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发红的眼角到双唇。
甚至顾令因为尴尬而略微偏头, 露出了白皙的脖颈,纪渐想让别人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
在狭小的空间内, 两个人呼吸交织。
顾令要被纪渐身上的酒味熏晕。
纪渐的眼神越发幽深。
纪渐声音低沉, 痛苦地说了一声“他们说你失忆了”
真的不记得吗
顾令看向自己的眼神太过陌生,没有之前的光亮,也没有憎恨。
他真的忘记了自己
纪渐心中冒出一股酸痛的感觉, 手指抓紧,之前会冲自己笑的顾令, 此刻在看陌生人一般。
陌生人
纪渐低低地自嘲起来。
是自己无能。
没办法解决好一切麻烦, 才会让别人利用顾令为切入点, 来对付自己。
如果没有自己的话,对方压根不会绑架他。
纪渐眼神深邃,却一言不发。
顾令挑眉,轻松地说“没什么事情的话, 那纪总, 我先走了。”
“我想亲你”
顾令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而后讪笑一声, 摆摆手说“纪总好爱开玩笑,纪老爷子还等着你传宗接代呢”
再说了,纪渐不是不喜欢男人嘛
顾令准备离开, 忽然被人带了下,眼前一花抵在墙上,
“唔纪纪渐,唔”
顾令睁大眼睛, 盯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人。
他下意识地想要反抗, 却反而和纪渐纠缠在一起。
等等
等等
这个人不是喜欢女人吗
纪夫人还等着他传宗接代, 纪老爷子也迫不及待地等着抱孙子。
他
动作之间, 两个人身体相互接触磨蹭,纪渐感觉自己要发疯了,连忙一手按住顾令腰肢,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
不许他再动
纪渐吮着,想要攻城掠地,掠夺更多可口的资源。
如果自己放了顾令离开,他是不是又会回到那些莺莺燕燕身边
松软的关口被抵开。
顾令眼睛瞪大,揪紧了纪渐肩膀衣服。
开什么玩笑。
自己和纪渐在
纪渐缓缓睁开眸子,眯起的细长眼睛,盯着顾令,内心火热。
还不够
之前的犹豫不决,此刻都被抛之脑后。
纪渐理智崩溃了,恨不得汲取的越多越好。
别忘记自己
在暧昧的声响中,顾令舌尖用力想要将人推出去,反而更像是迎合,越发地湿润和发烫,仰着头任由男人欺负
顾令的手松懈下来,随着肺部的空气被抽出,身子发软,最后手指软软地搭在他的肩头
无力地靠着墙,被人揽住腰,
忽然耳边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有人往这边过来了。
顾令身子颤抖,他拍打了一下纪渐,第一次知道纪渐的力气这么大,如同一座大山般。
脚步声越来越明显
期间还有蒋金和别人的对话。
不止两个
顾令甚至无力反抗。
只能被迫和面前这个人欢好
“几位美丽的小姐”蒋金的声音,他在花心地逗着女人。
有人气势凌人地说“蒋金,蒋家和我家里也算是关系不错,你不如和我说说纪渐喜欢什么类型的吧”
蒋金打马虎眼,说“夫人,我一个打工的,怎么可能知道呢”
“你何必这么警惕”开口的妇人说,“我都是能当纪渐长辈的人了,如今打听打听消息,当个乐子。他和顾令到底什么关系”
突然被提及到顾令,浑身一个激灵,顾令用力咬了纪渐一口,鲜血的滋味在口腔中散开。
“嘶”纪渐嘴角一疼,鲜血从唇瓣周边涌出来,滴落在顾令嘴角,和被黏腻的水丝搅和在一起。
纪渐倒吸了一口凉气,顾令用力一推,踉踉跄跄地跑远了。
再出现在一楼大厅,他赶紧先去拿了一杯酒,想要靠冰来缓和一下被亲到红肿的唇。
舌尖和冰凉的酒水相触,抵到酒水中的冰块,顺着酒水想要掉下来,舌尖下意识地抵弄了一下。
温度融化了冰块上,在舌尖变得粘稠起来。
顾令又勾起了刚才的记忆。
顾令捂住眼睛,手掌下的肌肤发烫。
自己才是疯了。
在穿书之前,他作为一名社畜,每天除开完成自己的本职的编辑工作,其他时间就是回家休息,偶尔畅想一下日后的生活。
当时的自己绝对想不到,在未来,自己会和一个男人舌吻亲热
顾令也没敢去找许徐。
窝在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躲着,心绪杂乱。
纪渐是喝醉了吗他不是说人生计划中没有男性伴侣
许徐反而过来找到了他,但幸好黑暗,许徐看不清楚他脸上的异常。
高兴地说“顾令,你这个洗手间去的时间也太长了,你怎么不去沙发那边找我”
顾令找了个理由,说“人太多了。”
许徐岔开话题,说“那倒也是,那群女人对了,听说纪渐要下来了。”
顾令嗯了一声。
全场翘首以待的目光,
纪家的人从二楼缓缓下来。
顺着全场音乐安静下来之后,纪渐在蒋金和林成责的帮助下,一步一步地从楼梯上走下来。
他换了一身衣服,黑色的丝绸衬衫,在灯光照射下闪着内敛的华光,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
略显凌乱的发丝,显得整个人野性十足,攻击性强。
笔直修长的双腿被西装裤包裹着,腿上的石膏换成了夹板。
等光线打在他脸上时,大家倒吸了一口凉气。
纪渐的嘴角被咬破了,有一道新鲜的咬痕。
这代表的含义不言而喻。
到底是谁
这咬痕不过就是刚才的事情,刚才没在这里的女性
众人下意识地去想是哪个女人。
唯独许徐看向了躲在角落中的顾令。
不会吧
顾令的性格是不可能主动亲纪渐的,平时在gay吧里头,面对那些示好者,能躲多远躲多远。
但
许徐压低声音“顾令,是你吗”
就他刚才去上洗手间了。
顾令顿了一下,而后迷茫地说“你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是我纪总可是稀罕女人的,而且我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吧,真要算,我们俩之间的仇还没算呢。”
顾令说的过于情真意切,许徐疑惑地啊了一声。
“不是你”
顾令小鸡啄米一般点点头,说“你想多了,我还以为是你。”
许徐揉揉肩膀,说“开什么玩笑”
纪渐看起来直的一批,虽然在顾令这里是弯的,但这种要弯不弯,要直不直的,万一哪天直回去了,自己岂不是要哭死。
“那就是哪位幸运的小姐了。”
顾令忙不迭地点头。
作为主人家,纪渐开口说词,刻板,老旧的说辞,他用沙哑声音说出来,反而多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开场词说完之后,音乐继续响起,纪渐环顾四周,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豪门之间,交好的小群体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
“我没看错的话,纪渐的嘴唇好像被人咬了”
“哇,到底是哪家姑娘”
“今晚就确定了人选吗”
“肯定了,求效率嘛,还是以集团为主。”喜不喜欢的不重要。
“但纪总不可能是主动亲人的吧,不会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主动出击吧。
大家议论纷纷。
一些千金小姐觉得自己没可能了,垂头丧气起来,还有人在试探到底是谁。
发现纪渐并没有对在场的女性有过多的关注,甚至神情还多了一丝冷冽。
一些人心中泛起来嘀咕。
纪总心情不好。
第一次和各家的小姐们接触,不可能一下子一见钟情,直接去亲人。
那他嘴唇上的咬痕多半是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妖精,自以为是留下的痕迹。
这不是简单的相亲,而是两个大家族之间的利益交换。
如果纪渐没有看重某人,而一些人用下作手段就以为可以上位,她们自然心中不平。
如今纪渐看起来也没有偏重谁,尽管知道不要在宴会上惹事,但言语上少不得要嘲讽两三句。
纪渐站在会场中,过了小会儿,准备上楼。
藏在黑暗中的顾令松了口气。
等着纪渐上楼,自己再找个理由离开,他缓缓抬手放在唇边,感觉浑身都烫到不行。
口齿之中还有纪渐的气息。
咖啡和烟草的味道
顾令忽然看到了一个熟人。
他的前准嫂子,之前的李家小姐。
她今日也来了。
顾海入狱之后,她和顾家的婚约自然作罢,李家的联姻工具,李董事长自然要发挥她最大的效用。
她局促地站在边角地方,穿着一袭明黄色的长纱裙,此刻裙摆正被人踩住。
她扯了扯裙摆,小声地说“你踩着我裙子了。”
趾高气昂的女人垂眸,冷笑一声“真是笑话,一条破裙子,把我的高跟鞋鞋跟给缠起来了,你不向我道歉,现在反而是什么语气”
豪门里头也是形形色色的人,脾气各不相同,只不过有些人为了利益伪装良善,而一些人不需要低头。
这只是平常的争斗。
李小姐委委屈屈地说“我不好意思,那你可以抬脚吗”
“你的错,要我抬脚”对方咄咄逼人,“你先蹲下来把你裙子缠绕的地方给解开。”
李小姐闻言,眼神泪汪汪,缓缓弯腰。
大小姐冷哼一声,说“我刚才看到你上了二楼,纪总方才也向你的方向看了好几眼”
意思不言而喻。
她怀疑是这个李小姐。
只是怀疑,就这般欺负人,有钱有势,可能还和纪家有不浅的关系。
极大可能是纪老爷子看重的孙媳妇利益的直接获得者。
李小姐颤颤巍巍地说“你说什么”
“还在装傻在场的人中,你是最希望攀高枝的”
那个大小姐看见服务生端着托盘过来,她拿了一杯红酒,轻轻地晃了一下,却没有喝,就酒杯挪到李小姐的上方,手腕放松开始倾斜。
就在酒水即将要倒下去的时候,忽然被人扣住手腕,她挣扎了一下动不得。
顾令手指用力,轻声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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