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猫窝在轻歌怀里,用了脑袋蹭了蹭轻歌,立即出了快乐的呼噜呼噜声。
小白猫见轻歌无动于衷,还特地舒适地眯起眼睛,扬起脖颈。
轻歌额上落下一滴冷汗,忍不住揉了揉小白猫的下巴。
“姑娘与青歌有缘。”隋灵归说。
“原来这只猫叫做青歌。”轻歌又撸了把小白猫。
不得不说,小白猫摸起来的舒适感,是火雀鸟比不得的。
火雀鸟那羽毛,硬的很。
妖殿似嫌不够热闹般,添了把火,“隋族长,你可不知,在那四海城,我们遇到了四海城主夜轻歌。你说巧是不巧,与小白猫的名字几乎一样。而且小白猫遇见那夜轻歌时,也像现在这样,直接扑了上去。”
“姬姑娘,你若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就把面纱取下吧。”妖殿目光如炬,直视轻歌。
轻歌与神女相视一眼,随即把面纱摘了下来。
一张眉目清秀的脸,一双清幽的眼眸。
却不再是美艳的四海城主。
妖殿眼中逐渐汇起了失望之色,旋即,妖殿走向轻歌,一双手想要撕轻歌的脸,“定是易容了。”
妖殿不依不饶,乖巧的白猫忽然张开嘴,露出尖锐的牙,朝着妖殿一声低吼,吓得妖殿把手缩了回去。
妖殿狐疑地看着白猫,仅仅是寻常猫儿,是吓不走他的。
夜歌看见轻歌的脸后,松了口气。
经过四海城一事,她真怕夜轻歌会出现在青莲。
也是。
青莲是什么地方,也是夜轻歌能来的。
只要订婚宴一过,她青莲王未婚妻的身份,就没人敢嘲笑了。
不久后,就能成亲,便是真正的青莲王后!
小白猫把头埋在轻歌怀里。
“姬姑娘,青歌就麻烦你了。”夜歌微笑着说,尚未订婚宴,就已摆出了青莲王后的架势。
“不麻烦。”轻歌道。
小白猫看见夜歌,呲牙咧嘴一顿凶,扑向夜歌的脸,夜歌面色煞白后退了数步,眼见着就要摔倒,东陵鳕也没有扶着的打算。
隋灵归一把扶起夜歌,一挥手,一道青色光刃打在了小白猫的身上。
刹那,轻歌快步而去,一手抓住小白猫,另一侧的手臂,实打实挨下了这一道攻击。
青光刃裂开墨色衣裳,割开皮肉,鲜血隐隐流出。
小白猫低沉难受地喵呜一声,湛蓝的眼愧疚地望着轻歌。
妖殿摇开扇子,笑着说:“想不到姑娘对小畜生也这般心疼。”
“啊……”
夜歌尖叫一声,若非隋灵归及时扶住,只怕已经倒在了地上。
夜歌满额的冷汗,双手捂着小腹,靠着隋灵归而坐。
“族长……好疼……好疼……”夜歌眼里蓄满了泪。
“快,请医师来,快点!”隋灵归急道,那着急的模样,仿若夜歌肚子里的骨肉不是东陵鳕的,而是她的。
反观东陵鳕,面色冷峻,孤傲淡漠,像是一朵乱世中的雪莲,生长在高山之巅,迎着风霜雪雨怒放。
“我是医师,让我来看看。”轻歌道。
隋灵归皱眉,不愿相信轻歌。
神女道:“隋族长,姬姑娘的确是医师,我族赤炎大人的魇北寒气,便是她驱散的。”
魇北寒气。
听到这四个字,殿前的诸人,全都诧异望向轻歌。
能治好魇北寒气的医师,绝对有资格进入仁族药神殿。
说到这里,没有人会怀疑轻歌的医术。
隋灵归犹豫少顷,正想点头,夜歌眼底深处是阴恻恻之意。
夜歌急忙抱住隋灵归的手,微拱起身子,嗓音沙哑道:“族长,去请竹医师,请他来。我的身体,一直都是由他照料的,事关上古东陵血脉,不可马虎。”
闻言,隋灵归点头,旋即喝道:“竹医师呢,快去请竹医师来!”
“竹医师来了!”婢女道。
而后便见一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男子的头,白了一半,都白在两鬓上方,像是染了霜雪。
“快,快把准王后放在平稳暖和之地。”竹医师连忙道。
轻歌站在人群中,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悄然观察竹医师。
隋灵归抱着夜歌走进殿内,放在床榻。
东陵鳕站在殿门前,没有要走的打算。
轻歌与之擦肩而过时,东陵鳕终于低声开口:“长高了呢。”
轻歌愣住,转头望向东陵鳕,却见东陵鳕迈动双腿,走进殿内。
适才那一句话,就像是云烟般不存在。
轻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才二十来天,真能长高吗?
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不过……
东陵鳕好似,一点都不担心夜歌肚子里的孩子。
而且,她都已经易容了,这样也能被看出来吗?
轻歌一度感叹,自己的伪装越来越糟糕了。
想当年……
“啊……”殿内,又传来夜歌的惨叫声。
还有竹医师的话:“族长,准王后的孩子,难以保住。”
隋灵归喝道:“必须保住。”
“若要保住,只有一法。需要用灵妖猫的血来补气,喝灵妖猫的骨汤安胎!”竹医师道。
终于,一直不苟言笑的东陵鳕,冷峻如寒霜的表情,龟裂开了一丝怒意。
“灵妖猫?”轻歌不解。
神女解释道:“青莲境内,只有一只灵妖猫。”
说到这里,神女没有再往下说,而是看向轻歌怀里的小白猫。
不言而喻。
轻歌脊背陡然衍生出一股寒气,紧抱着小白猫,往后退了数步。
隋灵归一怒之下,想要走出大殿,夜歌蓦地攥住了隋灵归的手腕,“族长,不可,青歌是王上心爱之猫。”
“没有什么比你肚子里的孩子还重要!”
隋灵归安抚好夜歌的情绪,走向殿外。
东陵鳕拦住了隋灵归,“族长,你不能碰它。”
“一只小畜生而已,她肚子里的,可是你的孩子啊。”隋灵归道。
东陵鳕固执的抿着唇。
是啊,他的孩子。
可他不想要这个孩子。
夜歌跌跌撞撞而来,抱着东陵鳕,“族长,没关系的,孩子没了可以再有。”
夜歌这话倒是提醒了隋灵归。
以东陵鳕的脾性,想再要一个孩子,是多么的艰难。
隋灵归走出殿内,直奔小白猫。
东陵鳕准备过去,夜歌紧抱着东陵鳕,“王上,肚子好疼,好疼啊,我们的孩子,孩子怎么样了。”
东陵鳕的脸颊,像是抽干了所有的血色,惨白如纸。
他神情恍惚,眼中是纠结徘徊的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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