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多想。”陈野眼里都是笑:“该负责的我会负责。”
付一允表情顿时很丰富:“你想撩了人就不负责?”
陈野挑眉:“我看着像冤大头?”
付一允:“你看谢哥现在还有贞洁吗?”
陈野:“……”
一个男孩子要什么贞洁?男孩子有贞洁这东西吗?
陈野抽了抽嘴角:“你说的那是节操吧。”
付一允大手一挥:“差不多,一个意思。”
“可是……”陈野态度很委婉很陈恳:“我还是觉得妹子香。”
付一允一巴掌拍桌子上,“啪”的一声,教室里的人都看了过来,刚刚进教室的谢必安皱眉,脸色不是很好,目光不善的看过去,偏偏付一允浑然不知,完全沉浸于自己的脑补中:“谢哥可以为你去做变性手术,你再好好想想,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班级里的其他人:“……”
谢必安:“……”
这他妈。
陈野:“……”
傻/逼吧。
付一允眼巴巴的看着陈野。
陈野从来没想到,他英雄救美一下,都会有“逼婚”的情节。
还没等他回话,有人打断了他。
谢必安回来了,路过付一允面无表情丢了两个字:“有病?”
直接拉开椅子坐下了,看都没看陈野一眼。
陈野挑眉,笑了声,拿出来手机开始玩。
付一允还想垂死挣扎一下,谢必安淡淡看他一眼,付一允扭回头,安分了。
上完上午最后一节课,陈野出去在小吃街找了个面馆,一个人下了一碗面,吃完了就回去了。
班级里没人,陈野摸出手机玩游戏。
一中严令禁止不给带手机,教导主任是的唾沫星子乱飞,不给带,学生依旧照带不误,只要不给教导主任发现不在课上玩,被没收的风险就不大。
游戏到了高潮部分,突然有人拉开了他同桌的椅子,敲了敲他桌面。
陈野顿了下,黑白钢琴块的连续点击断了,弹出来系统提示“距离第二个皇冠还差七十五分,是否继续”,陈野点了左上角的叉,抬眼:“有事?”
谢必安手里拿着了个一次性杯子,把药放桌子上,“吃药。”
陈野说:“我没病。”
谢必安看着他,目光又沉又冷:“想挂水还是吃药?”
陈野笑,不甘示弱的回视他,话却不由自主跟着他给的思路走:“我一个都不想。”
谢必安站在自己的课桌后面,没有坐下来,俯视陈野:“你觉得呢?”
陈野被罩在谢必安的影子里,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他把手机反扣在桌子上,不疾不徐的说:“下午要上课。”
退烧药吃完就想睡觉,陈野可不想第一天来上课,就趴桌子上睡觉。
更何况他现在还没怎么发烧,吃什么药。
谢必安眉眼有点柔和下来,不是很明显,“下午没有正课。”
陈野纠正他:“有一节语文,还有英语,我还是个学生。”
谢必安似笑非笑:“你能和教导主任正常交流还要学什么语文,已经登峰造极了。”
陈野:“……”
啧,这话耳熟啊。
谢必安继续似笑非笑:“至于英语,对你而言和国语有什么区别?”
这话有点像是嘲讽。
陈野眯了眯眼,慢慢弯唇角,笑着问:“你什么意思?”
两个人三句话□□味一下子就出来了。
谢必安定定看了他一会,抿唇只说:“把药吃了。”
陈野靠墙壁上没动。
谢必安说:“吃完了,有糖。”
陈野吃软不吃硬,很多人都说他像他父亲,那时候他只笑笑不接话。
陈野的父亲是软硬皆不吃,属于雷厉风行,撞上南墙要和南墙死磕到底的性子,偏偏陈母亲吃软不吃硬,你硬了她和你对着干,你服软她能比你还有软,拿他爷爷的话说就是“一物降一物,有些相克的人天生就是一对”。
陈野母亲把陈野父亲把他之前人生二十年里没服的软全部给他找了回来。
陈野很像他的母亲,只是他母亲身体一直不是很好,生下他的第五年就故去了,那是一个温婉贤淑的病美人。
陈野吃了药,很客气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谢必安没走,直接坐了下来。
陈野没在说话,摸口袋,没有糖只有一副耳机。
谢必安把糖放在陈野桌子上,陈野没动。
那是两颗话梅糖。
谢必安没有像让他吃药一样执着的让他吃糖。
发烧吃糖不是明确的选择。
陈野带着耳机打游戏,谢必安就安安静静的在傍边刷题。
两个人的可以忽略对方,时间过得飞快,出去吃饭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教室了,看见谢必安说话声音不自觉就小了。
谢必安凶名在外,人冷话少,但是他成绩又好,除了升高中以后从来不考语文试卷,把教导主任气的拍黑板擦以外,在学校里就像一个三好学生一样。
不过在这里上学的人都知道,那也只是像。
听说,谢必安打架特别狠,在升高中报名高一的那会曾今把人直接打进来医院,四个人去校园报名的,刚出办公室打闹着一起去厕所,结果人是走进去的,出来是120担架抬出来的。
听说,那四个本来和谢必安一个初中读书的,边走路边开一个人的玩笑。都是男孩子,又都是自己的好兄弟,说话就没有那么顾忌,简直是荤素不忌,把那人编排的像个夜店陪客的美人少爷。
听说,当时那四个还在笑,谢必安在门口等他们整理好衣服在学校厕所直接把人给打了。
听说,谢必安那次打人一点没留情,一个打四个,除了嘴角挨了一拳擦破了点皮,人一点事都没有。把人打到爬不起来,谢必安打开水龙头洗手,倒是没有忘了事后工作,慢条斯理的打了急救电话,等医护人员来了,他还在那洗手。
后来那四个人再也没出现过。
谢必安第二天上课下课,没有老师找他谈话,没有一点处分。
那年谢必安才上高一,一架打出了名,全校都知道新校霸有一个谁都不能提的人,不知道是放在心尖上的人,还是没放在眼里的人。
也是那一天以后,都知道这个人不好惹,也不能惹,毕竟是个二话不说就动手的校霸。
付一允是个意外,谢必安的他兄弟,当时谢必安打兄弟的时候一点不含糊,付一允怕打,但时他不记打,人还没进来,他声音先到了:“谢哥,谢哥,你知道你这次考了多少吗?”
付一允风风火火的进了教室,直奔谢必安:“你分数一点没变,不算语文你又是第一,总分五百九十八。”
他竖起大拇指,“厉害了,不愧是我哥,你压分能力太厉害了。”
谢必安在画辅助线头都没抬,很淡定的一铅笔下去,写下结果“哦”了一声就去看下一题。
付一允捂着胸口做痛心疾首状,说:“教导主任有要拍黑板擦了,又要带口罩了。”
教导主任在他们每次考完试以后,都要气的拍黑板擦,塑料的黑板擦拍在讲台上“啪啪啪”的震天响,粉笔直跳,教导主任经常捧的大茶杯的移了位置。
付一允毫不怀疑,教导主任把讲台当成了他谢哥的脑袋拍了。那力度,那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那粉笔灰乱飞前排同学捂着口鼻上课的后果就是:一下课,生活课代表泪流满面的狂奔去校门卫傍边的学校仓库去换黑板擦。
陈野戴着耳机,玩着钢琴块,声音开的并不大,听见付一允的话挑眉,手下动作不停。
谢必安就是钱丝巧说的那个学霸,莫名坚持莫一些东西的人。
谢必安以为他和陈野会像现在这样不尴不尬的好长一段时间,当时这次老天爷好像看不过去了,好像他又变成了四年前的那个幸运儿,好像命运的站在他那一边一样。
转机的到来很突然,也很顺其自然。
高二开学第一天的下午,本来请假一星期的人吊着骨折的胳膊在他青梅的陪同下提前回到了教室。
那是个一看就是花丛中留恋不出去的小少爷,少年名叫明津柯,他的青梅名叫苏落。
题外话
作者:采访一下,刚刚把人按厕所里打了的谢哥,谢校霸,当时是怎么想的。
谢必安:没怎么想。
作者:心里没有挣扎过?
谢必安:在想要不要直接打死算了。
作者:那不停洗手是为什么?
谢必安:他们脏
作者:……那为啥子还要打人?
谢必安:那是我的人
作者:……
谢必安:那是我未来男朋友,他YY我未来男朋友,我不能打?
作者:好像,你说的有那么一点点道理……但是你把人打了居然以权压人,陈野知道吗?
谢必安:你知道我有多么想打你吗?
作者:我是你爸,亲的
谢必安:我只认我男朋友,我惧内,亲爸是什么?
作者:……溜了溜了,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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