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 你的小屁臀又变翘了。”
半梦半醒间,祁柚又很不怕死地在“爱犬”的屁股上捏了两下,捏着捏着发现不对劲, 毛呢
谁把我狗毛剃了
她倏地睁开眼睛,瞳孔聚焦,眼前浮现男人清隽的五官。
四目相对,气氛微妙。
祁柚贴在他身上的手指又动了动, 尴尬到忘了反应。
乔椹琰嗓音暗哑, “摸得舒服吗”
“”祁柚硬着头皮,强装镇定地回答“还行, 手感挺不错。”
日哦,明明睡觉前躺在她身边的是法拉利,谁能想到一睁眼变成了这个狗男人。
她心虚地缩回手, 被男人精准地截住手腕, 被褥下他引着她的手缓缓往下, 按在了他的小腹上。
硬朗的轮廓灼烧着她的手心, 祁柚脸颊蓦地一热, 哆哆嗦嗦要抽离, 却被他强势地按得更紧。
祁柚耳根红透了,酥酥麻麻的电流从眉间划过全身, “乔椹琰, 你你你你冷静点。”
乔椹琰的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 大拇指摩挲在她粉润清软的唇上, 挑起眉梢, “你点燃的火, 是不是该负责灭”
“”祁柚的心咯噔一下。
她翕了翕唇还想再说什么, 乔椹琰忽而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把她的双手扣于头顶,眼眸中有海在涌动。
空气里弥漫着男性的荷尔蒙,他的唇贴下来,烫息撩在她的脸颊,近乎呢喃“你做了坏事,所以我要对你进行安全教育。”
不给祁柚挣扎的机会,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含住她香软的唇瓣,深深地吮、啃咬。
万籁俱寂,只剩下呼吸交织呼吸的声音。
理智残存之际,祁柚勾住他的脖子喘一息着撇开脸,“不行,明天一早还要去接奶奶出院呢。”
乔椹琰吻了吻她的唇角,“没关系,我起得来。”
“”
他的吻再次密密麻麻地落下,双手也忙着别的,犹如荒漠里的根茎在寻求甘霖的垂怜,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房间里不时传出娇娇的低吟,法拉利趴在门口,听见妈妈被欺负了,又气又急,不停地扒门呜咽。
禽兽
你放开我妈
第二天一早,祁柚定下的五个闹钟也没能把她从睡梦中叫醒,最后是法拉利和宾利跑到床边,用脑袋使劲儿拱她的手,她才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祁柚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八点二十分,她才睡了三个小时。
祁柚深深叹了口气,再次为乔衣冠禽兽琰惊人的体力感到叹服。
更让她佩服的是他的意志力,昨晚要了她整整五次,还能雷打不动地准时八点钟起床,而她已然是个小废柴了。
五分钟后水声停了,乔椹琰从浴室出来,换了件熨帖的衬衫,边系领带边看着镜子里的祁柚,淡淡开口“我去接奶奶就行,你在家休息。”
“不行。”祁柚颓然地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说好了一家人都到场,我不去不好。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好。”
她还挺有小媳妇的自觉,乔椹琰点了点头,去楼下等她。
时间匆忙,祁柚只简单洗漱了一番,穿了身舒适的连衣裙,抹了支提气色的唇膏就素颜出门了。
昨晚运动量大,她不禁双腿发软,走路的姿势也有些不自然。
小两口在医院正门与小姑一家撞了个正着,乔卉一下车就注意到了祁柚膝盖上的淤青,关切地问“柚柚,你这伤哪来的啊”
祁柚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右腿膝盖下方紫了一片,她结结巴巴不知道如何回答,却听乔椹琰一本正经地说“她昨晚半夜睡得迷迷糊糊,不小心撞在床角了。”
祁柚“”
床角亏你说的出口,我这淤青怎么来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她在心里将乔椹琰暴揍了一顿,嘴上还是附和道“是,上厕所忘了开灯了。”
“这样啊。”乔卉狐疑地点点头,关切道“那你下次可得小心一点。”
祁柚笑吟吟说好。
等小姑进了住院部,乔椹琰捞起祁柚捶在身侧的手,凑近她耳边低声说“抱歉,我下次温柔一点。”
“”
祁柚在他手背上拧了一把,赌气地甩开了。
经过大半个月的调养,乔老太太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只不过阿兹海默症引起的失认和记忆障碍等病症,一旦出现便无法治愈,治疗只能减轻病情、延缓发展。
祁柚和乔椹琰来到病房的时候,护工和乔宗明正在整理出院的行李,乔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痴痴地望着天花板发呆,听见乔卉说今天就能接她出院了,手舞足蹈高兴得像个孩子。
她偶尔清醒,偶尔迷糊,情绪相对稳定了许多,不再排斥家人的照顾。
见乔椹琰蹲在自己面前,老太太直夸这个小伙子长得真帅。
乔椹琰握住她的手,“奶奶,我是小琰。”
老太太慈祥地笑了,“巧了,我孙子也叫小琰,可他现在还小着呢,还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小毛头呢,可淘气了。”
乔椹琰垂眸低笑。
她不认他,却还记得他,这算不算一种安慰。
回家后,祁柚将家里新来的小动物介绍给老太太认识,宾利围着老太太打转,露出治愈的微笑,在她脚边一个劲儿地撒娇,逗得老太太捧腹直乐,连声夸这个房子好,她喜欢住。
为防老太太再磕磕碰碰,家里铺了地毯,一切她能触碰到的家具都做了软包处理。
午饭过后,老太太回房休息,祁柚和法拉利玩了一会儿也上楼继续补眠。
路过书房,沉重的木门半掩着,乔椹琰恰好坐在半明半昧的光影交界处,鼻梁上金丝边眼镜映着浅光,周身萦绕着清冷矜贵的气息。
祁柚心底泛起涟漪,推门走了进去。
她双手不自然地背后,微微踮着脚,像公主巡视般溜达到书桌前,探身看了看他手里的文件,目光扫过第一行标题,“炽耀传媒追光少年节目策划书,这是什么”
乔椹琰早就察觉她的到来,“许炽淮公司做的一档男团选秀节目,想放在我们公司的平台上播出。”
说起许炽淮这个人,祁柚有点印象,他是著名传媒公司的少东家,目前大火的明星艺人有不少是他们旗下的。
听说他和乔椹琰是发小,上次白马庄园的婚礼他也到场了,抢着要当伴郎,奈何他是已婚人士,只好挽着娇妻的手在台下观礼。
乔椹琰摘下眼镜按了按眉心,“许炽淮说现在喜欢看这种节目的年轻女生很多,是这样”
祁柚眼神聚焦在项目书上,“喜不喜欢看的,还不得看那些小鲜肉的颜值,帅哥谁不喜欢呀。”
乔椹琰皱了皱眉,露出不太理解的眼神,将手上的文件翻了一页。
“诶,你别着急啊。”祁柚按住他的手,“这页我还没看完呢。”
“怎么你对这个项目感兴趣”
祁柚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迟疑了一下,她悻悻地摇头,“也不是,就是八卦一下而已。你看吧,我走了。”
她打着哈欠溜回房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入睡的前一秒脑海里还在想着工作室的事。
自从着手筹备以来,她脑海里始终有根筋紧绷着,思绪不停。也是亲身经历才知道赚钱原来这么难,以后她刷卡的时候还是不要太过大手大脚的了。
长到二十二岁终于知道省钱了,也是挺不容易的。
贝蕊收拾完自己的办公桌后,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工作了三个多月的办公室。
同事们表情诡秘,幸灾乐祸地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贝蕊安慰自己没关系,反正自己也不喜欢和这些孤立她的人呆在一起,抱起物件箱,走得决绝。
在办公室外站了一个多小时,人事经理把她安排进了营销部,因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职位给她,还是让她从小助理做起。
工位安排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营销部的员工比她从前呆的部门多了几倍,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没人管你是谁,也没人在乎你是谁。
贝蕊把眼泪强忍回去,低着头去了厕所。
“你们怎么做事的这么大的项目,我们的人全部被换了下来,现在这个组里全是他乔椹琰的亲信你知道吗”
听见乔椹琰这个名字,贝蕊脚步一顿,循声望去。
敞亮的办公室里,中年男人将手里地文件全部甩在下属脸上,龇牙裂目,面容很是狰狞。
贝蕊记得自己见过他,似乎是某位有些资历的高层。
“张总,这也不能怪我们,乔总太有手段了,我们一个不留神,他说换人就换人。”
公司有个大项目这几年一直握在这位张总手里,由于利润高,他这几年明里暗里捞了不少油水。从前乔宗明在位时,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乔椹琰刚一上任,接连收回了他手里的两个大项目,现在这个高层也不过是个虚职而已了。
一条活生生的财路被断,张总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恶气,怒拍桌子道“本以为他刚回国弄不出什么动静,没想到这么有手段。先是靠和盛远集团的联姻在公司站稳脚跟,又是不露痕迹地消除异己,年纪轻轻的一个人,倒是我低看他了。”
手下眼珠微转,心生一念,“张总,我听说总裁办最近正好有个秘书怀孕了要辞职,不如就此机会安插一个我们的人进去,最好是个女人”
女人
张总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坏笑,“还是你的点子多,就按你的意思办。”
忽地,门口传来一阵玻璃碰撞的声响,张总警惕地站了起来,“谁”
手下迅速追出去,将偷听的贝蕊提进了办公室,“张总,是今天人事部安排过来的新人。”
张总瞪着她,“你听到了什么。”
贝蕊低声承认,“我我全都听见了。”
顿了顿,她紧张地摇头解释“张总,您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而且而且,我觉得,我可以帮您。”
一周后,贝蕊被人事带上了68楼总裁办,路超亲自将她领到工位,先拿了份总裁办的工作守则给她看,和寇蔓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转身进了乔椹琰的办公室。
“乔总,人事部刚才送了一位新秘书上来,似乎是张副总特意安排的。”
乔椹琰轻哂一声,“料到了,联赫那个项目之前一直攥在他手里,如今钱权尽失,按照他的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路超点头,“是,所以他就想在我们总裁办安排自己的人手了。只是,这次他送上来的人,似乎是夫人的那位同学。”
乔椹琰微微侧头,努力回想,“上次在大堂那个”
路超“是她。”
乔椹琰垂眸想了想,说“先静观其变,暂时不给她安排工作,重要的文件一律不要交到她手上,这段时间你和寇蔓多注意一下。”
“是。”路超刚要退出去,忽的又想起一事,回过头说“对了,炽耀的许总来了,已经到楼下了。”
乔椹琰挑了挑眉,“请他进来。”
祁柚正在对面金融大厦和验收装修,突然收到乔椹琰的电话叫她过去公司一趟。
正好她下午没什么事,和设计师沟通好装修的细节就赶了过去,没想到办公室里还坐着一人,一见她进来就嬉皮笑脸地叫嫂子。
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许炽淮阐明自己的来意“我和念念计划在今年年底举办婚礼,我们家念念特别喜欢你结婚时自己设计的那套婚纱,所以我今天来就是想请嫂子出山,给我们家念念也设计一条,价钱都不是问题。”
许炽淮的妻子温时念原是炽耀旗下的女艺人,凭借精湛的演技和呆萌的性被人熟知,后来曝出她与公司少东家在谈恋爱,一路好资源不断,如今出身平平的她已然算是二线小花了。
以她的人气,婚礼一定是备受关注的,祁柚这几天苦于琢磨如何打开市场,提高品牌的知名度,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她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没问题,我当然可以帮她设计婚纱,但是我有个条件。”
许炽淮“什么”
“追光少年节目的冠名交给我的品牌ciyo,我就免费帮念念设计婚纱。”
许炽淮愣了愣,“冠名我们这个节目本来就是计划找乔氏赞助的,是不是琰哥”
乔椹琰散漫地勾了勾唇角,“那怎么能一样你嫂子的意思是,她帮你老婆设计婚纱,节目的冠名免费交给ciyo。”
“”许炽淮花了足足一分钟消化他的话。
一件婚纱顶多不过上千万,可一个节目的冠名赞助远远不止这么点钱,祁柚这个想法也太他妈绝了。
许炽淮“靠,你们夫妻俩都是属狐狸的吧”
祁柚与乔椹琰相视一笑。
为了妻子的婚纱,许炽淮最后还是决定将节目的冠名交到祁柚手里,也算给好兄弟送上一份新婚礼物,虽然他的心在滴血。
炽耀的办事效率很高,当天晚上就拟了一份新的合同发到祁柚邮箱。
祁柚第一次体验当老板签合同的感觉,还特别有仪式感地将合同打印出来,用订书机装得整整齐齐,学乔椹琰搞来一副蓝光眼镜,坐在床上看得十分认真。
只是这新鲜劲没维持几分钟,她就被里面的条条框框、甲方乙方和专业术语搞得晕头转向。
她还有小脾气了,噘着嘴将合同仍在床上,“什么破合同呀,就不能写点我能看懂的话吗”
她终于体验到像乔椹琰那样一天看几份合同是多么辛苦的一件事了。
但是她并不介意让她的便宜老公再辛苦一点,她理直气壮地将合同塞到乔椹琰手里,“你帮我看吧。”
乔椹琰挑眉看她一眼,认真说教“你公司的合同不该让我处理,你作为公司的创始人,这些以后迟早要学的。”
祁柚扯着他的衣袖晃了晃,用尽毕生的甜言蜜语撒娇道“哎呀,什么你的公司,别说的这么生分。现在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都一样嘛。你就帮我看看,我眼睛都要痛死了。”
乔椹琰喉结滚了滚,莫名地就很吃她这套。
他睇了她一眼,自己公司的文件都不看了,拿起她的合同说“就这一次。”
声音里带着“真拿你没办法”的宠溺。
“好好好”
祁柚头点得飞快,马屁也拍的很到位,又是帮他敲背又是替他揉肩。
只不过这波殷勤来得快去的也快,没一会儿她就嚷着累了,自顾自地抱着平板躺一旁追剧去了。
她一直在追的那部剧今天大结局,她最近每天追完更新,还要去网上真情实感地刷一波评论。
小鲜肉宋溗凭借高颜值和电视剧里的完美人设,近期频频登顶热搜,粉丝在微博下方控评,不断给路人安利自己的爱豆。
祁柚被电视剧代入太深,连带着对演员也有了不错的感官,电视剧一结束,她就正式决定将宋溗列为自己众多墙头之一。
为此,她还贴别认真地去网上搜了搜他的资料。
乔椹琰看着合同,瞥见她的平板上频频出现某个男星的脸,淡淡地哼了一声。
祁柚完全没在意,捂着胸口自我陶醉“呜呜呜,我们家崽崽三岁学吉他,五岁学街舞,八岁学架子鼓,十岁学骑马,十二岁被星探挖掘开始学表演,十八岁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帝都电影学院我们家崽崽太优秀了,十九岁就学会了这么多技能,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嘛”
“有。”乔椹琰冷淡开口,目光仍没离开合同,“他不会娶你。”
祁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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