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037义正辞严地拒绝了她。
苏时遗憾，就近找了本书开始翻看。
很不巧，她翻开了一本《九州奇物志》。
即使是在修真界，记载的方式依然很无趣且刻板。
苏时仅仅是看了几眼，就觉得头脑发昏，眼前发黑。
有些时候吧，即使是金丹真人，也不一定就能过目不忘。
“等等，我是来提升攻击的，看这些做什么。”苏时连忙放下手中的书，打算去问问旁的人存放法诀类书籍的地方在哪。
周围巡视的弟子观察她许久了，若不是在她经过时察觉到宫主的气息，他们早把这来路不明的女子轰出去了。
暗阳宫的弟子多无聊，无聊得久了就总会自己开始找乐子，例如——
八卦。
现下便忍不住悄悄传音议论起这女子和宫主的关系。
苏时打量了一圈，发现驻守这的都是男弟子，不得不继续矫揉造作。
她娇滴滴地对一位面相看上去比较单纯的巡守弟子喊道：“师哥，观你面相看上去博学多才，请问法诀类的书在哪找啊？”
暗阳宫男多女少，所以……对女子都不可避免的要更在意一些。
该弟子面红耳赤地为苏时指了个地方，内心还晕乎乎地想，这女孩的说话声音真甜。
苏时随手拿了一本《论水系术法的八十八种用途》，边翻边在心底问037：“这里的执事弟子……是个什么水平啊？”
037语调淡淡：“暗阳宫的等级晋升与贡献点挂钩，执事弟子有筑基末期的，也有和你一样金丹初期的。”
“但是……即使你的修为有金丹期，但你的实力可能连个筑基初期的弟子都打不过。”
扎心了，朋友。
苏时自然也知道自己的灵气质量和其他人的不能比。
怎么别人穿越都是越级打怪，到她这里连个境界比她低的都打不过。
037疑问：“你不是没看过什么小说么？”
苏时鼓了鼓嘴：“我初中那会还是很喜欢看玄幻升级之类的小说的，后来实在影响学习，就没看了。”
“很可惜，你穿得是一本创新型的女频文。”037假装遗憾道。
苏时和037扯谈了一会后，便自觉地去学习书中所说的法术了。
即使这书的阅读难度并没有简单多少。
但法诀……可以实践嘛。
苏时磕磕绊绊地掐着诀，口中小声念诵着相应咒语。
她感知到一阵温凉的水流在自己的手指尖缠绕……但并没有任何东西出现。
“啊，都5次了，怎么这么简单的法术还没成功。”苏时为自己在法诀上的天赋发愁。
037欲言又止。
一开始苏时打招呼的那位巡守弟子突然挠着头开口说道：“你是在练习术法吗？藏书楼有限制，除了灵力消耗低的通讯类术法其余都不能用。”
苏时恍然大悟，感激地朝那名弟子看了一眼。
“原来如此，看来不是我自己废。”苏时心下稍安，又开始叹息，“这藏书楼这么大，为什么就不允许借书呢。”
“连复刻玉简都要用贡献点兑换，哎。”什么贡献点都没有的苏时很难过。
那名弟子又红着脸开口了：“你是想带回去看么？要不我借你几份复刻玉简？”
说是借，他根本就没想过要苏时还。
还有这等好事？
苏时双目一亮，但这几天的观影经验学习还是让她谨慎了些。
她将一侧的长发别在耳后，看似不疾不徐道：“你我今日第一次见面，你为何就愿意借我贡献点？事先说明一下，你要等我还，可能得等好久。”
巡守弟子的双颊更红了，手足无措地垂下头，结结巴巴道：“不、不用还的。”
“我、我不是你的师兄吗，复刻玉简并不要多少贡献点，权当师兄免费送你的了。”
苏时一愣，连忙用书挡住自己唇边的笑意，对037道：“这什么情况？真的有这么傻白甜的男孩子吗？”
“啊，莫非这就是前辈们所说的工具人？”
037只得感叹实习世界就是实习世界，连路人都友善可爱。
苏时与那名弟子互通了姓名，然后无比感动地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你放心，等我正式成为暗阳宫弟子，我一定把贡献点还你！”
易越泽，也就是那名好心弟子惊讶道：“你，你原来不是暗阳宫的正式弟子吗？”
“那你怎么能来藏书楼……还有宫主的亲自许可。”易越泽不解。
提到宫主苏时就心碎，她四十五度角望了望天，眼底仿若含着欲语还休的故事，最后冷笑一声吐槽道：“就是你们宫主咯，说让我打过执事弟子才能正式成为暗阳宫的弟子呢。”
“啊？！那、我就是执事弟子诶。”易越泽莫名其妙地高兴道，然后又挠着自己的后脑勺问，“你的气息好像是金丹期……我、我还没有开始结丹，你打过我肯定没问题啦。”
苏时：“……”那可未必，小伙子。
境界与实力不匹配时人总会有点心虚。
苏时没和易越泽聊多久，收下了对方给的10份复刻玉简后就继续学习了。
她让037帮自己参谋参谋，那10份玉简用来复刻什么内容好。
037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易越泽人很好，巡守的时候经常路过她的身边，经常到苏时都察觉出她是故意的。
易越泽讪讪一笑：“那个……你好像没学过这些基础法术？我也是修习水系的，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谢谢啦！”苏时虽然学得艰涩，但琢磨一下也能弄懂，暂时还没有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难点。
她在修炼那本《水灵决》时好像也是这样。
就是周围的人总是担心她不会。
苏时努努嘴，莫非是她的人设表现出来的太废物了？怎么都觉得她学不明白呢？
*
苏时的生活从待在院子里寂寞地看电影逐渐转变为藏书楼学习与别院学习的两点一线。
037又一次改变了对苏时的评判。
看不出来……这实习生平常呆呆傻傻的，居然如此自律。
这一日，苏时刚在院子里练完浮空术，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打算歇会。
“037，有没有什么武打片的电影啊。”苏时意图另辟蹊径。
037：“有一份星际位面机甲战的片源。”
“……那还是算了。”苏时打算去问问易越泽。
其实苏时一直有一个疑问，但又不太敢去问。
宫主只说让她打赢执事弟子……但具体什么时候，宫主没说啊。
“苏时？”翎羽嗓音淡淡地喊道。
“翎羽姐好。”苏时低眉顺眼。
“上次不是说你金丹送你一个储物戒么，现在送你。”翎羽给了她一枚淡蓝色的储物戒。
苏时新奇又感谢地收下了。
她注意到翎羽的情绪不太好。
冷漠中带着一丝丝烦躁，还有一点儿自责。
苏时小心翼翼地打探：“翎羽姐，怎么啦？最近……任务不好做？”
“你怎么忽然想到这些？”翎羽皱眉看向她。
苏时低咳了咳：“我就……就看您的情绪好像不太对。”
翎羽的脸色沉了沉，骤然回想起自己最近在苏时面前的表现是不是太过放松了。
“立夏最近怎么样了呀？”苏时见状忙转移话题，忧心忡忡地表达对立夏的关心。
翎羽的脸色好像更差了。
她的双手互相摩挲了一下，而后无奈道：“他的任务不太顺利。”
“立夏……他没事吧？”苏时一惊。
“命还在。”翎羽冷笑一声，“我们这暗阳宫的名声倒是更差了。”
“立夏也是，这种关头居然管不住嘴，居然差点将暗阳宫的地址暴露。”
苏时不好说什么，只好默默于037念叨活着就好。
“既然你已经私下里与宫主见过了，还没被赶出去，我就帮帮你。”翎羽突地转移话题。
“你……愿不愿做宫主的伴侣？”翎羽问得有些犹豫。
“啊？”苏时懵逼。
她从小到大还没谈过恋爱呢。
宫主的话……就那张风华绝代的脸……
等等？应该是宫主愿不愿意接受她才差不多吧。
翎羽很容易看出了她眼底的震惊与疑惑，淡淡道：“以往的宫主夫人也大都是祭品。”
“你的品性不错，宫主也并不是很排斥你……或许你有机会。”翎羽最后的话说得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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