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一百一十七

    蓝琪瑶拿着荷包的手空悬在半空中。

    朱棣并没有接过那枚荷包。

    蓝琪瑶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朱棣看向蓝琪瑶“琪瑶, 你还未嫁, 日后, 不要这般, 不然影响你日后定亲。”

    蓝琪瑶只觉的不能呼吸, 蓝琪瑶看着朱棣的眼睛“殿下,你忍心让我和旁人定亲吗。”

    朱棣不语。

    蓝琪瑶的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你不忍心,对不对。”

    朱棣看着蓝琪瑶, 语气坚定“琪瑶,我已娶了王妃,而你, 以后也会有你的人生。”

    语罢,朱棣调正马头, 策马朝着徐达的方向追去。

    徐达刚走出一阵, 就见朱棣追了上来。

    徐达并未多问, 朱棣也没有多说。

    翁婿二人策马疾驰,直奔城外驻军之处。

    蓝琪瑶呆呆的站在原地,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

    彩蝶忙扶着蓝琪瑶往回走。

    蓝琪瑶过来送别朱棣,这于她而言, 何尝不是痛下决心之举,她是一个姑娘家, 这样抛头露面送男子荷包,就是抱着孤注一掷的勇气。

    这黄昏的街市上, 人虽不多, 到底还是有人, 况且,魏国公也看到了,朱棣的那一众侍卫也看到了。

    那么多人过来看到了她来送他,他却并没有收下她亲手绣的荷包。

    那是她一针一线缝制的啊。

    朱棣对她说,日后别这样做,影响她日后说亲。

    可是,她这样抛头露面一回,谁还会和她说亲,她注定,只能嫁给他了。

    而此时,他却丝毫不顾她的颜面,直策马而去。

    彩蝶扶着蓝琪瑶走上自家的马车,安慰蓝琪瑶“小姐,或许燕王殿下并不是不想收你的荷包,而是因为魏国公爷看到了小姐来送燕王殿下,魏国公如今是燕王殿下的岳父,燕王殿下少不了魏国公的支持帮助,所以燕王殿下顾忌魏国公,才没有将这荷包收下。”

    蓝琪瑶愣了一阵,想明白一些“的确,是我疏忽,是我疏忽了魏国公,我怎么能当着魏国公的面去送他呢,他顾忌着魏国公,肯定是不能收的啊,怪我,都怪我。”

    彩蝶不说话了,说朱棣顾忌着魏国公只是彩蝶的安慰之语罢了。

    彩蝶知道,自家小姐得到消息的时候就知道燕王殿下是和魏国公一起的,自家小姐一开始的时候根本没有把魏国公放在眼里。

    小姐以为,她抛头露面相送,又给燕王殿下送上荷包,燕王殿下一定感动至极。

    小姐原本,就有几分想要在魏国公面前耀武扬威之意。

    谁知道,燕王殿下却下了小姐的面子。

    蓝琪瑶口中喃喃道“的确,燕王殿下就算是不在乎岳父,也得在乎魏国公的身份,他上战场,的确需要魏国公的帮忙,是我疏忽了,是我一时情急去给他为难了。”

    彩蝶不禁再次劝道“小姐,燕王殿下就算是有苦衷,但是他也未曾替小姐你考虑,这样的人,小姐也不必为他牵挂。”

    蓝琪瑶泪眼朦胧“你以为我愿意牵挂他吗,我也不想,可是,可是,自知道他要离开我,知道他要娶徐琳琅,我的脑里心里,便全都是他了,我能怎么办。”

    “失去了他,我的心里空落落的。”

    彩蝶劝道“小姐,照我说,如今燕王殿下已经有了正妃,小姐实在是不宜和他有太多交集,就算是有结果,以小姐之金贵,怎么能屈居侧妃之位。”

    蓝琪瑶看向彩蝶,目光坚定“就算是太子妃是能变的,燕王妃也能变。”

    彩蝶明白了蓝琪瑶的意思,想了想,道“小姐,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如今,小姐已经到了婚嫁年纪,主意是错不得的。”

    “若是小姐现在举棋不定犹豫不决,那么,旁的好的男子便都要定了亲了。”

    “到时候,纵然他们都爱慕小姐,可是他们的正室之位都已经定下来,到时候,咱们再有旁的计划,反而是要打不少麻烦了。”

    蓝琪瑶道“你说的说的这些,我都早已想的清楚明白,我不能嫁给别人,我只能嫁给燕王。”

    彩蝶道“既然要嫁给燕王,那么我们日后便要打着嫁给燕王,成为燕王妃的主意。”

    “如今,燕王殿下和徐琳琅还没有圆房,一切,倒也不是来不及,所以,我们回去,一定要周密计划起来。”

    蓝琪瑶点了点头,的确,她不能再犹豫了。

    在燕王出去打仗的这段时间,她得好生计划一番。

    蓝琪瑶吩咐彩蝶“你继续着人打听徐琳琅丫鬟袖中的那个荷包,有了这个荷包做证据,徐琳琅便永远也没有办法靠近燕王殿下了。”

    彩蝶道“小姐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在燕王府了,这些日子,她们正紧锣密鼓的找着呢。”

    燕王府。

    自朱棣去了北境,徐琳琅就开始紧锣密鼓的整顿燕王府的产业、人手。

    燕王府是新成立的,徐琳琅自己带了一部分下人过来,这些人的身家背景都已经被秋檀摸的清清楚楚,这些倒是无需再查。

    但是燕王府的其他人手的身份便不一定了,燕王的事情多,不见得会把每一个下人的来历都打听的清清楚楚,这便给了好多有心之人有机可乘。

    徐琳琅先不提人手的事情,只把燕王名下的各项产业整顿一番。

    果然不出徐琳琅所料,虽然身为皇子,燕王名下的产业却不多,而且管理的也有些混乱,得过且过罢了。

    不过徐琳琅倒是能够理解明白朱棣为何这般。

    一个人的时间和精力都是有限的,燕王能够把无论是到北境打仗还在在应天府赈灾这样的事情都做好,可见是平日里便于文武上下了不少功夫。

    如此,他没有时间打理自己名下的产业,打理产业,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徐琳琅着手将燕王名下的产业盘点的清清楚楚,然后又让舅舅找了几个精通打理的人,让他们把这些产业打理起来。

    随后,徐琳琅便开始清理燕王府中的人手。

    之所以一开始是去盘点产业而不是清理人手,徐琳琅为的就是留出时间让那些有问题的人露出破绽。

    徐琳琅清理人手的方法也很是简单。

    徐琳琅一早就让自己带来的人手观察起了原来燕王府的人手,在盘点产业期间,已经有几个人过来上报了她们发现的鬼鬼祟祟的人。

    再之后,徐琳琅在全府发出消息,让燕王府的下人相互检举,若是检举真实,若是检举真实,则检举之人,可得五两银子,同时,拿到自己的卖身契离开燕王府。

    这条件可是开的极为诱惑。一时间,原来燕王府的的下人更是相互检举了不少行为可疑之人。

    如此一来,徐琳琅便借着原本燕王府来的人,再用上一些法子,硬是把以前的下人的身家背景查了个底朝天,更是查出了了好几个探子耳目,徐琳琅核实之后,也没有向外声张这是谁家的探子,只是把那几个耳目直接下令处死,做以儆效尤之用。

    至于举报的下人,徐琳琅便给了银子和卖身契放她们归乡了。

    一时之间,应天府的好多府的贵人,都在议论徐琳琅行事太过残忍,一个新妇,新到燕王府,怎么能一下子打杀那么多人。

    而且,一下子放了那么多人出府,难道不损失银子吗。

    徐琳琅自是听说了议论,不过徐琳琅倒是不放在心上。

    不过,自此之后,再没有什么人敢随意往燕王府安排什么人了。

    若是之前的燕王,定然不能有如此大举查人的大动作,这可是极为得罪人的事情。

    但是徐琳琅身后有魏国公府撑腰,魏国公正当堪大用之时,大家就算是不把无权势的燕王放在眼里,但是谁又敢去招惹魏国公。

    应天府的达官显贵私下道,这燕王娶了魏国公之女,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靠山啊。

    徐琳琅并不怕得罪人,既然敢在燕王府安排人手,那便是压根儿不把燕王放在眼里,既然不把燕王放在眼里,那还给他留什么情面。

    大家都知道,燕王府用人是最为严谨的。

    身为皇子,身为重臣,谨慎一些,永远都不为过。

    果不其然,应天府的各高门大户,前些日子,还都在谴责着徐琳琅的行径,过了些日子,纷纷按照徐琳琅的法子整顿起来。

    就算是一下子放了那么多下人的卖身契又如何,那些个下人,能花多少银子,这和能够解决的隐患比起来,简直太微不足道。

    杀几个耳目,便能给了别有用心之人震慑,这便是保护了自己。

    再之后,也没有人议论徐琳琅了,相反,大家都开始夸赞起徐琳琅的法子好来为自己的“残忍”手段开脱了。

    这一通操作下来,秋檀很是担心,因为,在查耳目的过程中,还查出了两个圣上的耳目,这两个人,都是朱棣书房的守卫。

    问清楚之后,徐琳琅没有杀这两个人,更没有处罚,而是让这两人继续在燕王书房当守卫。

    秋檀吓的要死“王妃,这咱们把皇上的人也查了出来,皇上不会动怒要了我们的脑袋吧。”

    徐琳琅并不担心“皇上就算是一时生气,过不了多久也会想明白的,他不会喜欢一个没有能力自保的儿子的。”

    的确,那两个人被徐琳琅查了出来的消息肯定是会传到皇上那里去的,但是皇上却是久久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反而是让皇后又给了徐琳琅不少赏赐,说是燕王府新立了府,免不了花用银子的地方多,怕徐琳琅和朱棣用银子手头紧,便又多给了些安家银子。

    磙妃也是得了皇后又给了燕王府银子的事情,磙妃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磙妃和房妈妈抱怨“你说说,如今老五也定了亲了,凭什么皇上只给老四立府不给老五立府,这一样都是儿子,这皇上和皇后,做事情也太不公道了,这一出去立府,皇上和皇后又多给了老四多少银子。”

    房妈妈在一旁劝说“娘娘,这出去立府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你想想,若是五皇子也出去立府了,您不就天天见不着他了吗。”

    “他若是要天天见你,便要每天耽搁不少读书的时间到宫里来,那这样,旁的皇子一用功,不是要超过五皇子去了吗。”

    磙妃一想,是这个道理,便缓缓点了点头。

    沉思一阵,磙妃道“只是可惜朱棣和徐琳琅搬出去了,不然,就每天这晨起请安,也够徐琳琅受的。”

    房妈妈笑笑“娘娘,你糊涂了,就算是他们不在宫里住着,你让她们日日请安,也是应该。”

    “这百善孝为先,他们可不能因为自己立了府就连父母都不认了,要我说,我们这就只会徐琳琅一声,让她日日早上到娘娘这里请安。”

    磙妃朝房妈妈一笑“还是你有办法。”

    燕王府距离皇宫有两炷香的时辰,若是徐琳琅日日到宫里请安,那么天不亮就要从燕王府出发了,要是到了冬日里,更是外面天还黑着就要出发。

    就别说是请安的时候磙妃给徐琳琅的那些罪受,刚是每日里这么早起来梳洗,乘车进宫,已经够折腾人的了。

    请了安,用完了早饭、听完了训导之后再回去,已经到中午了,这一早上一上午,便是什么都干不成了。

    房妈妈忙不迭的打发人到燕王府里知会了一身。

    得了消息,秋檀几欲气炸“这磙妃,就是诚心为难小姐,这住在宫外的宗亲,谁天天去宫里请安,就别说路上路下要花不少时间,就是进宫过那几道检验都花不少时辰呢,这磙妃是当谁都像她一样闲吗”

    徐琳琅笑了笑,让秋檀不要动怒。

    得了消息的第二日,徐琳琅起了个大早,到磙妃宫中请安,奉茶,侍奉磙妃用茶点,之后又听了磙妃的一通“百善孝为先,晨昏定省是当儿媳妇一定要做的事情”等一系列大道理。

    徐琳琅都一一乖巧应是。

    徐琳琅的乖巧都让磙妃几乎忘了徐琳琅的油盐不进,甚至让磙妃再次萌生了想要帮徐琳琅“理理嫁妆”和管理燕王府的主意。

    不过眼下磙妃还不敢轻举妄动,只想着在好好给徐琳琅教上几天规矩,彻底把徐琳琅管乖巧了再提这茬儿。

    今日徐琳琅乖巧的很,磙妃让徐琳琅做什么就做什么,徐琳琅的行动见,还有那么几分殷勤在里面。

    磙妃不禁有几分得意,哼,自己是婆婆,徐琳琅是儿媳,自古以来,就没有几个当媳妇儿不害怕婆婆的。

    她徐琳琅再怎么聪慧,也不会例外。

    看来当时让朱棣把徐琳琅娶回来,真是一个正确的觉得,这不,徐琳琅还不是得乖乖听话吗,这不孝顺的名声,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徐琳琅温顺乖巧让磙妃很是满意。

    待徐琳琅走了,房妈妈凑到了股份内身前“娘娘您瞧,这回让徐琳琅日日过来请安,她便知道其中利害了,这光是请安一个,徐琳琅就知道磙妃能拿捏她的地方多了,这不立马就乖巧了吗。”

    徐琳琅回到燕王府,果然已经到了中午,吃了中午饭,再午睡一阵,干不了多少事情,便已经到了晚上。

    第二日,磙妃还等着徐琳琅这个做儿媳妇的过来侍候自己,就接到了消息,说是徐琳琅生了病,昨儿个大中午回去,就中了暑,今儿是实在来不了给磙妃娘娘请安了。

    磙妃骂骂咧咧起来,房妈妈忙劝道“我估摸着她是装病呢,这中个暑,也就三天就好的事情,看以后她还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托病。”

    “若是以后她还用生病这个由头,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谁知道,三天过去,丫鬟来报,徐琳琅这几日气血不足,稍一多行,便晕了过去,实在是不能到宫中给磙妃娘娘请安。

    磙妃气的冒烟,这徐琳琅,明显就是装病不想过来请安,她,她也不害怕大家议论她。

    燕王府内,阿筠也在担心“王妃,我们总是称病,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大家是不是一下子就能猜出小姐是在装病,大家会不会议论小姐不贤良淑德。”

    如今这世道,一个新妇,被议论不贤良淑德可是大事情。

    阿筠的担心,不无道理。

    徐琳琅笑笑,满脸不在乎“这但凡是个明眼人,都知道我是在装病。”

    “可是,这但凡是明眼人,更是知道磙妃让我去请安的意图是为了磋磨我。”

    “让出宫立了府的儿子儿媳日日请安本就不合理,我用不合理对她这不合理,没有什么错处。”

    “她若是能挑出我为媳不孝的理,我便能挑出她为母不慈的理,她是后母,她该更有所忌惮才是。”

    阿筠又道“可是,我瞧着磙妃娘娘根本不像是善罢甘休的主,若是她再逼着小姐你去请安,那该怎么办啊。”

    徐琳琅笑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这点儿小伎俩,为难不了我。”

    过了五六天,磙妃果然又打发人过来让徐琳琅恢复请安,徐琳琅又乖巧的应下了。

    次日,徐琳琅拖着“虚弱”的身体,顶着一张“惨白”的脸,去给磙妃请安。

    磙妃没给徐琳琅什么好脸色,让徐琳琅站了一早上一个上午。

    磙妃道“这只有乖巧的儿媳妇,才能有资格坐着,若是那些头衔躲懒的,便只配站着。”

    徐琳琅虽然“虚弱”,但是也站的笔直。

    磙妃让徐琳琅站了一个上午,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徐琳琅回去。

    这一次,“气血不足”的徐琳琅在离开磙妃宫里的时候,晕倒在了磙妃的宫门前面。

    当时正是快要正午的时候,磙妃宫门前面,多的是来来往往去御膳房取饭食的宫女丫鬟太监。

    有一队丫鬟,恰好是皇后娘娘的人,直接把徐琳琅扶到了皇后娘娘宫中。

    在坤宁宫内,阿筠向皇后哭诉“磙妃娘娘让我家小姐去给请安,我家小姐在回来的路上中了暑,便歇了几日。”

    “原本前些日子我家小姐整顿燕王府的产业、人手就日日忙碌,身子已经很是虚弱,本就该多休养几日,可是磙妃娘娘偏偏说我家小姐是在装病,这硬是让我家小姐继续起个大早过来请安侍奉,这不,我家小姐又晕倒了。”

    原本“虚弱”的徐琳琅,睁开“虚弱”的眸子,瞧瞧殿里,见皇后已经屏退了左右,立马坐了起来,对阿筠道“阿筠,在皇后娘娘这里,就不用这些说辞了。”

    皇后原本还挺担心徐琳琅,急忙便宣了太医,此刻见徐琳琅精神的很,便知道徐琳琅是在做戏了。

    皇后笑道“你这丫头,吓我一跳。”

    徐琳琅坐在床上,向皇后娘娘请罪“姨母,你可不要怪我,磙妃娘娘那里,我不这样做,根本应付不来。”

    皇后拉起徐琳琅的手“你人没事儿便好,磙妃那里,的确是难缠,人就是真的想抬举抬举她,她也只会更加的得寸进尺,这对磊落之人有对磊落之人的法子,对难缠之人有对难缠之人的法子,你这般做,没有什么问题。”

    徐琳琅和马皇后一向能够说的来,马皇后也知道徐琳琅的苦处,有心为徐琳琅解决麻烦,于是,徐琳琅生生在皇后宫里“养”了两天病。

    皇后还亲自派人去叱责磙妃不顾着儿媳生病硬是让已经立了府的儿媳日日过来请安,实在是刁钻。

    这下子,整个宫里都知道磙妃硬是把徐琳琅逼生病了。

    磙妃在宫里破口大骂,说徐琳琅装病扮可怜让她背了这黑锅。

    房妈妈拍着磙妃的背给磙妃顺气“娘娘,您就别为徐琳琅这个小贱人动气了,她以为她占了上风了吗,实则不然,现在您只有她一个儿媳妇,她是好还是不好,自然不好看出来。”

    “等到五皇子把城璧小姐娶回来,城璧小姐孝顺乖巧,贤名远拨,而她却这般不懂事,装病应付,有了对比,大家自然是会说道徐琳琅的不是。”

    磙妃明白过来,的确,有两个人才有比较,有了比较才有高下。

    到时候,就让冯城璧把徐琳琅比的无地自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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