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不算跟在后面的仆人,二人行,变成了四人行。
而且气氛颇为奇怪。
※
回到古堡。
叶布修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凯沙的样子也怪怪的。
想又想不起哪里不对。
想到今天挖出来的两瓶蔷薇酒,他乐颠颠地开了一瓶,倒了一杯,又宝贝的塞上酒塞放起来。
香甜的蔷薇酒,入喉幽雅细致,深红酒体醇厚,回味悠长。
一口喝光一杯蔷薇酒,吃一会儿,就觉得有点上头了。
眼前的事物渐渐变得朦胧,水气在他眼中化成帘,遮挡了视线。
他想。
失策,太上头了。
只不过,他已经喝醉,朦胧的不止视线,还有神智。
他听到耳边有人说:“伊利洛克少爷……您喝多了……”
他想说自己没醉,张开口,说了什么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好吧,他好像是真的醉了。
※
浓厚的醇香酒气从身上散发,带着丝丝缕缕甜,像把勾子,勾住人的心。
未饮酒,闻酒香看那世间上最美的醉态,就已自醉。
人比酒更要高上几度数。
乌黑的眸子斜睨,有水在里面荡漾,绯色在脸上晕染,青丝散落红沙发,礼服的扣子微松。
一丝不露,却比一丝/不挂还要摄人心魄。
让旁观者情不自禁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往日晋江不给写的事情都只能在暗地里,而如今,有了正大光明的机会。
喝醉的伊利洛克少爷,真是太大意了。明明知道凯沙……
会趁虚而入的。
什么伊利洛克少爷喜欢就好。
都是狗屁。
伊利洛克少爷只能是凯沙的。
不管是那种女人,还是他,都别想要抢凯沙的东西。
“伊利洛克少爷,您醉了吗?”
“伊利洛克少爷,我想亲你。”
“伊利洛克少爷不回答,就是同意了哦。”
没有人回应他,仆人早在入夜的时候就都隐匿了起来,夜晚的古堡,除了凯沙走动,也只有伊利洛克了。
“那凯沙就当伊利洛克少爷同意了哦。”
穿着简陋的英俊仆人低头靠近,靠得越近就越能感受到那股醉人的酒香。
他深深吸了一口,脸上陶醉的表情像吸了某种不可描述的东西一样。
痴迷又狂热。
红润的唇,像极两片鲜艳正红的蔷薇花瓣,男孩喝醉酒的缘故,嘴巴微开,白色齿牙猩红舌尖若隐若现。
距离男孩的唇只有一厘米,只需要他微微俯身,就能贴上,然后辗转厮磨,吞吃入腹。
有一双手搭上他的肩,制止了他。
……
尘埃落定。
有人低声在男孩耳边说:
“好久不见。”
吐出的气吹得男孩耳尖动了动。
……
翌日。
叶布修从床上坐起,头还有点晕晕沉沉,疼得厉害。
他左右看了看,没看见凯沙人影,往常都是凯沙给他换的衣服,这会不见人,总是有些不习惯的。
“扣扣扣。”
“伊利洛克少爷您醒了吗?”
“进。”
叶布修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进来的仆人是平日里打扫他房间的女仆,手上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
女仆先是问好:“日安,伊利洛克少爷。”
又说:“这是厨娘为您熬制的醒酒汤,可以消减头疼疲乏。”
“嗯,好,我会喝完的,”想了想,叶布修还是说:“凯沙呢?”
女仆:“凯沙他昨晚磕伤了脸,和管家请假养伤了。”
“哦,这样,你下去吧。”
叶布修也就是问问,没有凯沙给他换衣服,等女仆出去后,他就光着脚下床自己换了。
总不能让人家女孩子给他换吧。
他昨晚是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喝醉的,现在又睡在房间里,想到凯沙磕伤的脸,他觉得有可能是因为这个的缘故……
喝了解酒汤,脑子清醒许多,也不会脚下无力,就是……
礼服有点难穿。
叶布修折腾了十多分钟才穿好,还总觉得穿得不自在。
※
男孩提着水壶,正精细的伺候蔷薇,虽然他酒量是真不怎么样,但就是喜欢蔷薇酒。
哪怕隔天起来头晕脑胀,也喜欢得很,就那个香甜的味,他喝了就忘不掉。
之前都是喝半杯,虽然有点上头,但也不会神志不清,这次是贪杯了。
仿佛又闻到蔷薇酒的味儿,男孩馋得伸舌舔了舔唇,想回味一下。
他不知道,他宝贝得不行的蔷薇酒,已经不见了。
※
凯沙站在窗户前,窗帘拉开一条细缝,就那么痴痴地看着男孩。
英俊的脸上一片青青紫紫,不见俊,挺像猪头的,不似是磕的,倒像是被打的。
男孩若有所察,转头看向这边,他一下子缩到窗户后,男孩看不见的地方。
男孩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浇花,并不放在心上。
男孩的灵魂都充满光和生命力,身体是温暖的,和他不一样,他诞生在世间最丑恶的欲望里,生而为恶,能看清所有恶,也能引诱人向恶,他是肮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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