(4S)来代替,最后分值反而更高。
个头啊!勇利才16岁就开始出伤病!这伤病也来得太早了吧!
维克托意识到,胜生勇利在12岁就练出了四周跳,然后在16岁之前就完成了4S和世界上的第一个4lo,即使有着求生者的1.5倍恢复力,他也依然为这些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当勇利拄着拐杖走到他面前的时候,维克托看着他不复往日轻盈的步伐,和腿上沉重的护具,心中又气又急,很想大声问勇利为什么要对自己隐瞒他的伤情,随机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立场指责和质问勇利。
这些日子以来最辛苦的就是勇利了,在维克托躺在床上养病时,是勇利帮他挡住了外面的媒体,安抚了艾米和雅科夫,用笃定的语气告诉维克托“一切都好,你只管养病”。
在这种情况下,勇利是不可能告诉维克托,他自身也出了问题,让维克托无法安心的。
最后维克托只能罗里吧嗦的问了勇利的病况如何,然后他们就没话说了,勇利坐在那里开始看书,维克托本来也应该看书的,他们以往相处时也不会一直都在说话,偶尔一起享受这份宁静也很好。
但这次不一样,勇利可以把自己沉浸在书的世界里,他总是很擅长这个,维克托却做不到了。
他意识到外面的世界其实一直纷纷扰扰乃至于从不曾停下片刻,勇利一定很累,而且他受了伤,他需要照顾,而本应该照顾他的自己却躺在床上,甚至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他让勇利在身负伤病的同时还要照顾他,他是勇利的负累,他的存在并没有让勇利更好过,或者让勇利的人生更轻松,甚至让他更加劳累。
维克托曾自以为可以成为帮助勇利的人,可他在帮到勇利之前,先给勇利增加了太多负担,或许他并不像自己以为的可以追上勇利的脚步……
关在病房里近一个月,维克托的心态还是受了影响,他受不了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深呼吸一口气,对勇利提出了一个请求。
“勇利,这些日子,可以让我更多的独处一会儿吗?”
勇利应了一声,安静的起身,带走了他的书和拐杖。
“有需要就叫库玛,或者按铃,叫库玛发短信喊我也可以,只要你需要……”
话落,勇利轻轻关上了门。
在那天之后,勇利依然过着自己忙碌的日子,虽说暂停了训练,但勇利并没有停止学业,加上全年无休,只要不死就不会停的求生者首领的工作,维克托只有在晚饭的时候看得到勇利。
这家伙八成还是在通过兰卡去各处处理工作,但好在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将工作重心移到了空间内部,求生者进入空间时都是使用义体,只要注意不受伤,对本体的休养反而没什么影响。
勇利面对他时的态度也没怎么变,仿佛维克托那天真的只是想静静,这些日子勇利也没有刻意减少他们见面的时间。
维克托对自己说,这样也好,勇利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情了,他会照顾好自己,等伤好了以后再去向勇利道歉。
然而有一个声音在他心中低语——你明明只是在发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后,就无法再面对他而已。
那天之后,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的聊过天,也没有拉住对方的手,没有拥抱对方,没有亲吻对方。
维克托听格奥尔基说过,当一对情侣开始不再做这些事情时,就代表他们的感情淡了,离分手也不远了。
维克托确定自己对勇利的感情没有变淡,可他不知道勇利是怎么想的,也许分开这阵子勇利有觉得没了那个粘人的、只会给他添麻烦的男友在身边,日子轻松了不少也说不定。
他们会分手吗?维克托不知道,但只要想到这一点,维克托不寒而栗,可他也意识到如果勇利要对他说出分手的话,他连伸手挽留的理由都没有,因为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是他先推开勇利的。
或许勇利已经开始觉得单身的日子不错,只是看在维克托伤势未愈,不忍心这时候打击他呢?
身体是维克托自己的,他已经意识到恢复进度不如自己先前所想,可能……不会好了也说不定。
不论如何,2月中旬,维克托还是开始看他艰苦的复健之旅,他的腿部骨折算是好的差不多了,腰椎情况据说恢复得还行,而医生给他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把腿抬起来。
是的,不是站起来,而是先把腿抬起来,重新站立不是那么容易的时,维克托得先把对下|肢的控制权夺回来。
在此需要好好感谢胡林的场外支援,他的二大爷,也就是教亚历山大医学理疗的老中医特意跑到了圣彼得堡,和列夫共同为维克托的康复费心,亚历山大也一直在边上负责翻译,以及给他的师傅打下手。
二大爷的针灸非常精湛,他的出现让维克托的腰椎有了好转的迹象,雅科夫对此很振奋,并特意跑到医院询问了维克托的治疗与复健计划。
勇利却出乎意料的比维克托多休养了几天,因为他在11场里被敌方的队长下了咒,出来后断断续续烧了一周,整个人又瘦了一圈。
在勇利发烧第三天,维克托靠着轮椅和库玛的帮助,第一次主动去了勇利的病房,就在病房门前,他停住了脚步。
他的少年踮着脚踩在床单上,嘴里轻声哼着一首歌,手臂优美的挥动着。
“The stars shine too
星星还在散发着它的光芒
My hands still shake
我的双手依旧在挥舞着
I reach for you
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你
And we et in the sky!
最终我们在老地方相遇……”
维克托一直知道龙蛟的歌声很好听,他的舞姿也很美,可他从未想过这歌声能如此动听,以至于他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此时的勇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忧无虑,安宁自在,冬季的日光穿过玻璃映在他的身上,如同为勇利披上一层柔和的圣光。
分明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幸存者,却总让维克托感觉他就像是神的孩子,眼里有一个天堂。
毫无疑问,勇利正在编舞,他创造着一个全新的节目,或许这便是勇利明年参加奥运赛季时要用的。
不能上冰也无法影响勇利,无法训练的话,他就做些别的,比如编舞,比如为恢复以后的赛季做准备,伤痛、疾病都没有消磨勇利的斗志。
我的солнце(太阳)依然在发光。
维克托眼里滑过一抹水光,转身有些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一切的消沉与自我怀疑与胜生勇利相比,都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半夜,勇利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有人给他发了短信,勇利摸过手机。
【心形嘴布丁:对不起。】
【帕恰南瓜:为什么要道歉?】
【心形嘴布丁:你受了伤,还在生病,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帕恰南瓜:你也受伤了啊。】
【心形嘴布丁:不一样的,我和你在一起时发誓要爱护你,帮助你,我希望你能轻松和快乐,但这些我都没有做到。】
【帕恰南瓜:没有人能一直轻松快乐,除非是没被社会毒打过,人活着总有头疼的时候。】
【心形嘴布丁:我是你男朋友啊,我应该与你风雨共济,互相扶持,而不是让你一个人负担那些。】
【帕恰南瓜:我知道。】
【心形嘴布丁:我想让你能多依靠我一些,我想让你意识到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帕恰南瓜:如果我依然认定自己孤身一人,我的抑郁症是不会好的,你是我的良药,一直如此。】
【心形嘴布丁:勇利是不是一直在等待不成熟的我长大呢?】
【帕恰南瓜:不是等待,我享受你的每一个阶段。】
【心形嘴布丁:男朋友老是不长大,你都不着急吗?】
【帕恰南瓜:我还没弱到需要催着男朋友赶紧长大,所以你可以慢慢来,我不急。】
3月初,勇利开始恢复训练半个月了,医生先前是建议他再多养几天的,但勇利认为他已经没时间了,3月23日就要开始比世锦赛,这当头他没空养伤。
运动员的状态调整是需要时间的,休养那么久已经让勇利的状态大跌,好在靠着节食,以及时常化龙去飞行、游泳,体脂才没怎么涨而已。
雅科夫也懂勇利的情况,并尽己所能的帮助勇利调整状态。
与此同时,因为维克托的缺席,这次俄滑联打算派彼得、格奥尔基,以及莫斯科的阿列克谢三人去参加世锦赛,他们的目标是保住两个冬奥席位,并尽可能争取第三个。
这是维克托升入成年组后第一次只能看着别人去比赛,此时他才勉强取回部分移动腿的能力,但没法走路,只能站一阵。
医生终于准许他回家休养,只要每天过来做康复治疗就行,当然,他也可以继续住院,勇利询问过维克托后,得知男友想要出院,第二天就亲自开着维克托心爱的超跑来接人,鉴于巨佬的威仪,居然都没人对这个大咧咧开车的未成年提出异议。
反正巨佬敢开车出来,就有不被交警蜀黍抓住的自信(好孩子别学)。
很小的时候就敢去玩弯道漂移的勇利车技过人,当他不飙车的时候,坐他的车就一个感觉,老哥,稳。
顺便一提,他停车入库的架势比维克托顺当多了,维克托有理由怀疑这货偷偷开车的次数不少。
维克托抱着库玛,疑惑道:“我的轮椅要亚历山大那边捎回来,现在是库玛抱我上去吗?”
勇利吐糟道:“你说什么呢,这栋楼还有普通人住户,而且停车场的监控也有物业保安看着的,库玛现身会吓死他们的好不好?”
维克托:“那我怎么上去?”
勇利走到他面前蹲下:“我背你啊,上来吧。”
维克托看着男友清瘦的肩背陷入了沉默。
兄弟,你才57kg,我养伤这阵子又长了点肉,都73kg了,你确定不会把我摔地上吗?
不管内心如何挣扎,维克托到底还是趴到了巨佬的背上,勇利扶住他的臀,嘿咻一声,稳稳地把人背了起来。
维克托:厉害了我的瓜。
看勇利并不怎么吃力的样子,维克托就乖巧的搂着他的脖子,嘀咕起来:“勇利,如果以后我都不能滑冰了怎么办?”
“那就不滑呗,现实如此也没办法吧,不过医生说你的情况比较乐观,完全康复应该没问题。”
“那如果我不能滑了呢?”
“就不滑啊。”
“我不滑冰的话,以后做什么啊?”
“读书啊,你不是医学系吗?想继续从事花滑行业的话,做我的教练啊。”
“可你只比我小四岁诶,等你退役了怎么办?”
“我会尽可能滑久一点的,而且不是还有尤拉奇卡吗?他也可以做你的学生啊,女单那里也有几个好苗子。”
维克托把自己埋勇利的颈窝里偷笑:“噗,你是要我和雅科夫抢学生吗?”
“雅科夫肯定不介意你和他学做教练啊。”勇利翻个白眼,当他不知道雅科夫多疼这个熊孩子呢。
“那如果我不想做教练呢?”
勇利托了托维克托的翘腚:“那就做别的呗,比如……先去旅行怎么样,咱们不是有船吗?到时候我带你先去北极逛逛,看看北极熊,然后再去赤道那边晒太阳,再去非洲看野生动物,也可以去南美的亚马逊雨林、最后去南极看企鹅,就是航行时有点无聊,不过我会多带你下海玩的。”
“反正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要上外太空我都陪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就这样。”
维克托就突然觉得特别安心,甚至有点想哭。
就算他不再是花滑小王子,就算他什么都不是,连路都走不了,勇利也仍然会要他,会一直这样在他身边,会愿意陪他到这世界的任何地方,北极、赤道、非洲、南极、外太空都可以。
他们之间的连接不只是求生者这个身份,也不只是花滑。
维克托靠着勇利,低声说道:“那等我恢复以后,我们就继续滑冰吧,滑到滑不动的时候就退役,到时候先开船去世界各地旅行,然后我做教练好吗?”
勇利回道:“好啊。”
维克托又小声哔哔:“不过我要做教练的话,勇利退役后做什么呢?也是教练吗?”
勇利想了想,说道:“我的话大概也会选择教育类的职位吧,圣彼得堡大学那边说希望我毕业后留校任教,然后再和怀特他们偶尔搞搞程序赚点零花,每年固定回老家看爸妈姐姐,就这样。”
维克托就噗的一声笑出来:“对哦,学神走到哪里都有饭吃呢。”
维克托蹭了蹭勇利的侧脸,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安心,他终于确认他和勇利之间有一种隽永的东西,无论他们身处何时何地,无论他们各自如何,他们都是被连接在一起的,永远不会孤单。
总而言之就是这样吧,他亲爱的首领大人会陪着他把日子好好过下去,所以维克托觉得自己的心彻底定下来了。
没法走路恢复缓慢不是问题,就算将来遇到比现在更艹蛋的情况他也能淡定以对,他已无所畏惧。
深夜,维克托在家里安然睡去,勇利起身,走到客厅,摸出一个金属质地的葫芦。
勇利这阵子一直出入空间寻找治愈维克托的方法,包括用源珠强化杏仙酒葫芦,却依然没能让杏仙酒的功效可以运用到现世的伤上。
直到他在11场碰上一个很强的敌人,根据套话时得到的情报,对方似乎已经过了13场,实力强悍非常,要不是勇利恰好在那个队伍里,恐怕11场队伍全灭的惨剧又要发生一次了。
即使如此,当勇利干掉对方的时候,本身也中了很强的咒术,出来后还病了好几天,而这个敌人的血肉,终于让这个葫芦孕育出了3可以治愈现世伤势的杏仙酒。
没错,鬼怪和非人的血肉不能换取现世使用的杏仙酒,唯有智慧生物的鲜活血肉才可以,而且实力越强越好,勇利不能对自己人动手,只好在11场里对敌人下手,而要将维克托的伤势恢复到现在的程度,需要耗费20的杏仙酒,为了得到这些杏仙酒,堆进去的血肉已经不计其数。
笼罩在勇利心头的阴影终于散去,他舒了口气,将葫芦放在电脑前。
“兰卡,帮我把葫芦还给胡林,告诉他,二大爷的治疗很管用,我之后会好好感谢老人家。”
至于可以用人命换取现世使用的杏仙酒这件事,勇利就不打算说了,这次他为了维克托稍微打破了底线,用敌人的命得到了疗伤良药,但仅此一次,以后他不会再这么做了。
恰好二大爷过来做针灸,勇利就顺势将维克托伤势开始恢复的功劳推到了二大爷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想要我的二更吗?想要就把评论砸过来吧!来吧!我把更新放在存稿箱里了!——哥尔.D.菌子
胜生小南瓜:心如明镜.jpg
心定下来,能淡定的和人生磨难各种斗的是男人,心没定下来,还惦记着玩的是男孩。
其实维恰是什么人,处于什么状态,心理是否成熟,瓜总都心里明白着呢,他只是不着急而已,瓜总认为自己强大的意义之一,就是有足够的力量,让心爱的人有余裕更加从容的成长,毕竟长得太快有多痛苦瓜总自己最清楚,他舍不得维克托吃那份苦头。
于是维克托纠结挣扎的时候,瓜主子就像只宠爱铲屎官的猫猫一样蹲暗处旁观,如果维克托一直想不开,他就去点一下,如今维克托自己想开了,那更好啰。
维克托:迫切长大.jpg
身体是维克托自己的,他早就意识到自己的伤情恢复得比想象中慢,之前和勇利冷战,也有察觉到自己可能好不了,他知道勇利不会不管他,看他不想拖累勇利,也怕不能再滑冰的自己失去魅力,但最后他又察觉到其实勇利明白自己的一切心思,于是就问勇利“如果我不能再做运动员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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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本文男主一直在实力演绎如何将女主宠上天。
勇利很有原则,他不会用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在空间里也不曾主动害人,拿敌人的命换自己男友的命都觉得这样做不好,说真的,他要是没这么有原则,将来快死的时候,多杀点人去填杏仙酒葫芦,指不定就能活过50岁,但他直到死都没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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