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闵远和凌雪左右为难之际, 一连串朗朗笑声从玄冥宗内传出, 很快一着青衣装扮的男子大步流星的走出。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做他想,羿娴猜他定是玄冥宗宗主闵文忠。
“让仙使久等了, 有失远迎, 有失远迎。”
“闵宗主。”
“仙使快请进。”
闵文忠亲自接见,倒给足了姿态,羿娴却还记着他刚给的下马威,似笑非笑的问,“这位凌姑娘当如何?”
凌雪本也不想趟这趟浑水, 刚准备走, 就被羿娴点名了。
闵文忠,“既是仙使邀请来的, 不妨一道进来喝杯热茶, 我们玄冥宗也不至于连一杯热茶都不舍的施舍。”
这话让凌雪十分难堪, 本就受了重伤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
羿娴没料到闵文忠看着人五人六, 在对待凌天宗的人上竟能说出这番幼稚的话, 与他这宗主身份着实不符。
“谁稀罕你们玄冥宗的茶水!闵文狗, 你当我凌天宗没人了吗?”
“呵,凌瘸子来了。”
凌震峰从天而降,怒怼闵文忠。
之前听钟霖说两宗积怨已久, 羿娴还不怎么相信。现如今看着这两位宗主旁若无人, 忽视一干人等, 像孩子斗气般‘斗嘴’,她干脆双手环胸,倚在一旁看戏。
凌雪和闵远在一旁劝架无果,着急的像热锅里的蚂蚁。
羿娴兴致勃勃的看戏,结果听了大半天,全是两人幼时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她正考虑要不要打断他们,眼前忽的多了一只金色蝴蝶,全身金灿灿,像极了某个人。金蝴蝶在她面前飞旋半天,最后停留在她的……嘴唇上。
羿娴撅嘴,才能将这只金蝴蝶看清,金蝴蝶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双翅,每次都恰到好处的轻抚过她的唇,还用细长的六足在她唇上来回轻踩。
羿娴忽的想到之前看过的冷门知识,据说蝴蝶的嗅觉不在脸上,都集中在脚上,伸出长喙吸食食物,四舍五入的话,等同于她正在和这金.大流氓.蝴蝶接吻,嗯,而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
饶是羿娴这种没皮没脸,见多识广的人。只要一想起她正和蓝瞳以这种方式在亲昵,她的脸腾的下红了个透,尤其是她的无视和沉默更是助长了这大流氓的势气,蓝瞳变本加厉的在她唇边来回踩,那细密的触感令羿娴心痒难耐,就像十几只蚂蚁在挠痒痒。
羿娴没忍住,伸出舌轻舔了下,不料,金蝴蝶浑身一颤,受了惊吓似的,飞了。
羿娴回舔了下,哼,胆小的大流氓。
“羿娴,你脸怎么红了?”
“……太阳大了点。”
羿娴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别说,脸颊微热。她四处找了圈,没看到蓝瞳的身影,干脆清了清嗓子道,“去将那半人兽提来。”
半人兽长相怪异,又被五花大绑的捆上来,本还吵闹的拌嘴现场瞬间安静,在见到半人兽那古怪的脑袋后,大部分人都和羿娴最初的反应差不多,目瞪口呆的盯着。闵文忠和凌震峰也不吵闹了。
凌雪在凌震峰耳边低语了几句,闵文忠不解的看着羿娴,“这是……何意?”
羿娴,“这是我送给你们两位宗主的见面礼,希望你们二位喜欢。”
其他人在旁解释,“我们路过烟雨小镇,恰巧看见它在虐杀女人,先划花女人的脸,再毁尸,掏出……手法太残忍,小师妹无法接受,本想灭杀。可听闻两宗也发生了不少虐杀事件,于是将其带来,请两位宗主以及在场所有弟子们辨认一番。”
凌震峰一听便怒了,火焰掌毫不留情的朝闵文忠挥去,闵文忠也不是吃素的,三两下化解后还凝聚雷灵反击,“好啊,好啊,这不人不鬼的东西才是杀害你那三徒儿的罪魁祸首,你们却将这屎盆子扣在了我们凌天宗头上。闵文狗,我旭儿的命,用你儿子的命来还。”
说完,凌震峰大掌一挥,出乎意外的朝闵远袭去,闵远正与凌雪站在一起,一时间毫无防备,凝聚出的风刃也被火焰掌毫不留情的摧毁。
凌雪瞳孔紧缩,想也不想的以身挡住了闵远,凌震峰想收也收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凌雪满身是血的倒在了闵远怀里。
“凌雪,凌雪,你怎么这么傻。”
“咳。”
凌雪一说话,鲜血便断断续续的从嘴角溢出来,她抓着闵远的手,眼睛却看着凌震峰,“义父,别打了,所有过错皆因我而起……”
闵远,“凌雪,你怎么这么傻,此事和你无关,都因为我,因为我解灵师妹才会偷偷去找你,如果那日她没发现我喜欢你,就不会出事。”
这一惊变,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怔,更惊的是闵远和凌雪之间那无人可插足的爱恋关系。
玄冥宗和凌天宗很早因为两位宗主的关系不对盘,以至于两宗上上下下所有弟子都不对盘,每次遇见便像一只只斗公鸡似的,也要拌上两句。可年少慕艾,在一次比斗上,闵远和凌雪两人互生爱慕,之后这段不被允许的恋情便转成了地下情。恋爱中的少年少女总会情不自禁的在生活中留下一点蛛丝马迹,从小爱慕自己大师兄的解灵在得知闵远喜欢凌雪后,嫉妒一时间冲昏了头脑,夜探凌天宗准备给凌雪一点‘教训’,这才导致了后面一系列的悲剧。
凌震峰痛心疾首,“你喜欢这臭小子?”
闵文忠震惊的看着闵远,“远儿,你太糊涂了!”
羿娴见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几句话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了,“既然误会已解除,往后你们二宗比邻而居,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羿娴不说还好,一说完,凌震峰暴跳如雷,“我旭儿被他徒儿一剑杀了,现如今雪儿又这样,你叫我与这闵文狗握手言和,做梦!”
羿娴不得不好意提醒他,“如果凌宗主记忆没出问题的话,应当还记得你这义女是被谁人所伤——”
凌震峰哑然,好半天梗着脖子反驳,“这口气无论如何我凌天宗都吞不下,你们青山宗若偏帮玄冥宗,这公道我便自己讨要!”
若非早知道这位凌宗主已背叛青山宗,改投什么主上,羿娴快被他这番‘愤慨’给感化了,“何为公道,你这位义女被你所伤,命即将也要丢了,她的公道该从何讨要?又该向谁讨厌,难不成她的命不是命了?”
玄冥宗和凌天宗的账是一团理也理不清的糊涂账,若追根溯源的话,最大的责任恐怕就是上一辈的破烂事了。
羿娴提议,“瞧他们这对苦命鸳鸯,马上也要历尽生离死别。闵宗主,凌宗主,你们也曾年少过,也曾又过心仪的人,你们应该是最能体会到爱人离开自己的悲痛。”
这两位有没有感觉她不知道,羿娴的心脏却一抽抽的疼,蓝瞳倒在她怀里的情景历历在目。明明已隔着时空洪荒,这些事却好似发生在昨日。
闵文忠,“仙使说这么多,到底想如何?”
羿娴很快收敛好情绪,“你们过往的一切皆因误会而起,如今,杀解灵师妹以及二宗其他女弟子的罪魁祸首已被擒拿,导致凌宗主之子死亡的缘由也一清二楚。这段时间,你们二宗所流的鲜血已经够多了,不如,成全了他们。”
闵文忠叹了口气,仿若一下老了十岁。
闵远赤红着眼紧抱着怀里的人儿,声音沙哑,“求爹成全。”
凌震峰,“我不同意。”
羿娴似笑非笑的暗示着,“凌宗主不同意,难不成是因为你藏匿在密室内的那什么吗?”
密室内有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凌震峰不敢置信的瞪着羿娴,“密室?仙使真会开玩笑。”
羿娴,“你确定要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凌——的事公诸于世吗?”
凌震峰看着羿娴嘴形,立即分辨出她口中说的不是凌雪的事,而是凌旭,当即一副要将羿娴给生吞了的架势,最后咬牙切齿,“好,好啊。”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凌雪,语速飞快道,“从今往后凌雪不再是凌天宗的大小姐,我们二十年的父女情义到此为止。”
“义父!”
凌雪急火攻心,猛的喷出一口血,晕死在了闵远的怀里。
凌震峰看也没看,带着凌天宗一干弟子们转身就走。
羿娴立即上前探了探凌雪脉搏,随手倒出一口护心丹,塞进她的嘴里。闵文忠也探了探凌雪的脉搏,“凌瘸子可真是下了狠手,她伤的太严重了,远儿你——”
羿娴也没料到凌震峰会出手要杀闵远,虽说一次性将二宗的事全数解决,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闵远见羿娴时不时就探凌雪的脉搏,像是拽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仙使,你可有法子救雪儿,你只要你能救她,我我愿意将这条命交给你。”
“胡说八道!”闵文忠怒斥了他一声。
凌雪昨日本就受了重伤,今日再遭凌震峰这一下,筋脉都被震断了,只一口气还在心口徘徊,过不了多久,待这口气散了,人也就没了。
闵远似忘了男女有别,死死的拽着羿娴的手腕,“我可以对天道起誓,只要仙使愿意救凌雪,我这条命就交给仙使了。”
羿娴好笑,“我和你无冤无仇的,要你这条命做什么?”
闵远一怔,随后两眼放光,“仙使是答应了,我愿做牛做马来报答仙使,只要——”
他话还未说完,羿娴已经掏出了一瓷瓶来,她现在终于知道在未来时空中她为何怎么都找不到这颗丹药了,“这是七品返魂丹,应该可以救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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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故意断更,其实从两月份开始,这两个月的日子过得乱七八糟,大家庭里好几位病人,小家里,我姐和我妈身体也不好,各种原因导致我对自己身体神经过度。
拿上次尿出血的乌龙事来讲,提早促成我购买商保,并非是我神经质,而是我亲姐就肾炎,我记得前不久有一天断更也是因为我连夜赶去南京军区医院,原因她尿出血,是真出血……这才导致后面我的乌龙事升级。
我也和我基友谈及到商保这件事,我说我老爹是心脏病?高血压,母后大人又先天性支气管炎+直肠癌开过刀的,再看我亲姐肾炎,我说健康这一块我很没安全感的……而且自过年那会母后大人跑去陪外婆,我姐因感冒引发中耳炎,因肾炎,医生都不敢给开药,修养了一个月才好,然后母后大人从医院回来后,两人又互相感染……我在这么一个感染的环境中喉咙痛了几天,硬挺了过来。但说实话这两个月过得是真心累。
说这么多废话就是为了告诉大家,从今往后,不仅仅是这篇文,往后的每一篇过了晚上七点如果没更新,就是没更新了。往后我的写文时间只会在白天……昨天我姐还说我脸色比她还差,劝我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我想了想,怕你们觉得我抛弃你们,虽说之前看数据一直开口闭口想坑了的,不过我基本还算个负责任的人,尽我所能的更新,小可爱们支持的就默默看,不支持的弃坑也没关系。
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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