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德联谊论坛,一个红帖飘在首页。
【靠!刚知道一个内部消息!因为在学校违规释放信息素,陆归晚报警把林疏言给抓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什么神仙剧情!现在大佬吵架都流行报警的么!!!】
“怪不得!刚才门口停着一辆警车。”
“违规释放信息素?林疏言强迫陆归晚?他的路子也太野了吧!”
“我就知道……林疏言终于还是出手了。”
“话说这样是不是能闻到隐藏味,太好奇了,校草的隐藏味到底是什么!”
“弱弱说林疏言真的有痴汉的潜质,一般人谁会这么做。”
“楼上我觉得林疏言更像是病娇!但是不管病娇还是痴汉,陆归晚遇到这种人跑都跑不了,只能乖乖接受咯。”
“emmmmmm怎么就跑不了了,这不就报警了么。”
“楼上太狠,一刀子捅死cp狗。”
“这两个都是A吧,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上次去食堂正面遇到过陆归晚,校草气质绝了,当场断腿,林疏言怎么可能拿得下他!”
十多分钟后楼主带着消息姗姗而来:“看大家讨论得这么激烈我都不好意思插话,是这样的,林疏言强迫的不是陆归晚,到底是谁我还在问,暂时没问到,别催我,我比你们还要着急,上课睡了一觉喜欢的崽进警局了。”
“林疏言有别的狗了?”
“这个BE来得猝不及防。”
“小变态到底在想什么啊,这样子搞,以后追夫路漫漫!”
“两个A确实没结果啊,迷途知返就对了。”
“其实我很想说,五班之前转来一个叫穆清余的alpha,跟陆归晚挺配的。”
“我知道,那位也很出名,可是也是A啊,就不能给陆晚晚配个柔柔的omega吗!”
“陆晚晚哈哈哈哈哈哈。”
过十分钟楼主又来了:“还是没问到,大家都散了吧,问出来的可能性不大,那位估计是水蜜桃味omega。林疏言应该会被关几天,时间不长,就看他到时候会去找谁吧。”
“我刚才去过三楼的卫生间,那时候味道还没散,我敢肯定是个A!是A的信息素味道哎!”
“楼上逃生理课了吧,我们A没有水蜜桃味。”
“但是当时闻到我的腿就软了QAQ。”
“周期到了,去打点抑制剂,你们O都不注意自己的周期么。”
“算了下好像是哎,谢谢嗷我明天就去(可爱^-^可爱)”
“好萌……几班的,下课哥哥来找你。”
穆清余点开叶想甩给他的链接,一路翻到最后,头疼地抹了把眼睛。他应该庆幸当时周围没有人,自己的信息素味也一向捂得严严实实。
但在论坛上看到自己零零散散的信息,即使侥幸没被人猜出来,都觉得像是被扒光衣服在裸,奔。
Omega。
我们A没有水蜜桃味。
靠,见识真少。
讲台上数学老师正在上课,穆清余听得心不在焉的,他复盘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得出结论这是工伤,是当初帮了陆归晚的后遗症。
被闻了隐藏味的底气于是又足了,他单手托腮,转身去看陆归晚,挑了一个暗示的眉。
陆归晚和他错频了,接受不到他的讯息。
“味道。”穆清余只好无声解释,“保密。”
陆归晚胸腔微震,笑了。
穆清余恨恨转身,翻开书包把手探进去,胡乱摸了一通掏出一把牛奶糖。
这糖是老牌子了,甜味最足,糖体又软。
穆清余没觉得爱吃甜食是件丢脸的事情,他从小吃到大,最夸张的时候兜里随时装满糖,小时候走一步掉三颗,后面跟满一串小朋友。
他把满手的糖放在陆归晚的桌上,粗粗估计有六颗,财大气粗:“封口费。”
陆归晚扫了一眼包装上的口味介绍,明知故问:“什么味?”
穆清余:“奶……靠,是爸爸我的味道。”
陆归晚恍然大悟:“爱吃奶糖?”
穆清余翻白眼:“爱吃不吃,我送出去的糖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收了,就代表你得答应我保密。”
陆归晚懂了:“强买强卖。”
穆清余嗯哼一声:“不服告我。”
陆归晚问他:“你知道一个人送和自己隐藏味相同的礼物意味着什么?”
穆清余得意的笑中立即添了一点无辜和恼羞成怒,两眼瞪圆了,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立即先发制人让他闭嘴。
陆归晚闭了一会嘴,在穆清余放松警惕的那一刻:“意味着他想勾引对方,想求欢,难道你不知道?”
穆清余的耳朵聋了。
陆归晚这个魔鬼。
穆清余把糖一颗颗地收回来,低头碎碎念:“没良心的,喂狗都不给你吃。”
“行了。”陆归晚轻敲桌面,“我会替你保密。”
在学校里闷了一周,周末姗姗来迟。
陆归晚上车,司机跟他闲聊家里的情况,说,老爷夫人感情都好,二十几年情比金坚,同样的话陆归晚每周都得听,听得耳朵快要生茧,
车开在回家的路上,急驰的车轮飞速碾压柏油马路,天刚下过一场雨,路上积水飞溅,陆归晚烦绪顿生。他去看窗外一闪而过的沿途风景,觉得没意思,总提不起什么劲,干脆摁亮手机百无聊赖地刷着。
手指无意识中遵循本能,点开废弃已久的另一个社交账号页面,陆归晚低头看到那些复盘过不下十遍的聊天内容时,脸色登时就黑了。
他完完全全保留了将近六个月的暧昧信息。
这是他的初次恋爱,自诩成熟的男人对待初恋有着满腔虔诚的热爱,他坦言,爱她爱得快要死了。可是他被莫名其妙地甩了,甚至没有告知他一个合理的理由。
这种事情不能多想,想多了陆归晚就觉得心里边压了一丛火,理智随时都能崩盘,他把手机扔到手边,闭上酸涩的眼睛。
陆归晚在餐厅用好餐,和恋爱的父母见了一面,上楼又叫那东东谢黎陪着玩了几把游戏,因为实在无聊,看了两部电影后,很早就睡了。
到第二天早上,他下楼,陆知游才踏着晨露回到家。
陆知游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哥哥,omega,比他要大四岁,长相随他明艳动人的母亲,他比陆归晚要矮快半头,但脸生得十分漂亮。他的发型同样十分亮眼,半长的头发刚垂至肩角,笑得风情万种时挺迷人,活脱脱一个人间尤物。
陆归晚听见动静抬头,看到他哥进来,眉皱紧了。
因为通宵加宿醉,被司机接回来时陆知游像一团瘫软的烂泥,他眯眼站在光亮处思考半晌,认出坐在桌旁那位是他弟弟,于是放心大胆蹭过去,含糊不清:“弟弟,作业做完了吗?”
陆归晚挺骄傲的,呛话:“我现在从来不做作业。”
陆知游被这回答噎住了,长长哦一声:“那你要做作业的呀,长兄如父,哥哥现在是你的爸爸,你要听话。”
“别。”陆归晚拒绝,“咱爸还健在,小心妈听到了过来揍你。”
陆归晚最终给他盛了一晚解酒汤,让他醒醒别做梦。
陆知游被迫喝完,之后半死不活趴在桌上,一双眼睛瞪大了不知道在想点什么,他可能是因为越发委屈了,才想倾诉:“我今天在酒吧遇到谢余令,他欺负我。”
陆归晚情绪淡淡的:“他的欺负不叫欺负。”
陆知游下巴搁着桌面,有气出没气进:“就是欺负。”
陆归晚又推给他一碗汤:“他只是想上你。”
陆归晚把脸埋臂弯:“不要。”
陆归晚于是道:“那就不要,你下次看到他的时候就说,omega是不能跟alpha一起玩的。”他又补充,“你就说这话是我说的,我不让你跟他玩。”
陆知游喝醉了,有点无理取闹:“不要,但是他欺负我。”
陆归晚叹气:“那他欺负你,我替你砍他。”
陆知游愣住,唇抿实了,也不愿意:“不要,你不要砍他。”
这天没法再聊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陆归晚把陆知游扔到一边,起身去遛狗。
他遛狗的时候顺道拐进谢黎家,那东东穿着睡衣匆匆赶来,三人打了一天的游戏。到接近傍晚陆归晚接到他妈的电话,说家里要有个同龄弟弟过来做客。
高速行驶的车内,穆清余百无聊赖地听他父亲穆恒点头哈腰地跟人打电话:“是是是,我们是快到了,我家那个臭小子这次也跟着来了。对,年纪都差不多,巧了,我家这个也在荣德读书,到时候让他们互相照应,好好好,没问题我跟他说。”
穆恒结束通话后扭头:“陆归晚你了解吗?”
穆清余的双眉拧实了,心想,没这么巧吧。
穆恒警告他:“等会到了陆家嘴巴甜一点,见人就喊知不知道,爸爸做生意不容易,你要多学着点,把人哄开心了一切都好说话。”
穆清余支吾了几声,没再应。
车子很快开到陆宅,走进大厅后穆清余看到白墙左侧挂着一张全家福,上了年纪的alpha男性两边分别坐着陆知游和陆归晚,前方中央则是一个温婉的女人,穆清余看过她的电影,著名影视演员连枝。
照片大概是很多年前拍摄的,陆归晚的模样显得幼龄,面部轮廓柔和,还带一点婴儿的肥,十足像个乖乖崽。
可爱,想捏一把他的脸。
见惯他日天日地的气势,这幅样子的陆归晚穆清余还是头一回见着,不禁稀奇无比。
穆恒强行把穆清余拉到座位上按着,教他等会见人时要好好叫,他先喊了两声伯父和伯母,之后又叫陆知游哥哥。轮到淡定坐在对面的陆归晚时,穆清余努力张了张嘴……但叫不出口。
穆恒推了他一把。
穆清余无语,自暴自弃:“哥哥。”
“嗯,什么?”陆归晚此时也觉得缘分挺神奇,逗他玩,状似讶异地看着他。
没完了是吧,穆清余闭着眼睛大声地喊:“哥、哥。”
第十二章、
陆康放筷:“所以你们是同学?”
陆归晚抬头看了眼穆清余,穆清余接话:“我们是前后桌,不过刚认识。”
陆康和穆恒对视一眼,像在打哑语般:“缘分啊,这俩孩子长大后还能自己碰上。”
穆清余抓住重点:“我跟陆归晚小时候认识?”
“认识认识,何止是认识。”陆康笑呵呵的,回忆,“是你几个月大的时候,对对对,八个月,被抱着来叔叔家找小晚玩,见过面。”
“小清你不知道,你那时候特别胖。”陆康比划那个尺寸,“我当时一看就奇了,怎么几个月的小孩子胖成这么大一坨肉,衣服都装不下,也不给他减减肥。”
穆恒哈哈大笑:“养孩子嘛,要当猪养,当猪养没那么多忌讳,定点喂食,能吃得下去就好,你看我们小清,现在多么活蹦乱跳,都是小时候的功劳。”
陆康说:“是是是!”
穆清余拿筷的手微微颤抖,仔细去看陆归晚,发现这哥们老稳了,丝毫不慌。
陆康接着道:“当时我们把你跟小晚放在沙发上一起玩,后来你饿了,一饿就看上小晚背包里的牛奶瓶,要抢着喝,你猜怎么着?”
穆清余下意识问:“怎么着?”
这事,连陆归晚都暗中好奇听着。
陆知游皱着一双漂亮的眉,神情恍惚地打量穆清余,他突然想起一点什么,敦实的胖小子在他脑海一闪而过,陆知游的双眼猛地睁大了。
娘的,居然是这个倒霉蛋。
陆康想起当时那些事就乐得紧:“小晚他把奶瓶转了一圈给你看,问你想喝吗。”
“你以前居然这么好。”穆清余侧身,跟陆归晚悄悄咬耳朵。
陆康又说:“然后小清你当时还不会说话,伸手爬过去想接奶瓶,小晚话一转,说想喝也不给你喝,当着你的面把牛奶全嗦了个精光,我们过去的时候,他一边跟你打架一边打奶嗝,可逗死我们。”
穆恒附和:“当时就觉得这孩子太古灵精怪了。”
陆归晚:“…………”
“额。”穆清余被饮料噎到,缓了好一会,记仇,“我收回刚才的话。”
陆知游本来闷声吃饭,说起这些事他也兴致勃勃,加入话题:“他们两个经常打架,有一次穆清余仗着自己胖,和弟弟拼体重,坐在弟弟脸上把他坐哭了。”
“然后。”他幽幽看过来,“我的手也被小胖子抓伤了,真的好凶,又凶又奶,长大果然是个alpha啊。”
得了,这顿饭没法吃了。
吃完饭,穆清余被要求上楼和陆归晚一起玩游戏联络感情,锁上门后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穆清余张了张口,视线在游戏室梭巡一圈,盘腿坐在白绒毯上:“玩吧。”
玩了几盘穆清余靠窗休息,他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风把香味送了进来,穆清余低头往花园里看,一大丛茉莉入眼。
陆归晚看到解释:“女朋友喜欢茉莉,种了一点。”
说起这个人,穆清余按捺不住好奇心:“真跟我很像?到底有多像,给我看一眼照片呗。”
陆归晚懒洋洋地直起腰:“自己去照镜子。”
穆清余打开手机前置看了一会,拨弄他额前的发,由衷夸:“你女朋友也太帅了。”
陆归晚提了提嘴角:“要点脸吧,不过如果真要说像,她眼角有一颗泪痣,你没有。”
“这颗泪痣,你说过很多遍。”穆清余漫不经心地走过来,拿起手柄,他敛眉沉思一会,突然道,“我听说有泪痣的人都很好哭,原来你喜欢这种调子。”
陆归晚笑笑:“我喜欢,我只喜欢这种。”
“流氓。”穆清余嘀咕一句。
真是直A癌。
过了一会,在一片沉默下,陆归晚开口问:“刚才桌上听叔叔说,小名叫桃桃?”
穆清余怔住,扔掉手柄否认:“过去的桃桃已经死了。”
陆归晚玩味地看他:“嫌弃名字不好听?”
穆清余靠过去,和他挨得近了一点,眼神直视陆归晚。他们靠得实在太近,几乎身体相贴,信息素的排斥让彼此都感觉难受:“你老实告诉我,平时会不会有信息素歧视?”
“比如?”
穆清余以自己为例:“比如觉得水蜜桃这种味道只有O才能有,私底下把我当成omega。”
陆归晚的视线掠过两人相贴的皮肤,敷衍地笑笑:“当然不会。”
穆清余伸懒腰,观察他的神色,片刻神情松懈下来:“我可当真了。”
陆归晚漫不经心地回:“比黄金还真。”
周末结束后,周一,荣德论坛热闹了起来。
叶想打听情况回来:“今天是在投票选校草和校花,一共有六个投票区,对应六种性别,男A那边我选了陆归晚!还有小清你在第二!听说一中有不少人偷偷来给你投票。”
穆清余点开链接,这破东西游客不登录只能浏览无法投票,等他好不容易注册上了,听叶想实时播报,说陆归晚的票数又激增了几百。
他的意思是,男A这边的结果毫无悬念,陆归晚的身上压了大多数的投票一骑绝尘。
其次就是被几个一中学生推上去的穆清余,再是谢黎那东东和林疏言,这三人的票数咬得紧。
男A投票区,穆清余刚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陆归晚的那张偷拍照。
照片中陆归晚身穿一件普通的校服,但他天生衣架子,衣服穿在他身上格外有味道,他的视线从枝叶缝间落了下来,像把刀,一刀扎在了穆清余的心窝口。
叶想看一眼照片红一次脸,喃喃:“谁不想给陆归晚生孩子啊!生出来的小孩子一定特别好看!对了小清你知道么,我一个朋友跟他幼儿园是同个班,他说陆归晚小时候就是园里最可爱的宝宝。”
穆清余被逗笑了:“最可爱,有多可爱?”
叶想想不出形容词:“就特别可爱啊,哦还有呢,他说陆归晚从小就说自己以后要当影帝,说他妈妈是最厉害的明星,哈哈哈哈哈居然该死得萌。”
“哦,说起这个。”穆清余继续浏览,头也不抬道,“我小时候把陆归晚坐哭过。”
叶想张大嘴:“啊,哪个做?”
那东东的脚步错愕顿住:“做哭?”
“什么?”敏锐察觉到身边情绪的变化,穆清余愣愣抬头,他把手机扔在桌上,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想哪去了,坐,坐下的坐,我坐他身上,把他坐哭了。”
那东东眨眨眼,轻飘飘地骂了一句不要脸,又慢慢飘走了。
莫名其妙,穆清余赏他一个好走不送的眼神。
叶想继续捧着手机刷新票数,冲在吃瓜第一线:“男O那边的第一还是辛清流,女O是,诶!我看群里说,女O今年出了黑马,现在票数飙升,快超过第一的方一萌了,叫什么,叫穆小余,等等,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叶想的声音戛然而止。
“然后呢?”穆清余撑着腮帮子问,好奇,“给我看一眼黑马,我对妹子有兴趣。”
叶想干笑,颤抖着手,把手机送了上去。
穆清余认真扫了一眼,画面正巧停在穆小余的投票页面。。
是张蓝底证件照,照片里的女孩一头大波浪卷发,慵懒迷人,有对类似杏仁儿的漂亮眼睛,睫毛在高清镜头下根根可见。她的唇形最显眼,用评论中的原话来讲,叫:适合亲吻。
穆清余看了一眼,浑身血气冲向头顶,立即推开座椅站了起来。
这他妈的。
他脑袋里一根名为“安分守己”的弦,瞬间断成稀巴烂。
穆清余咬紧后槽牙:“谁给我p了照片放上去的,怎么没人跟我说?”
叶想茫然地刷评论:“他们是都在说跟你好像,但是都以为是你的妹妹,还以为你妹也转来荣德读书了。”
穆清余的棺材板都盖不住了。
他现在只想让那个乱P他照片的傻逼走黄泉路,灌他两口孟婆汤,一脚踢下畜生道。
叶想赶紧按住他:“我去查我去查,有后台账号,肯定跑不了。”
“妈的。”穆清余愤怒地出了一拳,用力捶在桌面上。
陆归晚靠墙,指间夹一根快要燃烧殆尽的烟,叠着腿靠在那,百无聊赖地听那东东划着手机播报动态。对于这次投票结果,那东东愤懑不平:“林疏言就是沾了你的光,票数才会这么高。”
陆归晚一言难尽:“我是怎么跟他……凑一块的?”
“他倒贴。”那东东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你这是扶贫。”
谢黎过来看一眼,吹了声口哨:“穆清余这张照片拍得不错,听说他是一中的校草。”
“一中的校草还不是要来荣德被小晚压。”那东东哈哈大笑,但又不满,“不过夸他好看的是不是太多了。”
“本来是好看。”谢黎道,话音刚落,余光扫到陆归晚投来的视线,不解地笑笑。
安静了一会,那东东突然倒吸一口气:“穆小余?靠,真的是穆清余,谁这么有才,我把照片发给你们了,你们快看。”
陆归晚打开对话框,放大那东东发给他的照片,他的眸光微闪,连呼吸都错乱几拍,猛地从倾斜的姿势中直起身。
他低头喃喃,黑发遮住他的眼睛:“好像,真的好像。”
是谢黎最先发现他的异样,提醒:“小晚,烟烧到你的手指了。”
那东东心疼:“很痛吧。”
陆归晚弹落指尖的灰,视线望向别处:“不痛,没什么感觉。”
他又克制不住地补充,“但是我现在看着穆小余这张照片,有感觉。”
谢黎问:“哪方面?”
陆归晚往教室走:“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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