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水龙头里有水流着，安南晗洗了下手后，楚雁拿出纸巾给她擦干手上的水珠。
“姐姐明天加班吗？”
楚雁一只手握着她两只手的手腕，另一只手细致地帮她擦着手。
安南晗摇摇头，她感觉自己两只手被楚雁禁锢住，动不了了。
楚雁抬起她的两只手，在那柔软的手上浅浅印上一吻，同时，抬眼看向安南晗。
安南晗被看得呼吸一窒，她感觉书房里的那个楚雁又回来了，她怕楚雁在这里乱来，赶紧说了句，“咱们回去吧，活动也应该开始了。”
楚雁看着她，起初没说话，手也没松开，过了几秒后才说了声好。
她俩刚从厕所里出来，外面的声控灯又暗下去了，楚雁跺了下脚，灯立即亮起来。
两人回到活动现场，还没开始，安南晗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喝了口水，她坐在第一排，没回头往后看，也不知道楚雁坐在哪里，不过她总觉得楚雁在看着自己。
等二十名歌手都表演完，开始统计分数，接着就是公布名次颁奖了。
安南晗身为赞助商，自然是要上去给获奖的选手们颁奖了，她颁奖的是前三名，而这三名还要一个一个地颁奖，颁完了还要并肩合张照，等她站上去给第三名颁奖的时候，面对着镜头，一眼就看到了底下人群中的楚雁，她过于突兀，依靠在最后面的那面墙上，仿佛不是底下的观众，而是就站在那等着自己一样。
“看镜头。”
摄像大哥提醒了句。
安南晗这才看向镜头拍了张照片，下台了。
等到给第二名、第一名颁奖的时候，她一抬头还是看到了楚雁，不过她没再失态，而是快速地移开视线看镜头，等拍了照片就下台。
活动快到尾声的时候，她要上台代表公司发言，她带了三个公司产品上去做一个有奖问答，题目是她自己搜索的，倒也不算难，很快就有人举手，只不过举手的人太多，她随意挑了一个起来，主持人把话筒递过去，那人说了个答案。
“恭喜你答对了。”主持人把奖品递过去。
那人接过，然后对着台上的安南晗笑着问，“我想问一下，台上的小姐姐有男朋友吗？”
底下一片笑闹声，不少人都在起哄。
现在台上就站着安南晗一个人，这男生问得自然就是她，安南晗很是无奈，现在的学生都这么开放了吗？她说：“没有。”
“那我可以追你吗？”
起哄声越来越大，甚至还有人拿出手机开始录像，估计今晚上学校的各大论坛平台流传着各种影像。
“谢谢，不可以。”安南晗说着赶紧开口说了下一个题目，免得这现场闹得不可开交，不过她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楚雁那边，对方看上去似乎和平时没什么差别，但是眼睛却是黑漆漆让人捉摸不透。
活动结束后，安南晗刚从自己的座位上起来，刚刚那个说能不能追她的男生就立马拿着手机过来说，“能加个微信吗？”
观众都没散开，自然他们这边又引起了骚动，一个个伸着脖子围观着，明明都结束了，还在这待着不动。
“你刚来这里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你真的很漂亮，也很不一样，我很欣赏，也很喜欢，能给个微信吗？我这还是头一次这么跟女孩子要微信。”男生手挠挠自己的后脑勺，虽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告白，但是丝毫不怯场也不慌张。
而且他长得也算有点帅，平时也有女生跟他告白过，刚刚这么多人，安南晗挑中他，他下意识地觉得安南晗对自己的外形也是有好感的。
安南晗却是直接拒绝了，“抱歉，不行，不过谢谢你的欣赏。”
她拿着自己的包想走，但是那男生却是上前一步，直接把她堵在了桌子和椅子中间，在场的很多人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围观，也没人阻止男的，包括那位声乐老师和老教授。
安南晗心里头很是不爽快，但她到底是在社会上打磨了这么几年，自然是没把情绪展现出来，她看也不看那男生说，“麻烦请让一让。”
那男生却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这时，从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越来越近。
“同学，你这样不太好吧，没听到她拒绝了吗？”
楚雁从人群里走过来，手上还拿着宣传纸，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语气里夹杂着一丝的不赞同，“她拒绝给微信，你就要把她堵在这里，硬要加她微信，这般强硬的做法让我都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个文明社会，怎么一个女生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的。”
这一番话说的在场不少人都窃窃私语，尤其是一些女孩子，原本是看热闹的，但是现下听了这话，不免觉得这人的行为可以算得上是骚扰了，哪来的浪漫告白一说，分明是得不到就硬要得到，这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万一周围没人的话，这男的是不是会做的更过分？
一时间，周围这些人看男生的目光都变了。
那男生也感受到了，他面上一窘，看了看安南晗，这人凑得近了看着更漂亮，又清纯，长得着实戳他心窝子上了，但对方已经清清楚楚地拒绝了两次，明显就是没可能给他微信的事实，硬堵在这里，估计闹得更不好看，他咬紧牙，只能身子往旁边一侧，让人出去。
安南晗看了一眼楚雁，说了声谢谢，然后也不在这多待，直接往外走。
学生会那几个负责人要送她出去，被她摆手拒绝了，她现在知道路怎么走。那男生的行为搅得她很是不舒服，就跟吃了苍蝇一样，让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安南晗快速地走出了校门，刚拉开自己的车门坐进去的时候，另一边的车门也被拉开，楚雁跟着上来了，眸子清亮，楚雁说：“姐姐载我回去吧。”
安南晗一愣，不过也没说什么，启动车子。
车子驶出去一段距离，安南晗轻声说，“刚刚谢谢你了，帮我解了围，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比起学生崽，安南晗更喜欢和社会上的人打交道，一个个也不至于这般死缠烂打。
“姐姐太客气了，这是我该做的。”
安南晗是她的，她都舍不得欺负的人，怎么可能让人欺负了去，楚雁垂着眸子心想，其实当时楚雁有点担心，就是怕安南晗会一时心软答应了那人，还好安南晗拒绝了，不然的话，她可能会嫉妒到不行……因为她都没有安南晗的微信。
想到这里，楚雁哀怨地看了一眼安南晗。
安南晗专心开车，哪里注意得到。
过了片刻，楚雁看着前面那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跟安南晗提醒着道：“姐姐在前边停一下，我去便利店买点东西。”
“好。”安南晗把车停在便利店前面的路边。
楚雁去了便利店，没过多久，就从便利店里出来，手上拎着个塑料袋，但那袋子是透明的，远远看着，也看不清买的什么，等她走得近了，安南晗看清之后，整个人都哑然无声。
这人就这么大喇喇地拿着指.套大摇大摆地从超市里出来，真是……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安南晗胸膛大幅度起伏。
偏偏楚雁坐进来后，递给她一瓶可乐，看到她那不自然的姿态，诧异地道：“姐姐怎么了？脸好红。”
“没。”安南晗摇摇头，也没要可乐，启动车子，楚雁还把那袋塑料袋的东西放在中间的储物盒里头，她想不注意都难。
她现在愈发觉得她和楚雁的关系，比起交往来说，其实更像是P友。
平时不联系，连电话短信都没有一个，就连让她来参加活动都是发的邮件，但每次和她在一块，不管是上次还是这一回，都是楚雁准备了那些东西，楚雁明显对她的身体更感兴趣，她脸上的热度渐渐降下来，之前还觉得这样会不会对楚雁不公平，这种的交往太过憋屈，现在一想，楚雁其实也就是把她当一个固定的P友。
安南晗这下子心里的歉疚感倒是少了很多，其实一个固定的P友总比外头那些约的要稳定，也要干净，她也是个正常的女性，自然也是有那方面的需求，虽然楚雁技术很差，不过悟性高，从不会到会就很快，从会到很好想必也不会花很多时间。
只是，也不知怎的，安南晗内心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舒服。
.
两人到了家，安南晗拿着睡衣准备洗澡，楚雁却是跟在身后说：“姐姐，我可以一起洗吗？”
安南晗想也不想地直接拒绝了，一起洗绝对不止是洗澡那么简单，她可不想跟楚雁在卫生间里就胡闹了起来。
“好吧。”楚雁有些失落地拿起睡衣去了外头的卫生间。
安南晗在卫生间磨磨蹭蹭了半小时才出来，楚雁已经拿着吹风机坐在床边上等着她了，见她出来说：“姐姐过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安南晗踱步过去。
纤细又白皙的手指穿插在安南晗的发间，混合着暖风，拨弄着黑发，却是无意间摩挲到了安南晗的头皮，引起一阵阵的酥痒，吹风机哗哗哗地响着，安南晗脸莫名有些红，也不知是被暖风吹得，还是别的缘由。
也不知过了多久，吹风机被关掉，耳根也一下子清净了许多，只不过安南晗还没松口气，耳边就又凑过来一个。
一股子的火热气息往她耳朵里钻，和刚刚吹风机吹出来的暖风不一样，顺着她的耳廓贴着肌肤，一直传到身体各个地方，甚至手脚都有些变软。
“姐姐……”
楚雁手中的吹风机也不知道放哪了，这时两手空空正好方便她使坏地去解安南晗睡衣的扣子，人也欺身将头埋在安南晗脖.颈处，留下一个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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