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收获的季节。
彭家的新屋已经盖好,简单的装修已经弄好。
家里的墙全刷的白白的,还有地面也因为媛媛的坚持全抹上了水泥。
后院西厢有一竖排三间小屋,还有菜园。
前院大大的院子,种了两棵橘子树,还有两棵桃树。
一口深井,在家里借住的专家们帮助下还安装上压水装置,用青砖与水泥砌了两个水台子。
洗菜洗衣服都是顶顶方便的。
窗户是玻璃窗,结实厚重的院门,还有家里用灰色素布做的窗帘。
靠前院的两个房间,都是六张高低小床,还有一排书桌,椅子也有衣柜。后面两间房,都是大大的宽宽的高低床,还有大衣柜,书桌,还有每间房都有一张小圆桌,两把椅子。
家里弄的超好,几位儿媳私底下嘀咕的好些天。
真真是过分,把新屋盖那么好,她们一晚都住不上。
媛媛可不管那么多,嫉妒也给我憋着。
要不是怕太招人恨,她想把自己的房屋也盖好。
晚稻的收割已经完成,半个月前,媛媛种的迟熟西瓜陆续成熟,在何爸爸的介绍下,这批味道极好的西瓜,卖了个高价,还运到别的大城市去了。
彭家靠着两亩西瓜,大赚一笔,村里人即使看到彭家的新屋盖的比城里还好也说不出来什么。
都想着彭广福家里肯定发了大财,省里来的专家都住在他们家,这个肯定也没少赚。
这么一想,人家家里房屋盖的好,似乎也说的过去。
“媛媛,快来看,分株成了?”早上还没有起床,外面就有人喊。
“霞姐,真的呀?”屋内还没有起床的媛媛,忙批了薄棉衣起身。
严霞是杨少格教授的学生,最近一直驻扎在彭家。
天气已经寒冷起来,彭家的小家伙们还没有住进自己的新房间,先给几位教授带着学生入住了。
只是属于孩子的两间新房间给了三位教授还有两位男生住了。作为六人组的严霞因为是女生,就住在老屋媛媛以前的房间。
天气冷起来了,冰霄花已经不放在房间里。
杂物房暂时没有放别的,全是放的冰霄花,白天搬出来,晚上搬进屋,窗户从不关。
丝丝冷气散发出来,不会让屋内变成一个冷库。
奔出来的媛媛已经看到分株成功的冰霄花,之前她就与教授们商量,培植冰霄花。
因为上面的提前介入,媛媛及时调整了计划。
自己及时加入进来,在另外一边调配营养液。
他们没有加入,但能看到她做的一切,虽然不知道她怎么调配的,但是能肯定她用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天外来物,是现实中能找到的。
她在想,也许以后还能拿出来一些不太惊世骇俗的东西出来。
凤山有着种种传说,也许她能利用下。
“真的,你来看看。”
严霞高兴的很,她能被老师带来研究第一次出现的一种新植物,对于她来说以后的专业道路能走的更加宽广。
蹲在花盆边的严霞指着已经发芽的植株激动不已。
很快的,几位教授还有两位学生也穿戴好,从前面房间跑到后面的杂物房屋檐下。
“小霞,全都发芽了吗?”
“发了,老师。”
很快的就没有媛媛什么事,她被挤出去了,回房穿戴整齐,铺好床才出来。
厨房里还放了一个煤炉子上面一个烧水壶,这一套都是何家送来的,这时候煤球还没有限量供应,媛媛打算陆陆续续买一些回来。
老屋那边的杂物房已经整整齐齐的码放了上千的煤球。
要知道还有几年就要吃大锅饭,虽然只是吃了一年的大锅饭,但那一年自家想吃点什么,肯定不方便。
还有煤炉子也蛮方便的,冬天,家里时刻不用缺热水。
从烧水壶倒出来一些热水到三角架上的脸盆里,洗脸刷牙。
前后屋檐都很宽,有两米宽。
厨房外靠窗户两边的屋檐下放着几个三角架,都是教授还有他们学生们的,各自有个架子,毛巾,牙刷,两个脸盆等等。
媛媛洗完脸,那群人还在研究中。
牙也没刷,一群人叽里呱啦的说话,也不怕有味儿,真是。
洗完,媛媛关上房门,锁好,然后去到隔壁老屋。
“媛媛,你今天还去市里不?”走过去就被二嫂被拉住问。
“去呀,二嫂有事?”对于家里的四个嫂子,她都是一个态度:不冷不热。
但外人不能欺负,她是要护短的。
谢春花是彭家四个儿媳中胆子最小的。不是她多老实,是她娘家最穷,事最多,麻烦最多。
为此,她在婆家也是没有什么底气。
忐忑不安的谢春花,绞着手指,期期艾艾的,半天也说不到正事上面,媛媛急死了。
一点也不想与二嫂继续耽搁下去,一把拉住彭保民问道,“保民,你说说你妈想说啥,拦住我又不说话。”
五岁的彭保民也是为难,看着小姑,眼神躲闪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小姑,你别管,我妈得了癔症。”
“得,我明白了,告诉你爸,看住你妈,别在家里作妖。”
“嗯,我晓得。”一姑一侄瞬间给谢春花的举动定了性。
没眼看,没耳听。
彭母坐在老屋正房的屋檐下,正在与彭爹说着什么。
家里盖完新屋已经没有余钱 ,但幸好不欠债。
家里改置办的全给置办了。就是住一辈子,也不需要再置办家具,此时夫妻俩还是挺满足的。
盖房花了多少钱,大头全是闺女出的。没有欠债,但对外是说的有欠债,就是对几个儿子儿媳都是这样说的。
用过早饭,媛媛又要进城做黑市小贩。她现在是市里两个黑市中的名人,常常进出黑市的人都知道她有实力搞到一些好东西。
她不但零卖还搞批发,市里两个黑市中的大贩子,会批发她手里的商品去省里黑市或隔壁市的黑市去贩卖。
最近她的钱包涨的厉害。
她打算搞到年底就彻底不搞了。
等过几年再看,有没有机会。
研究继续着。
某人的赚钱与实验也在继续进行着。
大黑市一处很隐蔽的地方,一位看起来中年男人,递给媛媛一个鼓鼓的布袋子。“都在里面,点点。”
“最近半个月都没有货到。”媛媛接过布袋子,打开,伸手拿出来一叠钞票数起来。
“行,半个月不要紧。”中年男子也不强求,人家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又不是不做生意了,是没有货到 ,他强求也没有用。
是个聪明人。
数数钞票与粮票,数字对的,点点头 ,塞进背篓里面然后从后面一处出口离开了。
等媛媛离开以后,一直守在中年男子身边的一位二十几岁男人,不解的问,“哥,咱堵住她,问她在哪儿拿货的。然后自己找上家拿货不行吗?倒一手,少赚不少。”
是啊,谁都想少倒一手,多挣点。
中年男子一巴掌拍在身边男人的身上,没好气的说,“你以为就你聪明,老子是傻子吗?
早就试过了,没堵住别人,还堵住了老子几个,被打了一顿,你以为全世界就你聪明。
人家一个女人,没几把刷子,敢这样做。你真是……”语气中全是嫌弃。
想到之前那不好的经历,他也是郁闷,刚走的那娘们儿也不见得有多好的身手。
可人家有阴人的利器,能悄无声息的放倒他们,然后他们就变成了别人砧板上的一块肉,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
想到那不好的经历,他现在身上都还疼,真是的。
“啊,有没有哥你说的那么厉害,不就是一个娘们儿,咱都是大男人 ,还搞不定她,我就不信了。”
年轻男人撇撇嘴不信。
中年男人跟看傻子一样看了身边的亲弟弟,还是一样的蠢,他都不稀得再说他,不吃点亏,真以为他自己是老子天下第一。
摇头晃脑的离开,不想被蠢气传染上。
离开的人,脚步没有停下,一直走,依然既往的转了很多条胡同,确定身后没有尾巴。才走进一个适合进别墅空间的地方,换装卸妆换背篓然后出来。
下午三点,准时从城里步行回家。
穿过一条胡同,她看见胡同里有两位熟悉的人,在争吵。
争吵的异常激烈。
男的拉着女的,嘴里叨叨的说个不停,“玉莲,你说什么,让我去追一个乡下村姑,你没搞错吧?我有什么好处,要不你让我摸摸。”
说着,那男的涎着一张脸,眼神.淫.邪的盯着陈玉莲的某处地方看。
那眼神真是有够淫,邪的,正常有羞耻感的女性看到那眼神都会三天不舒服。
媛媛认出来了那两人,一人是“闺蜜”陈玉莲,一人就是她的城里表哥朱九。那个朱九只存在于她的记忆中。
真人还是第一次看到,也是那个让原主怀孕不承认,无奈之下只能自己买药打胎丢掉性命的罪魁祸首。
对于这人,原主没有太恨,不是不恨,是原主反省了自己。知道自己要承担责任,如果不是自己蠢,也不会被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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