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小说:外室成妻 作者:屋里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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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悦不着痕迹将视线从周方琦身上收回, 她抬步跨了进去, 也跟着焦急说

    “夫君,你别急,可能是大夫诊错了”

    话虽是如此说着,可她眼泪却是一直掉,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罗玉畟脸色越发沉了下来, 双目通红,怒吼一声“废物”

    他身子微颤, 这些时日,他常在平舆街,自然也知道那些染了疫病的难民是如何痛苦,只要一想到不久之后,他也会变成那般, 他就恨不得将刚刚那胡言乱语的府医拖出去乱棍打死。

    周方琦拦着他, 不让他乱动,甚至都没有心思去管容悦,突然想到什么,慌忙劝着“表哥, 你别急, 这些时日简毅侯的人不是已经研究出药方了吗表哥, 你会没事的”

    闻言, 容悦心下一紧, 她之前犹豫是否拿出献出药丸, 便是怕会出现这种情况,好不容易才让罗玉畟染上鼠疫,若是又因为她献出的药方根除了鼠疫,那她岂不是白费功夫

    果不其然,她瞧见罗玉畟身子一顿,随后就是眼睛一亮,似抓到一棵救命稻草般,立刻朝外吼道

    “快去将平舆街的大夫给我找来,快”

    外面的周氏听见声音,也连忙吩咐下人快些去平舆街,容悦不着痕迹蹙了蹙细眉,却是什么都没说,依旧担忧地看着罗玉畟,也似因为有了解决的办法松了一口气。

    忽地,容悦想到什么,她倏地皱眉看向畔昀,畔昀站在门外,看见她的视线,一顿,护着自己的腹部朝后退了两步,想要藏到人群里,躲避着她的视线。

    容悦突然的动作有些明显,即使是急躁的罗玉畟也注意到,众人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畔昀的一番动作,罗玉畟直接黑了脸色。

    前些日子,千方百计地想要进前院,如今一听他可能得了鼠疫,就恨不得跑得数里远。

    罗玉畟此时脸上的神色有些阴晴不定,最是受不得刺激,畔昀的一番动作直接放大了数倍,扎在了他心底,他阴沉着脸“你躲什么怎么,如今倒是怕我了”

    畔昀被他吓得身子一抖,身边的丫鬟赶紧将她推了出来,她的脸色惨白,磕磕绊绊地说

    “少、少爷,奴婢不敢”

    容悦也没有想到会这般发展,她不着痕迹地瞥了几人,尤其是在周氏那不满的脸色顿了一下,才蹙着眉头上前,也不知是在提醒谁,连忙说道

    “夫君,你也别怪她,她腹中还怀着孩子,是该万事小心着些。”

    畔昀眼睛一亮,连忙点头“是是是,少爷,奴婢只是担心腹中的孩子,绝非是怕少爷”

    却不想这一句话则是捣了马蜂窝,让罗玉畟不阴不阳地笑了下,盯着畔昀的神色让人心底发寒“腹中的孩子”

    “怎么是觉得没了我,这就是府中唯一的子嗣了”

    畔昀脸色瞬间惨白,噙着泪猛然跪在地上,也不敢再怕什么,跪着爬上前去,攥着罗玉畟的裤脚,磕了两个头,吓得语无伦次

    “少爷明鉴奴婢不敢啊奴婢从不曾有这种心思,奴婢一心爱慕少爷,怎么会这样想”

    容悦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的话反而造成这副局面,有些不安地蹙眉退了一步,拿着帕子遮住嘴,不敢再开口说些什么。

    周氏原本也对畔昀的动作不满,可是罗玉畟的话反而提醒了她,她脸色变了几番,若是那畔昀腹中的的就是府中唯一的子嗣了。

    故此,在看见罗玉畟像是气得要抬脚去踹畔昀时,连忙让人去拉住,自己也赶紧上前拦下

    “畟哥儿你这是做什么她腹中怀得可是你的血脉”

    罗玉畟被这番话刺激地双目通红,只是因为他染上鼠疫,还未必就没得救,如今,连个丫鬟,他都碰不得了

    周氏自然是没有这个意思的,但是罗玉畟此时明显是钻了牛角尖,认定了周氏他们要放弃他,更看重畔昀腹中的胎儿,脸色阴沉得可怕。

    容悦站在一旁看着这副情景,险些要笑出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罗玉畟竟这般不堪一击。

    不过,她瞥了一旁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周方琦一眼,心下微顿,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然而,下一刻,她就听见周方琦突然开口

    “这奴才三天前刚进前院,表哥就染了疫病,是不是太巧了些”

    周方琦满脸阴郁地看着畔昀,他原本是没有想到这层的,可是刚刚表哥的话提醒了他,若是表哥不在了,那这奴才腹中的孩子就是罗府唯一的血脉了。

    从她怀孕至今,表哥从未见过她,她当初都能背主爬上表哥的床,野心过盛,又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此话一出,满屋寂静了一瞬,罗玉畟看着畔昀的眼底似闪过一丝杀意,明显是将周方琦的话听进去了。

    若非如此,又怎么会如此巧合

    容悦满脸震惊,有些惊疑地看了畔昀一眼,迟疑地说了句“夫君,她、应是不敢如此的吧”

    就连周氏的神色也微顿,下意识地说“不可能。”

    可是顿了顿,也生了一丝疑心,她看了畔昀一眼,再去看罗玉畟,动了动嘴唇,不知该如何办是好。

    说到底,罗玉畟才是她疼在心底的人,听到有人故意害他,即使只是一种可能,她也恨不得弄死这人,可是,周氏有些犹豫,可是畔昀腹中还怀了胎儿,这该怎么办

    当事人畔昀,更是一脸茫然,听到周方琦的话,她将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吓得泪流满面,爬过去抱着周氏的大腿

    “夫人,您相信奴婢啊奴婢怎能可能去害少爷呢他可是奴婢腹中胎儿的亲生父亲啊奴婢不敢的”

    容悦抬手掩了掩唇角,将这戏剧化的一幕看在眼底,忽觉得些许荒诞,可是,看着这一幕,不得不说,她忍不住心底染了几分愉悦,若非手帕遮住了嘴角,怕是会被人瞧出她嘴角的笑意。

    不过,这里的闹剧并未进行很久,罗闫安闻讯赶了回来,阴沉着脸色刚跨进院子,屋里便安静了下来。

    “成何体统”

    已经有人将这里同他说了清楚,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畔昀,阴冷地似不是在看活人一般“将她带回自己的院子。”

    腹中的孩子的确重要,但是既然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去母留子的方法多得是。

    他将人都打发离开,不消片刻,院子里只剩下几人。

    容悦自然也是跟着众人一起走了出来,她看着畔昀被带走的背影,皱了皱眉头,却什么都没说,带着玖思回了院子。

    直到回了院子,玖思才艰难地说“少爷真是狠心。”

    且不说,表少爷的猜测是真是假,尚未有证据,便是畔昀此时身怀有孕,他又怎么能抬起那一脚

    若是那一脚落下去,今日罗府怕是又要染血了。

    容悦拧着眉头,随意应着玖思的话,可她的心思却不在这上,她在想罗玉畟的病情。

    她眸色闪了闪,忽地转过头去吩咐玖思“你去寻些银翘来。”

    玖思不解“少夫人,您要银翘作何”

    银翘,一种草药名,是治疗伤寒症状是常用的一种草药。

    容悦没有给她解惑,直接说“我自有用处,越多越好”

    玖思见她一脸凝重,也不得郑重了些,点了点头,赶紧转身退出去。

    容悦攥紧了手帕,敛下眼睑,治疗疫病的药丸是从她手中流出去的,后来简毅侯研究出的药方她也大概能猜到,这其中就有用到银翘。

    可是,药方中每一剂草药的量都是规定好的,若是多了一些,或是少了一些,可能与原本的药方就有了偏差,而这点偏差,在病人身上就极有可能致命。

    容悦呼出一口气,她最后将药丸交出去,除去那日平舆街的惨状让她心生不忍,也是因为她想到了这一点。

    至于如何将这银翘用在罗玉畟身上容悦眉眼间闪过一丝讽笑,罗玉畟染了疫病后,这府中,除了她,还能派谁去照顾他

    玖思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她跑来跑去,热得一头汗,不过却是将银翘带了回来。

    容悦倒了给茶水递给她,看着案桌上的银翘,眉梢微松了些。

    她将腰间香囊拆下,把银翘装进去,刚要将香囊系在腰间,她又突然顿住,微蹙着眉尖在想些什么。

    玖思看着她一系列动作,有些疑惑“少夫人,你在做什么”

    容悦回神,将香囊放在一旁,朝她招了招手“打盆水来。”

    说着,她站起身,去柜子里拿出了几张手帕,等玖思将水打进来,她也没有解释,直接将剩下的银翘泡在水中,最后将那几张手帕都扔了进去。

    她敛着眼睑,看向被水浸湿的手帕,眸色微深。

    即使香囊中的银翘不起作用,那这些手帕上的也够他受的了。

    玖思猜到她定是有了什么计划,眼巴巴地看着她“少夫人”

    容悦低声与她说了两句话,微带着些许提点,玖思眼睛一亮,朝她点了点头。

    容悦深深呼出了一口气“明日,你将这些手帕拿出晒干,记得避开着人些。”

    玖思直点头,她大概知道了少夫人想做什么,如今表少爷明显容不下她们,少夫人能有计划先下为强,她心底也松了一口气。

    夜色降临,前院也有人传话来,大致意思就是让容悦明日起去前院照顾少爷。

    和容悦猜的差不多,一提到让谁照顾罗玉畟,周氏第一个就想起了容悦。

    来传话的下人神色有些怜悯,可容悦却不在意,似并未察觉到什么,担忧地应了下来,还说着“让娘亲放心,儿媳一定好好照顾夫君。”

    她一定会不留余力,全心全意地照顾着。

    夜色渐深,浓郁得似化不开,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印雅苑还点着一盏昏暗的灯烛,自打那日容悦中药之后,玖思就放心不下让旁人守夜,每天都是收拾了被褥铺在主屋的外间,自己过来守夜。

    玖思躺在外面,忽地似听见窗户处有些动静,她刚要起身,突然想到什么,一顿,将锦被埋过头顶,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容悦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一惊,瞪大了眸子,压低声音“侯爷,您怎么来了”

    厉晟身上还染着夜间的凉意,他站在床榻边,上下仔细打量着女子,近些时日因着靖王要来,再加上她奉上的药丸被研究出药方,搭建药棚,并且还要将罗氏所犯之事的证据备好,最重要的是,将她完完全全摘出来,这样一来,他不由得就忙了些。

    几些时日未曾来看她,也不曾从庄延那里听说过她来找他。

    今日在城主府时,罗闫安被慌忙叫走,他就得了消息,罗玉畟染了疫病,不得不承认,刚听了消息时,他心中生了一丝窃喜。

    待反应过来时,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待到了晚上,他寻了时间,便过来了,此时听到女子问他的话,他微眯了眯眼睛,心底情绪莫名,待觉得身上的寒意消了去,才弯下身子,凑近了女子

    “阿悦可觉得难受”

    容悦眸子闪过一丝不解,身子后仰,抬头看他“侯爷在说什么”

    厉晟将她那分不解看得清楚,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梢,遮住心底的愉悦,若无其事地说“无事。”

    容悦眨了眨眼睛,这时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何事,心底有些无奈,就算她对罗玉畟不是恨之入骨,也不可能因他染病而感到难受。

    不过这些话,她并未对面前的男人说。

    不知何时,厉晟已经脱了靴子上了床榻,与容悦面对面坐着,丝毫没有不适和尴尬,极其自然地执起女子的手,放在手心捏了捏,凌厉的棱角似柔和了些,低声问

    “身子可好了些”

    容悦被他握住手时,面色就染上了红霞,在这事上,女子总是会比男子容易羞些,她垂下脸颊,没有回这话。

    厉晟握着她的手渐渐改变了地方,改为搂住了她的腰际,盈盈一握,夏日的里衣只是薄薄的两层纱,隔着那层纱,似能碰到女子那细腻的肌肤,惹人几分遐想。

    容悦有些无措,却是忍着心底的羞涩,埋在他怀里,几番下来,她对此情形,早有了心理准备。

    厉晟刚想有动作,忽地想起什么,另一只手握拳,抵了抵唇,微有些不自然。

    其实这些时日,他看了那日庄延说的书籍,几本册子,里面还有些插图,露骨大胆得让人目瞪口呆。

    方才知,其实并非每个女子那时都会疼的。

    厉晟想着那话本里的插图,手下女子的肌肤细腻,他喉间动了动,嗓子有几分干涩,他将女子朝自己怀中搂得紧了些。

    容悦眼睫轻颤了下,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两人之间距离过近,他的外衫被褪了下去,里衣微有不整,露出些许胸膛,容悦有些不敢看,面色滚烫得灼人。

    忽地,上方男人吻了吻她额角,好像低声在她耳边问了一句什么,容悦有些没有听清,模糊应了声,下一刻感觉到腰间的带子被解开,随后衣裳似落了一地,在之后的事情,她记得不太清。

    不过她记得格外清晰的一点,在她受不住哭的时候,男人忽然停了下来,额头溢着汗,拧眉声音微哑“又疼了”

    她怔怔然地看向他,似听懂了他的意思,鼻尖有些反酸,又带着几分无奈,搭在他脖颈上稍用了些力,随后一夜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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