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知起先还怕晏楚和会制止她, 但当二人触碰到的那一刻,她才发现其实并没有什么改变。搜索小说每天得最快最好的更新网
她曾经对他说过, 要救她的话, 他只需要站在原地就够。
于是他就这么做了。
而当她终于朝他奔跑过去的时候,才发现他从来没有离开, 始终等着她朝他而来。
“晏老板。”沈岁知唤出那声久违的称呼, 她双手环着晏楚和的脖颈, 眷恋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不嫌腻歪地嘟囔一句“你怎么这么好呢。”
说完, 她没去等对方的回答,强盗似的又追着亲了上去, 手也不怎么安分地滑到他劲瘦腰身。
晏楚和身上浴袍原先穿得好好的,被她这么上手折腾,系带不免松散些许, 瞬间给了某人有机可乘的机会。
在沈岁知的那只手即将凑到衣襟内时,晏楚和不轻不重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用不怎么严厉的语气明知故问“做什么”
沈岁知眉眼漾起明艳笑意, 倾身啄了口他的下颌, 随后十分坦诚道“我好想你。”
晏楚和从来都拿她这样没办法,不由有些好笑地捏了捏她掌心, 低声“想我需要上手想”
沈岁知笑吟吟地,顺势握住他的手, “没办法, 流氓式想法就这样嘛。”
晏楚和哑然, 也明白贫嘴是贫不过她,便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声,将她重新按坐回床边,让她老老实实休息。
沈岁知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那张床,又看了看自己屁股底下的这张,说实话不太想跟晏楚和各睡各的。
于是她抬起脸来,看着他眨了眨眼,十分诚恳地问“我今晚能跟你一起睡吗”
晏楚和将浴袍系带重新整理好,神色淡然,“不可以。”
她弯起眉眼,“求你啦。”
晏楚和“”
沈岁知总知道怎么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不论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这点都不曾改变。
最终晏楚和还是妥协了,好在床并不算小,两个成年人也正合适,沈岁知便心满意足地躺上去钻进被窝,让另一张床孤单着。
房内只留了盏昏黄的床头灯,气氛安逸而温馨,是沈岁知许久不曾体会过的心安。
她拿着自己已经充满电的手机,有点儿无语地刮了两下屏幕上的裂痕,随后开机登录微信,给苏桃瑜报了声平安。
不知什么缘由,苏桃瑜这会儿竟然还守着手机,几乎是秒回她消息怎么样怎么样没缺胳膊少腿吧
一些皮外伤而已,就是左脚崴了不太方便。她回复道,能蹦能跳的,放心。
你可不知道当时多吓人,晏楚和还以为平安扣是你的遗物,我从他那才知道山体滑坡的事。要不是紧接着接到电话,我也得以为你死了。
沈岁知回想自己大难不死的经历,回她估计老天是舍不得再难为我了。
苏桃瑜乐呵呵地进入正题你跟晏楚和怎么样
沈岁知精准概括现状盖着被子各干各的。
苏桃瑜倒是看得很开似的,噼里啪啦发来这么一句话久别重逢破镜重圆,该干嘛还得干嘛,别怂啊。
沈岁知又跟苏桃瑜在微信上唠了两句,就把手机给熄好屏放枕头下面了。她掀起眼帘扫了眼床头灯,总觉得灯光把氛围渲染得太宁静,搞得她想打哈欠。
她偷偷摸摸翻过身子,装着半困不困的模样。实则只是想偷偷打量旁边的人正在做什么。
晏楚和没有像她这么早躺下,他靠坐在床头,正通过手机看着与工作相关的文件。沈岁知半睁着眼打量他,视线不偏不倚落在男人流畅锋利的下颚线条。
她把脑袋往他的方向挪了挪,眼神扫过手机屏幕,说“我还没见你从手机上看过文件。”
“来的时候还有事情没处理妥当。”晏楚和垂眼看了看她,“电脑没带,只能先用手机将就。”
沈岁知抬手蹭了下自己的脸颊,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问他“山体滑坡的时候是国内晚上吧”
晏楚和嗯了声,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没有挪动半分,“怎么了”
沈岁知再次想起苏桃瑜刚才给自己发的那段话。
“这种消息报道比较快,所以你大半夜就知道这事儿了。”她分析着,有点儿懵地抬脸看他,“不对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晏楚和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向她,像是不明白她是如何问出这种低智商问题的。
沈岁知自个儿琢磨两秒,也反应过来了。以晏楚和的人脉跟手段,查她的行踪根本轻而易举,只是看他愿不愿意这么做了。
她默了默,“然后我让苏桃瑜给你我的平安扣,你以为这是我临死前要交给你的”
晏楚和不置可否,“苏桃瑜刚告诉你的”
沈岁知唔了声,算是承认,她支起手臂斜斜撑着身子,脸靠在掌心,望着他道“晏楚和,我不会允许自己那样死的。”
“虽说放在以前,我的确每天都希望自己死于意外事故。”她坦然道,“但现在开始不会了。”
“虽然还没彻底回到正常人的行列,不过我已经在努力接受这个世界好的一面了。”她眼尾轻扬,染着三分笑意,“况且,我舍不得再离开你第二次啊,晏老板。”
沈岁知说这些话的时候,从始至终都是看着晏楚和的,她在面对自己和他人的时候较以前坦率了很多,这点让人不得不承认。
以前的沈岁知虽然笑着,人却是空旷的,而现在晏楚和能从她眼底看到神采,虽然很淡,但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晏楚和将手机熄屏,放到床头柜上,然而手还未来得及收回,身边的人便十分不安分地贴了上来。
纤细白嫩的手臂缠上他的脖颈,二人之间仅隔着丝绸睡袍。薄被之下,沈岁知漫不经心地搭上他,脚尖恶劣地探在睡袍缝隙间,彼此的肌肤似有若无地接触着。
“晏老板,刚才我就发现了。”沈岁知眉梢轻扬,笑,“你没有下滑过文档。”
晏楚和半阖上眼睛,神情淡得好似被看穿的人并不是他,开口时嗓音微哑“从我身上下去。”
沈岁知听见也当听不见,反而变本加厉地在他颈窝蹭了蹭,不过动作刚做到半路就被人挡住了。
晏楚和长眉轻蹙,语气中含了少许克制的意味“别闹。”
“这不是因为你太惯着我了么。”她满不在乎地侧了侧脑袋,下颌垫在他肩头,“你真的不是在故意给我机会吗”
晏楚和仿佛没听到她的问题,偏首避开她过于接近的呼吸,看似冷淡,可明显乱了节奏的呼吸却暴露出些许不同的意味来。
“你身上还有伤。”他哑声,“躺好睡觉。”
沈岁知觉得其实这男人有时候太温柔太绅士了也不大好。
她想了想,伸手扣住他下颌,强迫他跟自己对视,问“真不做啊”
说着这样的话,沈岁知眼中仍盈着澄净色泽,在浓稠夜色映衬下委实勾人,更何况此时看着她的人是晏楚和。
沈岁知没有等对方开口,便抢占先机凑过去吻上他,但也只是浅尝辄止的一下而已。
晏楚和喉结微动,他略眯起眼,眸底终于漫起暗色,然而就在他要按住她的时候,她却从善如流地抽身离开,重新钻回被窝里。
“那晚安喽。”沈岁知笑吟吟地,“晏老板。”
沈岁知寻思着自己也是第一次玩儿欲擒故纵这种把戏,但她觉得自己做的挺不错,为什么压根没起到应有的效果
她身上就是点儿无所谓的小伤而已,最严重的也只不过是崴伤的左脚,也没必要这么严肃对待吧。
沈岁知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她这会儿背对着晏楚和,对彼此之间的距离没什么概念,随意调整了下睡姿,没想到小腿却不经意蹭过晏楚和腿侧。
刚刚缓和下来的气氛瞬间又迸发火星,即便是如此细微的触碰,也像是险些被点燃的,近乎让晏楚和先前所有的隐忍克制功亏一篑。
他阖眼,无声地吐出一口气。
沈岁知这边就不同了。
天知道她这回是真没想着招晏楚和,纯属意外而已。
身为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沈岁知有点儿脸发热,下意识迅速把腿给收回来,老老实实往外面挪了挪。
然而身子刚往前倾,肩膀就被人扣住,与此同时,耳边传来晏楚和低沉的声音“去那张床上睡。”
沈岁知听到他这明显有了变化的嗓音,就琢磨出是个什么情况了。
“啊”她翻过身看看他,随后佯装出乖巧的样子,坐起身来,“行吧,听你的。”
这么说着,她当真就掀开被角打算下床,不论从言行还是神色看来都十分坦然
如果她离开前,没有用脚尖碰了碰他的话。
沈岁知本意只是想故意调戏调戏晏楚和,她以为他说今晚不做就真不做,但没想到一条腿刚迈出去,就被人给拎了回去。
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已经被方才坐怀不乱的男人压在身下,连同两只手腕也被他单手掌控,轻而易举地锢在头顶。
这是个有点儿压制意味的动作。
晏楚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向来深邃沉静的眼底此时终于有了波澜,他淡声问她“明早的航班,你今晚还想不想睡”
沈岁知微微瞠目,说实话没想到晏楚和还有这么副面孔,她有点儿打退堂鼓,思忖半秒钟,她得出了答案。
她没挣开他的束缚,而是抬腿勾上他的腰,不怎么确定道“其实吧不睡也行”
沈岁知话音未落,晏楚和便俯身吻住她。
和之前沈岁知那蜻蜓点水似的吻法不同,此时此刻才能算作是实打实的接吻,带着属于男性的压迫与炙热,将她制得死死的。
先前的游刃有余悉数消散,她不满地动了动自己的手腕,想挣开去揽住他,但晏楚和丝毫没有松懈力道的意图。
沈岁知于是只得被迫仰着头承受这个吻,呼吸逐渐急促得有些跟不上趟,她眼尾因此泛起红晕,沁出几分水光来。
耳边是赧人的声响,她听得心跳都乱七八糟,整个人都稀里糊涂的,不由抬脚去抵着男人的腰侧,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痛快。
晏楚和没有理会她这软绵绵的抗议,直到把方才所有的隐忍与克制都以另一种方式还给沈岁知,这才肯松开她的手腕,给她中场休息的机会。
沈岁知这会儿完全没力气推人了,狼狈得要命,喘着气儿没好气道“你怎么这么记仇啊”
晏楚和不置可否,他在这种时候向来话少,既然当事人都说了不睡也可以,那他自然没有再收敛的必要。
进入正题后,沈岁知抱着自己那点儿羞耻心,死咬着牙绝不啃吭声。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她便抬手想捂住嘴巴,但晏楚和很快就识破这心思,伸手将她双腕反扣在她后腰,用着不容反抗的力度。
沈岁知气得瞪他,不过这眼神在此时更像是嗔怪,软趴趴的根本没什么影响力。
晏楚和倒是还有兴致安慰她“别怕,这里只有我听得见。”
沈岁知皱紧眉头,用脚跟轻踢他腰身,试图跟他商量“晏楚和,你这是欺负人。”
晏楚和不为所动,反而从容不迫地问她“你欺负了我整整两年,不许我欺负你一晚吗”
沈岁知“”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她快气死了,但仔细想想更委屈的人似乎是晏楚和,于是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咽下这口气,换个法子宣泄自己的不满。
晏楚和倒也惯着她在自己身上又亲又咬,任她胡作非为一阵子,忽然俯首咬着她耳朵说了句什么。
沈岁知怔住,还没来得及回神,就被对方夺走了同他计较的精力,被迫将注意力转回正事上。
沈岁知还是后悔了。
她不该低估一个两年没有开荤的男人,更不该高估自己并没有完全恢复状态的身体。
昨晚两个人在床上来了一次,之后沈岁知嫌累,就耍赖以左脚伤势为借口试图休息。但显然办法总比问题多,晏楚和身体力行告诉沈岁知,她的腿其实还可以挂在臂弯和肩膀等地方,并且完全不会影响到她的崴伤。
沈岁知想,她活了二十多年,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开启诸多新体位。
她错了,真的。
第二天被喊醒的时候,沈岁知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压根不知道自己昨晚什么时候睡的,感受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她翻了个身,登时被满身酸痛激得清醒不少,低低抽了口气。
晏楚和已经穿戴整齐,衣冠楚楚地站在床前,跟精神不济的沈岁知产生鲜明对比。
他垂眼望着她半梦半醒的模样,俯身用指腹蹭了蹭她温热的脸颊,“还没睡醒吗”
沈岁知显然对他这个问题感到不满,“睡眠还不足五个小时,怎么可能够啊。”
晏楚和看着她洁白修长脖颈上的红痕,心底不由浮现些许不自然的愧疚,道“那你再睡会,我去联系助理改航班时间。”
沈岁知闻言,把刚才还眯着的眼睛给睁开了。
哦对晏楚和还有工作没有处理,他已经在这边耽误不少时间了。
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哑着嗓子问“噢,改到什么时候”
晏楚和却没有回答,他眉梢极轻极淡地抬了下,默不作声地凝视着她。
沈岁知没办法,只好放弃迂回战术,直接敞开窗户说亮话“你这么急着回去,是一张机票还是两张”
也就是相当于问他打不打算带她一起走。
说实话,沈岁知对平城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两年来她只回去过一次,还是为了晏楚和。她对那儿的茫然大于归属感,其实让她自己回去,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发怯的。
晏楚和神情很淡,面对沈岁知试探性的提问,他径自走到床头柜前,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给徐助理,随后道“我给了你两年时间,应该已经够了。”
沈岁知看着他。
“还有不到两个月就是除夕。”晏楚和稍作停顿,才接着对她淡声道,“去年你偷偷摸摸回国,那么今年作为晏家少夫人,你总该正大光明地跟我一起回去。”
回到平城后,徐助理早早候在机场外,晏楚和同他回公司处理待办事项,又另让司机将沈岁知送回她的公寓。
沈岁知回国的事情只告诉了苏桃瑜,她在这方面没什么思虑,完全忘记自己现在是坐拥千万粉丝的知名词作,以至于发现自己被偷拍的时候,她都没反应过来对方的意图。
当姜灿的电话打过来时,她才知道自己回国的消息已经被传到网络上了,没想到自己火成这样,她还没忍住惊叹了会儿。
“我这是红出圈了”沈岁知这会儿刚找到自己的家门钥匙,边开门边道,“以后出门都得考虑戴口罩了。”
姜灿在电话那头问她“你用两年就环游完世界了”
当年的实情知情人只有寥寥数人,姜灿并不是其中一位,沈岁知笑笑,“怎么,没环游完不能回来吗”
“你这两年没关注国内的事,不知道也正常。”姜灿顿了顿,说,“两年前你不声不响就开始满世界乱跑,而且晏楚和还自己在国内,大家就都猜你们是不是分手了,各种版本的故事都有。”
国人的八卦力量果然强大。
沈岁知这么想着,反手把家门关上,道“也没错,当年的确是分手了。”
姜灿虽有讶异,但也没多过问这件事,只是提醒她工作相关,“再过小半年就该公布金曲奖入围名单了,你销声匿迹了两年,这次还打算退出竞争”
沈岁知闻言,指尖勾着钥匙环转了两圈,没立刻给出答案。
她过去两年里的确有些消极怠工,毕竟忙着摸索怎样热爱生活,而没有太多心力去琢磨作品。虽然发布了一两首歌,但也都只是入围而已,她自己也清楚没有足够实力获奖。
“我有首原创曲正在准备阶段。”她啧了声,“不过我本来没想这么快发表的算了,我看看吧。”
姜灿倒也不是催她,单纯例行公事提醒一下而已,“按你自己想法来就好,别的没什么,你休息吧。”
挂断电话后,沈岁知这才想起自己的行李以及笔电都被埋在那场山体滑坡中了,好在文件数据都是云端保存的,也可以在手机里查看。
沈岁知计划着这两天就去买个新笔本,音乐设备也得换新了,毕竟接下来是个大制作,估计要费不少心力。
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因为现在“腿脚不便”,她只得翻出商圈几家常逛的品牌店联系方式,买了些衣服鞋子化妆品等等,让人送货到家。
沈岁知实在不想整拐杖这种有损气场的东西,她宁愿绕圈子去达成目的,尽管耽误的时间有点儿长就是了。
办妥后,沈岁知便拎着大包小包挪出家门,慢慢悠悠挪进电梯,又慢慢悠悠挪到楼道口。
然后她约了辆taxi来接自己,带着自己崭新的行李们前往目标地点。
虽然中间已经耽误很多时间,但当沈岁知站在公寓门口时,发现还是没到晏楚和以往回来的时段。
不过应该也不会等太久,沈岁知这么想着,毕竟她早就不知道当初把钥匙给丢哪儿去了,只得百无聊赖地靠着门玩手机。
约莫等了十来分钟,电梯传来叮咚声响,沈岁知闻声望去,正对上来人稍有错愕的目光。
“晏老板。”她收起手机,唇角漾着无害的笑意,对他晃晃手,“我来投奔你了,还愿意收留吗”
晏楚和的确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再次出现,他无奈叹息一声,迈步上前将门打开,边问她“等了多久怎么不跟我打电话”
“也就十几分钟的事,想给你个惊喜嘛。”
沈岁知笑吟吟道,弯腰刚拎起一个袋子,其余的便已经被晏楚和先一步拎在手中,于是她只好跟着进屋。
沈岁知简单打量四周,同记忆中的环境基本达到完全重合,“没什么变化啊。”
晏楚和把东西放下,语气平淡道“你走以后,家里的东西我没有动过。”
沈岁知闻言动作微滞,下意识按照印象里的各种细枝末节去对比,发现当真没有分毫偏差后,她心里竟说不清楚是喜悦还是酸涩。
她踮起脚尖,她环住晏楚和的脖颈,凑过去在他唇上吻了吻。很单纯的意味,包含着同样纯粹的爱意。
“我不走了。”
沈岁知望着他,一字一句道“再也不会走了。”,,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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