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深夜。
酒足饭饱过后,酩酊大醉后,众人和魔兽们都在夜府睡到第二日傍晚。
当然,其他人并不知道那些俊美的男女,是高等魔兽,否则还会有如此其乐融融之景?怕是吓得心脏都不太好使了。
接下来的几天,轻歌让阿努把练武场隔开,其他闲杂人等,不能靠近。
刑天战队等人,便在练武场修炼,契约了高等魔兽后,林崇等人一个个意气焕,红光满面的,当然,也都跟打了鸡血似得,不分昼夜的修炼。
他们是高等魔兽的契约者,他们不能让高等魔兽看扁。
除了修炼之后,他们还要与高等魔兽契合,若是有足够的默契的话,战斗时,能将我方的战斗力,提升一个档次。
从鬼渊山脉回来后,夜倾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有丝丝缕缕余音绕梁没有任何间歇的琴声传了出来。
对此,轻歌也不阻止,只是让银澜把夜倾城的一日三餐安排好。
夜倾城像是一块坚硬的山石,固执到了极端的地步。
而这段时间,轻歌也在闭门造车,努力修炼。
距离灵师,还差两个阶级。
只有突破了灵师,才有保命的本事。
炼器之事,她也没有落下。
风月阁,院落,房内,当她把月蚀鼎召唤出来后,那个拥有着一头金色卷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水汪汪的眼睛有些埋怨的看向轻歌。
轻歌炼器的时间,越来越少,她都在虚无之境内憋了好久。
轻歌揉了揉月蚀的脑袋,而后专心炼制,人级里低等、中等的兵器,她能快炼制,合成率和爆性,比同等级的炼器师还要好。
而这段时间,她一直卡在瓶颈,与地级炼器师似乎只隔了一层白纸,可这张薄纸,无论她怎么努力,似乎都捅不破。
这一天,轻歌便尝试着突破地级。
前一日晚上,她写了一张清单,让夜青天去皇宫国库里拿。
夜青天便气势汹汹的进了国库,简直把国库里的精贵器材给一锅端了,就连北凰半夜都给吓醒,直念侯爷太无情。
轻歌拿着珍贵的器材,放了一块流月石和几枚玄寒水晶下去,全神贯注,专心致志,一丝不苟的炼器。
她操控着精神之火,在精致的月蚀鼎下方浓烈燃烧,坐在月蚀鼎上的金姑娘,也不打扰轻歌,身体逐渐透明,如幽灵般湮没在了月蚀鼎之中。
将流月石、玄寒水晶彻底融化后,轻歌操控着精神之火变小,手掌凌空朝月蚀鼎鼎炉上一拍,盖子打开时,轻歌把中级魔兽的晶核和山海犀牛角放了进去。
盖子合上时,沸腾的声音传了出来,轻歌用心控制火力大小。
她想炼制一把地级兵器,寒月刀!
倾城骸能够帮助她达到地级兵器,但也不是百分之百,她必须要先知道自己的实力,才敢把倾城骸拿出来炼制,否则就会作废。
她现在炼制的兵器,是地级兵器之中材料最简单的,但却是最耗费心神,工序复杂麻烦。
炼器最重要的便是控制火力,火力大了,融化的材料就会焦掉,火力小了,材料只融化一半,没有在最佳时间一气呵成的融化完毕,材料也就没了价值。
当鼎炉内的材料融化至一个沸点时,轻歌把两块精钢石放了进去,精钢石融化后,只要火力大小交叉燃烧半天,就能捏出兵器的形状来。
故此,轻歌不敢大意。
她小心翼翼动作迅的把精钢石丢进去,而后关上鼎盖。
轻歌盘腿坐在月蚀鼎前,黑眸之中倒映出鼎炉下方的两簇妖娆火焰。
突地,鼎炉不断颤动,失去了控制,下方的精神之火忽然熄灭,鼎盖打开的刹那,水银色的液体炸裂了出来,滚烫的温度毁灭了几座建筑物,冷风袭来,液体逐渐凝固。
轻歌面无表情黑着脸盘腿坐着,热风袭来时,白全都倒竖了起来,墨色袍子上有几处地方破了。
爆炸了!
也就是说,炼器失败。
轻歌皱着眉头,看着一地的狼藉,疑惑不解,自言自语的轻喃着,“到底哪一步错了?不应该啊……”
每一步,她都完成的非常完美,按照炼器书上所写,就连最难控制的火力,她也能应对自如,可为什么会爆炸?
轻歌坐在月蚀鼎前,冥思苦想,一想,就是一个下午。
晚上,女子的脸湮没在夜明珠的光华之中,坚毅柔美的轮廓线条,深邃清冷的双眸,古井无波,波澜不起,她似是在思考着什么,手里的书都要被翻烂了。
“炼器时会爆炸只有两种可能,不是火力没控制好,就是材料相互之间的排斥性没有处理好。”
轻歌望着月蚀鼎,又看了看排放在水晶桌上的一些材料,自顾自的道:“玄寒水晶属性柔,精钢石属性偏烈,两者之间应该不会有太强的排斥性,何况中间还放了流月石,流月石内的融合之力能够调和那可以忽略不计的排斥性,火力操控是我最拿手的部分,也不会有误……”
轻歌头疼不已,只觉得这样想下去也没有解决办法,便再次拿起材料动手实践。
敲门声响起,轻歌眉头一蹙,“进来。”
房门被一双纤纤玉手打开,殷凉刹双手背于身后,猫着腰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只是看见轻歌一脸狼狈的模样和乱七八糟的房间时,嘴角微抽。
“炼器失败了吗?”殷凉刹看见月蚀鼎,便问。
这几日,殷凉刹都住在夜家。
边境战神梁将军在回程的路上,遭遇了泥石流,便耽搁了许久。
殷凉刹见梁浮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便直接住进了夜家。
轻歌点了点头,“失败了,看来地级兵器不是那么好炼的。”
殷凉刹:“……”地级炼器师,放眼整个四星大6,也找不出几个来。
这厮竟然——
也难怪,在此之前,轻歌的炼器之路可谓是顺风顺水,到达现在的境地,也没有遇到什么坎坷,忽然卡在地级这里,还真是有些烦恼。
轻歌揉了揉肩膀,而后把月蚀鼎收了起来,装好材料,打扫狼藉的房间。
殷凉刹见此,连忙道:“轻歌,这些事情,让下人来做就好了。”
轻歌耸了耸肩,“顺手。”
打扫完毕后,轻歌换了件衣裳。
殷凉刹把轻歌按捺在梳妆台前,温柔的为轻歌梳。
少女的眉角眼梢,都是遮掩不了喜意。
她拿着牛角梳为轻歌梳,眸光流转,顾盼生辉,朝泛黄的铜镜看去,光滑的镜面倒映出一坐一站两位美人。
“梁浮那个草包明天就要到北月城了。”殷凉刹笑道,幸福的要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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