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阋墙
好不好?
林繁思眼皮跳个不停,几乎要抓狂。
“你先放开我行吗?你哥快回来了。”
硬的不行,她又来软的,企图用明安来压他。
明远顿了一下,语气凉凉,不屑一顾——
“他回来了又怎么了?是他先在外头脚踏两条船的,左不过我挨他顿打,可我刚才说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会收回来的。”
他倒是理直气壮的很,林繁思给噎的说不出话来。
没完没了的,果然是小孩子心性,做什么都不计后果,只追随自己自己开心。
明远见她一直沉默,心里越发没底起来。
他本来就是打算威逼利诱着,届时繁思姐听闻明安出轨,心里难过时他正好可以趁虚而入,
只要锄头舞得好,什么墙角挖不倒?
结果半道出了岔子,想象中的半推半就,欲拒还迎是没有,心上人想要落荒而逃倒是真真切切。
他趴在林繁思后背的蝴蝶骨处,用脸颊轻轻蹭了几下。
“繁思姐,你考虑好了吗?”
语气有点儿委屈,还带些焦急。
——能不急吗?错过这次,兴许她就跑得远远的了,没了明安在中间的联系,他更难接触她了。
说到底,这回也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阿远。”
林繁思稍稍侧头,语气颇有些语重心长。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我需要顾虑的事情还有很多……”
明远猛的探过去身子,打断了她的话,迫使她和他对视。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你觉得我小,不堪责任;你心里没数,不愿把人生砸在我一个毛头小子手里是吗?”
林繁思垂了眸子,眼神躲闪。
明远猜的没错,如果明安不是阻碍,隔在两人之间的,年龄,阅历,成熟与否;都是她需要慎重考虑的。
她不是十八岁小姑娘了,不能脑子一热,就赌上很多东西;更何况明远一辈子都是明安的弟弟,后续所有事情都牵连甚广。
麻烦,她最厌恶麻烦。
“我会处理好的,繁思姐,我向你保证;而且我今年就考上大学了,你不要一直当我是个小孩子。”
——语气不知道多真诚。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不顾她的闪躲,离她越来越近。
“你大可以给我一个机会,我只要一个机会。”
少年眼中热切希冀不是作假,可林繁思还是不为所动,心中毫无波澜。
——男人在床上的话都是狗屁,她又不傻;得手之前话说的有多好听,以后就会让她哭的有多好看。
再说他家,还有明安这个劈腿基因呢;再加上他,还好给人下药,没一个好玩意儿。
她当然知道他现在有多爱她,若不然也不会一个半大男人卑躬屈膝到如此地步;可现在是现在,以后谁说得准呢?
她林繁思,这辈子有酒后乱性这一个错处就够了,不想再多添几笔污点了。
“阿远。”
她抬眸看他,眼神认真地让他略微有点儿心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仔细考虑了,真的不行。”
“我们不合适。”
明远瞬间就泄了全身的力气,像个大型犬挨了训,双手握拳低下了头。
见状,林繁思心里也有点儿难受,她轻轻把自己的手腕儿从明远手里拽出来,起身准备要走。
是非之地,实在不宜久留;
她刚动了没两步——
“繁思姐,你还记得你昨晚跟我说过什么吗?”
他猛的出声,林繁思脚步一顿,回过头去看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明远仍低着头,翻来覆去看自己的手。
这一幕,搞得她心里毛毛的。
“你夸我,说我弄得你很舒服,我哄着你,让你说爱我你就说,让你叫老公你就叫。”
他语气慢慢变冷,亦缓缓抬头看向她。
“那么乖那么惹人怜,这才过了一晚,就翻脸不认人了?”
林繁思不明白他突然开黄腔提昨晚是想干什么,但她直觉不太妙,明远直起身子下床的那一瞬,她就开始往后退。
还没来得及转身,她哪可能会有男人的动作快,猝不及防地——
“啊——”
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发现她已经又重新躺回了那张床。
明远动作迅猛,膝盖挤进她双腿之间,缚着她的手腕儿举过头顶,以一种十足危险的姿势牢牢压制住她。
“你疯了?!放开我——”
她语气里都是不可置信,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可惜还是徒劳。
明远凑到林繁思耳边,呼吸的空气流动像羽毛,挠得她耳朵发痒。
“你忘了,我可是记得清楚;你昨晚快高/潮的时候,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他亲了一下她的耳垂,刺激的她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我看你就是嘴硬,是不是我给你伺候好了,你就愿意跟我在一起了,嗯?”
“你敢——”
林繁思早已羞红了脸,闻言立刻怒斥出声。
明远立刻就笑了,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早不是方才那委屈巴巴的模样。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连下药我都敢,我还在乎多这一次?”
林繁思怒瞪着他,死活不愿妥协,她不信依明远对她百依百顺的性子,敢做出这种强迫之事。
明远把她两只手腕交叠在一起,用一只手压住,另一只手放在她胸前系扣处,那是他昨晚睡前亲自给她洗了澡又穿好的,他不用看都知道怎么快速解开。
但他没有动,只是语气又忽然软和下来。
“繁思姐。”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这是无底线的威胁。
林繁思扭过头沉默着,还在做最后的思想挣扎。
明远在心里数着,足足等了三十个数。
——林繁思还是不说话。
行了,最后的机会也没了。
明远把手伸进她裙摆里,咬她锁骨,顺着往上舔咬。
林繁思突然就意识到,明远不是在装模作样的威胁她,他疯了,他会来真的。
就是这时候,她心里骤然涌上无限的恐慌,是人类本能对未知的惧怕,她脑子里那根弦“崩”的一下断了。
“不——”
她剧烈地挣扎着,因为害怕声音还带了一丝哭腔,几番挣扎无果,林繁思已经别无他法。
三分钟后,在明远的手伸进她内/衣里的那一瞬——
她惊叫出声,终于妥协,
“我愿意,我愿意——”
少年身下的女孩儿头发衣服一团乱,终于哭出了声,再没力气挣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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