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在准备晚上的最后一次行李整理的时候,发现手机的信号终于从圈外变成了一格。
然后手机陡然响起,吓得她手一抖,差点把手上的木盒摔到地上。
千寻面无表情地接通电话,对面转来一个精神的声音:“哟,好久不见了,千寻。上次回东京的时候发现你们家改成了奇怪的店铺啊,没关系吗?”
啧,城一郎吗。还有改成奇怪的店铺是怎么回事,学园长的执念就如此深么?
“哈哈,算算日子也该考试了,怎么样?有没有被退学?”
千寻觉得有一支无形的箭射中了她的心脏。于是她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伸出手指准备按下挂断键。
“等等!等我把话说完啊千寻!”城一郎仿佛看到这里的情形一般喊道。
“有什么事吗?”她有些勉为其难地又拿起手机。
“你难道不想继续在远月上学,扳倒现任学园长么?”
“……我已经被退学了。”
早就已经料到了,在与十杰的对阵中,最后伙伴的队伍就注定不会完整。
剩下的人,大概没有多少了吧。
“那可不一定,”电话里城一郎的语气意味深长,“我们去干一场大事如何?”
千寻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跃跃欲试以及潜台词中的“一起去搞事情呀”的邀请。她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微笑着说道:“不约,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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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千寻就被两个黑衣人带着——不如说是挟持着到了最近的新干线火车站。线路的终点站是东京,结束她的学业生涯。
作为少数几个被退学的学生之一,千寻当然是无法享受远月专车的待遇,所以回去是乘坐的是普通的列车。
他们站在月台上看着千寻走上列车,坐在挤挤挨挨的人群中,为了监视还特意调派一人跟着她。
真是大手笔啊。她也想当大小姐试试了。
千寻在列车的走廊上穿行,然后突然回身抄起行李箱给那个人来了一下,转身就跑,利用身体小的优势,很快拉开了距离。
她从打开的车门跳到了对面的月台,送行的黑衣人也跳上列车向她冲过来,然后他们看到了千寻脸上的搞事的微笑。
列车门咔擦一下关上了,载着两人缓缓开远。
千寻站在月台上,目送他们消失在视野里。然后买了一张去到幸平那里的车票。
接下来就看城一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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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大人!”绘里奈扶着门,把希望寄托在最后一根稻草上,“第三次考试不及格的学生……无论……无论如何都请您给予他们宽大处理,因此……让大家……让绯沙子……爱丽丝……他们回来吧!”
薙切蓟冷笑一声。
幸平创真抬起手,指向他:“我们和你们那边的军队赌上十杰席位来进行全面对决,你意下如何?”
“全面对决?接受这种对决对我而言有什么好处?明白吗……这种交涉,要准备要相应的赌注才能实施啊。”他毫不犹豫地回身,走向直升机。
才波城一郎微笑着揉了揉幸平的头,看向薙切蓟。“中村……和以往一样来一场团体战如何?”
“赌注……我已经准备好了。”
“如果我们输了,我就沦为你军队的人,怎样?”
薙切蓟全身好像过了电一般地颤抖起来了,“好吧。
“他答应了,大家可以上去采访了!”
忽然之间,几个闪光灯闪过,七八个记者模样的人涌了出来,有远月学生,有媒体记者。带头的记者把话筒伸向他:“薙切先生,您这次的料理对决是为了改变远月的制度,让被退学的学生能够有宽大处理的机会对吗?”
薙切蓟有点懵,城一郎走进去,亲热地挽住他的肩膀,说道:“薙切先生是一位热心的改革家,他接手了远月学园后,减低了学生的退学率,又给了那些被退学的学生一个回来的机会,甚至开放了十杰的挑战团体赛来向世人展示他们的风采……”他偷偷瞄了一眼手上写好的小抄,“老前辈!”
薙切左右卫门走过来,站在蓟的右边,城一郎把他们三个人的手握在一起。
千寻混在人群中,带头鼓起了掌。城一郎在摄影机拍不到的角度向千寻竖了个大拇指。
薙切蓟是学园长,远月是他的主场,如果他要耍些小动作,那是相当容易。况且虽然赌约相同,两拨人的实力也是相当不对等。但是如果媒体介入,这次对决就被摆在了明面上。这也是给幸平他们留后手,即使输了,因为已经曝光过了,所以蓟无法对退学的学生做些什么,他们有什么三长两短,媒体也会揪着他不放。
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他就算知道了,也无可奈何。
在雷鸣般的掌声中,薙切蓟心里恐怕……不,是一定畅想着怎样干掉她几百次了吧。
毕竟想出这个不要脸办法的人是千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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