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莺心似漏跳了一拍,顾长钧这话说的暧昧,神色更让人不敢去瞧。
周莺别过脸朝里缩去,还没挪动几许,顾长钧就倾身过来,伸臂固住她。她小幅度地挣了下,想到这是必然为之之事,闭着眼放弃了挣扎。
他俯身轻柔地吻落,微带凉气的薄唇一点点拂过额头、眉心
左手捧住她的脸亲吻着,右手去寻衣带的系扣。他不知道,女人的寝衣也是这样繁琐。好容易解开外衫,里头还有中衣小衣,好几根带子。
顾长钧手上多用了一成劲儿,周莺身上勒得痛了下,衣带应声而断,他的手掌带着滚烫的温度抚上来。
却叫她轻轻颤栗着。
他稍稍撑起身,勾住她腰将她提起来。周莺半倚半靠在床头,他用膝盖挤开她的双膝,将她身上的薄纱裙摆一点点朝上撩去。
周莺羞得不敢看他,屏住呼吸耐着不适任他施为,他垂首用唇蹭了蹭她光滑的腿,周莺紧张得僵住,他稍稍与她分开片刻,唇中溢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呼吸声。
周莺趁势扯住一旁的被子,才要遮住自己,他重新贴近,拥住她倒在枕上,他吮着她的唇瓣,将她下一秒抑制不住的痛呼堵在唇间。
屋中静得连滴漏的细细声响都听得见。
周莺偎在顾长钧怀中,眼角还有未干涸的泪。顾长钧的指尖在她腰侧缓缓滑动着,嘴角挂着笑,唇贴在她耳侧,低声道“还疼吗”
周莺扁扁嘴,想到他适才的孟浪,和自己的无助,不免有些委屈。她闷闷地垂着头,伸指在他手臂上掐了一记。
顾长钧扬声笑出来,捏着她的下巴叫她仰起头“还不高兴念着你体弱,都没敢太肆意。”
她眼睛含着一汪泪,嘴唇有些肿,发丝被汗水打湿了,有一绺贴在额上,雪白的肌肤透着暧昧的粉,这幅模样瞧在顾长钧眼里,登时又有些意动。
他勾着她下巴吻过来,才有过最密切的关系,此刻一吻便不若从前轻巧容易。
周莺给紧紧挤着,闷得发不出声,两只小手无力地推了两下就给捉住了扣在头顶不敢去想自己此刻的模样多羞人,很快连意识也不大清晰。
她目光最后落在窗前的花影上,那花影晃动得厉害,没一会儿头昏目眩的闭上了眼。
晨起顾长钧已不见了,她身上给擦洗过了,穿着新换的小衣,某处肿痛得难受极了。小腿上还有他发狠时掐出来的印子。好在有衣裳遮着,才没给侍婢们瞧去。
用饭也没胃口,这一日只觉得困顿疲累。尹嬷嬷本还笑呵呵的高兴两人终于圆房,这会儿又不免担心,怕侯爷不懂疼人,坏了夫人的身子可不好。
周莺睡了整日,再醒来时已是傍晚了,透过红纱帐子瞥见外头桌畔侧坐着个人,屋里一个侍婢都没留,就只有他。
隔着层纱,瞧什么都是朦胧的,他英挺的鼻梁好似也变得柔和了。悄悄伸指将帐子撩开一条缝隙,视线清晰了,有些贪恋地端详着他。
这人容貌出众,却也冷漠的很,寻常不敢接近,只怕他凉飕飕的冻着人,可再想昨晚,他做那样的事,偶然还说两句叫人受不了的话
他一声声喊她的乳名,“莺莺,莺儿你乖,别这么挤着”
脸上如火烧,光是忆及就已难堪的不行。她受了惊吓似的松开了帐子。
顾长钧似乎发觉了她的动作,目光从书上移过来,而后迈开长腿朝她走过来。
心里猫抓似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周莺掩耳盗听般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不敢去面对他。
顾长钧伸手抓住被子,一把掀开。周莺老鼠见了猫似的,飞快朝里躲。顾长钧也不着急,温笑着踢了鞋,展臂将她拎过来,按住她后腰不叫她躲,视线下移,迟疑道“怎样了,还疼得厉害”
周莺羞得捂住脸“求您了,别问”
顾长钧笑“不问了,那,让我看看”手就去捉她的脚踝。外头帘栊晃动,尹嬷嬷带着人进来,有些刻意地咳了声,“夫人,该用膳了。”
顾长钧知道她脸皮薄,也不逗她了,翻身半躺半坐在床沿“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周莺迟疑道“三侯爷您不用”
话未说完,他视线扫了过来,周莺想到昨晚他说的话,耳尖泛红艰难道“夫夫君”
顾长钧笑笑“衙门用过了,我睡会儿,晚上还要出去。”
周莺想到这几天,他们新婚燕尔他好像也没休什么假,蹙了蹙眉问“衙门里事情很多么”
顾长钧叹了声“天雨不住,江南大涝,上游县镇的灾民都朝江宁涌,得安置他们。”
周莺点点头,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您什么时候走”
“两个时辰后吧。”顾长钧朝她扬了扬眉头,“你别管我,忙你的。”
周莺着实没什么可忙的,侯府各处的管事都得力,顾长钧把前院库房的大钥匙也交了给她,她只管瞧账册记进出,其余琐事全权放手,只是在管事下头设了二管事,相互监督。顾长钧在军中用的就是这套法子,叫做事的人觉得受重视,又不敢怠慢,周莺管家也是这套,屡试不爽。自己也得清闲,不必事必躬亲。
周莺用了饭,尹嬷嬷在西暖阁备了水给她沐浴。周莺瞧她欲言又止,还瞧着自己身上那几处痕迹,觉得有些窘。
“嬷嬷,以后屋里的服侍”她不想要尹嬷嬷总是管着夫妻俩之间的事,她虽然年轻,需要身边有个出主意的,但日子是她和顾长钧过,旁人的经验,未必适用于他们。
尹嬷嬷抿了抿唇“夫人,您也别太纵着侯爷”
“嬷嬷”周莺不自觉提高了声音,红着脸道“您别说了”
尹嬷嬷心下一紧,跪了下去“夫人,是老奴多言了,可老奴也是心疼您。”
“我知道。”周莺摆了摆手,她人还在水里,一点儿也不想说这些事,“您辛苦了,您为了我的心,我也都明白。但是嬷嬷,我不想和人说这个。”
尹嬷嬷脸涨得通红“是,夫人,老奴僭越了。”
周莺脸色沉了沉“嬷嬷您去歇着吧,叫落云过来。”
尹嬷嬷垂手退了出去。
身后有人替她披了毯子在肩,周莺没回头,鼻端嗅到那淡淡的木香,她知道是谁。
顾长钧用毯子将她裹住,从水里打横抱起,也不回寝居,就将她抱到西暖阁榻上,扯了条丝绸被子给她盖着。
顾长钧起身,正要离开,周莺伸手扯住他衣摆。
她仰着脸,低声道“吵着您了”
顾长钧回身俯下来,轻轻亲了亲她的额角“抱歉,委屈你了,但我可能改不了。”
周莺眉头凝了凝,还未说话,他欺身而上,将她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唇间。
周莺迷迷糊糊,透过珠帘瞥见落云进来又飞快地退了出去。
她头疼地想“落云还未成婚,也是时候给她寻个好人家,否则以后,服侍也不方便”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我还诈尸更新的。明早来看吧,早睡早起身体好
顺势我推个小文儿,给我做这个封面的太太的的。
景咸咸咸怜娇
文案将军府二公子詹瑎上了战场。
原以为是好马上道,猛虎入林。却不想人去了两载有余,是一去不归下落难明。
将军府势大,倒是没放弃去边镇那头寻人,可日日寻夜夜寻,大半年下来愣是未有结果。
没法子只得制个衣冠冢堪堪下葬。下葬那日,引魂幡飘的肆意,硬是将詹瑎两人一马招了回来
大悲大喜之下,将军夫人高兴的晕过去几回。
仔细一瞧,这引魂幡不只招回了詹瑎,还招了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回来
小剧场
那将军府的二少夫人是个瞎子,见人也不喜说话,也从不管事,是个性子软糯的。
贺帝两年前赐婚詹瑎,预备嫁了自家闺女予他做正妻。因着他下落不明大半年便就耽搁了,他一回转,自然得旧事重提。
得知此事的詹瑎默了默声。
家中那位一日日的,似乎也不挂心于他,倒是他,只差掏出心肝儿给她瞧了。后想想,即便掏了出来,那位也是瞧不见的。
这般是不成的,没有半点男子的威严。
他预备应下这事的风声一传出去,那二少夫人便寻不见人了。
夜半,詹瑎寻到人那会子,肠子都要悔青了去,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子
自家湿了一身的夫人,缩作一团偎在墙角,烧的面色通红口中呓语连连。
呓语之中,他方才知道他这口头心头念着的小心肝啊,竟受了那样大的委屈。
“没事了,夫君都替你讨回来。”,,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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