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以凝原以为, 她会和顾山雪有一个和浪漫的夜晚。
虽然这张床很大,但是她有的是机会实现自己的小心思。
比如说睡姿不雅, 她可以滚进顾山雪的怀里, 再比如说做噩梦, 可以顺理成章的靠在顾山雪身上。
多的是做小动作的机会, 阙以凝都在心里打好小算盘了, 但偏偏这个机会就这么从眼前溜走了。
顾山雪接到了一个电话之后便开始起身穿衣服, 用抱歉的眼神看着阙以凝
顾山雪;“有要紧的事情,所以要先离开。”
阙以凝还能怎么办呢,这也留不了啊。
她在床上仰着头看着正在穿衣服的顾山雪,表情有一点不高兴。
“公司的事情吗”
顾山雪点头,看见阙以凝的小表情忽的萌生出想要揉揉她的长发的想法。
可那种想法也只在脑海里转瞬即逝,她穿上了外套,打开了自己包开始化淡妆。
毕竟她在泡温泉之前就已经卸了妆,去见客户素颜不太好。
“我来帮你吧,我会化的快一点。”
阙以凝撑着手从床上坐了起来,赤着脚踩在地板上靠近顾山雪。
顾山雪微微皱眉, 弯腰从床边拿来了阙以凝的拖鞋, 放在了她的面前。
“地上冷。”
阙以凝老老实实的穿鞋“知道啦。”
顾山雪包里带的化妆品也很简单,气垫眉笔口红, 阙以凝拿了出来,让顾山雪闭眼, 自己用最快的速度给顾山雪捣鼓。
阙以凝以前是不会化妆的, 后来混迹生意场之后, 自己下了大功夫去学去练,找到最合适自己的妆容和颜色,以此来应付不同的场合,必要时候还能通过化妆变张脸以此躲避危险。
柔软的手指在脸庞和唇瓣上滑动,顾山雪没忍住睁开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
阙以凝素颜皮肤也很好,看起来清透水亮。
她正专心的给她描着眉,专注的模样让顾山雪不自觉的捏紧了手指。
阙以凝在帮顾山雪处理好之后,把她送到了门口。
“那明天有空一起吃饭吗”
阙以凝倚在门框上,眼里满是期盼。
顾山雪点头应允,提着包朝着电梯走去。
在电梯打开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阙以凝还靠在那里,对着她摆了摆手。
直至电梯门合上,阙以凝才关上了房门。
一个宽阔的情侣套房,她一个人享有,听着就凄凉。
现在还没到十二点,阙以凝躺在床上有些无聊了,于是她给乔雨初发了消息,拍了除了自己之外再没别人的房间。
乔雨初立马打电话过来了,阙以凝一接通就收到了这位姐的哀嚎。
“姐妹你怎么回事我给你开这么好的双人房是让你一个人睡的吗人呢另一个人呢”
阙以凝把音量调低了点,开口说“她有急事去忙了。”
乔雨初恨铁不成钢“你留住她啊,妖一点骚一点行不行,让她感受到你的温柔乡。”
阙以凝“那是小狐狸精才用的手段。”
乔雨初在那边翻了个白眼,为这次的机会流失而心痛,叹着气说“知道啦,你是正宫,不屑于用那种手段。”
阙以凝没接她的话,轻笑道“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着急呢”
乔雨初还在叹气“这不是看你苦了那么多年嘛,要是能再碰到一个喜欢的肯定要把握住了。”
乔雨初“毕竟你撞一次南墙就够了,都头破血流了,我开始也觉得傅文靖挺好的,现在越看越觉得不是个东西,拿乔什么啊,长得帅有钱了不起哦,这样的人多了去了呢。”
乔雨初毫不留情的吐槽,她承认自己就是双标,那个人再好又怎么样,谁让他让她姐妹受伤了呢。
乔雨初“呸呸呸,rry,我又不小心提到他了。”
阙以凝“没事,我其实现在还想听听我以前做过什么傻事的,回顾一下年少,引以为戒,你还记得我干过什么吗”
阙以凝试探性的问,这才是她这次发消息的主要目的,就算乔雨初不提起傅文靖,阙以凝也会主动提起的。
乔雨初两个小时前和她说的事情,她还在思索答案。那一次是谁打晕了傅文靖,喝醉的原主为什么能够找到傅文靖呢
小小的谜团互相牵引着,阙以凝想要知道答案,需要得到更多的细节,可偏偏脑海里有关于傅文靖的碎片化的记忆都是关于爱恨的,没什么关键的线索。
乔雨初心直口快,吐槽阙以凝从不留情“你干过的傻事还少啊,你自己还忘了”
没等阙以凝开口解释,乔雨初就自己给阙以凝找好理由了,继续吐槽的说“我知道了,你是不觉得你干的是傻事对吧”
阙以凝不置可否的哼笑,声音轻轻“追求人的时候,大概不觉得自己在做傻事吧。”
乔雨初“但是你想要怀上他的孩子威胁他娶你这件事真的是傻到家了,你根本睡不着人家啊,也不知道是谁怂恿的你,那次我怎么劝你都不听,还和我吵架,把我气死了。”
阙以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阙以凝按了按太阳穴,试图寻找关于这件事情的记忆,不管是原主和乔雨初的争吵,还是原主和傅文靖的对谈,又或者是原主是怎么忽然萌生这个想法的,只要有一点都好,可惜一无所获。
“一年前半年前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就是有这么一件事吧,不过你怎么会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啊”
乔雨初嘟囔着,觉得有些奇怪。
阙以凝平静对答“大概是这样的想法冒头的次数太多了吧。”
乔雨初“害,反正都过去了,那次没成,你给人带着被子丢出房门了,打电话让我去给你送衣服,好在傅文靖没把这件事往外说,别人应该都不知道。”
阙以凝心脏忽的抽痛,她按着心口,手指攥紧了一旁的枕头。
傅文靖的脸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奇怪的短信,摔碎在地上的玻璃,滴落在地上的血,丢出来的被子和紧合上的房门。
阙以凝浑身冒出冷汗,她的脸色煞白,嘴唇也失了血色,持续的心脏疼痛感让阙以凝觉得下一刻似乎就会昏厥过去,但她依旧想要感知清楚脑海里闪过的画面。
那些画面逐渐变得模糊,阙以凝躺在床上,像一只脱水濒临死亡的鱼。
乔雨初听见手机那边忽然没了声响,喊了几声,在听不到回应之后,声音一声比一声大。
“阙大小姐,你怎么了还在吗heo阙阙凝凝”
阙以凝缓过来之后,应了一声。
乔雨初“你刚刚干嘛忽然不说话,吓我一跳。”
阙以凝“去卫生间洗了个手。”
乔雨初“噢,我还以为你触景伤情抹眼泪了呢。”
阙以凝才能够床上坐了起来,拿着手机去了客厅,边走边说“不得了,咱们小乔还会说成语了。”
乔雨初“那可不,我小姑娘高三我也跟着看书算了,提她干什么。”
阙以凝还在回忆刚刚看到的东西,满脸思索的在抽屉里拿出纸笔,一边和乔雨初聊天,一边记下自己刚刚看到的东西。
阙以凝“那你打算怎么着,把人又给送回去”
乔雨初在电话那边摇头说“送回去让她卖给别人吗,我可舍不得,我都没碰过去让别人碰啊。”
阙以凝扬眉“这可有一段时间了吧,居然还没碰过,小乔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上升了啊。”
乔雨初的声音忽的低落下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享乐优先,她碰我不就得了,她”
乔雨初冷笑了一声“不过就今天这事儿,想来她碰我估计也觉得不舒坦呢,今天还装不认识我,你说她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委屈啊,被迫卖身,被迫伺候我这个逼长得也不美的女人,我还总粘着她,我犯贱赶着倒贴呢,我乔雨初要什么男人女人没有啊,老娘稀罕她”
乔雨初越说越气,差点把自己给气哭了。
“不气了,舍不得她给人糟践,你就当做善事了,大不了这钱算借算资助怎么都行,不高兴断了就是。”
阙以凝一边在纸上快速的画着自己看到的布局,将关键词写在了白纸上,一边给乔雨初出主意。
乔雨初“可我不甘心啊,这事儿说白了不就是我用钱包她,她讨我欢心么,凭什么我得一肚子气,她高高兴兴的”
阙以凝说的漫不经心“那你就跟她说你不高兴,立立规矩,让她认清自己的位置。”
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接受了什么,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阙以凝提醒道“你最好也摆正你的位置,人家的甜言蜜语说不定冲着你的钱,你要是想跟人家搞恋爱,也得说清楚,省的误会。”
她看着白纸上自己画出来的简单场景,眼里带上深思。
玻璃杯是傅文靖摔碎的,血是傅文靖的,似乎是要逼迫自己清醒,然后把原主赶出去。
一闪而过的模糊画面里,原主是看到短信才来的,原主到的时候,房间里的傅文靖就已经意识不清了。
谁有人想害傅文靖把原主当枪使,还是有人想帮原主呢
乔雨初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透着股别扭“我才不是想和她恋爱呢。”
她开始转移话题“对了,周月怡生日要办派对,据说傅文靖会去,她还说要邀你,她肯定没安好心,你千万别去啊。”
阙以凝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周月怡是谁,原主之前的情敌,男主的追求者。
阙以凝不在意的说“她敢请我就敢去,你觉得她欺负的了我”
乔雨初“说的也是,不扯了,我去喝酒了,拜。”
如果傅文靖真的会去,阙以凝必定要去,她想要问一问傅文靖关于昏迷和中药这两件事,他知不知道什么。
心里一边这么想着,阙以凝和乔雨初说了再见,给顾山雪发去了消息。
阙以凝山雪,事情棘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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