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评级

    主题曲评级在第四天上午开始了，所有女生按照班级坐好，考核的方式是每个班都出一个人考核，五个人同时考核，A班居中，BC班于其左右，DF班在最旁边。这样的考核方式让五个人之间的差距直接摆在所有人面前，给考核者和观看者都带来很大的压力。

    虽然经过了三天的高强度练习，但是所有人都很紧张。

    坐在沈澄身后的毕寒纤一直小声地碎碎念着：“不要紧张不要紧张不要紧张……”

    沈澄心里忍不住：求求你了不要再念了越念我越紧张啊！

    “毕寒纤！你不要再念了！你越念我越紧张啊啊啊啊啊！”坐在毕寒纤后面的谭馨恬一边说出沈澄的心里话一边捏住毕寒纤的肩膀疯狂摇晃。

    旁边的越言担心毕寒纤踢到沈澄，一把把人薅到自己怀里：“她们俩真是太闹了！”

    沈澄反而笑了：“她们一闹我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

    越言看着沈澄右边脸颊上那个她惦记了许多天的酒窝，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

    脸好软，喜欢。

    没能闹多久，导师们都到了，主题曲评级正式开始。

    第一轮的选手是A班的左琦、B班的原暮雪、C班的许岚、D班的宇轩，F班的凌之绿。

    五人在导师面前站定，左琦偷偷看了眼右边的原暮雪，那人依旧是一张看不出喜怒的清冷脸庞，左琦抿抿唇，收心准备考核。

    音乐响起，五个人同时摆好动作，就在一切都十分正常地进行着时，一个突兀而特别的声音瞬间打乱了所有选手——宇轩用rap的方式把歌词唱了出来。

    其他人瞬间就被打乱了节奏，左琦都忍不住分心往右侧看去，却只见离宇轩最近的原暮雪仿佛完全没有听见一样，依旧一丝不差地唱着跳着，就连甜美的笑容都把握得刚刚好。

    左琦用力深呼吸，强迫自己过滤掉杂音。

    一曲终了，凌之绿忍不住就蹲下哭了起来，宇轩歉然地看了她们几眼，对最近的原暮雪道歉：“对不起啊，打扰你们了。”

    原暮雪摇摇头：“你没有打扰到我。”

    第一轮就这样在导师们复杂的眼神里结束了，好在之后的选手们都比较正常，A班接下来的考核选手分别是越言和柯清晏。

    左琦、越言和柯清晏作为第一天里唯一得到景暄肯定的三个人，之后两天她们也毫不懈怠，一直是处于第一梯队的人，有她们珠玉在前，接下来的选手一定会压力很大。

    沈澄正这么想着，就听见景暄的声音“下一轮，A班沈澄。”

    ……all right.

    沈澄上前站定，用力握了握拳给自己打气。

    音乐响起，抬头，微笑，是元气的自信的微笑。沈澄感觉世界安静而空旷下来，只有主题曲的BGM和面前凝视着自己的导师。

    “For you~”，最后一句歌词。

    双手在下巴右侧比心，最后一个动作。

    沈澄笑着对景暄wink了一下。

    结束了，沈澄松了一口气。

    景暄看着她笑着点点头：“沈澄你的进步很大哦，看来有认真跟柯清晏和左琦学习。”

    沈澄有点不好意思地揉揉耳朵：“很谢谢清晏姐姐和左琦姐姐，然后越言姐姐也教了我很多的……”

    越言忍不住有点小得意地笑了下，谭馨恬轻轻捶了越言肩膀两下：“越言姐姐你偏心！你只教小澄都不教我！”

    “诶诶诶，当时是谁赖在地上说，”越言斜了谭馨恬一眼，开玩笑地学着谭馨恬的语气道，“我好累清晏姐姐你让我休息一下吧~你确定要我教你？”

    谭馨恬缩着脖子躲回毕寒纤身后：“我错了越言姐姐，我闭麦我闭麦。”

    A班的人都被逗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考核里，庄霁和许玉奢以正常的水准完成了考核，一直默念“不要紧张”的毕寒纤却还是太紧张了做错动作了，谭馨恬虽然爱撒娇，但还是有很努力地练习，但从导师们的反应来看，对谭馨恬还是不太满意。而最后的陆幸然，虽然她的唱跳水平与庄霁和许玉奢只在伯仲之间，但是她自己加入了许多小表情却让整个表演增添了一种独属于青春期少女的俏皮，这明显让导师们都很欣赏。

    考核结束后，导师们离开房间讨论了很长时间，最后景暄进来宣布道：“OK，所有人的考核已经结束，接下来我来宣布结果。”

    方才还笑闹着的一百个女孩瞬间安静下来，紧张的氛围笼罩住她们。

    导师宣布的顺序是从B降级到C，再依次降到F，之后从F班升级一直直至A班，最后才宣布A班降级的选手。连降或连升多级的女孩就要一次一次地移动自己的位置。

    一大半人的班级都发生变化，其中B班的九池降至C，D班的宇轩将至F，C班的宋清原升至B，C班的付影冉和施安青升至A，B班的原暮雪、陈翡、洛冷宁升A，A班的毕寒纤降至B，谭馨恬和其他三个女生降至C。

    A班的变动了几乎一半，只剩下越言、沈澄、左琦、庄霁、陆幸然、许玉奢、柯清晏都还在A班。

    毕寒纤哭得很伤心，她本就有些自卑，因此更加努力，却还是太过紧张而出错了。

    谭馨恬一直在安慰她：“唉呀寒纤你不要哭啦！你看你还是B，我们宿舍全员降C呢！”

    谭馨恬的舍友们：……对不起我不想跟你做舍友了呜呜呜。

    谭馨恬继续安慰：“不哭不哭，女孩的眼泪是珍珠！下次一定可以做得更好，就能回A班了！这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后面是啥来着？”

    哭泣的几人都被她逗笑了。

    不等姑娘们哭完，景暄继续宣布下一个重磅消息：“接下来我会宣布第一次公演的队长。

    “导师从刚才的主题曲表现中，选出了六名综合表现最好的选手成为能力队队长。

    “能力队队长第一名越言，第二名原暮雪，第三名柯清晏，第四名左琦，第五名陈翡，第六名陆幸然。

    景暄宣布完，话音一转：“但是，第一次公演将会有十二支队伍，导师选出了六名能力队队长，剩下的六名复仇队队长，将由你们选出。”

    选手们议论纷纷：“由我们选，我们怎么选啊？”

    景暄为选手们解惑：“在这几天的主题曲练习中，有没有哪位选手的努力让你觉得她值得一个队长的位置？有没有哪一个选手帮助了你很多让你觉得她值得一个队长的位置？有没有哪一个选手是你觉得也很有实力，但是却没有被老师看见的？”

    景暄每说出一个问句，选手们就大声地回答：“有！”

    “那么，请你们在纸上写下她的名字。除了六名能力队队长之外，所有人的名字都可以写，包括你自己。”

    庄霁靠过来问沈澄：“你写谁呀？”

    沈澄很快就有了决定：“嗯，就写玉奢姐吧。她真的超努力的，我都怀疑她是不是不需要睡眠了。”

    庄霁想了想，也点点头：“她是很拼，值得一个队长。不过我本来还想问问你要不要当队长呢，你也很努力呀。”

    “别别别。”沈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就算了吧，唉咱们俩都是佛系选手，你还想投我？”

    佛系庄霁也写下了许玉奢的名字：“行行行，你小心被越言骂不思进取。”

    票数很快统计了出来。

    “复仇队队长，第一名D班的万心，第二名F班的蓝欣盈，第三名C班的顾湾，第四名A班的许玉奢，第五名F班的凌之绿，第六名D班的姜幼菱。四天后将会录制主题曲舞台，之后会进行第一次公演的分组，希望你们把握住这四天好好练习！”

    这一次虽然进行了再评级并且重新发下了新班级的衣服，但是并不会重新分配宿舍，要等到第一轮淘汰后才会重新拟定宿舍名单。

    下午开始的练习则已经是按照新的评级分班进行的，主题曲舞台的录制，对一整个班级的整齐度要求更高，一下午女孩们都在一起练习，对每个动作的幅度和节拍都要求得很细致。

    一个下午的相处下来，A班的女孩们很快就熟络起来，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练习之余都会说说笑笑，只除了一个人——原暮雪。

    沈澄发现原暮雪是真的不爱说话，但是却不是冷漠，在别人玩闹时她也经常微笑地看着。

    沈澄正偷偷观察着原暮雪，不留神被越言拍了一下头吓了一跳。

    “你看什么呢这么认真？”越言循着沈澄的眼神望向原暮雪，“你怎么看人家冰山看这么认真？暗恋人家？”

    “不是！”沈澄有点恼怒地捋顺被越言揉乱的头发，“我就是看暮雪都不爱说话，每次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在角落里。”

    越言看看原暮雪，又看看沈澄：“你看啊，你俩是不是有点像，都不爱主动凑热闹，每次就找个旮沓角躲着，偷偷看别人玩。”

    沈澄：“……什么叫偷偷看别人玩，我是在观察！”

    “那你都观察出来什么啦？”

    沈澄掰着手指一条一条数着自己的观察发现：“暮雪姐姐虽然人比较冷淡，但是有人来找她帮忙她都很用心很细致地教，还有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冷宁姐姐照顾不会交际的暮雪姐姐比较多，但是冷宁姐姐很依赖暮雪姐姐，还有还有……”

    越言很耐心地听沈澄把她的发现一点点列举完，问她：“那你观察出为什么都是喜欢蹲角落，人家就是大冰山你就是小蘑菇吗？”

    沈澄有点无语小蘑菇这个比喻，但是还是认真地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

    越言捏着她的脸：“因为你长得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