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封口费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唔嗯—————————
千寻心情复杂地盯着桌前的牛皮纸信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我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终于,幸平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了。
夜已深,照理说千寻这个明天不用比赛的贵重战力应该早早地就去休息了,可是由于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态,所以现在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一言不发。
“…………啊,这个,你还是不要问比较好。”从贤者模式醒来的千寻看了一眼伏在她腿上的绘里奈,用平静的语气这样说道。
目睹了从小尊敬的父亲令人惊恐的瞬间,在拼命挣扎着告诉自己这只是个误会的时候,学园长竟然毫不犹豫地开始给在场除了绘里奈外所有人发封口费,并且一句都没解释。
………熟练得让人心疼。
那一瞬间的绘里奈三观尽毁,然后开始了重塑。
现在应该还在设备更新,要稍微再等一下哦。
“就算你这么说………明天要怎么办啊?”塔克米结果虽然还是一脸困惑,但还是接受了千寻的说辞。
咯啦咯啦。
“唔——抱歉。尽管事发突然但我要是那时不在顶楼的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吧。对不起。”
千寻相当沮丧地低下头,老实地道歉。
咯啦咯啦。
小惠颤颤巍巍地举起手,脸色苍白,“这样的话,总感觉有点不妙了吧?如果……如果绘里奈出了什么问题,反叛者这一方赢的可能性不就更小了吗?”
这么一说,的确是啊—————
咯啦咯啦咯啦咯啦咯啦!
躺在千寻大腿上的绘里奈周围环绕着谜一样的效果音,缓缓地爬了起来。散落到额前的长发也被轻轻捋到后方,本应是梦幻般的可爱举动因为绘里奈的表情而莫名变得凶恶起来。
是你吗,绘里奈·alter!
这已经不是设备更新了吧?这是坏掉了啊!
“我没有关系。”
她用满含着杀意的眼神望着不知是哪里的虚空,缓缓说道——“明天我非要亲自上不可。”
如果好感度可以具现化的话,现在绘里奈的好感度大概已经跌破零度了。
在高级席梦思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学园长打了个喷嚏。
——————————————————————————
经过几轮胜负对决,还是到了最后一刻。
对面的两个最强战力,和叛逆者这一方的幸平创真与绘里奈,现在站在场上遥遥相望,眼神相撞之间电光火石闪动。
“反转!”
“加4张!”
“Uno!”
“你们为什么一个个的都针对我啊?!”
千寻摔了手上的牌,怒指铁杆里的众人。牌局内部已经进行到了水深火热的阶段,大家手中的牌数大多只剩下一两张,快要决出胜负了,所有人都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顺带一提,千寻现在的手牌是17张。不管怎么样比开局的7张多了整整十张牌。
“真是的年轻人,胜负可没有那么重要。”
“……你的行动可不是这样的。”千寻面无表情地指向输得只剩下一条裤子的老学园长,“拘泥于胜负的家伙究竟是谁啊?你要是再输下去你几十年来经营的声望就全毁掉了!你会□□的啊?”
“唔,老夫、老夫可不会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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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寻看了一眼他手里的20张牌,欲言又止。
他究竟在凑什么热闹啊?第一次见到打牌比她输得更惨的人诶。
既然知道惩罚措施是脱衣服的话,新手就不要过来玩了啦!
“……我觉得我们的比赛好像还没有那边的牌局更吸引观众的注意。你说对吧?……绘里奈?绘里奈!”幸平为了掩饰尴尬,向绘里奈搭话。
绘里奈眼神死死锁定坐在评委席中央的学园长,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
【等等绘里奈!这只是一个小误会,你一定是相信我的对吧?】
学园长用力地在眼神中传递了这样的情感。
【呵。】
看来绘里奈并没有届到。
大概已经是永远都解释不清楚了。
“……喂我说睿山,好像自从你输了以后就足够沉默了呀?怎么了?是太不甘心了吗?你这样好像还挺罕见的呢。”
败者组成员围成一圈,斋藤综明皱着眉打出一张2,对对面的睿山这样询问道。
睿山向上推了一下滑落的墨镜,遮住了镜片后浓重的黑眼圈,稍微反应了一会儿才回应。
“……不,我只是在考虑一些事情。”
从昨晚开始他就一直处在混乱状态之中,从凌晨1点到6点基于【学园长是无辜的】这事想了十几条理由,但又在脑海里一条一条全都否决掉了。就算是现在,昨晚的足以成为那幅世界名画般的场景还是不断地冲击着他的意识。
【昨晚看到的裁判员好像穿得很少啊。】
那是因为她们本来就穿得很少吧?
【昨晚的学园长脸上的表情似乎很心虚啊。】
那是当然的吧!谁看到这种场景不心虚啊?
【薙切同学昨天好像还留下了泪水……】
……
…………………
…………………………大、大概是吃东西梗住了迫不得已留下的生理泪水吧?
———不行。解释不清楚了。
再怎么有利的解释也掩饰不住苍白的事实。现在他已经像是在拼命在为学园长开脱了。
再怎么说秋山和薙切也不会恰好在那个时候去顶楼找他吧?难不成只是巧合不成?
睿山捂住脸,整个人都垮下来。
怎么可能这么巧啊?
#你离真相真的只有一步之遥#
他看了一眼评委席上的学园长,又瞄了一眼诧异地盯着他看的昔日同僚,叹了口气。
“什么都不知道真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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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园长优雅地叉起司瑛士的料理,放进口中。
“唔……这才是,这才是真正的料理啊……”他略带陶醉地说道。半眯着眼睛,他想要看看反叛者那里不安焦躁的表情。
但是他的目的并没有达成,甚至连暖场的观众欢呼和解说都没有。
“怎么又是我输啊?!”
千寻鼓起脸颊,把牌向牌堆里一扔,整个人滚在地上,但因为地面太凉而马上爬了起来。
“要愿赌服输啦。交钱还是脱衣服,你自己选哦。”水户郁魅双手环胸,“不过你再脱就应该着凉了,所以还是交钱比较……”
“我脱。”千寻毫不犹豫地即答。
她马上把衬衫外面的毛背心脱掉了。
别开玩笑了。
她是常年被金钱蒙蔽双眼的女人。
她怎么可能交钱啊?
观众们从刚才开始就没怎么关注食戟比赛了,此时沉默的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欢呼。
学园长拿着叉子,和司瑛士站在会场中心,看着热闹的反叛者,他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显得很孤独的样子。
千寻脱了毛衣闭眼的一瞬间,再睁开眼睛,对面的郁魅的突然就穿得比她还要少了。
“咦?……”千寻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输牌的不应该是我吗?”
“……等等?衣服突然就………这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啊————!!!”
千寻反应极快自然地把自己的毛衣翻了个面,套在她身上。
“这……这难道是……?”
只剩一条兜裆布的老学园长凝神回望,正好与学园长对上视线。观众们在最初的兴奋过后又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食戟上。
“看来是使出来了啊。”学园长撑着下巴,开始若无其事地解说,“在品尝到真正美食的时候,才会使出的薙切家家传的………”
“膜法!这是膜法吗!”千寻一惊,吐槽随口而出,“你……难道说!你对反叛者这边使用了爆衣膜法!你怎么能这样?你又用了吗!”
昨天晚上也是!
这已经是在违法的边缘了吧?
可以告你吗?!
绘里奈愣了一会儿,突然用刀子一般的眼神直视向学园长。十杰败者组那里一片颓废的睿山在若有所思后突然用难以言喻的感觉看了过去。
【竟然不止审判员,连未成年你也要下手吗?】
【蓟大人,你到底是……】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绘里奈你听我解释!睿山你那眼神是怎么回事?这个不是……这个只是传授而已啊!这种事情我也没办法控制啊!】
学园长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其实已经慌得不行了。
“【又】?”薙切仙右卫门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语,他神色不善地望向学园长,露出了似乎对这件事情很有兴趣的表情。
强烈的求生欲望迫使学园长拿起了勺子,接过了本该不想接过的料理,他脸上优雅的微笑看上去已经是在崩坏的边缘。
“……那么事不宜迟,我们来进行最后的裁判吧。”
【谁来……谁来帮我脱离这里啊……】
薙切蓟,活跃料理界二十余载,面对无数苦痛挫折生意场、名利场、竞技场,可以说诸多苦事全部靠天赋与毅力挺了过来,最终一步步地爬到如此位子,已经是不惧风雨,不畏未知的掌握命运的强者了。
————不过现在,他正陷在家庭的修罗场中难以自拔。
一代英杰沦落至此,真是可悲可叹。
#你以为这是谁的错啊?#
千寻被吹来的冷风冻了一下,打了个哆嗦。她的外套现在正非常勉强地绷在郁魅的身上。薙切家代代传承的膜法似乎连物理法则都能违逆,只要被那什么什么波打中外衣就会彻底消失,一点都不会剩下。
喂,牛顿敲他棺材板的声音你们听见了吗?而且就算是这种设定为什么会留下内衣啊?为什么内衣不会消失啊?恰好卡在这种不上不下的法律灰色地带是故意的吗?啊?
事到如今出来这种设定不会太突兀吗?!
千寻对接下来的展开有了隐隐的预感。
毫无疑问,学园长他选择吃幸平创真和绘里奈的料理是下了一招臭棋。
“快一点!谁来阻止他啊!”
千寻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出了这句话。
—————不。
—————————还是太晚了。
下一秒,此时还在场上的选手的外衣全都彻底消失。
“咦?”
“怎么……唔啊——————”
不管是评审员的反应来看,还是爆衣的范围来看,胜者怎么都已经是反叛者一方了。
场上的十杰和反叛者的氛围就像是谁说一句“诶嘿我们去游泳吧?( ′・ᴗ・` )”都不奇怪的程度了。
不、好像有浓烈的杀气夹杂在里面啊。
千寻躲在一色身后,悄悄地看向了学园长的方向。
“这是、你干的、对吧?”绘里奈用平静的语气这样问道。
仙右卫门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用和善的眼神打量着他:“昨天、晚上、的事,我也听绘里奈说了哦?”
学园长你凉了。
你这是社会性死亡啊。
来,今天让我们送蓟老爷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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