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对我?还不放弃?
安风清皱着脸一想,想明白了。
崔玦以为他和范朵勒是一对,范朵勒对他的朋友劈腿,他还腆着脸不愿意放手?
安风清觉得有些好笑。
他都忘了正在假装和范朵勒是一对,崔玦不仅记着,还特地过来提醒他。
崔玦是受不了标记过的omega对别人好?觉得他该围着他转?
安风清淡定转身,讥讽道:“我不想放弃就不放弃,我就爱巴着范朵勒你管得着吗?”说完一扭门,回到了包厢。
没想到后脚崔玦就跟了进来。
范朵勒怔了下,问:“怎么了?崔总忘拿东西了?”
崔玦面不改色地控制轮椅回到原位,道:“出去一趟感觉好些了,我克服一下。”
范朵勒一脸感动,亲自起身给崔玦盛了碗汤。他屁股刚坐下,崔玦开口了。
“范总,我有个朋友,最近遇到了感情问题,能不能请教请教你?”
“我?”范朵勒指着自己,一脸苦色,“我还没谈过恋爱呢,不过您说。”
崔玦闻言脸色微沉,睨了他一眼,继续道:“我朋友和a在一起后,又看上了a的朋友b,他又不愿和a分手,还当着a的面追求b。”
“崔总,我说句不好听的,您这个朋友是个渣男。”
范朵勒轻蔑地撇了撇嘴,“a就是贱,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该一辈子捆得死死的,别去祸害别人了。”
听到“贱”这个词,崔玦表情瞬间不悦,下颌也迅速收紧。等到范朵勒说完,他才缓缓道:“范总说错了吧?a做错了什么?从头到尾都是我朋友不对,a只是被他蒙蔽了。”
话落他深深地看了安风清一眼,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范朵勒一脸懵:“崔总,那你问我这个问题,是要问什么?”
让你朋友认错道歉不就好了?!
安风清“嗒”地一下放下汤勺,笑意浅浅道:“a心里门儿清呢,倒是崔总管得太宽了。”
安风清本以为崔玦会反驳几句,没想到他全程无言地吃完了早餐。
范朵勒今天本想带着崔玦巡视另一片矿区,但考虑到对方说身体不适,便将行程推到了下午。
安风清正好不用找借口,立即去了简墨房间检查他带来的药物。
白芍、蒲公英……
安风清对着药方一一检查,点完了所有药材后手猛地一顿:“没有牛黄?”
简墨摇摇头:“我连夜找了好几家农场,都没找到合适的。已经安排人再去找了,应该过几天就能找到。我带的这些药不能用吗?”
这事怪他,安风清想。
中药讲究药材配伍,多一种少一种,多几克少几克,都会对药方的药性产生极大影响。他昨天忘了和简墨说这件事,才让好友产生了误解。
现在缺了牛黄,他给太子开的药方就没法用。
但好在银针和玻璃罐备齐了,可以先试试理疗疗法。
太子卡洛斯回了信息说可以上去,安风清和简墨便上了240层。
护卫兵从暗处冒出来,说要检查安风清随身的公文包。
一打开,包里亮晃晃的几十根银针,还有酒精、玻璃罐、棉球等。
安风清、简墨的身上顿时多了几十个红色光点,护卫兵队长沉声向门内复命:“殿下,他们带了武器。”
“那是治病用的工具。”安风清翻了个白眼,身子不过微微一晃,那些红色光点就移到了他的脑袋上。
护卫兵怒斥:“别乱动!”
“让他们进来。”门内传来卡洛斯的声音。
“殿下!”
“让他们进来!”
护卫兵沉默了下,让开了路。
总统套房的客厅窗帘紧闭,只开了盏昏黄的小灯,勾勒出真丝沙发上的一个模糊人影。他银色长发如缎,眼皮轻阖,要不是被丝绸上衣下的健壮胸膛微微起伏,简直就像是一尊古罗马雕像,俊美得没有一丝人气。
卡洛斯的薄唇动了动,声音有些闷:“不好意思,忘了交代他们了。”
“你昨天也没睡着?”安风清轻声问。
“没有,”卡洛斯长叹了口气,睁开眼睛瞧见简墨后,神色一瞬间有些恍惚,“我已经累到分不清虚拟和现实了?”
“我是现实,太子殿下。”简墨右手贴于左胸,微微欠身。
等安风清说明了简墨是连夜赶来帮忙的,卡洛斯唇角一勾:“今天的现实世界挺美好的。”
卧室的水晶灯大亮,银针、酒精、棉球、玻璃罐等依次在床头柜上铺开,安风清为卡洛斯解释了针灸和拔罐的科学原理。
“通过刺激部分肌肉和结缔组织,让深层肌肉松弛放松,以促进睡眠。”
看着那些泛着冷冷银光的针尖,卡洛斯的笑容有些僵:“把针插在我身上?那我岂不是成了血窟窿?”
安风清随手就给左手扎了根银针,针尾微颤,白皙的皮肤上渗出了点点殷红。
“一点点而已,我不会让太子殿下受伤的。”
卡洛斯会找上安风清,不过是想撞撞运气,要杯能放松精神的花茶喝喝。昨夜听说要喝药,心里就有些发怵,今天变成扎针后,长期居于上位的谨慎防备便占据了上风。
卡洛斯一沉吟,安风清便懂了。
针灸还是过了些,那就等牛黄来了再帮太子治病吧。
病人的配合也很重要。
一直站在一旁的简墨忽然道:“风清,你在我身上先试试吧。”
“不行。”卡洛斯紧锁着眉头,“你又没病,怎么能扎?”
简墨一边解开西装纽扣,一边道:“太子殿下的病要紧。我相信风清的能力,他不会让我受伤的。”
他又拿下无框眼镜,微微上挑的蓝灰色凤眸笼上一层薄雾,整张脸没了往日出鞘宝剑般的锋锐,多了一丝轻纱般的柔和。
“上衣和裤子都脱掉,躺下。”
安风清暗自佩服好友的决心,偏头去问卡洛斯:“殿下,可以借你的床一用吗?”
卡洛斯嘴唇轻抿,点了点头。
简墨身高有一米八五,在beta中实属罕见,身材也练得非常颀长优美。
他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纽扣,当中露出平坦白皙的胸膛,可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那两颗红果恰恰好被遮住了。
卡洛斯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瞥过去,当简墨起身脱裤,露出后面结实挺翘的线条时,卡洛斯喉结一滚,嗓音沙哑发问:“要不要我先出去?”
安风清在用酒精火苗消毒银针,没抬头回道:“您看看我是怎么用针的。”
卡洛斯“嗯”了一声,很有礼数地先闭上眼。
再睁开眼时,简墨闭着眼躺在深蓝色大床上,仅腰腹部搭着一条白色浴巾,其余不该露的地方全都露了出来。
卡洛斯眼光一扫,瞥见两点朱红,小腹猛地一抽,一股火苗腾地冲上了脑门。
五年前他刚满十八,还没开过荤便患上怪病,每日为睡觉发愁,看见那些巴上来的公爵之子、他国皇子就厌烦,闻到他们的信息素便犯恶。
但憋了这么久,他怎么会对一个beta有感觉?
卡洛斯将视线看向背对着他的安风清,确认对方的信息素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安风清准备好一切,小声安抚简墨不用害怕,轻轻地一根银针插|进他的胸|膛中央。
简墨身体骤然一挺,像只离开海水的美人鱼般向后扬起了修长的脖|颈,从喉|间溢出一声低吟。
安风清捏着第二根针,语气小心翼翼:“不疼吧?”
“嗯,不疼。”简墨回道。
安风清松了口气,偏回头去看太子——
太子呢?
“殿下?”安风清高声唤了声,差点以为卡洛斯被吓得落荒而逃时,对方裹着一件驼色毛皮大衣回来了。
卡洛斯脸蛋发烫,睁着眼说瞎话:“我觉得有点冷,批件衣服。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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