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荣轩觉得自己要疯了他不能坐以待毙当机立断马上要去找沈龄紫。
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跟野男人鬼混在一起沈龄紫当他是死的吗
越想越气
他们可是有约定的, 合作关系期间沈龄紫不可以找其他的男人的
现在沈龄紫居然敢去找其他男人她简直不把他于荣轩放在眼里
太可恶了吧
于荣轩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原地爆炸了他要现在马上就去捉奸在床把那个野男人打倒在地让对方看看什么才叫正宫
然而,于荣轩怒气冲冲刚走到电梯口就被人拦住“于少,您要去哪儿”
于荣轩满脸的烦躁“让开少爷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电梯口站着两个黑衣壮汉, 是于荣轩的父亲于嘉运特地派来的。正所谓知子莫若父, 于嘉运清楚自己这个儿子不是省心的人,这次的禁足并不是说着玩玩的。
黑衣壮汉还算通情达理, 告诉于荣轩“于少, 你在这里的一举一动于先生都会知晓, 还是希望你能忍耐一段时间。别让我们太为难了。”
“我忍不了了”于荣轩说着就要往楼道下去, 但被这两个壮汉一左一右架着肩膀。
这两人个头足足有一米九, 身上带着爆炸性的肌肉线条。
于荣轩本身也有一米八的身高,但在这两个人的身边就看起来十分娇小。
然后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于荣轩被一左一右架了起来,双脚悬空。
“放开我”
任凭于荣轩怎么拳打脚踢, 都像是对着棉花乱捶。
黑衣壮汉把于荣轩带到病房里,“于少, 别冲动, 早点休息吧。”
于荣轩一脸生无可恋, 问“我爸给你们多少钱, 我给双倍成吗我就出去一个小时,马上回来这样你们也不难做。”
黑衣壮汉朝于荣轩颔了颔首, 转身离开。
一点面子都不给。
于荣轩气呼呼坐在对他来说牢房一样的病房, 想了想, 拿起手机给他老妈林千兰拨了个电话。
林千兰三十岁生的于荣轩, 当时大出血难产,后来也就没有再要孩子。所以于荣轩就等同于她的命根子。从小到大,于荣轩也一直是于家的心尖宠,飞扬跋扈的小少爷。
半夜接到儿子的电话,林千兰语气焦急“荣轩,怎么了”
于荣轩说“妈,再待在医院我要疯了我又没病我现在要出去”
林千兰叹一口气“你爸这次真的很生气,你得在医院乖乖待一段时间,等情况平稳了,自然就会让你自由的。”
于荣轩也不傻,敏感地捕捉到这句话的问题,问“什么是等情况平稳了”
林千兰说“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投有股份的两个酒吧里都被查出违禁药。”
于荣轩一怔“我不知道。”
说不知道也是假的,只不过他这会儿不能说真话。
他们平时爱玩,但关于药的东西也不敢乱碰。好几次张子琪都跟于荣轩提起药的事情,只不过都被于荣轩直接否了。
于荣轩心里清楚,他要是玩这些东西被逮到了,那家里也不得安生。
林千兰问“你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你爸为了这件事情很生气。现在上面到处在抓你爸爸的把柄,但凡有点不清不楚的,我们家的形式会很不好。”
于荣轩默了默。
思来想去其实问题也就出在那帮跟他一起玩的人身上。
这帮人经常打着于氏太子爷的名讳干着不正当的事情,于荣轩自己就亲自逮到了一次。那次那帮人也在玩药物之类的东西,被于荣轩发现,只不过被打哈哈给糊弄了过去。于荣轩也不傻,严肃地警告了对方以后不能再弄这些东西。
这次事情的导火索其实还是关于梁潇。
那天梁潇来包间里玩,于荣轩想着这是自己死对头梁焯的妹妹,本来是想着吓唬吓唬梁潇。没想到这件事情闹大了,不仅引来梁焯亲自现身,于荣轩自己也被关在了这个病房里。
被关在病房里之后,于荣轩被勒令不准联系狐朋狗友,只能老实待着。
所以这两天于荣轩两耳不闻窗外事,花了几天时间追完了一部电视剧。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捅了什么篓子。
“妈,我没做过那些事情。”于荣轩有些微无辜地说。平日里爱玩归爱玩,玩的东西都是正当合法的。他再怎么混,也知道有些东西不能碰。
林千兰轻叹一口气“妈妈知道。这几天就辛苦你现在医院里避风头,等你爸爸把事情解决了,你再出来。”
于荣轩无奈,只道“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于荣轩立即又给张子琪打了个电话,语气不善“去你妈的,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怎么没人跟老子说”
三月底的南州市,深夜温度还很凉。
温馨的房间内开着一盏小夜灯,能让梁焯清晰地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人。
沈龄紫的睡相不太好。
一个晚上,她要么双手双脚缠在梁焯的身上睡觉,要么一个人溜到床边差点掉下去。
床很小,梁焯无奈,只能把人拉过来按在自己的怀里,低声警告“再不老实就别想睡了。”
他不介意再来点运动消耗体力。
只是怕她这副小身板承受不住。
怀里的小家伙似乎能听懂似的,还真的没有再动了。乖乖的。
梁焯低头吻了吻沈龄紫的额,与她相拥而眠。
到了后半夜三点多的时候,沈龄紫大概觉得热了,伸手要推开抱着自己的梁焯,嘴里嘀嘀咕咕“好热呀。”
梁焯这一晚上基本上就别想睡,只能又给她把被子微微掀开,让她修长白皙的腿露在外面。
后来又怕她会冷,再贴心地给她把被子盖好。
很快,沈龄紫呼吸均匀平稳,又继续呼呼大睡。
梁焯突然想起自己前几年看到的一张海报,海报上的沈龄紫身着汉服,头发盘了一个很柔美的造型。她的表情柔情似水,眼角带着勾人的笑意。
海报是沈龄紫大一那年拍的,当时为了赚点小外快当了模特,效果还不错。她的外形很柔弱,一看就特别适合那种古典美女的造型。
只不过,梁焯发现自己看走眼了。
事实上沈龄紫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柔弱,她比一般的人心里强大,更加乐观,也更加开朗。
这样的沈龄紫总是在有意无意之间吸引着梁焯,吸引着他去要她。
纠缠之时,沈龄紫总是像只小猫似的在他的怀里哼哼唧唧。
他的力道有时候收不住,她也会毫不留情地张口在他身上狠狠咬一口。
以牙还牙。
情到浓时,沈龄紫满脸红扑扑的,但她无论如何不肯求饶,只是咬着唇,闭着眼睛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
倒是梁焯心里过意不去了,看着怀里这只小羔羊,忍不住低声哄着,说着调情的话。
怎么会有那么可爱的人呢
让梁焯无法控制地去喜爱,一门心思地往她身上扑。
无法自拔。
这个夜晚的沈龄紫枕在梁焯的身上,睡得异常香甜。她没有半夜突然惊醒看一眼时间,反而觉得有一股温暖保护着自己,让她觉得很安心。
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值得依靠的另外一半,会让人把自己全身心交付。在他的身边,她无需担心任何,即便外头狂风暴雨,她在他的怀里也是风和日丽。
其实,半夜的时候沈龄紫的酒已经醒了不少。
可半梦半醒之间,她仍然分不清楚先是还是梦境。
东梁鼎盛。
夜里风大,突然将落地窗前的一缕纱帘吹起。
凌晨三点,梁二小姐还在看电视剧。
纱帘飘逸柔软,白天的时候风儿轻轻一吹很有意境,但到了凌晨三点,纱帘里仿佛站了一个人似的,向梁潇奔来。
这屋子少说是有一千平方,很大,大到这里面真的藏了个人都不知道。尤其屋子外面还是一片花园,外头假山树影,随风摆动。
正好,此时电视里放的是一个悬疑的推理剧。一开始梁潇还看得津津有味的,无论是血腥还是尸体都不怕。可这会儿,她突然觉得毛骨悚然。
突然,电视里的某个人物发出一声尖叫,梁潇也吓得扔掉了自己手上的爆米花,跟着大叫。
“啊啊啊啊啊啊阿”
梁潇吓得连忙钻到了沙发底下,用手捂着自己的脸。
电视里还在放送这恐怖的bg,让人不寒而栗。
梁潇平日里飞扬跋扈,艺高人胆大,但这会儿是真的怕了。她闭着眼睛,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拿手机,想都没想,直接拨打了严泰的电话。
这个点,作息一向良好的严泰正在呼呼大睡,但手机铃响了几声,他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刚一接通,严泰就听梁潇大喊“你怎么才接电话你立刻马上赶快过来”
“怎么了”还未清醒的严泰声线有些沙沉。
梁潇哆嗦着说“别废话十分钟之内必须过来”
严泰只能从床上起来。
这个点,他也没打算穿正装,套了休闲运动服就直接出门了。
身为东梁鼎盛总裁的助理,严泰年薪丰厚,住处也是本市一线的地段。他的外形高大,但并非四肢发达。
从住处步行过来东梁鼎盛莫约也只要十分钟。
一路上,梁潇不让严泰挂断电话,嘴里一直唠叨个不停“我从小到大成绩就很好,即便我不上课,我考试都能拿一百分,你说我厉害不厉害”
严泰“厉害。”
梁潇还说“我这个人浑身上下找不到缺点,长得漂亮,又有业务能力,家里还有钱。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我太完美了。”
严泰“哦。”
梁潇“我以前有个很好的闺蜜,她居然背着我跟我喜欢的男孩子搞在了一起,亏得我还给她买包买项链买衣服,简直就是狼心狗肺你说她是不是很过分”
严泰麻木“过分。”
梁潇“你还有多久才到呀”
严泰已经在电梯里,“两分钟。”
实际上只用了一分钟。
电梯门打开,严泰快步从电梯里出来,输入大门上的电子密码,房门被打开。
刚一开门,一道柔软的身体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严泰下意识护住怀里的人,紧张地问“怎么了”
“我怕”梁潇腿软地站不住。
严泰拍怕怀里的人“你怕什么”
“有鬼”梁潇拽着严泰的衣服,“你留在这里陪我”
严泰“”
他尝试着轻轻拍了拍梁潇的背,语气不太习惯地安抚她“这个世界上没有鬼。”
“废话”梁潇一脸怒气看着严泰,“我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可是我就是怕鬼”
严泰“”
说真的,他有时候就是不懂女人。
即便是再长的夜,也会迎来黎明。
天一点点的亮起,白色的光芒透过窗帘照进房间。
梁焯几乎一夜无眠。
早晨七点,是梁焯起床的时间,他一向是个自律且规律的人。他小心翼翼地从床上起来,没有吵醒沈龄紫。
倒也不是事后不认账,而是有些事情并不适宜现在开诚布公。
他怕自己会吓跑她。
临走前,梁焯俯身亲吻了沈龄紫的额头,声线低哑地说“龄儿,我走了。”
沈龄紫的的回答是咕哝了一声,然后翻个身继续睡觉。
这一动静,身上的被子又滑了下去。
没有被子遮挡的大腿根,隐隐约约有一块红色的印记。
梁焯笑着拍了拍沈龄紫的大腿,伸手给她把被子盖好。
有洁癖的梁焯走之前还不忘把沈龄紫家里的垃圾带走,浴室里的混乱他也全部清理干净。
一切如常。
早上十点。
炽热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屋里,一道靓丽的身影躺在床上。
女孩子的睡相不太好,睡裙卷起到大腿,白皙的双腿都在被子外。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唔”
仿佛是天上地下走了一遭,浑身像是被拆卸了重新组合。
沈龄紫揉了揉眼睛,拿起床头上的电子时钟看了眼,时间十点三十。
她这一觉睡得也太香了吧,居然睡到了现在。
紧接着沈龄紫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开始补充自己昨晚断片后遗漏的消息。
昨晚的聚餐还蛮开心,不过到后半程沈龄紫几乎都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她隐约还记得自己喝了挺多的酒,但后来是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
工作室的群里面有不少昨晚的照片,沈龄紫翻了翻聊天记录,看到了自己的丑照还有视频。视频里,她应该是喝多了,拿着话筒在唱歌。五音不全,堪比杀猪。
翻了一会儿工作室的消息后,沈龄紫再点开好友的消息。
邬芳苓聚餐怎么样
这条消息来自10个小时前。
沈龄紫回复消息我昨晚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这会儿刚醒。
邬芳苓很快回复我还怕你又跟哪个野男人跑了呢。
说起这个
沈龄紫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自己发涨的小腹以及酸疼的大腿。
她感觉自己昨晚似乎做了一个晚上的梦,而且还都是少儿不宜。
这个梦还和以往做的不一样,因为一切都是那么鲜活,仿佛真实发生一般。
不多时。
邬芳苓发来消息开门,我在门口。
沈龄紫看到这个消息之后连忙下床。
老邬同志昨晚直播到了两点,下了直播后又剪辑了一会儿小视频,在床上眯了一会儿就去买菜了。她这个人努力又上进,认定了一件事情后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原先就说好的,这个周末邬芳苓来找沈龄紫,给闺蜜做几道家常菜。
沈龄紫出门在外这一年,基本都是外卖应付。有时候工作忙起来,有上一顿没下一顿的,饿肚子是常态。长此以往,沈龄紫的胃上是有一些小小的问题。
其实沈龄紫也不是不想学点厨艺,奈何有个好闺蜜。但凡沈龄紫说想吃家常菜了,邬芳苓总是二话不说直接买了菜来到沈龄紫家里亲自给她下厨。
沈龄紫哈切连天地去开门,刚起床脂粉未施的脸上白皙红润,长发蓬松有些微凌乱,穿了一件粉白色的真丝睡裙。
门一开,邬芳苓看到沈龄紫就啧啧两声“我说老天爷真的太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我一大早起床累死累活画了半个小时的妆,还比不上人家刚从床上醒来的自然美。”
沈龄紫被逗得一乐,伸手来接邬芳苓手上刚买的水果蔬菜。
“你还困吗要不继续去睡会儿我做好了饭菜叫你。”邬芳苓熟门熟路地去了厨房,拿起围裙穿戴起来。
沈龄紫也不闲着,准备帮忙洗菜“不睡了,给你打下手,哪有天天吃白食的道理。”
她也舍不得闺蜜太辛苦。
邬芳苓反倒是一副很嫌弃的模样“算了算了,你不给我帮倒忙就好了,我自己来就行啦”
说着就把人往厨房外推。
沈龄紫“我帮忙还不行吗你一个人忙那么多,很辛苦的。”
邬芳苓说“不辛苦,我喜欢做饭呀,你就乖乖地在外面等着,要么去洗漱。”
“行,那饭后我洗碗”
其实邬芳苓很喜欢做饭菜,她的梦想是当个家庭主妇,相夫教子,奈何现在只能和男朋友异地恋。
沈龄紫被赶出厨房后一脸无辜,帮着把邬芳苓的东西放在沙发上。刚好邬芳苓放在包里的手机响起,沈龄紫拿出来,说“芳苓,电话。”
厨房里的邬芳苓说“谁啊。”
“不知道,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帮我接吧,我手上全是水。”
沈龄紫接起电话,轻声喂了一声“喂,请问您是哪位”
“是邬芳苓吗”那边是个女孩子的声音,细细柔柔的,还挺好听。
沈龄紫说“我不是,邬芳苓正在忙,你有什么事情吗我帮你转告。”
“没,没,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那我等下再打给她吧。”
“也好。”
电话挂断,转个头,沈龄紫进了浴室准备开始洗漱。
浴室里的东西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异样。甚至垃圾篓里也是干干净净的,仿佛被人打扫过一般。
沈龄紫刷了牙又洗了脸,准备去洗澡的时候转身,赫然发现自己肩胛上一处红红的印记。她靠近镜子去看了眼,目光微怔。
一年前,沈龄紫离家出走之后,冲动之下去纹了一个纹身,但她又怕黑色的纹身在身上在显眼了,于是纹身师介绍她一款白色的纹身。纹身师还绘声绘色地说一般人都纹不了白色的纹身,只有皮肤特别白的人才适合。心一动,沈龄紫就让人给自己纹了。她选择了一朵花,并不是很艳俗的花,反而是十分有个性的图腾。
别说,白色的纹身真的比她想象中要好看很多。看起来神秘又禁欲,仿佛向人招手犯罪。
而眼下,在这个白色花朵图腾的中间,有一小块红色的印记,红似火焰那般清晰明了。
不知怎的,沈龄紫突然想起来昨晚的那个梦。
梦里,男人的唇贴在她的肩胛。
很明显,那是一个吻痕。
仿佛是他刻意留下来的印记,为了保留什么似的。
破碎的记忆很快一一浮现在沈龄紫的脑海里,像是电影镜头,一帧一帧。
男人在她的耳边低喊她的名字“小龄儿。”
而她似乎也喊了他一声什么,她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
沈龄紫的身体忍不住轻轻颤栗。
她甚至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个男人的脸庞。
似乎,这并不是一个梦,而是真实发生的。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