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东辰带着虞书欣和孔雪儿出现在健身房门口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他非常理解大家的好奇心,但是他真的每次解释他留在这里的原因,都让他倍感扎心。
一开始他只打算把虞书欣叫过来,没想到小姐妹在他后面嘀嘀咕咕,到后来就是孔雪儿跟虞书欣一起来了。
他具体内容听不清,只听了个梗概,孔雪儿觉得虞书欣有点可怜,她感到同情,虞书欣也希望有人陪她,于是俩人就共同奔赴战场。
她们还挺姐妹情深的……
付东辰想起当年他比赛的时候,一起在练习室挥洒汗水的兄弟们,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大抵如此,节目还是那个节目,烂桃魔鬼剪辑还是那么魔鬼,但是节目里的人却不是当年的那一批了……
他带着两个小姐妹走到两台挨着的空闲跑步机前,用眼神示意她俩上去,之后……
“你俩自己挑个舒服的速度跑吧,”他抬手看了看时间,屈起手指点点自己的表盘:“你们做四十分钟有氧,二十分钟无氧,之后去那边拉伸一下,再回去。”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盲点,他放缓语气说:“要是身体不顺服的话,可以慢走二十分钟,之后回寝室休息。”
“没事学长,我(她)不是这几天!”
两个女生彼此对视一眼,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之后,同时看向付东辰……
付东辰:“……”
好尴尬哦,她们指的是什么他都懂,但他已经不是上辈子那个女人了,他什么都不能说……
他的眼神飘忽一下,说道:“那你们先练着吧,我先走了。”
他环顾四周,小跑到其中一个剩余的跑步机旁边,跟隔壁两个人点点头,抬手打了声招呼,便站上去启动机器,一开始是速度很慢地走,接着逐渐加速成快走,再加速,维持固定在12公里/时的速度,匀速跑动。
他加速的时候,就听到旁边的人说:“不行。不能输。”
紧接着就是跑步机加速按键的提示音……
付东辰:“???”
这奇奇怪怪的胜负欲??
她不能输,他也不能输啊!
于是他再次加速到15公里/时,这次他彻底放飞长腿,恍惚间感觉自己在1000米体测的操场上。
“叮!”
旁边的人也加了!
过了一两分钟,付东辰向她看过去,他问:“喻言,你认真的吗?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你!你别矫情!呼,呼,我不能输!我可以!”
付东辰:“……”
好吧,为他的莽撞自罚一杯,他觉得两人存在先天体力上的差别,这样可能对她不太公平,于是他调高跑步机的坡度,从平地跑,变成爬坡跑。
“叮!”
喻言又加了。
付东辰:“……”
他叹了口气,将跑步机坡度调回平整状态,大步跑动又觉得帽子盖着的地方很热,这么跑步比他跳舞还容易出汗,他将帽子摘下来,随手扔到前面的空地上,黑帽子脏不脏他懒得考虑,他现在就是热!非常热!
长了的头发也让他很烦,垂下来贴在额头上,很痒,而且阻碍视线,他抬手将刘海向后掳去,片刻后,随着他跑动又再次垂下来,他无可奈何地重复了好几次动作,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手心里是一个头绳。
“头发扎起来,这样多不方便啊,”喻言已从跑步机上下来,倚靠着它的扶手平复呼吸,她将手向付东辰那边递了递,“喏,我今天多带了一个,拿去用吧。”
付东辰将速度调低,再按暂停,他站在那里,躬身伸手将头绳从对方有些潮湿的手心中拿起,头绳是很简单的那种款式,纯黑色的简单与朴实,一眼看上去就非常实用。
他说:“谢谢,我之后会洗干净还给你的。”
喻言很潇洒:“一个头绳而已,送你了,我还有很多,别矫情。”
付·矫情·东辰:“……”
不愧是你。喻·反矫情达人·言。
他复杂的情绪,被“别矫情”三个字击打得烟消云散,他抬手用手指顺顺自己的头发,在脑后随意地扎了个小辫子,再次跑动起来,过了差不多四十分钟,他从跑步机上下来,简单的拉伸一下,走向了器械区。
“谢可寅,你举铁的动作还挺熟练的,”由于眼前的画面太美,付东辰难以直视,他将头撇向另一侧,说道,“姐妹,你大可不必一边对我微笑一边举铁,这画面挺瘆人的。”
“之前主题曲练习时长只有三天,时间紧我才让你和乃万强制性微笑,现在延长录制那样久的时间,你可以慢慢来。”
谢可寅看到镜中自己拿着哑铃狰狞微笑的样子,她也觉得有点害怕,她尴尬地笑了几声,说道:“好的,谢谢学长哦。”
她看看自己的手臂线条,再看看付东辰的,她觉得有些羡慕,于是将袖子挽上去,将自己的胳膊完整地露出来,她举了一下哑铃,观察镜中随着她动作而立体起来的肌肉线条,表示很是满意。
她对付东辰说:“学长,你这件衣服的设计很棒,将胳膊露出来果然很适合无氧运动!”
付东辰接受了她的夸奖,表示自己就是这样一个有设计天赋的男孩子,他放下手中哑铃,扯了扯自己肩膀的破布,得意极了:“这可能就是断袖的优美之处!”
时间就在运动中过去,节目组可能也发现了练习生们的心理状态不太妙,于是请了五个专业的舞蹈老师来给她们上课,爵士、现代舞、popping之类的舞种都包括,之后分班,每个星期进行考核,再换班,确保每个学员都能上到不一样的课。
人不能闲着,闲着就容易多想,女孩子背井离乡来到广州,疫情导致在宿舍隔离,就会担心远在家乡的亲人们是否健康,还会担心参与防疫的亲友,也会想复工是在什么时候。
隔离时期的长隆并不是什么乌托邦,女孩子在里面专心练习唱跳就可以的言论都是谎话,人在红尘中,就会有牵挂,因为太焦虑,也对未来太迷茫,付东辰在这些天里见过了许多眼泪……
“啊呀,姐姐别哭了,别担心,会好的。”
“妹妹,你得支棱起来啊妹妹,你看新闻,每天都变好一点,很快就会过去的。”
“姐姐,别哭了吧,唉,算了你还是哭吧,总憋着也不好。”
他晚上和自己家人通话的时候,付北洛就吐槽他:“你究竟有多少个好妹妹啊,我的哥!我哪天从背后捂住你的眼睛,让你猜我是哪个妹妹,你都不一定能说出‘付北洛’这三个字来!”
“还有你这个头发,你要去演流星花园吗?”
“我能怎么办?”付东辰也很无奈:“这里的tony们都放假回家了!他们在这边有租房子的,哪像我们这种住宿舍的!”
“你和哥夫的感情怎么样,有没有受到太大影响,我真的好奇,你在那边待那么久,连我这个亲妹妹都吃醋,何况我那个醋坛子哥夫!”
“别提了,他最近简直唐僧plus,比以前还能念叨,”付东辰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一只手掌盖住了自己的脸:“他可能好久没有这样闲过了,天天问我都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去哪里了,他甚至还问我脸上都抹了什么东西!”
“他这是不安,你身边漂亮姑娘太多了,没办法,这是人之常情。”
“男的也会让他不安,他就没安过,”付东辰侧身躺着,把装着他妹妹的手机放在枕头边,“全世界同龄人里,他唯一放心的就是你了,因为你我有血缘关系,他觉得我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
付北洛:“……”
付东辰感到无比疲倦:“我最近在这边,能面对面交流的只有工作人员和练习生们,除了男的就是女的,他吃醋让我少说话,但是我又没有工作要做,不说话岂不是要自闭。”
付北洛捏捏自己的鼻梁,她也感到疲惫:“哥,你这话可别跟哥夫说,他可能要难过……”
“当然,唉,真的,人就不能闲着,闲着就容易多想,”付东辰叹了口气:“我又想起之前他发的那个微博,隐喻我俩cp粉的那个,堪称手撕cp的典范,我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
“当时我们两家粉丝撕得那叫一个血雨腥风,都撕上热搜了,而且点开评论区,前几条都在说我吸血、倒贴,让粉丝专注自家,别再嗑血糖。”
“嗑毛线血糖!我怎么他了就嗑血糖!我看到这话的一瞬间,我血压一下子上来了,脑袋嗡嗡地疼!我们就是单纯谈个恋爱,怎么多麻烦事呢?”
“而且我俩之前不是合开的工作室吗?他有一天说什么想自立,然后就跑出去自己开个人工作室了,因为这个我又被骂上了热搜,粉丝喷我,说他之前和我合伙都是被迫的,甚至还去知乎编了好多似是而非的分析贴,贴我俩的爱恨情仇。”
“我如果不是当事人本人,我都要相信他们编出来的撕逼大戏了!”
付北洛:……可能就是跟流量TOP谈恋爱的烦恼吧。
她劝到:“哥,你别多想了,过去就都过去了,哥夫他又不是故意的,他事业心很强你是知道的……”
“就他有事业心,就他强,我就得什么都顺着他,每次他有通告都是我坐飞机去看他,但他从来没有主动看过我,”付东辰从床上坐起来,气得拿着手机在房间里转圈圈,“你知道网上说得有多难听——糊咖为博出位!倒贴TOP!”
“谁愿意被这么说!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三番两次地提是为了什么!我知道我的热度在19年下滑得厉害,通告更是少得可怜!不然我不可能来这节目跳女团舞!我本来就已经够难受了,他们的针还总往我伤口上扎!我是个人啊!我是个人!看官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啊!”
“他们还说多亏了蔡徐坤内推!我才得到这次机会!其实根本不是!他甚至都不太高兴让我来!”
他越说越生气,有些口不择言:“他可能巴不得我待在他永远一抬眼就看到的一亩三分地!做那个倒贴top的糊咖!他的团队也是,总是私下跟我谈,让我注意和他在外面的距离!说他是上升期爱豆,经不起我这种负面影响!”
“可能他们巴不得让我离他们家艺人远一点!”
这句话说完,他的脑子冷静下来,跟自己妹妹说:“不好意思,这些事我从来没说出来过,我可能是压抑太久了,失态了。”
付·被吓得不敢说话·北洛:“……”
没等她说话,付东辰的手机震动起来,是蔡徐坤的电话,付东辰想耍个小脾气,就拒接,再打,他又拒接。
啊!爽多了!哈哈哈哈!他又快乐起来了!
“北洛再见!我要跟我的爱情通电话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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