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撞脸第二十二天

小说:我*******了 作者:大*******酱
    神殿在下午5点便不再对外开放,前来礼拜的镇民也都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御守各回各家。

    传闻这是逢魔时刻,此世与彼世两相交融。有些彼世之鬼还会趁机突破阴阳夹缝降临,也就是阴阳道人口中的百鬼夜行。

    不过对于鬼杀队来说,逢魔之时所代表的的是另外一层意义——过了逢魔之时,太阳能量对于鬼的约束就开始逐步下降,等到天色完全黑下,隐藏于黑暗中的鬼便会倾巢而出,准备新一轮肆无忌惮的杀戮。

    灶门炭子搓了搓自己被夜风吹得冰凉的双手,又裹紧自己身上的羽织,浑身哆嗦着躲在朱雀门的红柱之后。她强忍着喷嚏,有些幽怨地看着漆黑的神殿。

    ——这是什么鬼天气,大夏天冷成这样真的合适吗?神殿这么阴森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吧,这鬼真的好不走心。

    “姐姐,你很冷吗?”炭治郎小声地附在炭子耳边说:“我把我的羽织给你吧。”

    “不用,炭治郎你才要注意,不要感冒了。”

    “唔,可是我不觉得冷啊。”炭治郎抹了把自己额头上细密的汗,夏夜的风带着铺面而来的热气,就算是常年使用水之呼吸调节体温的义勇与锖兔都觉得有些燥热,水呼师兄弟三人有些莫名地看着冷到牙齿打哆嗦的少女。

    灶门炭子眼神死:“这该不会就是灵媒体质?这神殿不会真的有怨灵吧?那玩意日轮刀能杀么?”

    “你要不要先用召唤符召唤下试试看?”锖兔想了想,弯下腰轻声对着炭子道:“提前准备好,以防万一。”

    炭子不动声色地避开对方说话间吹到她耳边的热气,单手捂住自己的发烫的耳朵,面上依旧冷静沉着地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不行,现在召唤出来会打草惊蛇的。”

    她看着手心上做工精致的御守,松香的气味让人脑子发涨。如果不是她浑身上下都被紫藤花精油泡了个遍,怕也会像是那些中招的女孩们一样被家人求来的“平安御守”迷的晕头转向。

    ——亲朋好友出于担心与祝福求来的礼物,到最后却成为了女孩子们的催命符。

    这鬼的做法未免也太过于杀人诛心。

    想起白日里在神像前哭泣的镇民,炭子的双眸不禁一暗。他们中不乏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而向鹿竘神寻求帮助,可也是这份心意,将年轻的少女们彻底推入深渊。

    炭子不敢想象如果村民们知道真相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情况有些不对。”

    义勇敏锐地发现了远传的动静,眉头猛地一蹙。远处本来应该漆黑一片的密林里,此刻正飘着一串橘红色的烛火。烛火离他们越来越近,被夜风吹拂着左右飘摇,在入夜后越发阴森的森林里显得煞是诡异。

    “是、是鬼火吗?”炭治郎眨了眨眼睛,双拳不自觉地蜷缩着以缓解身体下意识的颤抖。

    杀有实体的恶鬼和杀阿飘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鬼舞辻无惨创造出来的鬼,本质上依然在“生灵”这个范畴,而那些没有实体的妖魔鬼怪却已经超脱了炭治郎的想象力。

    简单来说就是前者要靠鬼杀队,后者要看阴阳师。

    “不是。”富冈义勇眯起眼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些。

    他们四人如今按照身高高低隐藏在石柱背后,身量相对较为矮小的灶门姐弟半蹲在第一排,义勇和锖兔则弯着腰站在第二排。

    只是灶门炭子的个头并不算矮,半跪的姿势多少挡住了义勇的视线。于是尽职尽责的水柱富冈义勇便伸出手,一把将前排灶门炭子的头给按了下去,硬是把她按的一个踉跄差点往前栽倒在地上,然后身手敏捷的水柱先生又拎着她的后衣领往后一拉。

    被拽来拽去的灶门炭子恨不得现在把他套麻袋绑回蝶屋:富冈义勇我记住你了。

    锖兔不忍直视地偏过头叹息:义勇,你这样真的会没朋友的。

    炭治郎被自己水柱师兄的一通骚操作惊得目瞪口呆,然后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义勇用平静清冽的声音说:“是镇上的女孩。”

    他的视线随着女孩们的动作移动,那些手拿蜡烛的女孩不仅没有和平日一样呆在家里,还在源源不断地向神殿集结:“这和传闻中的不一样。”

    在鬼杀队收集到的情报中,被鬼蛊惑的少女们会在家中凭空消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集中到这里。

    智商高到时刻都在面临秃头风险的医学生大脑疯狂转动,炭子借着良好的视力,就算是在夜色越发深沉的现在也能看到女孩们手上闪着寒光的利器——大多数都是菜刀、斧子这样日常生活中常用的工具,动作也并不灵活,看上去和提线木偶没什么两样。

    “糟了,这只鬼想要逃跑!”炭子再也顾不上之前的隐蔽策略,猛地从原地站起跑向神殿,“那家伙想要让她们当人质托住我们!”

    这只恶鬼并不是要像之前那样悄无声息地狩猎,而是发现了自己被鬼杀队盯上后,想要在被抓到前用尽一切力量离开这里。

    这些女孩们就是他逃跑时最好的“人墙”。

    话音刚落,神殿内便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地面以神殿为圆心向四周呈现出蛛网般的裂纹,崩裂的地板碎裂成数不清的石块。神像的金身隐于白蒙蒙的雾气之中,松香的气息充斥了整个神殿。

    白雾散去时,四人才看到在那神像的右肩上趴着一只形容可怖的怪物。怪物长着一对青灰色的犄角,獠牙撑开下唇,舌头恍若蛇信,唯有一双眼睛能勉强看出人类的影子。

    “哼,现在发现已经太晚了。”庆太郎强忍着身体本能的颤抖,哑声道:“除非杀掉这些女人,不然你们是无法伤害到我的。”

    仿佛是为了证实他所说的话,年轻的女孩子们纷纷冲入神殿,眨眼间便在庆太郎与四人之间形成一堵人墙,手上紧握着的武器锋芒一致对外,在黑暗中闪着冷酷的金属色泽。

    那鬼耍完威风便四肢并用准备立刻开溜,毫不恋战。

    可惜下一秒就被义勇和锖兔无情地用两道联合肆之型·打击之潮正面击中,水流巨大的冲击力恍若两块千斤巨石笔直垂落,差点把他打得脑袋落地。

    庆太郎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单手捂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脑袋,身体在空中调整好姿势,狼狈地荡上了房梁。

    “怎么可能……你们鬼杀队难道为了杀鬼连同类都可以下手吗?!”

    “啪嗒”

    神殿上方的挂灯被人打开,骤然亮起的光线让庆太郎下意识地捂住了眼睛,身子向着另一边的阴影里缩了缩。

    模糊的视线中,神像正悲悯地注半垂着眼睛,表情依旧威严庄重,仿佛注视着下方礼拜的信徒,聆听他们的心音。

    庆太郎诧异地发现,那些本该被他控制的人类女孩此刻正被另外两人安置在一边——

    其中一个暗红色长发扎着高马尾的“男人”手上还拿着一个小瓶子,等到那瓶子从女孩们的眼前晃过,被控制的女孩就会瞬间失去力气,身体瘫软着被另一个男孩子接住。

    “噼里啪啦”都是武器落下的声音。

    若是其他人,庆太郎或许还会因为对方坏了自己的好事而感到愤怒,然而面对着这张脸,他连话都怕到说不出来——那是来源于血脉、和嗜血的本能相同而无法抗拒的神秘力量。

    恶鬼看着云淡风情就化险为夷的男人更是吓到失语,鼻尖浓郁到足以掩盖松香味的紫藤花气息让他脑袋发晕:这是魔法!他一定是会魔法!我明白了!他就是紫藤花精!

    手持“防鬼喷雾剂”的灶门炭子按喷雾按到手酸:好累哦,下次直接绑鎹鸦爪子上洒好了,天降紫藤花精油听起来也不是不可以。

    战斗间的每一秒都是生死攸关,不过是怔愣的功夫,庆太郎便被义勇用“流流舞动”神不知鬼不觉近身,水之呼吸·叁之型难测的步伐更是显得富冈义勇如同凭空出现。恶鬼察觉到水柱的杀意立刻偏过头向反方向躲避,迎接他的却是锖兔的水车斩击。锖兔因为手部的旧伤无法长时间战斗,但对于水之呼吸的熟练度与攻击力依然数一数二,完全不亚于已经成为柱的富冈义勇。

    看似温柔的水流将那鬼击落,重重地落在佛像头顶。

    灶门炭子看着几个起跳,宛如小仙男一样飞得更高高的富冈义勇,心中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等等富冈先生!刀下留像!这是金子做的!”

    可惜富冈义勇的刀已经像是切豆腐一样直接把佛像的半边肩膀连同鬼都给斩了下来。

    神像的半截手臂猛然坠落在地,发出一声巨大的震响,殿内一阵尘土飞扬。炭子用手遮住自己的口鼻,以防那灰尘被吸进肺部。

    那鬼的生命力不是一般的旺盛也不是一般的能苟,他被砍得从十几米高的神像上载下来,脑袋挂在脖子上摇摇欲坠竟然还能动弹,一瘸一拐地就往另一边跑。

    严阵以待的锖兔当然不会让他得逞,为了追那只鬼,干脆手腕一动刀光一闪,把神像的另外一只手也给砍了下来——从角度到形状,都和刚刚那只一模一样。

    灶门炭子:……

    行吧,直接通知主公准备票子吧。

    她合理怀疑明天他们四个就要因为破坏公共财产罪齐齐进局子。

    灰头土脸的鬼伤痕累累,越发浓郁的紫藤花香一个劲地往鼻子里钻,熏的他眼前一花。

    只是凭借求生本能摇摇晃晃地行动着。

    “姐姐!快躲到我身后!”炭治郎双手握住刀柄,不算宽阔的脊背将炭子挡住,男孩的眼中满是坚定:“这只鬼很危险,我会保护你的!”

    “那就麻烦炭治郎了。”

    “柔弱”的姐姐柔声细气地应道,声音温柔如三月春风拂面,缤纷花瓣飘落掌心。

    ——姐姐?这里还有女的?

    ——不管了,谁挡路我杀谁。

    庆太郎深吸一口气,调动起全身最后的力气,化掌为爪,锋利如刀刃的指甲直袭向炭治郎的面门。炭治郎神情一凛,扎稳脚步,沉着迎战,对方青灰色的指甲被长刀死死挡住,两者碰撞间发出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

    庆太郎正欲继续施加压力,一抬头正对上一张凝视着他的脸。

    扎着暗红色马尾的“男人”站在男孩身后眯起眼,对他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一只手不动声色地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炭子用口型一字一句无声威胁:你敢动吗?

    接受继国缘一脸近距离暴击的鬼:我不敢动。

    下一秒,炭治郎便察觉到那与自己对峙的力道一松,日轮刀毫无障碍地砍下了鬼的头颅。

    炭治郎握住刀,有些不可置信看着地上化为尘土的恶鬼:我赢了?就这?就这?

    灶门炭子一把抱住炭治郎的胳膊,眉目间还带着几分受到惊吓后的脆弱无助,暗红色眼眸潋滟着明媚的水波:“谢谢炭治郎,这只鬼真是太可怕了。”

    看完全程的水呼师兄二人组:……

    我觉得你比较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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