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比鬼怪还恐怖的男人

    “妈妈……”

    “妈妈……”

    凄厉的婴儿哭嚎声在楼梯间回荡着,一个小小的身体在楼梯的尽头出现。

    室外雷雨声齐鸣,闪电划破天际,从楼道的窗户照在室内,照亮了那个小小的身体。

    那是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女孩,一个不到成年人小腿高的塑料娃娃。

    印大森看到会说会走的娃娃,竟然松了一口气。

    因为夏蚀星的视线被转移了,而在他的眼里,夏蚀星比这娃娃还恐怖。

    被刑楷文和苗莎叫破“院长”的身份后,夏蚀星仿佛撕破了伪装,扯了扯衣领,把紧紧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的领口扯散,露出精致的锁骨。

    夏蚀星放过了被吓得不轻的印大森二人,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术刀,在五指间旋转了一个漂亮的花样,突然朝着印大森飞了出去。

    印大森看着那寒光闪烁的手术刀朝自己下半身飞来时,吓得呼吸都快静止了,仿佛是一只面对着毒蛇的可怜青蛙,只能呆呆地蹲在那里,木愣愣地看着。

    完了完了,他还被绑着呢……

    可是为什么要扎向自己的小兄弟,他真的不想当女孩子啦!

    还没想完,手术刀险险地在他腰间一刀划过,落下后,笔直笔直地扎在了两腿之间。

    咦?他没死?

    印大森低头,看到了那扎在椅子上的手术刀,再看看它的位置,自己的大腿内侧突然感受到了阵阵寒意。

    这个位置……

    可他看了看正在关注红衣娃娃的夏蚀星,丝毫不敢抱怨。

    大魔头还是去对付鬼怪吧,他们默默无闻当个墙角的壁花就满足了。

    手术刀从上到下,把他胸前腰间的束缚带全部划断了,印大森再自己解开腿上的束缚带后,立刻去帮雪花酥脱困。

    雪花酥颇为感动,这家伙,平时看起来不靠谱,还是比刑楷文有良心多了。

    印大森割断雪花□□前束缚带时,顺势瞅了一眼:“你就比我好多了,就算是扎胸你也没得扎。”

    “印大森你去死!”雪花酥刚刚还在感激,听到这话气的想打人。

    “哇——”

    与此同时,红衣娃娃发出了凄厉的哭喊声,近在耳边。

    二人一回头,才发现夏蚀星竟然已经快速的把红衣娃娃抓在了手里,掐住了对方的脖子,把娃娃提起来仔细研究。

    “你是怎么发声的?作为一个娃娃,里面是空心的,都没有声带,这不符合生理构造。”夏蚀星说着,就把娃娃的头拧了下来。

    真的拧了下来,这塑料娃娃是可拆分的,脖子,关节,都可以卸下来,卸下来后的断截面是光滑的塑料面。

    “来都来了,就为伟大的科学贡献一下自己的力量吧。”

    “哇哇哇……”娃娃的人头被夏蚀星单独拿在一边,嘴巴还在一张一合的哭泣,还试图去咬夏蚀星的手指。

    夏蚀星丝毫不理还在哭泣的娃娃人头,又把四肢给拆了下来。

    印大森:……

    雪花酥:……

    两个人瞬间比木鸡还安静,生怕闹出的动静太大吸引了夏蚀星的注意。

    “可惜,竟然是真的塑料娃娃,道具组太不敬业了。”研究完毕后,夏蚀星十分失望。

    他失望的打开医疗箱,把手里的残肢给塞了进去,原本加上人头已经塞不满了,被夏蚀星狠狠压扁,强行装进医疗箱。

    娃娃:“玛德贱人!”

    印大森:小朋友你骂脏话了……

    雪花酥:这么小的箱子,如果把他们拆解了四肢塞进去……

    雪花酥用目光比划一下医疗箱的大小,再盯着自己的四肢看了看,吓得打了个寒颤。

    “我去找刑楷文,你们是跟上还是自己走?”

    “自己走!”雪花酥和印大森此时达成了高度统一。

    夏蚀星轻声一笑,仿佛看出了二人的心声,笑的二人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还好,夏蚀星没有强求,自己转身离开,潇洒的背影没入诡谲的黑暗中,看着颇有几分潇洒。

    除了手里的医疗箱一直发出诡异的娃娃哭泣声……

    “刑楷文你还没断奶吗?这么大把年纪夜里怕的喊妈妈,丢人不。”夏蚀星挨个房间的寻找过去,一边敲门,一边拍着医疗箱,

    “刑楷文,你妈妈在这呢,快出来。”

    娃娃:“尼玛的!”

    她脑袋都被压扁了,被晃得难受,还要被拍拍拍!

    娃娃忍不住真的哭了起来。

    “妈妈你在哪儿呀?”

    “这里有个死变态,我好害怕啊……”

    “你妈妈在玩具工厂。”夏蚀星不客气的吐槽,娃娃的叫声突然凝固了。

    夏蚀星丝毫没觉得有问题:一个塑料娃娃,妈妈难道不是在玩具工厂吗?

    二楼的房间挨个检查完后,没有看到刑楷文和苗莎的身影。

    浓雾和七位死者却开始往二楼蔓延,夏蚀星听到了身后仓促传来的跑步声,回头一看,是慌慌张张的印大森和雪花酥。

    “来了!他们来了!”

    夏蚀星走到走廊上,看到浓雾缓缓推上台阶,伴随着咯吱咯吱的诡异咀嚼声,楼梯两边的扶手被腐蚀出了一道道痕迹,地板也开始焦黑腐烂。

    “上三楼。”

    这样诡异的雾完全无法对付,或许只有主场的人刑楷文才能控制。

    而因为浓雾的慢速度,夏蚀星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股浓雾,好像是故意把他们往三楼逼。

    是刑楷文在控制浓雾,设下陷阱等他们去送死,还是这是死者想要传达什么信息?

    夏蚀星快速地踏上三楼的楼梯,印大森和雪花酥连忙跟上。

    而这个时候,夏蚀星发现医疗箱里一直哭哭啼啼的娃娃安静如鸡。

    他想,这个可能性或许是后者。

    娃娃故意不出声,是在害怕。

    到了三楼,首先吸引夏蚀星注意力的,就是尽头的工作室,在大晚上的黑暗楼梯,突然有间房冒着红光,任谁都会被吓到。

    夏蚀星毫不犹豫走了过去。

    印大森怕怕地想后退,雪花酥在墙角呕出了一堆堆黑色的腐烂不明物——这是他们在厨房吃下的东西,雪花酥饿的时间太久,狂吃的太多,现在一番逃命狂奔后,后遗症终于出来了。

    “只有大佬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我抱你过去!”印大森一咬牙,想要抱雪花酥,没抱动……

    “艹,你又胖了!”

    雪花酥更怒:“艹,是你自己弱鸡!”

    一番运动后,印大森也胃部翻滚的呕吐出了一堆不明物体,酸臭的闻着更想吐了。

    “快点,小心雾气又来了。”

    最后,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跟上夏蚀星的脚步。

    工作室的门大开着,夏蚀星淡定地走了进去,站在门口,就是不进门,也不给他进门后突然关门的机会。

    门吱嘎吱嘎来回扇动几下,夏蚀星嘴角微翘:“全自动啊,省电,不错。”

    然后低头看了看医疗箱:“可惜了,没位置了,不然这样的门装我们疯人院多有氛围。”

    门静止不动了,娃娃在医疗箱里又小声骂了一句:“去你码的!”

    工作室的窗户,不断有红光闪烁,红光隐隐约约露出一个婴儿人影,时隐时现,看起来格外诡异。

    夏蚀星静静地欣赏了一番无声的恐怖电影,转身就走。

    印大森和雪花酥刚跟到门口,就看到夏蚀星转身走进了家庭会议室。

    印大森:“没了?”

    “粗糙的露天电影,没什么好看的。”

    夏蚀星进门后,用手机照明,直奔放映的地方。听到后面跟上来的脚步声,夏蚀星好为人师地为两个憨憨讲解起来。

    “风水里有光煞,色煞,用现在科学一点的话说,可以理解成光污染,和色彩心理学。”

    “光污染会让人情绪焦虑躁动不安,红色同样会刺激人的情绪,尤其是跟血液接近的暗红色,会让人产生惊恐害怕的情绪。”

    “放高利贷的人讨债时最喜欢在楼道和门上泼红油漆,除了恐吓之外,还有做局的用意。楼道口的狭窄加上红油漆的血色,就仿佛猛兽的血盆大口,会让人伤身伤财。在比较看重风水的沿海地区,有的无良房地产公司用这种手段赶走不少老住户。”

    夏蚀星低头在操作台上一番寻找,他发现会议室的投影仪果然不见了。

    投影仪不仅可以用在室内,也可以用在户外。

    这时,他感觉自己脚尖仿佛踢到了什么,低头打光寻找,看到了桌子底下,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夏蚀星弯腰把那东西捡了起来。

    粗粗的把手,看起来像没有牙刷头的电动牙刷,但是夏蚀星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什么东西。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身后有人问道,与此同时,一把刀抵住了夏蚀星的后腰。

    夏蚀星回头,看到了自己找了许久的刑楷文。

    而印大森和雪花酥那两个憨憨已经瘫在了门口,难怪许久没听到两个人的声音。

    被人用刀抵着,夏蚀星毫无惧色。

    “想知道?”夏蚀星语气暧昧:“这是能让你欲生欲死的大宝贝。”

    “要不要玩玩?”夏蚀星把那东西朝刑楷文递过去,刑楷文却受惊的连忙后退,顺势提走了夏蚀星放在会议桌上的医疗箱。

    一直退到了会议桌的另一边,与夏蚀星隔着一个会议桌的距离,刑楷文才得意的拍了拍夏蚀星的医疗箱:“你的宝贝,归我了。”

    “还给我!”夏蚀星的脸色阴沉下来。

    “我要好好研究一下你的宝贝如何使用。”刑楷文越发得意了,故意当着他的面打开医疗箱,得意的笑容还挂在脸上,突然被一只飞起来的塑料手臂一拳打在了眼眶上。

    “贱人,去死!”

    夏蚀星痛心疾首:“我新鲜的实验材料啊!你打坏了得去哪里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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