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完这句话, 祁柚也就没再看手机,她将包包摆在了衣柜最显眼的位置,又里里外外地欣赏了一遍才心满意足地退出衣帽间。
关上衣帽间的门, 袅袅菜香从厨房飘来, 祁柚才想起自己的便宜老公还在厨房里为晚饭忙碌着,不禁有些心疼他劳累了几天还要喂饱她这颗小鸟胃, 怪不好意思的。
她在厨房门口垫着脚徘徊了一小会儿, 看见今天的水池里总算没有扑腾的小黑鱼,别别扭扭地走进厨房, 卷起衣袖,拿过他手里的两颗土豆,“我帮你吧。”
“不用了, 你去休息就行。”
“哎呀, 我闲着也没事, 你就让我试试嘛。”
乔椹琰拗不过她,只好放手, 替她将袖子挽上去一截, 叮嘱“那你小心一点,不要切到手了。”
祁柚点头如小鸡啄米,“我知道我知道, 你放心好了。”
她削了土豆皮,冲水洗净,又学着乔椹琰握刀的姿势一片片地切, 速度极慢,好在切出来的土豆丝倒是有模有样的, 乔椹琰这才放心将这边交给她, 自己去忙别的。
手上忙活着, 祁柚又起了聊天的心思,她瞥了眼乔椹琰的背影,装做不经意地问道“你回国后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不是就认出我了”
乔椹琰“没有。”
祁柚“”
这也太诚实过了头叭。
她挽了一下头发,摆出一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给我好好回答的架势”,又问“那你在国外一直带着我送你的红绳,有没有经常想起我”
乔椹琰声音平淡没什么起伏“也没有。”
“”
乔椹琰觑了她一眼,“当时没有恋童癖。”
“”
祁柚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握刀的手一顿,扶着在砧板上的手指稍一打滑,土豆溜偏,刀尖划过她的手指。
“嘶”祁柚哼了一声,丢掉菜刀,将受伤的手指含进嘴里。
乔椹琰放下手里的食材,抓了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语气嗔怪,“怎么这么不小心。”
祁柚指尖吃痛,撇了撇嘴角很是委屈,“还不是怪你,就不能说好话哄哄我吗”
“好,怪我。”乔椹琰严肃的表情柔和了几分,扯了张纸巾擦干她手上的水,又牵着她走到客厅,从茶几柜子下拿出医药箱,蘸取医用酒精替她消毒。
伤口刺痛,祁柚直缩手,被他强行按在膝盖上,“别乱动。”
祁柚皱了皱鼻子,一只手掐上他的肩膀,哼哼唧唧地直跺脚,“痛痛痛”
乔椹琰扔了棉签,往她受伤的手指缠上一张创可贴,又揉了揉她的脑袋,“这几天先不要碰水了,记得每天换一次药。”
祁柚捂着手指“哦”了一声,忽的起了玩心,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地仰头看着他,戏谑“那我这几天洗澡怎么办你帮我洗啊”
乔椹琰收拾医药箱的手一顿,随之低低地应了一声,“嗯。如果你想我帮你多洗几个,我也不介意。”
“”
那她的腰岂不是没了
祁柚败下阵来,挠挠额头,东张西望,一脸“当我没问”的尴尬。
把医药箱收进抽屉,乔椹琰起身返回厨房,祁柚也很自觉地没再跟进去添麻烦。
晚饭过后,祁柚收拾衣服进了浴室,乔椹琰原也要跟进去,被她羞红着脸推了出去。
若真放他这个衣冠禽兽进来,自己这只小羊岂不是又要被吃抹干净了
因着手上有伤,这次祁柚没在浴室折腾多长时间,冲了澡洗了个头,就裹着浴巾和干发帽出来了。
她推开淋浴间的玻璃门,乔椹琰已经为她调试好了吹风机,在梳洗台前等待了。
祁柚下意识捂了捂胸口,瑟缩着肩膀问“你你你,你进来干什么”
乔椹琰沉了口气,看她的眼神里有种“不知道你的小脑袋一天到晚在想什么”的甜蜜无奈。
他拿过祁柚的手,看了眼她指尖上的创可贴。虽然是防水材质,但由于指腹处贴合不紧密,水还是渗了进去。
他将湿了的创可贴撕下,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新的重新贴上,“好了。”
“”祁柚不尴不尬地收回了手。
乔椹琰又拿起吹风机,挑眉问“能自己吹头发吗”
祁柚摇摇头,嘴角耷拉着,俨然一副“割破手指后生活就无法自理”的可怜表情。
乔椹琰一声,捏了捏她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揽着她的肩膀将她带到身前,“那我帮你。”
修长的指节从她湿软的发丝中穿过,热风在耳边呼啸,吹得人脸颊发烫。
乔椹琰拨动头发的手指异常温柔,每碰一下都犹如触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头皮蔓延到脚趾。
祁柚愣愣看着镜子里两人相依的身影,耳根都红了个透彻。
乔椹琰抬眼,两人的视线在镜子中交汇,他轻浅地笑了一下,“怎么一直看我”
祁柚眼珠微转,在他怀里转过身,勾上他的脖子,“乔椹琰,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乔椹琰顺势替她吹了吹前面的刘海,“你说。”
祁柚仰着小脸凑到他跟前,漂亮的杏眸黑白分明,眼角上扬,带着丝丝媚意,“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乔椹琰睫羽微颤,垂眸淡淡睨了她一眼,又加大了风速继续吹弄她的头发。
那不咸不淡的眼神,让祁柚不禁觉得自己仿佛问了一个极其无聊的问题,他根本不想回答。
她本也是厚着脸皮发问的,可见到他这般态度还真有几分受伤。
她垂下眼睫,双手无力地滑下,失落地哼哼两声,“那什么,我就开玩笑问问,没别的意思。”
她转过身去,闷头扣着手指甲,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这下好了,又丢脸又扎心。
发丝飞扬,黏在脸上痒痒,她拂了拂脸上的碎发,刚想说不用吹了,男人清冷冷的声音想在她的耳边,“我早就喜欢你了,你不知道吗”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静止,只剩吹风机仍在簌簌作响。
祁柚直勾勾看着镜子里的人,嘴唇开合几次,反应有些迟钝。
几秒后,她嘴角缓慢扬起弯弯的弧度,一把扯过吹风机,按下开关。
世界一下子恢复清静,她转过身,仰着头笑意潋滟,“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乔椹琰含笑不语,搂住她的细腰,将她提到洗水台上坐好,再次打开吹风机,“别闹。”
祁柚才不管那么多,掰过他的脸逼迫他正视自己,“我听到了,你说喜欢我,你说你早就喜欢我了你别想耍赖”
乔椹琰低笑,“嗯,你没听错。”
“先吹头发,湿头发会着凉。”
祁柚从小就是众星捧月长大的,也习惯了男孩子围在自己身边转的待遇,被异性告个白是家常便饭。
从前她只觉得告白这种事能把人尬到天灵盖发麻,对于男生们的那些甜言蜜语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转头就给忘了,心里一点儿波澜都没有。
可如今,乔椹琰简简单单的“早就喜欢你了”,她竟开心到又想放烟花的冲动,心里甜腻腻的,巴不得让全世界知道他们不是商业联姻他们是双箭头
原来,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她搂住他的脖子靠近,小腿在下面愉悦地晃啊晃。乔椹琰吹头发的动作无法施展,扯下她的手臂,她又死皮赖脸地搭上去,还很不厌其烦地追问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自己的。
“你是不是见我第一眼就喜欢我了一见钟情的那种”
“那你当时为什么还摆出一副高冷的臭脸”
“所以你喜欢我什么喜欢我的颜值还是才华”
“天了噜,你该不会是馋我身子吧”
她像只聒噪的小麻雀,在男人耳边叽叽喳喳的,乔椹琰为了让她安静下来,用实际行动回答,低头吻上她的唇,将她满腔的疑问封锁在喉间。
空气中弥漫着暧一昧的旖旎香气,男人的唇很凉很软,祁柚含羞带怯地回应着,直到他的喘一息逐渐粗重,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又起了反应。
祁柚呜咽地推搡他的肩膀,“唔你今天已经第几次了你都不累的吗”
“不累。”乔椹琰埋头啃咬她的锁骨。
祁柚咬唇轻颤,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嘤,“可我累。”
乔椹琰的大掌来到她身前,浴巾悄然落下,昏黄的灯光下女人的皮肤更显白皙,山峦林谷迤逦有致,柔软而美好。
吻密密麻麻地落下,乔椹琰扶着她的膝盖缓缓蹲下身,“那你别动。”
他埋头下去。
祁柚猛地抓紧男人的肩膀,身体轻颤,这感觉太陌生,没一下都要将她推向崩溃的边缘,她想一只漂浮在汪洋大海的小舟,被风浪推上了巅峰。
一阵颤抖的呜咽过后,祁柚渐渐脱了力,整个人往后倒,后背软绵绵贴着冰冷的镜面,小声啜泣。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男女之间还能如此亲密。
乔椹琰直起了身,指腹轻轻蹭过唇瓣,嘴角勾着一抹坏坏的笑。
他又将祁柚拦腰抱去了卧室,嘴上的含咬片刻没停下。
房门“哐”地一下被踢开,祁柚被扔在榻上,闷哼一声,眼睛都涣散了。
她半撑起身子,还没来得及躲逃,男人毫不犹豫地覆上来。
情意迷离的时候,乔椹琰掐着祁柚的腰,一次次地逼问“那你呢喜不喜欢我”
祁柚咬着唇不好意思开口,他的冲撞就比一次比一次放肆,让人承受不住。
在他这般猛烈攻势下,祁柚最终羞答答地承认,“喜欢的。”
她的声音很小,带着点哭腔,埋在他胸膛嗡嗡的。乔椹琰借口没有听见,又逼着她说了好几遍才放过她。
最极致的时候,乔椹琰亲吻祁柚的嘴角,沉醉地呢喃“我爱你,柚柚。”
祁柚埋首在他怀中,眼角有泪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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