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 侯夫人杨氏在桌子底下就开始用力地捣起坐在她身旁的宁安侯来, 她养的女儿有多刁她太清楚了,从小到大在她的世界里就没有小意讨好这个词, 都必须是别人讨好她, 让她主动讨好他人那真是比登天都难,现在她却愿意对她的夫君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是真的喜欢还能是什么?
肯定是喜欢极了,才会连夹菜这种事情都愿意主动住了, 瞧瞧她, 多热情,女婿碗里都快装不下了!
杨氏激动地简直想掏出小手帕来抹泪。
而被她捣得肋骨都有点疼的宁安侯看懂了自己老妻的眼神, 直接就疑惑地皱了下眉。
真的吗?他怎么瞧着不太像?倒像是潇儿在故意……可能是他看错了吧, 哎, 现在的小年轻他这个老人家是看不懂,一点也看不懂……
而一旁愣神的女主宁轻则在一开始的讶异过后,便意味深长地翘起了嘴来。
穿越前是个离婚律师的她看起这些男女之间的小感情来, 简直就跟雷达一样灵敏,啧, 要是她没有看错, 她这个嫡姐与她这个秀才夫君爱得真的很深, 甚至……甚至比她之前看到过的任何一对夫妻的感情都要来得缠绵刻骨, 看着都有些不像是新婚了,更像是……老夫老妻?
他们可能自己都没注意到,他们的注意力很少会离开另一方, 而一看到对方时,眼中更像是骤然就会放出光来。
说是老夫老妻,却是时刻都处于热恋状态的老夫老妻,也是十分神奇了。
若说之前她还为前身小姑娘被嫡姐算计而心生反感与不忿过,现在看清了这两人的爱情,她的那股子不忿便慢慢烟消云散了,可能是悲欢离合看得太多,对于纯洁真挚的爱情她自己向来都是报以最热烈的祝福。更何况她从来就没想过结婚,却偏偏意外穿越到了古代,一辈子不成婚是不成了,但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在一起正好。
他庇护她,她照顾他,最好不过。
想到这,宁轻转头就朝一旁的君亦则看了过去。
而这一边一时间被宁潇这一吊诡操作震惊到完全忘了装傻的君亦则,直接就被她这一眼看得心口一抖,随后露出了个傻笑就夹起了那鹅肉就啊呜一口,嚼得满口都是油,还嘿嘿嘿地开心个不行。
见状,宁轻连忙掏出帕子帮他擦了擦嘴角。
被君亦则这醒脑的笑声一笑,宁潇终于回过神来,转头就朝自家爹娘还有宁轻等人看去,又朝那被被她夹得几乎每盘都空了一半的菜肴,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一时间竟然得意忘形了,于是便立马抬起已经在桌上占据了上风的脚,当即就在谢嵇的脚背上用力地碾了碾,一脸羞涩地朝大家看去。
“我相公就是这么个体质,明明看着瘦,可胃口却特别大,还总吃不胖,我就是有些……有些担心……”
说完,宁潇脸颊微红地就朝一旁的谢嵇看去,笑容“温柔”。
——你敢给老娘说不是!
瞬间就看懂了她眼神意思的谢嵇,也同样笑得“柔和”,“是,别看我长得瘦,我吃得很多。”
——小兔崽子,你给我记住了!
哎哟我这暴脾气!
“相公,多吃点,来侯府就当是回自己家一样,千万要吃饱了!”
宁潇笑眯眯地再次给他夹起了菜来。
一餐饭下来的结果便是谢嵇差点没扶着墙出去,而宁潇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而吃过了这一顿饭后,姐妹俩差不多也都该要回去了。
不回去不行啊,君亦则因为被宁轻“吓到”意外吃下了块鹅肉,现在他浑身上下都觉得不对劲了,痒,要命的痒,还只是痒就算了,应该要不了一会他整张脸恐怕都会肿胀地跟个猪头似的,他现在必须要马上回去吃下师父给他配的止痒药,否则他恐怕要顶着那张猪头脸整整七日,这叫他怎么可能接受!
想到这里,君亦则直接就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无理取闹加嚎哭不止。
这一下弄得侯夫人想好好地跟宁轻说些事情都来不及了,最后只能在宁安侯黑沉沉的脸色中,一脸无奈地将姐妹俩送到了侯府门外。
这一边,宁潇都准备上马车了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径直就朝端王府那边的马车走去。
这使得原先还在门口与宁安侯寒暄的谢嵇原本就十分难看的脸色一瞬间愈发的难看了起来。
都要走了还不忘献殷勤,简直不守妇道!
因为太气,再加上吃得太抱,谢嵇差点没当场全都呕出来。
可即便整个人已经这般难受了,他的脸上却还是始终都带着一抹谦和的淡笑,端的是好一派陌上君子,温润如玉的范儿。
实则心里差点没骂街了。
而来到了宁轻他们这一边的宁潇一看她要上车,便立马开口叫住了她。
闻言,宁轻回头,露出了个询问的眼神来。
却见宁潇一看她回头,便立马就露出了个歉意又大方的笑来。
“妹妹,不论如何,之前的事情……我都该跟你道个歉,对不起……”
“不用,姐姐,其实对于我这样的出生来说,能嫁进端王府已经是我最好的选择了。”
宁轻并不在意。
“不论结局是好还是坏,可这个歉我都是要道的,事情确实是我做错了,在你不知情的情况硬是让你替代我嫁进了侯府,也害得你嫁给了端王这么个傻子,我真的很抱歉。”
宁潇的态度很诚恳。
上辈子怎么说也做了整整七年律师的宁轻还是能很轻易地分辨出一个人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的,认真看了她一眼之后,便也露出了个大大方方的笑来,“好,那你的这个道歉我接受了……”
却不想就在这时,先她一步进了马车里头的君亦则竟突然从里头发出了一阵阵呻/吟声来,这使得宁轻眉头一皱,随后立马掀开的帘子,下一秒就看到那傻王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满脸通红地就在马车里开始四处翻滚了起来。
这吓得她立马就进了马车,伸手就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还有他的嘴巴怎么回事,好肿……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一时间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的宁轻也顾不得跟宁潇寒暄了,当即便跟宁潇道了声歉,就立马吩咐了前面的车夫一声让他快点驾车回家,王爷不对劲。
而这一边早已经用灵气在马车里探过一圈,怎么不知道君亦则已经过敏的宁潇当即就掩去了自己满心的幸灾乐祸,便也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就这么看着他们从她的面前匆匆走过。
啧,男主是习武之人,再加上他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地师父又是个用药高手,更别说他还有主角光环傍身,死是肯定不会死的,但小苦头还是要吃的,啧啧。
心里越是高兴,宁潇的脸上就越是担心。
却不想就在这时,一道凉凉的男声一下子就在她的头顶上方响了起来。
“呵,还真是够依依不舍的啊,怎么不干脆跟着人家的马车一起走啊,省得露出这么一副望夫石的模样来惹人笑话?”
闻言,宁潇蓦地转身,随即就用手轻轻在自己的鼻子前扇了扇,然后就皱了皱小脸,“咦,好酸啊,你吃醋啦?”
一听到这样的话,谢嵇一下就将自己的手背到了身后,嗤笑了声,“我吃醋?宁潇你不自恋能死吗?我会吃你跟那傻子的醋,我只不过就是提醒你一下,出门在外,该注意的东西还是要注意,不能肖想的人不要胡乱肖想。”
“吃醋啊?”
“你是听不懂人话是吗?这里可还是在侯府门口,若是让你的爹娘看出了些什么,到时候就连我也要被你牵连?”
“吃醋啊?”
谢嵇:“……”
被气得更想吐了!
特别是看着女人一副赢了全世界的样子,得意洋洋地往前走去,谢嵇是真的有些憋不住了。
一上马车,他便立马将自己在人前显露的那副温文尔雅的面貌瞬间一收,脸拉得老长地就坐在了一旁,一副不欲与宁潇多说的架势。
可宁潇的心里却是一点逼数也没有,竟然看到坐定之后,便直接就在他的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躺了下来。
正走神的谢嵇忽然感受到腿上一沉的谢嵇,一低头便看到了正枕在了他的腿上露出了一副惬意模样的宁潇来。
“你干什么!下去!”
他当场就厉喝了声,随即就立马抖了抖腿,想要将宁潇抖下去,却不想这不要脸的抱住了他的腿,就露出了一副你让我下去除非我死的架势来。
见状,气得不行的谢嵇实在是太清楚这女人的秉性了,打得过就上,手段还都特别的下三滥,打不过就哭,最好哭得立马将所有人都吸引过来。
上辈子……上辈子就她这样子到底是怎么混了个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的?
那些人都瞎了吗?
难不成是因为脸?
可她的脸也没有什么出奇,就是皮肤白皙了点,嘴唇殷红了点,眉毛弯了点,鼻子翘了点,眼睛亮了点,其实看上去根本就是平平无奇吗?
更何况她还这么无赖,难道那君亦则的口味就这么的清奇,喜欢这种调调?
谢嵇百思不得其解。
并不知道自己在谢嵇的心里已然点亮了平平无奇成就的宁潇,躺了没一会,便缓缓开口问道,“你已经回来了整整三日了,是不是已经开始着手对付起君亦则起来了?”
这一句话彻底就将谢嵇从他的迷惑之中解救了出来,男人的眼睛瞬间就眯了眯,便冷笑了声,“怎么?心疼了?还是说记挂着上辈子你与他的情分,想去通风报信?”
听到这,宁潇瞬间就睁开了眼,“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被宁潇反问住了的谢嵇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来,便立马又闭上了自己的嘴。
我的心里一直在告诉我你不是那样的人,不可能是那样的人,可是现实却是,当初他这个首辅一倒台,便立马抛弃了他入了君亦则后宫的人是她,整整三年被君亦则宠上天的人还是她,他是无数次地曾告诉自己不要相信,不要相信,可每一次他派出去的细作,传回来的口吻都是一致的,那就是潇皇贵妃娘娘如今正当宠,君亦则夜夜都歇在她的长乐宫,真正是万千宠爱于一身。
三年来,每一次飞鸽传书都是这样,他也想不信,可是……
他不得不信!
想到这,谢嵇轻轻地呼出了口气,便再次开了口,声音冷冽而肃杀,“上一世,君亦则也不过赢在他在暗而我在明罢了,这一世,我不在意你会不会去通风报信,因为我一定会将他这个连光明正大争夺皇位都不敢的胆小鬼彻底扯到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大家一起公平竞争,而非在太子他们扫平了所有的阻力,他却趁着他们势弱之时,硬是靠着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不顾黎民百姓,硬是抢夺了最后的果实,最后弄得一塌糊涂,民不聊生。”
男人的眼神格外坚定,这叫宁潇不自觉地就挑了眉。
而就在谢嵇他们那边在讨论着君亦则的同时,男人的脸早已肿胀得如同一个猪头,就算开了药,宁轻皱眉喂他喝了下去也无济于事,她想着中药向来见效慢,便只好守在君亦则的床边,随时注意着他的情况。
你问她一个王妃为什么要亲自守着端王,还不是府中的那些个丫鬟小厮一个个的,见君亦则是个傻子,就十分的慢待,你让他们守,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就是一条人命啊,来自于现代社会的宁轻还是在无法接受一条好端端的生命就在她的眼前消失,所以干脆就自己累一些,先守着了,反正她前世也因为那些案子经常熬夜。
可也不知道是自从来了古代她的作息太过规律还是怎么了,最后她却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她再次惊醒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拿着自己玉佩上的红穗儿不断地搔着她的脸的,脸上已经完全恢复如初的傻王爷,当即宁轻便轻轻地吁出了一口气,然后伸手就在对方的额头上用力点了下。
“你真是个小傻瓜,不知道自己对什么东西敏感吗?就知道瞎吃,这回可尝到了苦头了,看你下回还乱吃不吃了?”
而对方亲昵的态度却使得君亦则的心中微微一荡,从来他都知道只有他的轻儿最好了,从小到大,只有她会在他弄得脏兮兮的时候,还愿意拿帕子帮他擦干净,也只有她会在自己肿成了那个样子,连丫鬟小厮们都避之唯恐不及的情况下,会愿意照顾他守着他,他从来都知道他没有喜欢错人,也没有爱错人!
想到这,他傻笑着就立马抱住了面前的宁轻,不断地撒着娇。
至于那个贱人宁潇……
他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一定!
男人的眼中瞬间就闪过了一丝杀气。
于是,没过几日,宁潇就收到了张请柬。
“怎么了?”
正在书房温书的谢嵇,一抬头便看着宁潇举了张请柬又颠过来倒过去,这般问道。
宁潇还没来得及回答,下一秒,一个小童便立马禀告他外头有人来访。
谢嵇讶异地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又走了回来。
“什么事?”
宁潇开口问道。
“忠义伯府来人给我下帖子,要我去参加三日后他家举办的赏花文会。”
“这么巧?”
宁潇抬眉,“我这边也是忠义伯府的吕家小姐来邀请我去参加三日后的赏花宴,唔……”
“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就是这吕昭昭与我不太对付,因为生得黑,又姓吕,曾被我取名驴粪蛋儿,然后大家背地里都喊开了,唔……不过我觉得这应该没什么要紧的,不会出什么事。”
宁潇随意地将那熏着淡淡的兰香的请柬往旁边一丢,就不管了。
谢嵇:“……”
喂,真的不要紧吗喂!人家好好的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硬是被你起了个驴粪蛋这么个臭不可闻的名字,真不要紧吗?还大家都背地里叫开了,这跟你根本就是生死大仇吧,会给你下请柬,明摆着居心不良吧!
谢嵇抚额,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
宁潇看了他那苦恼的样子,直接就撇了撇嘴,驴粪蛋又怎么了?要不是她之前在大冬天的差点没因为一句口角,就好险被她从桥上推下去,她怎么会故意起这么个名字,不过一报还一报罢了。
不过,上辈子忠义伯可是坚定的端王党啊,君亦则登基后,吕家过得那叫一个风光无限啊!
再加上,她上一次故意给君亦则夹鹅肉弄得他过敏,想来这一回十有八/九会是个鸿门宴了。
想到这,宁潇抬头,便与若有所思的谢嵇对视到了一起。
来者不善。
两人心有灵犀地这么想到。
可这样的念头才结束,两人便立马嫌弃地转过了头去。
谁跟他/她心有灵犀了,恶不恶心?
呕。
三日的时间转瞬即逝,很快,两人就到了赏花宴的那一天,两个早已经演戏演上瘾的戏精笑眯眯地在忠义伯府的岔路口分开,一人往左边的女宾处,另一人则去往右边的男宾处。
之所以会分开男女,则是因为这次的赏花宴也算是个变相的相亲宴,总不能一上来大家就挤在一起,太不婉转了,总要先暗搓搓地写上几首诗,你来我往一番,然后这才见面,才算是不逾矩。
这么想着,宁潇在小丫鬟的带领下并径直往前走去,没想到,她人刚到,下马威便已经立了起来了。
“啊?不是吧?谢家竟然这么穷吗?谢嵇他在岳麓书院读书,竟然每天就吃这些,馒头就咸菜,那是人吃的东西吗?给猪猪都不吃吧?”
“可不是?不然你以为那宁潇为什么这么抗拒,还不就是因为太穷了,啧啧,还只是个小秀才呢,听说秀才一辈子考不中也是有的。”
“天哪,那宁潇可不就得跟着人家吃一辈子的苦了,哦不对,她不是陪嫁了整整六十四抬嫁妆吗?”
“嫁妆?呵,嫁妆能撑多久啊,一大家子都要靠宁潇养,再多的嫁妆也迟早会坐吃山空的,到时候,别说这样的赏花宴了,恐怕贵一点的衣裳铺子她都进不起了哦。”
“啊?那也太惨了吧?”
……
听到这里,宁潇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即便缓缓走了进去。
“驴粪蛋,你是一天不造谣就浑身不舒服是吧?你最近照镜子有没有发现自己的脸好像越来越黑了,那就是口业造多了,报应呢!”
一听到驴粪蛋这三个字,人群中那位肤色最黑,却还穿了一件粉色长裙的女人,蓦地就站了起来,气得脸都扭曲了。
“你骂谁呢?”
“谁应我我骂谁!”
宁潇一脸淡定。
吕昭昭听到这里,刚想爆发,却像是突然响起了什么似的,整个人一下就平静了下来,便讥嘲道,“宁潇,想不到你还这么嚣张呢?之前你没嫁人是宁安侯府的嫡女,确实有嚣张的资本,现在的你,啧啧啧,不过就是一介秀才娘子,要不是我开口邀请,你恐怕连这种宴会的边儿都摸不上吧?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底气在这里跟我嚣张,靠什么?靠的是你那个穷的叮当响的谢家秀才吗?咯咯咯,哎哟我好怕哦!”
闻言,宁潇直接就抬眸朝她看去,随即微微一笑,“我的相公是这世界上最英伟不凡的男子,才貌双全,学富五车,是世间难寻的至情至性,至端至正的男子,我为何没有底气?”
“呵,实在是太好笑了,才貌双全,学富五车,那怎么不考个状元回来呢?”
“那你愿意跟我打个赌吗?”
“什么?”
“打赌,不赌别的就赌这次春闱我的相公谢嵇到底能不能高中状元,如果能,那你就立马去云来客栈的门口连喊十声我是驴粪蛋怎么样?”
宁潇往前逼了一步。
“什么?凭什么?我不……那若是不能呢?”
“不能就我去喊!不然你想怎么着?”
早就迫切地将这个外号从自己的身上拿下来的吕昭昭一听到这里,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要知道宁潇的相公现在也不过就只是一个秀才,距离状元实在是太远了,即便这次秋闱考上了举人,怎么可能还能那么好运气的考上状元呢,这个赌她赢定了!
“好,我跟你赌了,周围的人都给我们作证,谁敢反悔谁就是小狗,不不,谁就是驴粪蛋!”
粉衣女子目光灼灼,可以看得出来,她真的对自己的这个外号真的很介意了。
而早就知道结果的宁潇却并没有从心里生出任何欺负小学鸡的愧疚来,只是笑眯眯地朝她那边看了一眼。
等赏花宴的流程走得差不多了,没一会,另一头男宾的客人们便立马慢慢走了过来。
一看到他们,宁潇总觉得她好像是忘了什么,好像哪里不对劲。
然后,她就听到——
“哎,谢嵇谢秀才是哪一位啊?刚刚宁潇可是都跟我说了她是相公是这世上最英伟不凡,貌比潘安,学富五车的人呢,还跟我打赌了他今科必定高中状元呢?到底是哪一位?不如站出来给我们瞧瞧,是不是她说的那样呢!”
宁潇:“……”p
下一秒——
“啊?是吗?刚刚谢秀才也跟我们说他的娘子是这世间最绝色风华,知书达理,秀外慧中,贤良淑德的呢,好似神仙妃子落凡尘,又如空谷幽兰独盛开,不如先让我们看看是哪一位啊?”
谢嵇:“……”p
然后他们两人就立马被人推了出来站到了一起。
听说你说我英伟不凡?哈,我早就知道你对我居心不良了……
谢嵇勾起了唇角。
你不还说我绝色风华吗?哈,你该不会早已爱我成魔了吧?
宁潇得意地挑了挑眉。
旋即两人微微偏头,眼中一片情意绵绵,可心里……
呕。
想吐。
可就在这时,周遭原先还预备看笑话的诸人,看着这容貌极为登对的一对璧人,当即就笑不出来了。
众人:“……”
嫉妒使他们面目全非。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在别人面前,不管怎样,也要吹爆老公/老婆的一天~~~
哈哈哈哈~~
今天为了去吃喜酒差点没被台风刮走,实在是太抱歉了,我给大家发红包,明天努力到点更新。
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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