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受伤

    一声另人牙痛的闷响。在众人的注视下,两人摔作一团。

    中原中也收回了伸着的手,无奈捂脸。

    没想到栉名重居然没有躲过去!

    这是众人心中一同所想。清水真希一惊,待反应过来后朝俩人奔去。

    “大人!”

    “唔~”栉名重只感觉被什么东西砸中,然后视线一黑。

    感觉被什么暖暖的东西包裹着,鼻间萦绕着一种说不清的味道。有点熟悉。

    睁眼望进了一双毫无歉意的鸢色眸子。

    “呀,好巧。早啊,重。”

    太宰治笑眯眯的看着身下的人。当然,没有错过某人眼中的迷茫和疑惑。

    缓缓撑起身,然后在一旁清水真希心急如焚的目光里站起来。

    不过刚站到一半就被某个熟悉的力道给揪住了领子。

    ??

    将太宰治随意的丢向一旁,中原中也关心着问道:“没事吧,重?”

    “大人!你没事吧!”

    耳边传来关切的声音,栉名重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看着还坐在地上没有动作的栉名重,中原中也直接上手运用重力让栉名重站了起来。

    “唔。”一声闷哼。栉名重下意识的握住了左手腕。

    左手腕一阵刺痛。根据栉名重以往的经验:可能是骨折了。

    真是久违的受伤。

    可能是因为刚刚落地的时候用左手撑了下吧,再加上角度有些刁钻。

    清水真希担心着看着栉名重。中原中也皱了皱眉,看样子可能是伤到了手腕。

    太宰治利落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没事吧~”

    看着一点事儿都没有的太宰治,中原中也剜了一眼后就不在理会。

    “没事。”栉名重不在意的说道。“骨折了吧,小伤。”

    “没事吧,老师?”一直站在众人身后的绪方奈开口道。

    “无事。今天你的训练就先由中也负责。”

    “是,老师。”

    栉名重又以询问的目光看向中原中也。在看到中也点头后吩咐道:“清水你留下。”

    “可是——”清水真希犹豫了一会,然后点头,“是,大人。”

    “那我陪重君去医务室吧~刚好绷带脏了。”罪魁祸首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着说道。

    中原中也嘴角一抽,想了想后点头。

    “太宰你给我注意点!你要在闹什么幺蛾子就等着—”中也靠近太宰治小声说道。

    “安了,安了。对于重的意外我可是很愧疚哒。”

    信你个鬼。

    然后在向中原中也点头示意后,栉名重和太宰治出了门。

    训练室中,在栉名重俩人走后恢复了安静。

    清水真希站在一旁,心思却早已随着栉名重而远去。一脸担忧。

    中也将帽子取下,然后站在了绪方奈对面。

    看着中原中也如此正经的做派,绪方奈收敛了笑容。

    “来吧。既然答应了重,那么就让我看看这么久了你有什么进步吧。”中也将手套戴好,摆起架势。

    将手中的怀表放入口袋,绪方奈淡定开口:“请多指教。”

    宽阔的走廊上,栉名重和太宰治并排走着。

    栉名重一手捂着受伤的左手,目视前方。并未理会太宰治带着狡黠的目光。

    “没想到重这么不禁摔呀~”太宰治带着笑意打趣着说道。

    “呐呐,如果重想禁摔点的话,我强力推荐中也哟!”太宰治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几步,与栉名重面对面倒行着。

    “虽然那个小矮子暴躁易怒,但无可厚非的是他的体术是真的。在他的手下可以提高抗打程度哟~”太宰治一边倒行着,一边十分正经的说着。鸢色的眼中满是笑意。

    “嗯。”栉名重应了一声,在太宰治略带惊讶的目光里绕过太宰治继续走着。

    太宰治马上反应过来,然后故作惊讶的说,“重你认真的?真想去小矮子手下?”

    栉名重轻摇了摇头:“不,只是说中也的体术真的很高。还有,除了你,没有人会觉得逗弄中也有趣。”

    不多时,在俩人有一句没一句里,俩人到了医务室门口。

    栉名重刚想敲门,就看见太宰治直接一把推开门。

    栉名重愣了一下,然后默默收回手。跟在太宰治身后进了医务室。

    医务室没人,可能是还没有到时间吧。

    栉名重打量了下四周。不小的医务室具备齐全。

    整个房间都是白色的,在靠近窗边的地方摆着俩张床。

    除此还有一个医疗柜,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因为只是暂时的处理处,港口有属于自己的私人医院。所以整个医疗室的东西不是很多。但基本上的伤都可以处理。

    因为并未受过伤,所以栉名重并未仔细看过医疗室。只在绪方奈和渡边泉受伤的时候进来过几次,而且也并未仔细看。

    在栉名重四处打量时,太宰治已经熟练的从医疗柜里翻出了绷带。

    只见太宰治将绷带随意的揣入口袋,然后又在四处翻翻找找着寻些什么。一看,就是医疗室的常客。

    在栉名重想着要不要自己先处理一下时,那边的太宰治就说了一声:“找到了。”

    将视线转向太宰治,只见太宰治手里拿着绷带,笑眯眯着示意栉名重在他身前的椅子上坐下。

    栉名重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坐下了,伸出左手。

    太宰治在栉名重的身前单膝跪下,手里拿着绷带熟练着鼓弄着。

    栉名重低头看去,只看见一个黑色的发旋,和隐藏在蓬松发间影影绰绰的白色。

    看起来软乎乎的,手感很好的样子?

    这么想着,就望进了一双鸢色的眸子,带着淡淡的笑意。

    栉名重不自觉的转移了视线,因此没有看见某人勾起的唇角。

    低头看向手腕,绷带完整的包裹着伤处,在手腕的一侧还系了一个结。和某人手上的一样。

    转了转手腕,发现无碍后站起身来。

    “多谢。”

    “不用了,我经常绑的。也不耗什么时间。”

    说到这个,栉名重有一个疑惑了很久的问题:为什么太宰治的手上长年绑着绷带?

    注意到栉名重带着好奇的视线,太宰治笑的像只狐狸。

    “想知道我为什么常年绑着绷带对吧?”

    栉名重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将手伸在栉名重眼前,找到绷带的末端,缓缓解开。

    栉名重很专注的盯着绷带一圈圈散开,慢慢露出原本的皮肤。原本的白皙的满是深深浅浅的伤疤的手臂。

    栉名重略微睁大了眼,据他对刀的了解,这些伤口大部分都是自己割的。

    银色的眼眸微暗,唇角微启,刚想说什么却被太宰治给制止了。

    将手指比在栉名重唇前,太宰治微顿,然后笑着眨了眨眼:“这是秘密哟~”

    将手收回来,太宰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好软——

    栉名重想了想没有在出声,只静静看着太宰治将手中的绷带重新缠上。

    偌大的办公室里,在明亮的落地窗前,一个身穿和服的貌美如花的女子正在侍弄着摆在窗前的一盆开的正艳的花。

    在娇嫩的花朵的衬托下,女子非但没有失色,反而越发艳丽。花在她的面前都黯然失色。

    涂着丹蔻的手拿着一把剪刀,细细修剪着多余的枝桠。

    仪容安详,带着处事不惊的美。让人不想打破这份宁静。

    听到敲门声,尾崎红叶手中动作不停,开口道:“进来。”

    “尾崎大人。”

    “什么事。”尾崎红叶轻抬眼角,对来人说道。

    “那个,那个中也大人和太宰大人又在训练室里动手了……”

    “这不是很常见的吗。这种事就不用和奴家说了。”

    “只是,这次栉名大人也……”

    尾崎红叶动作一顿,然后继续修剪:“哦,怎么,太宰又去医疗室了吗?”

    比起第一次听到栉名重和太宰治动手的时候,现在的尾崎红叶称得上是淡定了。

    想起第一次等尾崎红叶拿着刀赶到时,只有瘫在地上的太宰治和一旁还带着几分怒气的栉名重。

    说来太宰治也是能人,且不说中也,连一向冷静自持的重君也被气的动了手。着实也是厉害。(论太宰治的作死技能满点)

    不过重君也十分有分寸,基本不怎么生气。就算动手也有把握,不会过重。相比中也,下手可称得上是温和了。除了有次可能是气的痕了,让太宰治在床上躺了几个星期。

    几次过后,尾崎红叶也就不管了。偶尔还当笑料听听。

    看着支支吾吾着,欲言又止的手下,尾崎红叶不悦的皱了皱眉。

    “怎么了?有事就说。”

    手下迟疑了一下,说道:“这次去医疗室的不只有太宰大人,还有栉名大人……”声音逐渐降低。

    “咔喳!”剪刀一偏,将开的最艳的那多剪下。

    花朵落在地上,花瓣飘飞。一如尾崎红叶眯起的红色眼尾。

    “什么?你在说一遍。”尾崎红叶将手中的剪刀放下,带着笑意看着眼前的黑衣手下。只不过眼中带着几分风雨欲来的感觉。

    看着尾崎大人身后隐隐浮现的金色夜叉,黑衣手下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心中替太宰治祈祷:太宰大人,您自求多福吧。

    正和栉名重交谈的太宰治打了个哈欠,感到背后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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