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火葬场启动

    靳燃上了舰, 循着最后的记忆一点点推算,他带着猫跟裴行遇回来,林开岁报告了战斗状况, 虽然有所损伤但好在清剿了星际海盗。

    裴行遇说前方有个小型中转站可以稍作休整,然后他回过头来看了裴行遇一会, 看他低垂的眉眼和包裹严实的领子。

    三花儿溜达出来, 跳到靳燃膝盖上舒舒服服地窝着,自己舔了舔爪子挠了挠脑袋又喵了一声, 可爱得很。

    靳燃也忍不住一笑, 想起裴行遇那个春风化雨般的笑容,点了点猫脑袋“好好逗你爹笑,知道吧以后裴司令就是你亲爹了,你叫什么呢, 叫豌豆吧。”

    “喵。”

    靳燃拍了它脑壳一下,“别吵。”然后继续想他当时感慨方太白离家出走, 调侃地叫了老婆说自己也离家出走, 裴行遇一脸淡漠地说他应该去跟靳绍原说,然后

    他记不清了,只觉得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爆发出来控制了他, 昏沉之间闻到了清冽至极的石斛兰气味。

    他刚刚下去转了一圈,洛新阳说他一直没有下去, 那就代表他一直呆在舰上, 没接触除了裴行遇之外的人。

    靳燃侧头去看副操作台, 想象着裴行遇坐在这儿的模样, 语气淡漠疏离,跟他说句话都不太乐意的样子。

    他伸手碰了碰操作杆却过电一般收回来,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裴行遇眼角通红地别过头,斥他不许胡闹。

    他像是疯了一样将裴行遇压在操作台上,不顾他的冷声斥责狠狠地咬在了腺体上,猛烈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靳燃猛地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轻轻攥了攥,他可能真的把裴行遇暂时标记了。

    他为什么会标记裴行遇,虽然信息素控制的并不太好,但也不会这么没有理智,难道真的像洛新阳说的那样,他易感期来了

    他第一次易感期什么反应都没有就过去了,为什么这次反应这么大

    裴行遇揍他这一耳光大概是被他气狠了,放在平时他都被自己气成那样了也没抽他耳光,对他来说暂时标记应该很难接受。

    靳燃轻舒了口气,等他回来的时候问问,如果真的标记了就跟他道个歉好了。

    裴行遇检查好防御网和军备补给,又检查了自己身上没有靳燃信息素的气味了才准备回舰上,忽然又想起什么,跟步虞说“你要是真有心就别瞎玩儿,洛新阳这孩子不错,没那心思就别逗他了,真要动心你得对他负责。”

    步虞莞尔轻笑,“不至于,还没到负责的地步,我真要了再说吧,再说他还小不知道什么样想法呢,aha还能喜欢aha指不定人家里也有个漂亮小oga当娃娃亲呢。”

    裴行遇摇了下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就是这样,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

    “我喜欢什么样的,喜欢裴司令您也不答应啊,不然您跟我好那我就不要小太阳了。”步虞顺着打了个趣。

    裴行遇侧头扫他一眼,“又乱开玩笑,你真喜欢我也不会等到现在,我已经对不起靳燃了,你还想让我对不起洛新阳”

    “裴司令你就是责任心太重了,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的责任需要你扛,跟连劲风学学推卸责任你能轻松很多。”

    裴行遇轻笑了下没再多说,“行了,我上去了。”

    步虞叫住他,“需要我跟你一起上去吗”

    “不用,靳燃易感期还不知道过了没有,你去了万一他又发疯反而难办,他只是因为信息素导致的占有欲,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他不会伤害我的,放心吧。”

    “行,有事儿别硬撑。”

    裴行遇点头,“好,我有分寸。”

    步虞目送着裴行遇扫描了舱门进去,又看见舱门关上,轻轻叹了口气才转身往回走。

    恐怕不是信息素导致的占有欲,那是他与生俱来的,甚至高于别人的极强的占有欲。

    靳燃撑着下巴坐在操作台上推敲半天,只有些零碎片段和隐约的记忆,他也不太确定是不是真的标记了,万一裴行遇还没消气怎么办,再给他揍一顿

    正想着,舱门忽然“滴”的一声,他回过头正好和进来的裴行遇四目相对,冲他笑了下,“你下去怎么没喊我”

    裴行遇心尖瞬间缩起来,不由得攥紧了手指,不知道靳燃还有没有记忆。

    “你累了,下面没有需要你做的事就没叫你,不舒服的话再回去休息一会,有事我会叫你。”裴行遇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打算找机会试试他。

    靳燃从操作台上跳下来,在军装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颗糖来三两下剥开了糖纸递过来,“还有一颗,给你了。”

    裴行遇不吃甜,不过还是伸手接了送进嘴里,从前甚少碰,但现在被靳燃三天两头稀奇古怪的糕点糖果喂的也能吃甜了。

    靳燃偏头看他一会,视线恨不得穿透黑色的军装布料,看看他的腺体有没有伤。

    “裴司令。”

    “嗯”

    “我是不是伤着你了给我看看伤哪儿了,疼不疼照我说你就直接揍就得了,抽我一耳光算什么,不顶用。”

    裴行遇坐着,靳燃大型犬似的蹲在他身前。

    “揍你有用吗”

    “别人不顶用,你揍说不定有点儿,不过人都说打人不打脸,你还挑我脸揍,毁容了你不难受假老婆就是不会疼人。”

    裴行遇一贯不接他的浑话,吃完了糖准备起身,被他一把扯住手腕拉开袖子,再想躲就来不及了,白皙手腕上指痕遍布,还有个齿痕

    “哪儿来的”靳燃原本只是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结果这一拽雨后青竹的信息素一下子散开,冲入鼻尖。

    “你让谁咬你”

    裴行遇抽回手,“不关你的事,去准备一下,马上要出发了。”

    靳燃隐含的怒气被他这一句不关你的事瞬间点燃,不关他的事那关谁的事步虞

    裴行遇身上石斛兰都淡的闻不见,全是步虞的气味

    无形的妒火几乎将靳燃焚烧殆尽,靳燃几乎要疯了,腾地一下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被裴行遇一把攥住,“你干什么去”

    “我杀了他,步虞是什么东西也配在你身上留下信息素的气味”

    裴行遇听他的浑话,皱起眉来,“靳燃步虞是你的长官,不许胡闹”

    “胡闹”靳燃冷嗤一声,“我真胡闹您能怎么着揍我一顿反正这也不是头一回跟我动手了,为了步虞做到这个地步。”

    裴行遇没法跟他解释手腕上的牙印只是为了让步虞给他一点信息素遮盖而已,一时没说话,在靳燃眼里这便是默认,于是更加愤怒,“怪不得他能自由出入你的指挥舰,还有识别芯片,在我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呢”

    裴行遇脸色难看,“不是让你抢去了吗既然这样,那芯片是我给步虞的不是给你的,还给我。”

    靳燃从军装口袋里摸出那枚小小的蓝色识别晶片,摊开掌心给他,“既然这么护他,为什么当初不跟他结婚给不了您想要的东西是吗”

    裴行遇伸手从他掌心里拿走晶片,被他一把攥住手腕,一惊,“你干什么”

    靳燃一把将他扯了下来,裴行遇没站稳直接被他扯的踉跄下巴撞在他的肩膀上,紧接着脖子就让他掐住了按在舱门上。

    “别胡闹,我和步虞不是你想的那样。”裴行遇知道靳燃的性子不是那么好劝,但他现在状况不太好,不能由着他,“靳燃,我以后会跟你解释。”

    “现在解释,我听着。”靳燃软硬不吃,就要他现在解释。

    空气里有淡到几乎闻不见的石斛兰气味,雨后青竹的气味太浓了,浓到让靳燃几乎无法呼吸,裴行遇眼角的绯红还没散去,湿漉漉的眼睛一看就是被折腾过

    他还以为是自己咬了他,没想到是步虞

    他强压着心底的恶意和妒意,要么去杀了步虞,要么裴行遇给他一个足以信服的理由,他一个oga,有这样的模样一定是因为aha

    他跟步虞待在一起

    “说不出来了你既然这么护他为什么不跟我离婚,这样你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也不用避着我了。”

    “靳燃,我用紫微垣最高执行长官的身份命令你,放开”

    裴行遇刚一动就被他按着肩膀转了过去,一只手扯下他的后领看到了腺体上的齿痕,被人狠狠咬过,伤的厉害。

    “谁咬的”

    裴行遇攥紧手用力挣开他的掌握,理了理军装衬衫冷下声音,“这不是你该管的,芯片给我,出去。”

    靳燃心底的占有欲彻底爆发,“不是我该管的,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男人,你是个oga吧,怎么步虞标记过你了是吗被人啪”

    靳燃原本就红肿的侧脸再次一疼。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冷笑了一声松开手,“在满是aha的紫微垣上面隐藏自己oga的身份很辛苦吧,特地去中转站把步虞接来,说他的命很重要,就是为了在你发情期的时候给你标记吧。”

    裴行遇瞳眸一缩,脸霎时白了,他怎么知道自己是oga

    “你怎么知道”

    靳燃听他脱口而出的这句话,想当然以为他是默认了,更加愤怒“你还让我去保护步虞的安全,我靳燃在你眼里就没有一点尊严吗”

    裴行遇攥在身侧的手发抖,靳燃越发口不择言起来,“你没跟他要过永久标记吗还是觉得暂时标记别人看不出来,彻底标记会沾染上他的气味被人发现”

    裴行遇不知该震惊他知道自己是oga,还是他这么说自己和步虞,瞳眸剧烈缩颤,嘴唇也在抖。

    靳燃逼近他,伸出手攥住裴行遇的脖子慢慢收紧,视线凌厉地盯着他惨白的脸色问他“说,你是谁的”

    裴行遇还没从他知道自己是oga的震惊里回过神,一时便没回答,靳燃猛地将他又转过身去,扯着他的后领一口咬了下去。

    裴行遇身子一颤险些跪在地上,原本就伤的腺体痛上加痛,紧接着又是一大股信息素汹涌注入,逼得他闷哼出声,双手在舱门上扣出刺耳声响。

    靳燃的嫉妒、愤怒和占有欲夹杂在一起,让他攥着裴行遇的肩膀无休无止地往里注入信息素,逼他臣服,感觉到他双肩发抖还是没有停下来。

    裴行遇受不住他催动到极致的信息素,眼眶湿的厉害,双手连舱门都抓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他逼到发情。

    aha和oga的体力有着绝对的悬殊,他平时揍靳燃不在话下,可刚刚经历过一场靳燃的易感期折腾,再加上在他知道了自己是oga的震惊下被从后面按在舱门上,根本使不出力。

    靳燃双目几乎赤红,被占有欲掌控的理智全失,注入信息素时又狠狠吸走石斛兰,几乎重复了一遍跃迁时的步骤。

    清冽至极的石斛兰气味让他瞬间找回记忆,脑海里飞速闪过画面,裴行遇被他压在操作台上轻颤,嗓音压抑的颤抖,沙哑至极地让他松开。

    他对着通讯器怒吼宣告裴行遇是自己的,不许任何人跟他说话,拼了命地往他腺体里注入白麝香让他浑身都是自己的气味,等他受不住了又往外吸取石斛兰,逼得他眼角红的厉害。

    裴行遇就是因为这样给了他一耳光,又狠又冷。

    靳燃想起来了,他是真的易感期来了,失去了理智只想着裴行遇是他的,却忘记了他是个oga,受不住这样的折腾。

    正想着,靳燃忽然感觉脖子一疼,猛地睁开眼睛。

    利刃贴着颈侧,裴行遇握着刀柄的手指剧烈发颤,向后抵着靳燃的脖子又因为发抖而蹭出道道血痕。

    靳燃由着他抵住刀刃,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脖子,“记住,再让我闻到你的身上有其他aha的气味,我就干死你。”

    裴行遇声音嘶哑发颤,“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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