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彻底标记

    靳燃在他面前一贯是胡搅蛮缠,一会撒娇一会耍狠, 怎么占便宜怎么来。

    “几岁了还亲亲就能好, 睡觉。”

    “我不,你不亲我一下不让你走。”靳燃按着他不撒手, 把人困在自己和门之间耍赖。

    “松手,热。”

    “不松,你先亲了我就放开。”

    裴行遇无奈, 伸手捂住他眼睛,略微抬头蜻蜓点水般碰了下, “够了吗”

    下一秒便被靳燃扣住了两只手按在了头顶, “不够,我来教教你什么叫亲,你这个完全不及。”

    “那先生要怎么教我呢”

    靳燃却没真的这就亲下来,单手扣住裴行遇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捏住他的耳垂低头压近耳畔, 低声问他“长官, 您发情期结束了吗”

    裴行遇耳朵一红,“明天应该就结束了。”

    “我们家隔音虽然还不错, 但那个老顽固在家,你记得小声点。”

    裴行遇突然有个不太好的预感, “你想干什么”

    “你。”靳燃说完便用齿尖衔住了裴行遇的耳垂,轻轻研磨了两下开始释放信息素。

    裴行遇的发情期接近尾声, 但被这股凶猛的白麝香一激又重新活跃了起来, 呼吸逐渐放慢发沉, 石斛兰的气息开始慢慢沁出来。

    他头一回没有克制,由着石斛兰往外流淌,双手被压在门上是一个控制的姿势,靳燃强势地掐住他的下巴称得上粗鲁的亲吻,恨不得将他吃下去。

    裴行遇被信息素影响的站不稳,尤其靳燃松开了他之后本能地搭在他的肩上借力,轻轻喘气缓解,眼角红的厉害,满身情欲气息。

    “靳燃,热。”

    “哪儿热”靳燃知道他被信息素灼的难受,自己也燥的厉害,但还是想逼他更加软一点,让这个冰山化成一滩水。

    裴行遇难耐的动了动,靳燃伸手捞了一把,潮湿的石斛兰气味沾了满手,恶意地把指尖的水泽抹在裴行遇唇上,“老婆尝尝甜不甜。”

    裴行遇虽然意识不大灵敏,却还是知道那是什么,红着脸别过头,“不许玩那个。”

    靳燃低头吻住他,将那些石斛兰气味的水泽尽数卷走,指尖用力捏着裴行遇的耳垂,另一只手在尾椎骨附近打转,总也弄不到点子上。

    麻痒从尾椎骨一路飙升,可总也达不到临界点,蚀骨般的焦灼席卷而来,裴行遇死死咬住嘴唇强撑,眼角沁出一丝水痕。

    “别玩。”

    靳燃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水痕,利落解开裴行遇的军装皮带却不褪掉,也不让他回床上,就这么将他抵在门上。

    “司令,你都不知道我多想看你穿着军装被我弄哭,也不是哭。”靳燃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拨出神来想词,认真说“就那种明明受不住了却还要强忍着快意,红着眼睛不看我,死死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但呼吸是乱的。”

    裴行遇被他说得从指尖开始发麻,一路到心脏,让心跳都失衡。

    “我每次看到你穿军装,连袖口都一丝不苟的样子就想把你弄脏,让你肚子里含满东西去指挥,不敢大声训人,怕里头东西出来,别人都不知道表面禁欲干净的司令背地里是什么模样,就咱俩知道这个秘密。”

    “不许说了。”

    “你每看别人一眼,对别人好一点我就想把你锁起来,把他们全都杀了,让你只能看着我一个人,只对我一个人笑。”靳燃说着,忽然叹了口气,“可是我怕你不要我,我只好把獠牙收起来,忍着不去咬人。”

    这是靳燃会说出来的话,他疯起来没人制得住,但却愿意把牵引绳放在了自己手里,克制自己的控制欲和独占欲。

    裴行遇微抬头主动回吻,“我只喜欢你一个人,这辈子唯一的彻底标记只有你,靳燃,标记我。”

    靳燃本来是在自言自语顺便逗一下他,知道裴行遇的性子冷不会多主动,但突如其来的这个交付让他心跳瞬间乱了。

    “你说什么。”

    裴行遇闭上眼,在睫毛微微颤动之下,微哑嗓音重复了一遍,“标记我。”

    裴行遇作息极其严,被紫微垣的人私下形容身体里可能长了个生物钟,然而重回靳家的第一天就赖床了。

    窗帘一丝光线也没透,他还是被通讯器叫醒的,有些迷糊地接通消息,“怎么了”

    “洛新阳他们几个回来了,也没说清到底是什么状况,你跟靳燃怎么样了”步虞语气微急地问。

    裴行遇意识一下子回笼,瞬间清醒了,坐起身眉头一皱险些跌回去,不自觉痛吟一声。

    步虞也听见了,忙问“你怎么了”

    裴行遇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指痕,靳燃没撒谎,他以往真是压抑着自己的疯了,昨天晚上一件件跟他翻旧账,跟谁笑过,摸过谁的头,夸过谁一一都要算。

    “裴行遇”

    裴行遇被他拉回神,不太自然地咳了一声,“我跟靳燃没事,顺利的话过段时间就能回去了,孟如钱回去没有”

    “回来了,大家都没事,方志珩怎么会放你出来的”步虞又问。

    裴行遇简单将靳燃跟他的赌约说了,步虞听完忽然笑了,“这么不要脸也就你们家小疯狗干的出来了,到时候方志珩反应过来也晚了,有合适医生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这件事需要绝对保密,万一没手术就暴露就前功尽弃了。”

    裴行遇说“嗯我知道,多谢你。”

    “还跟我客气,让靳燃以后别总拿我当情敌眼红就行了。”

    裴行遇心情还算好,跟步虞闲聊了一会,多半是听他报告紫微垣上的事,靳燃推门进来看他被子窝在腰间,凑过来要亲他。

    裴行遇用眼神警示他离远点,不管用又以口型斥他“离远点。”

    “我不。”靳燃惯会讨嫌,爬上床去掐他的腰,手指轻车熟路地去往昨晚去过的地方,鼻尖朝他颈窝蹭。

    裴行遇怕步虞听见,只好由着他胡来,但呼吸渐渐乱了,“行,你跟孟如钱多费些心,等过几天我就叫靳燃回去着手转移太阴星。”

    步虞道“你不让靳燃在下面陪你”

    “不等恢复期也要一个月,他现在是紫微垣的司令了,哪儿能天天在家陪我。”裴行遇伸手推了下靳燃的脑袋,捂住他乱舔的嘴,语速飞快地跟步虞说“那就这样,有事你们随时找我。”

    步虞说“行,那我去忙了。”

    “嗯。”

    裴行遇断掉通讯,一把将在他身上兴风作浪的疯狗推过去,“还没够”

    靳燃看他要起身,拿过衣服伺候他穿,边舔着脸笑说“不够,才吃了几顿就够,天天吃也不够,你怎么一大早就跟步虞通话,我都还没说呢。”

    裴行遇穿完衣服随口问了句,“几点了”

    “十点半吧,怎么了”

    “几点”裴行遇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从来没有超过七点以后起过床,这一觉睡到了十点多要不是步虞的通讯他还能再睡一会。

    身上疼得像是被拆过又碾碎了重新捏成人形,尤其生殖腔里又疼又涨,只要能被折腾的地方就没有一处幸免。

    靳燃看他动作不大自然,心里有愧的问他,“老婆疼不疼啊昨晚弄狠了,这儿也肿了,军装穿着太硬了磨的难不难受”

    裴行遇瞪他一眼,“滚一边儿去,身上都是你的味儿。”

    靳燃“哎”了一声果真在床上滚了一圈,边问“老婆我滚的姿势标准吗”裴行遇哭笑不得地又瞪了他一眼,“你烦不烦人。”

    “不烦,可爱的很。”靳燃爬起来搂着裴行遇的腰亲了一口,“饿不饿,下去吃饭。”

    裴行遇一顿,靳燃知道他在想什么,忙说“哦那个老顽固不在家,早去单位不知道忙什么去了,我起来的时候他就不在家,陈姨去小姐妹家串门儿了,就咱俩,哦还有只狗。”

    裴行遇松了口气,他是真的不能再别人心知肚明他跟靳燃做了什么,还睡到十点半起来的状况下自然地跟人打招呼。

    “老顽固找了个医生来说给你先体检,手术的话咱们就在家里做了,我陪着你,疼的话你就骂我,骂我祖宗十八代,骂我混账王八蛋。”

    裴行遇让他逗得忍不住笑,“我骂你祖宗十八代,那靳部长不得杀了我你还想不想让我在你靳家待着了”

    靳燃冷哼,“谁想在这儿待着了,咱俩买个房子吧,不对,买块地,咱上回说的那地儿你觉得怎么样,过段时间把烟烟接过来”

    裴行遇说“先不急着接,她现在生活的地方比较安全,接出来不光是对她、对别人也都不好,等事了了再说。”

    “也行。”

    裴行遇看着桌上的早餐,还有一碟不入的豌豆黄,侧头问他“这是什么”

    “豌豆黄,咱们的定情糕点。”

    “定情”裴行遇惊讶地看着他反问,“你再说一遍自己上紫微垣是为了干什么的”

    靳燃脸不红气不喘地扯谎,“哦,我去追老婆啊。”

    裴行遇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他耍无赖,“你老婆谁抓着我领子要揍我,还拿着刀尖儿抵着我要离婚,说让我跟他爸结婚去的那个人在哪儿呢”

    靳燃蹲在裴行遇的椅子边儿揉他手指,“哎,看在我老婆痛哭流涕不肯离婚的份儿上,我就心软了,舍不得嘛。”

    裴行遇抽出手拍在他脑门上,“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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