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20

    觉得似曾相识恭喜您抽中伪装魔法再补买一些章节即可解除。

    蛊虫的本性带着某种意义上的阶级性, 并不是社会性的, 而是生理上的。

    就像蚂蚁内部存在着蚁后、雄蚁、工蚁、兵蚁一般的分类那样, 蛊虫不单是以力量区分阶级,与生俱来的阶级在它们形成初期就已经铭刻成了本质的烙印。

    也就是说,哪怕某一只蛊虫最后有幸进化成蛊王, 它依然会受它本族群的“女王”束缚与影响。

    所以蛊师炼蛊, 一向是整个族群一起培育, 女王能炼化成蛊母自然最好,如果发现哪一只蛊虫有着与众不同的天赋,那么在炼化之前, 就必然先杀死女王,否则炼成的蛊王就是存在致命弱点的。

    奇凤蛊女天然便占据了“女王”的角色, 越是弱小的蛊虫在她面前越是没有反抗的余地,生杀予夺是做不到,但是叫异体的蛊虫燥乱也就只是一个念头。

    这世上的人大多不知道蛊人到底是什么生物, 千叶一直表现出来喜恨爱憎很大程度上也蒙蔽了世人认知, 认为蛊女与常人也无什么不同,他们哪会知道这些都只是伪装。

    甚至很多时候连千叶都不知道, 自己究竟是个以蛊虫为躯的人,还是蛊虫模拟出人的精神的人。

    白翊那般挑衅她还活着, 不是她运气好, 也不是她靠山大,而是她只不过正巧充当了一个叫千叶找乐子的道具,千叶留着她的命, 对白翊来说,绝对是比死还悲伤的事。

    至少栖眠就很懂,知晓实力差距还不夹着尾巴做人,分明就是嫌自己活得不舒坦。

    天方破晓时,窗棱处有轻微的声响。

    闻秀蓦地睁眼,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手指在窗棱上一抹,从木头缝隙间拉出一张轻薄如纸的竹片,瞅了一眼便拽在掌中搓成碎渣,随手散在墙角。

    她转过身往床边走去,房间里没有点蜡烛,但薄晓的微光已经够叫她看见千叶睁开的双眼。

    千叶用手撑着床面坐起来。

    “堂下的消息,”闻秀声音极小,“都护府昨夜有异动,但天亮又无动静了。”

    千叶轻笑“老狐狸。”

    闻秀在一侧的榻上坐下,并没有强烈的好奇心,她的询问只介于担心主人的计策“于您谋划可有妨碍”

    “他不动还是好事,”千叶懒洋洋道,“说明他背后的人要动了。”

    “何意”闻秀不解。

    “见我来了,觉得是突破口,想动,但他背后之人又要静待时机,叫他按兵不动。”

    石钴城归属河外道,因处地关外,归属宁北都护府,绝命渡能在漠北大发死人财还不用交税,凭都护府当靠山还不够格,事实上她虽无证据,但一直觉得宁北都护背后那位才是正主。

    河外河内素来沆瀣一气,而能将这一块地域牢牢掌控于手之人,莫过于出身朔州以宁北十八重镇为根基的大国师。

    魔宗阵封绝命渡,可是将那位的聚宝盆给禁了,就那位一直以来视魔宗为心腹大患的架势,肯善罢甘休

    千叶眸中带光“这回,我不仅要火中取栗,还等着坐收渔翁。”

    手握着能扼住魔宗喉咙的利器,却不是一定要使用的,这只是一个随时可拿出来查漏补缺的的筹码不过她有办法在不动用筹码的前提下,就达成目的。

    千叶醒得很早,起得很迟。

    或者说,她根本就不需要睡眠,自然整夜都是醒着的,只不过她懒到了根子里,宁愿窝在床上看漫画也不愿起身动弹当然,她是不承认自己懒的,她觉得自己这是体恤下属。

    唐家纪律森严,她既是长辈又是主事者,她若起身其余人也不敢多歇,然而此行步履匆匆,自蜀中急追漠北,除了千叶本身其余一干人等精神体力都逼近极限,现下有个地可以修整,虽不敢彻底放松,在客栈打地铺到底比得幕天席地钻帐篷好许多。

    于是直至日上三竿,唐门的客房中才有了足够的动静。

    碍于有求于人,客栈厅堂中众人等得再焦心,也不敢开口抱怨。

    闻秀下楼打了趟水,见得一堂人眼睛只刷刷盯着自己,也无半分动容,当然也没有不长脑子的人敢拦住她问询。

    与唐千叶威震江湖的名声相应的,她身边两个手下也不会叫人小觑。

    唐闻秀唐门本家子弟,武功高强,冷酷无情,是唐千叶最忠实的手下,唯她命令是从;唐栖眠姮人出身,荤素不忌,不知廉耻,是个彻彻底底的滚刀石、混不吝。

    惹谁都比惹这两个要好过,毕竟唐门与姮人的手段谁都不想尝。

    在这之中,青孚山自然是比旁人等得更焦心的,但除了白翊又发作过一次被强行打晕之后,无论是秋若还是青孚山小师叔周承都耐着性子,安静守在客栈门口。

    千叶终于走出房门的时候,厅堂中几乎半数的人都齐刷刷立了起来。

    她的脚正要踏下台阶,见状微微撩起一条眉毛,止了步,人就慵懒又随意地靠在楼梯扶手上,带着笑的眼睛淡淡扫着下头。

    罗衣乌裙身影纤美如新绽的花硕,眉目流转的神采,纵然苍白的肤色都掩不住勾心夺魄。

    只这款款一立,连简陋粗鄙的客栈都给她衬得像是煌煌华室。

    “诸位这是何意”

    这话问得倒是很有意思唐千叶何等聪明之人,怎会猜不到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她既然敢应许带着青孚山一行前往绝命渡,那便是绝对有法子,等在这客栈中观望的人若非亡命之徒,就是有亲友被困在漠北的,如今逢着一个不惧魔宗威势敢闯万象森罗幻魔阵的,哪会轻易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虽然对于唐门一行愿意带上别人这种事有些存疑,毕竟唐千叶可是公认的喜怒无常、冷酷无情,但是她连秋若、白翊与青孚山都给带上了

    而且唐千叶真身的苍白柔弱与纤声细语、未语先笑也在某种程度上干扰了众人的判断,让人有种她其实很好说话的错觉。

    至少在场的人基本都听懂了,现下她明知故问,大概是某种意义上的婉拒。

    这并不叫人意外毕竟横在漠北的是整个魔宗,天极道与玄火教前所未有的合作,带来的能量就像凭空一座山压在边境,唐门要走这条道无论如何都得付出不小的代价,倘若唐千叶真的不管不顾都给应下了,那才是叫人胆战心惊的事。

    然而这关头,就算听懂这意思也当没听懂了,所有人都在想,没准自己会是个意外呢

    离楼梯最近的桌子上一个年轻的侠士先跳起来,且是开门见山“在下七宝阁叶非凡,敢问唐大小姐,前往绝命渡一行,可否多带上在下三人”

    七宝阁,霁虹剑传人叶非凡

    大堂中有瞬间的静寂,紧接着前后左右几乎是瞬间群情激昂,纷纷叫嚷着求同行。

    “在下金阳山一脉黄温庭,求与唐大小姐同行”

    “小人江浙布商孙尧,小人的商队陷在漠北,全副身家都将付诸流水,求大小姐救小人全家一命”

    “在下”

    此起彼伏轰然一片的声音,谁都在比谁的嗓门更响亮,一下子把厅堂吵成集市。

    看得出来,最先开口的年轻人显然被吓了一跳,发现自己已经被淹没,有些彷徨地看看周围,又眼巴巴地转头看着楼梯。

    青孚山一行是当下唯一没站起来的,他们已被允诺随行,并不需要急着表现自己,但此刻见唐门众人被堵,启程的时间又需拖延,脸上都很难看。

    因为白翊之故,青孚山与唐门这些年闹得很不愉快,寒剑二庄主助力在先,秋若又卖了脸才得来随行的承诺,实属不易。

    能默等唐门磨蹭实属无奈,毕竟求人在先,但现在这些无干人等也耽搁了他们救治白翊,这就有人忍不了了。

    吵吵嚷嚷中,但听峥然一声,有剑出鞘。

    那剑的清鸣是如此的威严,带着摄取思维的霸道,随即笼罩在厅堂中的便是纯粹的“天地”剑意。

    除了几个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蠢货,在场之人都不约而同抬眸望向了周承。

    到底还是有人不惧青孚山天地剑的,人群中一声厉喝“周承你什么意思”

    众人又齐刷刷转移视线,发现是个手提巨棍虎背熊腰的大汉,那浑圆的豹眼一瞪,凶神恶煞“半步宗师了不起青孚山还打算只手遮天不成谁不是去绝命渡救命的就你青孚山的命是命,某火云帮的便不是命了”

    出入漠北唯一的门户被堵了,敢跟魔宗过不去亡命漠北谋取祝东流遗藏的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是亲友至交被堵在漠北,生死未卜。

    阵眼是绝命渡,便意味着那些人若不是被魔宗所杀,就是侥幸得活又没法进绝命渡补给,活活饿死渴死。

    谁人能忍

    “这么说来,只能怪他们命不好了。”周承冷笑道,“不服,问剑。”

    此言一出,厅堂中铮然一片,兵器的寒光叫漠北干燥的风尘都染上了冷色。

    宗师叫人难以心生抗衡之心,但准宗师只是摸着一点宗师境界的门坎的一流高手,半步宗师毕竟只是个名号,就这点来说,还是能想办法对敌的。

    “不过是乌合之众,吾一剑破之。”周承眯着眼森言道,“秋若,速请唐大小姐下楼”

    “大胆狂徒”

    “狂妄”

    “有何斤两,某来一试”

    就在局势一触即发之际,一声轻笑在众人耳边响起“诸位何必。”

    明明是极为柔软轻缓的声音,理应是被这厅堂的嘈杂遮蔽无踪的,却是何等鲜明地钻进耳朵,叫人难以忽视。

    众人视线尽头的那位以扇掩唇低低地笑“妾身还未说此行能带上诸位还是不能呀。”

    太过优柔和缓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都像是经过仔细斟酌之后才吐露,听了前半句何等喜悦听完全句就是何等黯然,简直叫人的心如坐了一趟过山车般。

    那个女人只是慵懒地挑着眉,眸色流转星光点点。

    作者有话要说  713

    1走不同路线的两人“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第一个沟渠瑟兰“”

    2我妹高考考完,这俩天紧跟着搬家,见缝插针码点字,,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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