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因下意识的拒绝, “不行。”
沈司岸生气了, 又低下头去吻她, “那就在这儿吧。”
她用手推诿着他,双唇被他侵占着, 舌尖微麻,说不出话来。
“真要在这里”他眼神灼热, 扑在她脸上“不怕监控”
舒清因被他抵在门上, 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用力的将身体贴近她。
这一推一压之间,砸得大门哐哐响。
舒清因得空,终于喊了出来, “家里有人”
沈司岸愣住。
这时门里传来了猥琐的声音, “没人没人你们继续”
“”
“”
徐茜叶走的时候,相当地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
她本来在沙发上玩手机,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声音,徐茜叶想估计是舒清因回来了。
但响了半天, 也没见人开门, 徐茜叶又有点担心会不会是闯空门的, 于是蹑手蹑脚的凑到门口去听。
好事是,不是闯空门的。
坏事是, 她应该在门外,不应该在门里。
她将耳朵贴进门, 听到了门外隐约的对话声。
是接吻的声音, 男人吻得相当霸道, 几乎是将女人狠狠抵在门上亲的。
饶是万草丛中过,片草不沾身的徐茜叶也有些遭不住了。
难以想象她那个清冷高傲的表妹被男人这样吻着该是如何样子,也难以想象素来散漫轻佻的沈司岸居然会这么霸道又急切。
突然舒清因喊了声,家里有人。
徐茜叶心一慌,以为她偷听被发现了,脑子一抽,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电灯泡暴露行踪,只好走人。
舒清因满脸通红,说话都带着颤音,“快走”
沈司岸没说话,但那张臭脸已经充分表明了他的态度。
徐茜叶觉得很难过,这两个能有今天她也是出过力的,现在两个人在一起了,就把她一脚踢开了。
“有你们这样对待恩人的吗”徐茜叶忍不住控诉道。
舒清因咬牙,“我为什么这样对你,你心里没数吗”
徐茜叶看她那要炸的样子,知道如果自己再继续待下去,她可能要当场咬舌自尽。
但她最后还是有一句嘱咐,不方便跟沈司岸说,于是只好悄悄凑到舒清因耳边跟她说“你家有套吗没有赶紧下去买,以防万一。”
舒清因突然呆住。
她走了之后,舒清因因为刚刚徐茜叶的虎狼之词不太敢看沈司岸,只听到男人不轻不重的叹了口气。
舒清因低头,拉住他的衣袖,小声说“进来吃蛋糕吧。”
沈司岸跟着她进了屋,餐桌上的蛋糕还没来得及收起来,正好,来了个人,这蛋糕不用再留到明天了。
“吃点蛋糕吧。”她说。
沈司岸对甜的没兴趣,更何况这种甜度超标的奶油蛋糕,但毕竟是舒清因的生日蛋糕,他也就任由她拉着他在桌子边坐下,然后给他切了块蛋糕。
舒清因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
沈司岸挑眉,“你怎么不吃”
“我刚刚吃过了,”舒清因又说,“要不你把剩下的蛋糕都给解决了吧”
“不要,当我食物处理箱呢”沈司岸吃了口蛋糕,果然很甜,舌尖都被甜麻了。
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了。
舒清因也知道他不喜欢吃甜的东西,不好再勉强他继续吃,但又觉得这个蛋糕放到明天结局也就只是丢掉,未免有些可惜。
好歹也是生日蛋糕,不能浪费,咬咬牙给自己又盛了一块儿。
吃了几口后,舒清因鼓着嘴,有些艰难的说“太腻了。”
“谁让你买奶油蛋糕。”沈司岸无语。
“你不帮我吃也就算了,还落井下石。”
算了,不指望这个人,她自己解决。
舒清因吃了一大口奶油下去,又嫌腻,只好慢慢吞咽,搞得满嘴都是白色奶油。
沈司岸突然问她“故意的吧”
她不知道他问的什么,表情有些呆,正好嘴里的奶油这时咽下去了,舌头得空,伸舌去舔残余在唇边的奶油。
粉色舌尖与白色奶油对比鲜明,极其温柔却又暧昧的撞色。
沈司岸喉结微动,低声说“别舔。”
舒清因以为他是要她用纸巾擦,点头得令,又去抽桌上的纸巾。
结果男人也没等到她自己擦掉,站起来,倾身抬起她的下巴,覆上她的唇。
然后伸出舌尖,舔掉了她唇边的奶油。
舒清因有些愣,脸上开始升温。
男人指尖摩挲着她的唇,浅笑道“现在家里没人了吧我能吻你了吗”
“不吃蛋糕了吗”
“我不喜欢吃蛋糕。”
男人有些嫌弃这张横隔在两人中间的桌子,干脆抱着她,抬头咬了咬她的下巴,嗓音里带着蛊惑,“低头。”
舒清因硌得慌,不太舒服的蹭了蹭。
沈司岸没了耐性,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稍稍抬起下巴精准的吻了上去。
他含吮着她软糯的唇瓣,将她吻得大脑一片空白,唇间酥麻又亲密,耳边是男人醇厚低哑的呼吸声,炙热滚烫,像是岩浆般灌入她的耳道,一点点融化她残余的矜持。
“因因,”他叫着她的小名,低声请求她,“给我点回应。”
舒清因隐约明白他说的回应是什么,伸出舌尖小心的舔了舔他的唇。
沈司岸被她的舌尖撩拨得声音又更沉闷了几分,清淡的双眸染上浓郁又热烈的颜色,眼底沾满欲望,隐忍地沉沉吐了口气。
舒清因不知道这够不够,又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尖上亲了一口。
她在他耳边问“这样回应可以吗”
刚接过吻的女人嗓音娇媚得能掐出水儿来,沈司岸心尖微麻,有些受不住她的主动。
“还问我,”他将头埋在她的肩颈处,微喘着说,“可不可以你不知道吗”
他的呼吸像羽毛似的,打在她肌肤上有些痒,舒清因不安的动了动脖子,低头看,发现男人刚被她亲过的那只耳朵尖红得滴血。
她心里突然有些小得意。
哎原来他也是会害羞的。
舒清因玩心大起,咬他脆弱却又敏感的耳朵,娇气兮兮地说“不知道,你告诉我嘛。”
沈司岸闷笑,声音从齿缝中挤出来,“坏蛋啊你。”
虽然是在骂她,但语气中不带半分责备,夹杂着无可奈何的宠溺和享受。
“你不坏”她不服气,哼声说“我的生日礼物呢”
“唔,就是我啊,”沈司岸佯装不懂,勾着唇不明意味的笑着说,“你想要吗我随时给。”
男人说起浑话来,是真性感,也是真让人遭不住。
他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她坐在他腿上,两个人断断续续的接着吻,舒清因从来不知道这样重复着接吻换气的动作不但不会腻,反而会越来越上瘾。
他抓着她的手,一会和她十指相扣,一会又轻轻掐她的手心肉,把玩她的纤细的手腕,手指温柔而贪婪地摩挲过她的手骨,爱不释手,怎么也把玩不够。
“快到十二点了吧,”沈司岸抬手看了眼表,“还有三十秒。”
三十秒滴答滴答过去,他吻了吻她的眼睛,“因因,生日快乐。”
今天才是她真正的生日。
舒清因的手机已经开始震动,但他是第一个送上生日祝福的。
她特别现实,“礼物有吗”
沈司岸不动声色的掐掐她的脸,“你想要什么”
“都行,实用点最好,”她还真的认真思索了起来,“我姐送了一串项链,虽然是很好看,但是真的太浮夸了,平常根本戴不出去,我又没有收集珠宝的爱好,放在手里也是暴殄天物。”
沈司岸蹙了蹙眉,神色复杂。
说到这个舒清因又想起了,“哦对了,之前香港的那场拍卖会你也去了吧那你知道是谁花了五亿买了一颗粉钻吗”
“嗯,”男人轻轻应了声,状似不经意问她,“你喜欢那个”
舒清因完全没察觉到,只说“再喜欢也不能花五亿买颗钻石啊,买那颗钻石的真是冤大头。”
她真是这么想的。一是确实不爱好这个,也不爱研究钻石,所谓钻石的价值都是营销出来的,其实并不如真金翡翠值钱;二是五亿能买多少珠宝,何苦为了这么颗粉钻放弃一整片珠宝森林。
“”
舒清因好奇的问他“是谁啊既然买了,应该会用来展览或是珍藏吧”
沈司岸语气平静,“不是,用来送人的。”
舒清因想起了她爸爸,下意识问“送女儿吗”
“送女朋友。”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沈司岸危险的笑了笑,“因为我就是那个冤大头。”
“”
舒清因震惊了约莫半分钟,没缓过神来,最后讷讷的说“那颗粉钻是你买的啊。”
“是啊。”沈司岸点头。
舒清因迅速开始后悔,想从他身上站起来。
结果他钳住她的腰,不允许她起来,凶巴巴的命令她“坐好,手伸出来。”
舒清因被他的态度吓倒,本来就心虚,只好乖乖的伸出了手。
他从内衬里掏出一个盒子,用单手打开了盒子。
璀璨的粉钻光芒瞬间盈满了舒清因的双眼,她有些讶异,他居然就直接把这颗钻石随身携带在身上。
五十多克拉的粉色钻石,无论是克拉数,还是粉色,还是钻石,每一项条件都很难让女人不动心。
舒清因在没看到这颗钻石时,觉得买这颗钻石的是冤大头。
但在看到这颗钻石后,她不可避免的俗了。
她的手指还没有钻石的直径宽,莹白光洁的芊芊手指衬得钻石又曜目了几分。
舒清因戴了几分钟后取下戒指,小心翼翼的将它重新放回了礼盒中。
沈司岸漫不经心地嘱咐她,“明天不是你的生日宴吗戴上吧。也省得那些媒体整天都在那儿瞎猜这钻石到底在谁手上。”
舒清因眨眼,“那不就成我买的了吗”
“你说是我送的也行,说是你自己买的也可以,随你。”
她出了个主意,“那你用不上的话,转卖给我吧。”
沈司岸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送你这么大钻石到底什么意思你心里没数吗还转卖”
“”舒清因有些犹豫,“那这五亿就这么给我了”
“几百亿的项目你不也要了吗怎么没见你觉得不好”他哼声“不喜欢就丢掉,反正我不要了。”
以他这种性格,说不定还真做得出来,舒清因赶紧说“要要要。”
他突然眯眼,箍着她的腰,语气低沉,“别光顾着要钻石,我这儿还有份礼物,你要不要”
“什么”
“我,”他目光灼灼,压低语气问,“你要不要”
舒清因咬唇,眼波流转,“那我如果说不要呢”
“那也没用,”他咬上她的唇,缓了缓气息说,“换我要你。”
之前接吻,沈司岸连手都是安安分分放着,很少逾矩。
这次他没再绅士,舒清因软绵绵的倚着,情欲融在眼眸中,妩媚动人,沈司岸被她这样子勾得心潮汹涌,男人与生俱来的暴戾和占有欲一旦被挑起,就很难再压下。
她实在勾人。
“因因,”他附在她耳边哄她,“你别挡着好不好”
舒清因没理他,咬着粉唇兀自维持着这个动作。
沈司岸有些崩溃,她一害羞,他就有点不知所措。
但很快,他发现了不对劲,她好像不光是害羞,还有点怕。
沈司岸想是不是自己有些太心急了,于是放缓了动作,一点点抚慰她不安的情绪。
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抗得住男人这样如珍似宝的将自己捧在手心疼爱。
舒清因的心被填得满满地,但她似乎还是有些怕。
沈司岸犹豫再三,最终以极不情愿且带着些许酸意的语气问她“是不是太久没做了,所以怕”
舒清因睁开眼有些呆愣的看着他。
“这种时候,你就不能忘了宋俊珩吗”他抱怨道。
然后又似乎是气不过,狠狠地咬住她的唇,像个孩子似的闹起了脾气,“你不满意我还是觉得我不如宋俊珩”
这种事关男人自尊心的问题,如果她敢说宋俊珩比较好,那他就不保证待会儿还能不能控制住了。
徐茜叶早说过,她和宋俊珩的具体情况最好是和沈司岸交代一下。
但舒清因觉得没必要。
结果现在麻烦来了,莫名其妙的醋说来就来。
她只好怯声说“我只是没经验而已。”
沈司岸蓦地睁圆了眼,眉眼清亮,竟然莫名的结巴了起来,“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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