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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形草生长在峡谷最高处,?集日月精华以及峡谷的风而长成,最为重要的是亚达峡谷每隔三月会起一次大雾,?据说被雾气笼罩过的化形草不仅能够有助于幼崽们顺利化形,更重要的是还能锻体。
羿娴斜眼看了下身旁‘人高马壮’的蓝瞳,?心想,就小家伙那种经得起摔耐得住揍的身板还需要锻体?
她这个弱不禁风的人族才需要吧!
当然,兽人们的这种传统说法到了羿娴耳中就只有四个字概括——瞎说八道!什么风,?什么日月精华,?简直像糊弄人的那些假道士口中传出来的版本,?她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下兽人族落后的文明。
吐槽归吐槽,羿娴还是亦步亦趋的跟着,?跟的着实有些吃力。
“等一下。”
“蓝瞳,怎么?”
蓝瞳蹲下看着前面,?手掌完全贴合地面。羿娴站在一旁看的清楚,周围细碎的石子正在微微颤动,就连不远处的浅滩也起了丝丝涟漪,一圈一圈。
羿娴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下,她清晰感觉到地面也……在晃动。
蓝瞳倏的起身,轻松捞起她来,?吼道,?“兽群来了,分开躲闪。”
刹那间,?所有人如同壁虎一般徒手攀上峡谷的一面石壁,?除了羿娴不用动。大概从未想过让她自己爬,?蓝瞳一手攀爬,一手牢牢禁锢在她腰间,气力大到勒得她腰都快断了。
耳边似传来了万马奔腾的声响,轰隆震耳,羿娴回头一看,两腿发软。只见成千上万只头顶长角的野兽崩腾而来,从体型看像犀牛,可比犀牛更魁梧。它们像在比赛似的,争先恐后,稍有慢者很快被后面的狠狠撞击到岩壁上,头破血流,鲜血四溅,爬不起来的瞬间被踩成烂泥。
羿娴瞳孔瑟缩,见识过动物世界中残酷的生存法则,每每都震撼不已。等亲眼目睹这一切,应该说参与到这一切后,整个感官都不同了。
如果,万一,她们不小心掉下去……会不会和那些被淘汰的弱小生物一样,变成一堆烂泥?
羿娴在大自然的精心策划下第一次感到人之渺小,犹如蝼蚁,同时对大自然的造物主产生了一丝敬畏。
蓝瞳,“抱紧我。”
羿娴下意识双手双脚都用上,双.腿夹住蓝瞳的腰身,双手死死箍住蓝瞳的脖颈。铁链抵着蓝瞳的喉咙,差点一口气没顺上来。
蓝瞳斜视了她一眼,在这人族脸上捕捉到惊恐后,幽幽问道,“还逃吗?”
靠,这牲口竟乘人之危。
羿娴怀疑她如果现在不摇头的话,这牲口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抛下去……她立即牢牢的抱紧蓝瞳,用实际行动来表示。
蓝瞳很满意对于人族的威慑,飞速往上攀爬,她一个闪躲,羿娴被吓了一大跳。只见上方不断有石子滚落,刚一颗尖锐的石头贴着她的耳际滑落,如果不是这牲口闪躲快,指不定现在她破相又瞎眼。
“小心。”
“狮六。”
不知从哪来的一颗比羿娴还大得石头滚落下来,生生将一兽人给砸了下去,那兽人在半空中兽化,一爪将石头划开后,身体依旧往下坠.落,那只凶残的爪子在石壁上刨出一道很深的痕迹才堪堪停下来。大家不约而同的替他捏了一把汗,羿娴更是大气都没敢喘下,这就是兽人的力量,如果那块石头砸向她的话,她自问是没办法一掌劈开,相反,她会被砸的稀巴烂。
等大家爬上峡谷顶峰,狮六的手臂已见骨,血流不止。
蓝瞳将止血藤给他,“还跟吗?”
狮六想了想,一咬牙,“跟。”
羿娴好不容易才想起来,这兽人似乎是祝语家的那位,之前对她一直相当仇视,难怪一路上没给她什么好脸色看。
难不成是因为祝语之前中毒,他担心生下来的崽子不健康,所以才和蓝瞳一道来峡谷寻化形草?
带着这样的疑问,她很快见到了一株朱红,叶子偏尖细,生长在峭壁旁,风一吹,摇摇欲坠,那一抹朱红就像初升的太阳光,让人一眼就注意到它。
见她们一个个目露惊喜,羿娴知道这就是化形草。
蓝瞳放下她,小心翼翼的靠近那株草,见她谨慎的样子,像怕惊扰到什么。其他兽人则分散开警惕四周。见他们如此防备,羿娴也跟着小紧张起来。比起这群有经验的兽人,她才是那个真正的门外汉。
就在蓝瞳朝着那株化形草摘去时,一条红蛇从峭壁暗处腾飞出来,好在她眼明手快,只两下就将蛇打了一个结,将蛇胆挖出装进了随身携带的空瓶中,随后将手伸向那株化形草。
扑棱。
羿娴似乎感觉到一阵异样的风从背后袭来,见那几个兽人面露憎恶,以及蓝瞳的那声闪开,她几乎本能的朝旁边空地扑过去,回头一望,她之前站的地方被一只鸟人的爪戳了个洞。
如果她还站在那的话,估计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死到不能再死得那种。
死亡的恐惧感再次拽紧了她的心,但容不得她多想,除了那只袭击她的鸟人外,很快又有四只飞过来,他们长相着实怪异,人头鸟身,还有蝙蝠头半人身……
羿娴一直以为能飞的都叫鸟,可现在才算真正的见识到天外有天,鸟外有鸟,对,她快被这几只变异的鸟人给恶心坏了。
她当初用‘鸟人’来定义蓝瞳这牲口,现在看来,蓝瞳要知道之前她这么干过,得委屈的哭晕过去。后来,她从蓝瞳口中得知这种畸形的鸟人被统称为半兽人。
来不及多想,五只对五只,就像提前埋伏好的一样,羿娴甚至怀疑这群鸟人是不是有望远镜,要不然怎么能预估的这么准。蓝瞳他们已经变幻出兽型和这几只鸟人打成一团。唯一吃亏的是,除了蓝瞳有一对不怎么展现的翅膀外,其他几只都只能陆地作战,而鸟人挠你一下还能飞,让你抓也抓不到,加上之前狮六受伤,一只爪子失去战斗力,他的爪子还成了那只鸟人重点攻击的地方。
真气人。
羿娴看了一会,觉得战况不妙。如果狮六挂了的话,就变成五对四,再加上她这个累赘,有蓝瞳护着,那一直用恶心目光瞅着她的鸟人暂时还不能将她怎么样。但战场局势一变化,蓝瞳必然手忙脚乱,到时候她就变成一个行走中的活靶。
羿娴拼命让自己冷静,深呼吸,然后想想鸟有没有什么弱点,翅膀,心脏……如果她手里有一把枪就好了,哪怕没枪,弓箭也好啊。
看了一眼蓝瞳还没来得及采摘的化形草,她收敛心神走了过去,拽了下没拽动,稍稍往下看,发现是一块小石头压着,她将石头搬开,把土给扒开些,才将这株化形草完好的取到手。
呼,这一趟总算不枉此行。
羿娴刚站起身,打算小小激励一下蓝瞳,毕竟在战场上士气非常重要,输人不输阵,她虽无武力,可还有嘴还有脑子,骂上几句也可以。
谁想,脚踝处突然多了一只黑漆漆的爪子,那爪子一用力,羿娴顿失去平衡,整个人朝着悬崖栽了过去。
“啊啊啊——”
“桀桀,居然抓到了一个女人。”
羿娴一听到这不阴不阳的声音头皮发麻,也不叫喊了,嗓子被风猛的刮了一口生疼。她吊挂在半空中,一股血液直往脑门冲,她却逼着自己冷静。万万没想到,不是五只,而是六只,这只一直潜伏在悬崖上可能等蓝瞳最后取化形草时再给她致命一击。
不能慌,一慌就真完蛋。
“被半兽人抓到的结果你知道吗?”
就在羿娴慌的不行时,脑子里那疯婆子还出来凑热闹,她给羿娴恶补了被半兽人抓到的结果,绝对比兽人们共享一个奴隶还要惨,可能还会生下各种畸形的半兽人,不停的生,不停的被这些恶心的半兽人x……直到你死在难产或者被x到死。
只要被半兽人抓到,基本这辈子就完了。
而羿娴正处于要玩完的半状态进行中,她知道这疯婆子等着她开口求救,像上次那样。只要她开口答应三个条件,她就安全了。
可下次呢?
羿娴想,她可能等不到下次了,因为耳边的风停了,鸟人落地了。
虽说她也不相信羿娴会投毒,她吃了鱼就没事啊。
可,事实摆在眼前,让她又不得不信。
路南很忐忑,“羿娴,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会不会……搞错了?”
“是啊,会不会搞错了?”
“大家别相信她,上次就是因为信她改邪归正才会接了她的示好,没想到她居然到在鱼中给我们下毒。”
“秦医师平时对我们可好,上次还给我了很多止血药藤,为什么要下毒害大家?她也没理由这么做啊?”
……
一时间,众说纷纭。
羿娴安抚性的朝众人微微一笑,“大人在此,不会偏袒任何人。等找到真正的下毒者,我相信陆大人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处置。陆大人,是吧?”
陆大人眼皮轻挑了下。
秦蓉气急败坏,“羿娴,你扪心自问,平日里我对你如何,你受伤我还特意拿药去探望你。现在,你居然倒打一耙,诬赖我。各位,请不要相信她的一面之词。我秦蓉做事,对得起天,对得起地,更对得起你们在场所有人。”
啊,又开始打感情牌了。
陆大人嗤笑了声,“好一个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在场所有人,既然你们二人都是投毒的不是你们自己,都问心无愧,何须怕那些所谓的实验?你们人族不是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真金不怕火炼?那就,都炼上一炼。”
羿娴伸出她惨不忍睹的十根手指,在大家眼前晃了晃,奇迹般的,香肠版手指竟消肿了。最有可能的是之前这牲口逼她喝的血。她收敛心神,挑衅的看了秦蓉一眼,“我不怕,不知道医师敢不敢?”
秦蓉面色难看,但架不住一旁的人善意的劝解,“医师肯定不怕,谁做过,谁心里有数。”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羿娴看秦蓉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样子就特解气,心想平日里都是秦蓉一张嘴巴拉巴拉的让人说不出话来,难得也能让对方尝试个中滋味,真爽,“既然如此,来吧。”
羿娴的办法很简单,几乎和刚才摸鱼一个理论,既是下毒,手中必残留了毒性,这种毒性不可能在短短两日内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将衣服兜里的一株药草拿出来,交给陆大人,“这是我无意间在林子里拿到的一株草药,这草药比较特殊,一遇到毒性会自动分泌出颜色来。但凡接触过毒的人,手中都会变色,接触的越多,颜色越深。”
陆大人没动手取,而是她身旁的兽人代劳。
羿娴见几个兽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副完全不识得的样子。好心提醒道,“若是不信,大可请你们的巫医来判定一下。”
秦蓉一脸疑惑,“这是什么?你认识?”
羿娴甩甩又痒又麻的手指,“小时候跟着一位医师,辨识了一些基本草药,要不然我这个什么都不认识的人,怎么会被你认定为下毒的人呢?”
秦蓉语噎。
羿娴一见她吃瘪,心情就特别舒爽。
陆大人不理会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不屑道,“巫医大人岂是你们这些贱奴能见的,去,找几个人过来试试真假。”
巫医即祭祀大人,在兽人族拥有着崇高无上的地位,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得到。更何况库斯城不过一偏远的小地方,无资格晋见巫医大人,更别说因为贱奴之间的小事。
陆大人让手下的人特意寻了几个人过来,用药汁试了试,神奇的一幕很快发生了,有的人双手肤色变成了黑色,有的人双手一点都没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居然变色了。”
“好神奇。”
“我一点事都没有。”
陆大人身后的兽人解释,“肤色变紫的人,是之前侵泡过毒水,提前服用了解药。肤色没有变化的人,是不曾碰过任何毒的人。”
陆大人了然,“由此可见,这药草的确有鉴别毒的功效。”
轮到羿娴的时候,她坦荡荡的让人将药汁滴涂入手中,等了片刻,双手不见任何变化,她举起双手展示给众人看,“大家看清楚,我这双手不曾沾染过任何毒,可见说我之前采摘回来的草药是毒草的结论相当草率。”
当初说草药是毒草的结论是谁下的?
是秦蓉说的。
因为秦蓉是人族医师,说什么,大家就听什么。这会,看清楚真相的众人交头接耳的谈论起来,喧哗声四起。
羿娴笑眯眯的看向秦蓉,“轮到你了。”
秦蓉狡辩,“我既检测过毒,双手不小心沾染上——”
羿娴打断她,替她将后面的说出,“你是想说,因为你要替她们检查,所以不小心将毒沾染到自己的双手上?作为一个医师,犯这种低级错误真的很不应该。其实只要让这些受害者仔细回想一下,在吃鱼之前你有没有去她们家,或者是在检测毒的时候你有没有用双手沾染有毒的残渣,就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
羿娴这么一提醒,那些被秦蓉带歪的受害者们竟真的认真思考了起来。
“有,我想起来了,在中毒前一天,她突然拜访,还热情的送了不少草药给我,明明在这前一天她已经送过了。”
“我记得她没有碰那些残渣,我们到她那时,她只是大概的问了我们的情况,就判定我们吃的鱼有毒……”说到这,那人惭愧的道歉,“对不起,羿娴,是我们误会你了。”
因为先入为主的关系,在遇事的第一反应,就是把罪责全部推给有案底的人。这是人性,羿娴自然不会为了这种事怨恨她们。
更何况,罪魁祸首是眼前这位。
大家七嘴八舌的探讨起来,越想越觉得太多巧合。比如秦蓉的突然出现,鱼,毒等等。
秦蓉的脸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她惊慌失措的往后退,可集合地早就被人围堵起来,里面是一圈人族,外面是高大的兽人们。原先那些崇敬目光都变成了指责、怨怼,秦蓉只觉得铺天盖地的斥责声快要她淹没。
羿娴看向陆大人,“还测吗?”
陆大人抬了抬光洁的下巴示意,身后的兽人很快将准备往后退的秦蓉给架住,强迫的给她双手滴了药汁,随后那双肤色白皙的手就变了色。
“黑色!”人群中突然爆出一声。
“为什么呀?”
“对不起了。”羿娴似乎听到了这么一声,随后就见祝语艰难的爬起身来,指着秦蓉说道,“是她,是她说要给我煮鱼汤补营养,好让我肚子里的幼崽可以成长的很好。事后又说毒是羿娴早早下在鱼里,所以吃了的人才会集体中毒。秦蓉,你怎么能这样,我们不是朋友吗?”
这就是为什么紫元宵碰到祝语没反应的原因。
秦蓉百口莫辩,加上祝语的指控,真正下毒者这身份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羿娴默默退后,精神一松懈,手指像是由万千只蚂蚁在爬,她试着去蹭另外一只手的手背,还没碰,手腕被一双大而有力的手给拽住了。
“不能碰。”
“是什么?”
依照羿娴的判断,她这两只手如果好好养养,至少也得个把月。现在居然消肿,发痒,似乎都在朝着好转的方向转变。
太新奇了!
蓝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回去说。”
两个刚准备奋力挤出人群,就被眼尖的陆大人抓了个正着,“蓝,事关库斯城,这件事你留下拿个主意。”
从刚回来…到…羿娴再蠢也有所察觉了,身旁这牲口好像和这位陆大人很熟啊。
蓝瞳拽住不老实的羿娴,简而言之,“将解药交出,驱逐。”
秦蓉一听,疯狂的尖叫起来,“蓝瞳,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医师,我可以替你们救治很多人,减少你们兽人伤亡,你不能这么对我…”
驱逐…
这两字,无论是对于奴隶还是兽人,都是一种比死还可怕的惩罚。要知道,兽人一旦被驱逐出城,就等于被放弃,落单的兽人在遇到成群的强敌,也只有死路一条。而对于奴隶,更是生不如死。
出了库斯城就是延绵不绝的山脉,一望无际的草原,少了兽人庇护,还会有各种各样的危险生物出现,其中不乏有以人为食的奸诈兽类,如丑陋不堪全身绿油油的地精。
秦蓉的话让在场很多兽人们为之动容,毕竟,医师对于一个小城而言,还挺重要。
羿娴换位思考下,觉得蓝瞳她们最多也就对秦蓉小惩大诫一番。
谁让同人不同命呢?
“你若是想杀她,我可以代劳。”
一个不留神,羿娴脑子里的声音又冒了出来,像个阴魂不散的冤魂似的,总想蛊惑她,引诱她。
羿娴想,她得找个机会探探这疯婆子的底。
蓝瞳摇头,斩钉截铁,“拿到解药,驱逐。”
然后一手抱着小家伙,一手拽着羿娴大步走人,任由秦蓉在背后大喊大叫,最后变成各种咒骂声…
羿娴斜视无动于衷的蓝瞳,稍稍同情了下秦蓉,竟越发觉得这牲口铁石心肠。
啧,不好对付。
更何况,要走,她也要堂堂正正的走,不能蒙受任何冤屈。
咔嚓。
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森林里被无限放大,为了警醒,羿娴在四周围摆放很多容易折断的树枝,她屏气凝神,良好的视力让她一眼看到正迈步走来的黑影,黑影高大,像库斯城那些虎背熊腰的兽人,不,目视身高比兽人还要再高大一些,约莫两米左右。它步伐迟钝,每走一步,要晃三下。
两只泛红光的眼珠子在夜间像加瓦小灯泡似的,令人惊悚。待它走近一些,羿娴大致的辨识出,这可能是一只类似于熊的物种。长毛覆盖了全身,大脑袋,前爪在胸.脯前不时挠两下,笨重的身体晃来晃去,每一步,甚至都带动着地面的震动感。
羿娴倒吸一口冷气,这可能是除了蓝瞳兽型外,她见到的最大巨兽。
那熊兽似察觉到一点气息,走到羿娴所藏匿的那颗树下时,竟扒拉着树干摩擦起身体来,随后传来呼哧呼哧粗重的喘息,像是正在模拟一些不堪入目的动作,那神情猥琐到让羿娴不忍直视。
也就是她捂眼的瞬间,树木晃动,随后树干中间被一爪拦腰挥断,刹那间,羿娴身体往下坠落,她紧抓住一根早已准备好的树藤晃动一下,跳跃到了另外一颗树上。
靠,她被发现了。
若不是时机不对,羿娴简直要给这只粗俗不堪却机智的熊兽点上三十二个赞,如果它不追着她跑的话。
吼吼——
声音震耳发聩,羿娴也来不及顾念自己被震到耳鸣的事,一根树藤接一根树藤的跳跃,像一只敏捷的猩猩,卯足了吃奶的劲儿,将那笨重的熊兽引到她准备好的陷阱。
奈何,天公不作美。
这只熊兽在羿娴第五次跳跃的时候,竟抓住了她跨越的轨迹,提前一步截断羿娴落脚的树干,羿娴在空中晃荡一圈,迎面和熊兽的抬起的爪相碰。
“去死。”
带着孤注一掷的决心,羿娴将腰间削尖了的木棍飞速插*入熊兽的利爪,愤怒的嚎叫声响彻云霄,同时羿娴也被愤怒的熊兽一爪子掀翻落地。
她一个翻滚,堪堪避开熊兽接踵而来的脚爪,拔腿就跑。
要命!
背后的压迫感让羿娴的心跳几乎蹦?出来,狂风扫过,激愤的嚎叫就在耳边。羿娴感觉到死亡离她很近很近,近到可能下一秒她就要被这只野兽给弄死。
会被拦腰截断,就像之前那几颗树。亦可能被它踩成肉泥,最后被一群野兽们分食,也可能四分五裂……
各种恐怖的死法在她脑海中像电影片段快速闪过,这一刻,恐惧拽住了她的心脏。羿娴觉得自己快要没办法呼吸了。
就这么死了?那些兽人们怕是会拍掌叫好,那个叫‘陆大人’的兽人甚至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却可以一句断她命,还有背后诬陷她的人怕是要捂嘴偷笑,不费丝毫力气就让她消失……
不,她不能死,绝不能窝囊的死在一只野兽手里。
一股强烈的求生意志力压住了内心的恐惧,就连羿娴也没料到,一股莫名的气在她胸膛处盘旋后,竟在四肢中游走,一天下来的疲惫感一扫而空,源源不断的力量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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