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15岁的港黑干部候选,让里世界或畏惧或迷恋的少年,智多近妖、无论何时都保持着冷漠与游刃有余的死亡热衷追求者,玩弄人心于鼓掌间,在鲜血与死亡中生长的『怪物』。
这样的他却只能喘着气躺在床上,虚弱地只能发出一两声带着热气的呻.吟。
为什么?
因为...他生病了。
没错,太宰治发烧了。
在这个比较寒冷的秋季里,连续几天入水了两次,而且入水时间都超过二十分钟以上的太宰治终于熬不住,在回来的半夜里就发起了高烧。
“怎么烧成这样...”坐在床边的沢田奈奈看着手上体温计测出的温度,难过又担忧地说:“要不还是把他送去医院好了,万一烧得更厉害就不好了。”
“妈妈。”站在同样一脸担忧表情的沢田纲吉肩上的reborn安抚性地对沢田奈奈说:“不用担心,我已经叫医生过来了。这么晚了,妈妈你先去睡觉吧。”
“不行!”一向温和天然的沢田奈奈难得强硬起来拒绝了,“虽然现在还没事,但万一太宰君等一下烧得更厉害,需要帮助怎么办?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妈妈,这里有我就够了。”沢田纲吉也安抚着奈奈,想让一脸疲惫的她赶紧去睡觉。幸好明天放假,他能够好好地呆在这里照顾太宰。
“阿纲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她无奈地说道。
沢田纲吉顿时困窘地红了脸,这对于房间里东西乱扔,在reborn来之前还要妈妈翻出他15分试卷叫他起床的沢田纲吉而言,这句话的确是无法反驳。
太宰难受得睡在床上喘息着,高烧使他的脸染上了桃红,他一向体温低,而如今过高的体温让他很难受。特别是高烧的身体还和深处的寒冷交织让他不停地翻身。
虽然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但他还是保持着理智,他睁开雾水朦胧的左眼,用虚弱的声音说:“奈奈小姐,请你回去睡觉吧。我没事的,纲吉君会看好我的。”
“这样啊...”连发烧的那个人都在劝她,沢田奈奈有些犹豫,考虑到如果她和沢田纲吉一起看顾太宰的话可能会在早上没精力照顾他,奈奈还是妥协了:“这样吧,我去煮点热水,家里还有之前纲吉君高烧时吃的药,等一下医生过来时阿纲你问问他那药能不能给太宰君吃。”
沢田纲吉点头应了。
而太宰也疲惫地闭上了眼,没精力再去应付其他。
他知道reborn估计是没叫医生来的,毕竟他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刻,彼此之间也还交托不了完全的信任,在这个时候去叫能够把握人命脉的医生(而且在普通医生不能叫的前提下那个医生多半是对方自己人),不管怎么样都是不合理不礼貌的。
当然,有得到对方同意又是另一回事。reborn刚刚对奈奈那话除了安抚她之外也有询问太宰意见的意思。
不过太宰是不会同意的。
说起来,太宰作为富江之子,不死不灭,哪怕是全身砍一遍都不死的前提下,为什么会感冒呢?
因为太宰只拥有了『不死』与『完整』的特性,在濒死之前,只要不是断手断脚破坏身体完整性,不管他吃毒药还是入水,刚体会到的还是会体会到。
在高烧到发炎危及生命之前,太宰也只能乖乖地躺在床上。
“太宰君,还好吗?”沢田纲吉有些担心地替他换了脑袋上有些融化了的冰块。怕过高的体温造成脑损伤,新拿了一些冰块敷在他头上。
“一点都不好...”病重中的太宰声音都变得乱绵绵的,带着点撒娇似的鼻音。他仍然闭着眼,汗湿的黑发湿漉漉地贴在他脸颊边,带着脆弱凌乱的美感,看起来又可怜又让人心痒痒的。
沢田纲吉可耻地脸红了,有点招架不住变得像猫咪一般的太宰,还是reborn恨铁不成钢地锤了他的头才让他从那种恍惚中醒了过来。
“医生什么时候才到啊?”沢田纲吉心虚地移开眼,掩饰性地转移了话题。
“我根本就没叫医生。”reborn面无表情的小脸上让沢田纲吉隐约中似乎看出了点鄙视的味道。
“唉?为什么?!”沢田纲吉震惊地喊道,意识到自己太大声怕吵到沢田奈奈后他又连忙捂住了嘴,用清澈迷茫的棕色眼睛疑惑地看着reborn。
“自己去想。”reborn一脚把沢田纲吉踹倒在地,沢田纲吉可怜兮兮地捂住被踹的脸趴伏在地上。
reborn都不知道是该叹气还是该干什么,索性不理自己的废柴弟子,一个干净利落的跳跃就直接跳到了床头。
“所以呢,你的回答是。”站在床头的reborn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居高临下地望着太宰,他似乎有些生气太宰一直没有给回应。
“我不要。我不喜欢医生。”太宰直接了断地拒绝了。
“你是想被烧死吗?”reborn无语地说,虽然从见面开始太宰一直表现出一种黑暗且游刃有余的状态,但如今看来实际上也不过还是个小屁孩。
reborn啧了一声,有些烦躁。
“...我是不会死的。”太宰似清醒似迷糊的喃喃出这一句,也不去看reborn是什么反应,直接沉沉地睡过去了。
看着陷入梦乡的太宰,reborn拉了拉帽檐,没再说什么。
太宰突然发高烧是在半夜,那时大家都睡着了。还是reborn突然发现太宰的呼吸都点不对劲,一脚把沢田纲吉踹醒让他去看太宰怎么了。
沢田纲吉过去时,太宰本能地提高警惕用那只黑色的眼凝视着他,还下意识地拿出衣服里藏着的刀片,汹涌的杀气外放,一副沢田纲吉过来他就立马杀了他的样子。沢田纲吉差点被吓坏了。
不过太宰估计是被烧迷糊了,只是维持着恐怖的表象威胁着沢田纲吉,沢田纲吉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时他也没反抗。
当他一摸,那温度烫得纲吉惊呼出声。
“他发高烧了!”他大喊着,有些急急忙忙地去楼下找温度计,也正是因为他过于慌张的动作才吵醒了沢田奈奈。
太宰似乎睡得不□□稳,紧皱着眉,焦躁而不安地踢被子。
沢田纲吉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地向前帮他弄好被子。
所以说,当初来并盛时就不要随便入水,今天也不要因为什么“在河边看到闪闪发亮的东西想过去看结果摔下去了”的小孩子一般的理由而掉进去,不就好了。而且又不肯叫医生...
现在好了吧?够他受的了。
...不过说实话,为什么他面对太宰时总有种和面对蓝波时的老父亲心态呢?
沢田纲吉再次叹了口气。
···
太宰不肯叫医生还真的另有原因。
实际上,似乎是因为他之前一直都是在营养罐里成长,离了营养罐后又一直过着吃营养液营养餐还被不断实验的生活。太宰的体质一向不好。
他又热衷作死,一来二往下去,他年幼时经常生病。
而每当他生病,作为医生的森先生就会用着纯良温和的笑容替他治疗。
...那段日子还真的给太宰年幼的小心灵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因此到后来他反而很少生病了。(基本上作死作的都是直接进入濒死状态身体自动恢复的那种 )
像现在这样的发烧距离上次也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太宰睁开了眼。
眼前是一片虚无,仿佛连『存在』的概念都没有,只有太宰一个人独自坐在这一片虚无之中。
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他明明感觉自己上一秒还在与疼痛昏沉和高温做斗争下一秒连浑身的酸痛都不复存在,太宰觉得自己如同在梦境之中。
在这无尽的虚无之中,这种空洞茫然和机械性地思考中,太宰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实验室中。
他还是那个最初连五感都没有,缩在营养液中,只是不停地思考的『怪物』。
隐隐约约间,太宰甚至看到了自己仍旧在实验室中的景象。
他在这种恍惚中微妙的感受到了生命的流失。
“啧。”他的背后传来一道模糊的声音。
虚无的空间里,有个少年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手里的三叉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从它那尖锐冰冷的顶端中,太宰能察觉到那把三叉戟的危险,甚至有种它能迅速了解他生命的错觉。
当然,这也不过是错觉。
太宰原本变得迟钝的五感恢复了些许,他转过背后,看向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少年。
少年拥有一头墨蓝色的奇怪发型,西方人特有的硬朗五官俊美带着点多情又薄情的味道,他穿着一身白衣看上去有些薄弱又带着恋爱少女所热爱的浪漫,一双红蓝异瞳复杂地看着太宰,他还注意到这个少年红色的那只眼里有个“六”字。那双异瞳使这个原本看起来温和无害的少年陡然间有着凌厉的危险。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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