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本质是真香,梁续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怕吹进冷风,宋弥把车门合上:“不是孤狼吗?咋又组队了?”
“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梁续一本正经道,“狼是群居动物,有可靠的队友才像是回到了家。”
宋弥翻了个白眼,坐上驾驶座。
顾浔手肘搁在车窗,手指撑着额角,眉头紧簇。
宋弥递过去一瓶牛奶,顾浔侧脸看过去。
刚伸手去接,宋弥又把牛奶收回来,摘了吸管戳破锡纸后重新递给他:“头疼?”
“嗯。”顾浔接过牛奶抿了一口,“我来开车吧。”
他本来就有头疼的毛病,这几天的睡眠不佳似乎让这个毛病加重了。
“再过几个小时就到b市了,我不困,你再睡会儿,”宋弥把面包的包装袋撕开同样递过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没果酱的,给。”
车前玻璃被敲了两下,梁续的脑袋从顶上倒吊着:“你俩谈恋爱呢?走不走了?”
宋弥把面包往顾浔手上一塞,扣上安全带一脚踩上离合。
车子突然发动,顶上的梁续差点没一个跟头翻下去:“恼羞成怒啊你?”
“这傻逼…”宋弥嘴上骂着,目光扫过两边后视镜,意外发现顾浔唇角似乎抿着笑意。
宋弥心里顿时就不那么气了。
能把顾老板逗笑,也算是一种能力。
车顶上这傻逼,还有点用。
-
平安无事又开了一段路程,梁续安分了没一会儿又开始躁动起来。
“停车!”梁续敲着宋弥的侧边车窗,“我身上烟味散干净了,我要进车里。”
“孤狼是要迎风而立的,”宋弥降下车窗,车速未减,“万一遇着危险,咱们也有个视野宽阔的队友及时发现你说是不?”
“是你个球!”梁续怒了,“老子要上车,你别耽误我娶媳妇儿。”
“娶你妹的媳妇?!”宋弥也跟着咋呼开了,“心术不正的狗男人,只要我在这,你别想泡我妹!”
后座的展枝一脸懵逼。
“别吵。”顾浔开口道。
“原来是大舅子啊!”梁续的语气瞬间平和了下来,“我就说你咋这么…杠杠的!”
宋弥一脑袋黑线:“你夸不出来就不要夸。”
“别出声,”顾浔按住在宋弥的手腕,“有异声。”
“哪能啊!”车顶的梁续还在叽歪,“我瞅你就是一好人,眉清目秀,有鼻子有眼的…”
宋弥自动过滤这些废话,听到的确有异常的沙沙声。
“沙子。”宋弥道。
可是这个地方哪来的沙子?
宋弥立刻踩了刹车。
然而车子还没停稳,下一秒,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正前方直直地砸了过来。
相撞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
宋弥顾浔反应迅速,第一时间弃车而出。
然而就在宋弥的脚离开车子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想到,后座还有个展枝。
她看不到前面的巨物,更做不到迅速离开。
展枝会死。
那一瞬间似乎格外漫长,宋弥在空中转了个面向,想要提醒展枝。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我操——”梁续的一声大吼如雷一震,灌进宋弥耳朵里,“这是啥!?”
“嘭”的一声。
是他单手按在车前盖的声响。
接着,在宋弥震惊的目光中,梁续上半身几乎贴上了车前盖,而他那双修长有力的腿高抬,一脚踢开了飞驰而来的巨物。
“轰——”
由于反作用力,梁续整个人直接破了玻璃,被全部砸进了车里。
无数玻璃和铁片混着强风扫进车里,梁续一个翻身,把瘦小的展枝护进怀中。
下一秒,他踹开车门,一连跑出去十来米,这才把惊魂未定的展枝放下。
油箱滴答滴答露着汽油,宋弥和顾浔同样快速离开。
然而梁续却不走寻常路,和二人逆向跑去,擦肩而过。
“你干什么?”宋弥要去追他,“回来!”
顾浔抓住宋弥手臂:“别去。”
梁续没搭理他,走到车后掰开变了形的后备箱,愣是拎出两包食物来。
顾浔招来雨云,淋在车上,防止燃起火星引发爆炸。
但是汽车火星也不是水可以完全浇灭的。
就在梁续拎出食物刚要离开时,打火花引爆汽油,只听一声巨响,车子在梁续身边瞬间爆炸。
两包食物被梁续大力抛在宋弥脚下,其中还掉落一桶薯片,滴溜溜滚出去老远。
展枝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宋弥呆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大火,整个人都陷入了懵逼状态。
他就这么看着梁续死了。
就为了…两包零食?
然而下一秒,梁续的声音从阵阵浓烟中传来:“好他娘的烫!”
-
大雨倾盆而下,很快浇灭了汽车燃起的大火。
梁续像是刚从碳里滚出来,一脸一身全是熏出来的灰。
展枝见梁续没事,手脚并用爬起来跑向他。
上一秒还扯脖子骂娘的梁续下一秒笑得见牙不见眼,双臂一张就迎了过去:“不怕不怕,哥哥抱抱。”
“你有没有事?”展枝眼泪唰唰往下掉,“我可以给你修复伤口。”
这个人刚才救了她一命,又差点丧失火海,展枝当下对梁续的愧疚已经达到顶峰,甚至被对方抱在怀里都已经不是那么在意。
“小脸怎么破了?”梁续抬手擦掉展枝眼下划伤的血迹,“要不你先给你自己修复修复?”
展枝抬手把眼泪抹掉,柔柔的小手覆盖在梁续的烧伤的手臂上,没过一会儿,那截手臂就恢复如初,连上面的寒毛都如之前一样浓密旺盛。
“厉害啊!”梁续弓着身子,笑嘻嘻地去哄她,“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心疼我啊?”
展枝被他弄逗得破涕为笑,一张小脸红了个透。
宋弥看着不远处冒着粉红泡泡的两人,硬生生停下了自己要过去的腿。
“宋弥,”顾浔在一旁喊道,“看看这个。”
宋弥走过去,看到了刚才被梁续踢开的巨物。
巨物大致呈圆柱体,两米长,横切面半径约有一米,像个巨型的软体树桩。
“这是啥?”宋弥蹲在巨物旁边,随手捡了根树枝就是一戳,“章鱼腿?”
“没有吸盘,”顾浔道,“应该不是。”
“软的,”宋弥拿开树枝时还带起了一股粘液,“我去,恶心。”
“是肢体,”顾浔转身,抬眸远望,“被砍断了。”
“不是吧?”宋弥惊了,“两米长的肢体?”
“你听,”顾浔静静地站在原地,“它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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