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的时间不算短,虞理从慌张到享受再到抓回自己的理智来学习,不过也就一分钟。
超额教学,谁能想到呢,老师第一堂课便亲自传授了吻技这种高阶教程。
一千二百块,挺值。
是彭新洲结束了这个吻,她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用膝盖抵着虞理的腿:“挺喜欢?”
“嗯。”虞理正经评价,“很优秀。”
彭新洲眯了眯眼:“有比较吗?”
虞理摇摇头:“没有。”
彭新洲笑了:“第一次那怎么判断优秀不优秀?”
虞理抿抿唇,舌尖探出在唇上舔了舔:“甜。”
彭新洲不说话了。
还没人这么勾搭过她。
装清纯的有,装傻子的也有,傻得这么天然,纯得这么顺利成章的,没有。
彭新洲盯着虞理的眼睛,想从那黑亮的瞳仁里窥到一点真相,却什么都没看到。
虞理的眼里只有她,她专注地看着她,永远都有一种欣然前往的雀跃。
如果按照现在这个故事、这个人设来说,大概算是求知欲吧。
彭新洲抬手轻轻在小姑娘眉毛上刮了下,道:“我去洗澡。”
虞理愣了愣,然后点头:“嗯,我等您。”
彭新洲的手指便跑到了她嘴唇上去,蜻蜓点水般一顿:“亲密关系不用尊称,但是如果玩花样,还挺带感的。”
说完她转身往里走,抬腿之间便甩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光脚踩进柔软的地毯里,再往前几步,身上的裙子便也掉到了地上。
虞理盯着她的背影,在暗光里,美丽得像幅油画。
彭新洲就这么一路扔掉了身上的累赘,却并不显得刻意,甚至没有一点儿勾引的意味。
她四肢开阖之间的那股潇洒劲,只让人觉得她是回到了自己家里,这些媚人的姿态不过是她的日常罢了。
而虞理,就像个意外闯入美人家里的陌生人,窥私欲和惊喜感直逼得多巴胺上升。
彭新洲进了浴室,灯亮了,水声也响起来。
虞理走进屋子,将房间里的灯一一打开试过又关上,最终挑了个最让眼睛舒服的冷白光,装修精致的酒店房间里便亮堂了起来。
虞理掏出手机,打开探测器,又仔仔细细地扫描了一遍,确定房间里没有违法摄像头。
房间挺大,彭新洲出来的时候,虞理正在研究墙上的一副壁画。
“你在干什么?”彭新洲问。
虞理敲了敲画,转头看她:“这里面是空的。”
彭新洲:“……”
虞理身侧就有个黑色镜面的柜子,可以清晰倒映出彭新洲的身影。
她这会全身上下就挂了件柔软的白色浴袍,带子系得松松垮垮,甫一动,胸口的深v和腿上开的高叉能连到一块去。
就这,虞理只注意到了画后面是空的?
孺子不可教也。
虞理:“不过姐姐放心吧,房间我已经检查过了,没问题,就剩下洗手间了,我去看看。”
彭新洲:“检查什么?”
虞理扬了扬手机:“用这个,我自己改造的探测器,可以监测出窃听偷拍和定位,平时都在宿舍住着没什么机会,今天刚好试一试性能。”
彭新洲:“……”
虞理跑到洗手间去了,彭新洲就近坐下来,拉开抽屉拿出打火机,“嘭”地打开,又熄灭。
虞理从洗手间出来了,端端正正地坐到了她对面,手机上开着笔记本页面:“姐姐,这家酒店还不错。”
“谢谢,”彭新洲道,“我开的。”
虞理愣了愣,有些尴尬。
她也不是一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懂,平常进酒店做下安全检查很正常,但是当着人老板面检查,就……
“抱歉。”虞理赶紧道,热气爬上脸,搞得耳朵都红了,“我不知道。”
“说说你知道些什么。”彭新洲看着她,见虞理那圆眼睛一亮嘴就要开始巴拉,赶紧补了一句,“关于我。”
虞理涌到嘴边上的一万字便都吞了回去:“嗯……”
“你很好看,漂亮,善良,有魅力,吻技好。”虞理有些心虚,话说得越来越慢,“应该很有钱……”
彭新洲:“知道我叫什么名吗?”
虞理:“彭新洲!”
彭新洲:“哪个新哪个洲?”
虞理:“嗯…………”
彭新洲呼出口气,把手里的打火机扔到了桌上,咔地一声,竟然吓得虞理抖了抖。
彭新洲指着自己的脸:“你看着。”
虞理虽然有些害怕还是盯住了她的脸。
彭新洲:“仔细看。”
虞理眨了眨眼,眼睛又瞪圆了一圈。
彭新洲弯了弯身子,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虞理直到现在,才算彻底看清楚了彭新洲的脸。
她卸了妆,但是美色一点儿都没减少。
细细长长的眉,眼尾上翘的眼,睫毛不是特别长,但黑而密,仿佛自带眼线。
鼻管很直,唇珠饱满,这会严肃的时候紧抿着看不太清,但虞理记得她笑起来时,嘴唇会像花瓣一样,特别甜。
“你笑一下。”虞理没忍住道。
彭新洲没笑,彭新洲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然后便往后靠进了沙发里。
“见过长我这样的吗?”彭新洲问。
虞理摇头,一脸聪明劲:“没,这么好看的哪那么容易见到。”
彭新洲不说话了。
她有些失望,甚至说有些难过。
这小崽子把她忘了,或者说,压根就没记住过她。
今天是真凑巧碰到了她,又真凑巧不知道哪根筋错乱了要找她教谈恋爱,而不是有预谋有计划地接近她,想要和她春风一度,或者……图点别的什么。
之前演得那么好,因为压根就没在演。
彭新洲今天自从看到虞理后就升起的那点兴奋劲一下子便熄灭了,晃晃荡荡,风刮过一般,连灰都不剩。
她想起那个淅淅沥沥的雨天,想起被雨浇透之后女生藏在白色T恤下的内衣肩带,想起刚才那个吻,虞理说她甜,但谁能比干干净净的小姑娘更甜。
彭新洲道:“我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啊。”虞理有些惊讶,但还是乖乖地起身,道,“那……姐姐,我们可以约下一次吗?”
彭新洲:“下一次干嘛?”
虞理神色有点慌。
彭新洲倒置回了正确的思路,所有的一切都分外明朗起来:“觉得一千二的学费交得有些亏?”
虞理疯狂摇头:“不不不不亏。”
彭新洲也站起了身,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她冲虞理招招手:“过来。”
虞理一步跨到了她跟前。
彭新洲把住她脖子:“复习一下功课。”
虞理挣了挣:“这个我会了。”
彭新洲都给气笑了,她捏着那截脖颈没撒手:“那老师再教你点高阶课程。”
虞理:“嗯嗯嗯。”
彭新洲抬手,十分流畅而迅速的动作,解开了虞理衬衫第二颗纽扣。
少女的身体饱满紧实,扣子一旦开了,便绷向两边,露出宽广的入口。
彭新洲的掌心探进去,触到柔软的皮肤,然后感受到了短短的几秒钟内,这皮肤的升温。
由冷到热,由白到粉,还有指尖便可以感受到的激烈心跳。
虞理紧张得脊背都绷直了,眼睛瞪着,视线也不敢往下,只是盯着她。
彭新洲道:“谈恋爱有两种,走心和走肾,你学哪一种?”
这个虞理倒是挺清楚的,只是回答的时候嘴里有些结巴,压根不受她控制:“走走走……心。”
“哦。”彭新洲把手抽了回来,“那你知道刚才这叫什么吗?”
虞理:“走走走肾。”
“不。”彭新洲用力攥了把虞理的脖颈,彻底把人撒开了,“这叫性|骚扰。”
虞理:“……”
彭新洲重新坐回了沙发上,抽了张纸,擦自己的手指。
虞理被人嫌弃了,脸上的热度更加汹涌,老师阴晴难测,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手机在兜里疯狂振动了起来,拯救了她。
虞理掏出手机看了眼,对彭新洲道:“姐姐,我家里电话。”
彭新洲专注擦手:“嗯。”
虞理看了看房间,找了个离彭新洲比较远的角落接通了电话:“妈,怎么了?”
“你在哪儿呢?”电话那端妈妈的声音挺焦心,“这么晚了还不回学校吗?”
虞理愣了愣,道:“我跟朋友在一块。”
妈妈和她一向有什么说什么,当下更焦虑了:“你那朋友做什么的啊,靠谱吗?静姝说你今晚不打算回去了?”
彭新洲都能听见,虞理哪好说什么,只得赶紧道:“回呢回呢,这就回。”
“诶诶好,那你到学校了给妈妈回个电话。”
“嗯,知道了。”虞理又哄了两句,这才把电话挂断了。
看来今天的课程只能到这儿了。
虞理理了理思绪,走到了彭新洲面前,朝她深深鞠了一躬:“姐姐,我要回学校了。”
彭新洲应得挺敷衍:“嗯。”
虞理:“您好好休息,今天真是打扰你了。”
彭新洲没吭声,都懒得接她这客套话了。
虞理抿抿唇,还是鼓起勇气对上了她的视线,很坚定地道:“我是成年人了,我不情愿的时候叫性|骚扰,我乐意的时候就不叫性|骚扰。”
彭新洲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虞理再一次把二维码递到了她面前:“姐姐,我可以加你微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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