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遇上芥川了吗。”惊呼声从口中溢出,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声音似乎是有些太大,急忙抬手捂住嘴“怪不得呢......中岛君没事吧。”嘴角抽动,大概是回忆起一些不好的回忆,白发青年苦笑了一下。
“没有关系的。”坐在沙发一边的人勾起嘴角,两个相似的笑容逐渐重合“毕竟能好点伤都是小伤呢。”「中岛敦」摆了摆手。
“唔,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是意外地感觉很有道理......”在一边一直沉默的国木田突然出声“话虽如此,但是你和港黑不是有合作吗,为什么还会攻击你。”
一个轻佻的声线响起,融化在空气之中“嘛嘛~大概是把这位「敦君」当做侦探社的敦君了吧。”叹了口气,太宰治用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还是老样子啊。”
“没关系,误会已经解除了。”小幅度点了点脑袋,紫金色的眸子眯起,看上去并不在乎,少年微笑吐出安抚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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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众人散去,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休息厅只剩下了两个身影。
“......总感觉芥川那家伙和你有些相像呢。”寂静的气氛被一个低语打破“不过你比他要更听话一些呢,如果作为狗的话——大概会更可爱一些吧~”用着轻柔的语气说出了有些冒犯人的话语,褐发男人眯起眼睛,静静等待着坐在对面少年的反应。
“欸,我吗?”理解了这番话的意味,「敦」惊讶地瞪大眼睛“......不。”无力地垂下脑袋,白色的刘海滑下,阴影遮掩住上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具体神情。
“芥川他比我优秀多了,我......一直都是一个卑劣而自私的胆小鬼啊。”
“哦?”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一只手撑住下巴,鸢色的眼睛闪过一丝暗光“为什么会这么说呢,中岛君。”
肩膀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额头渗出点点汗珠,但还是强撑着精神,舌头强迫动起“我非常......非常害怕死亡。”嘴唇像是失水的鱼,上下开合,组织着苍白的话语“可是......让我更无法接受的是,给予给我意义的人的死。”
“为了让自己、让他们不死掉——我掠夺了非常、非常多的生命。”指尖深深抠入掌心,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我明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我却从掠夺的行径之中感到了充实。”
像是对着面前的人,也像是在对着另一个人说话“呐,太宰先生。”白发少年似乎是想露出微笑,但是还是失败了,最后做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这样糟糕的我,果然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比较好吧吧。”
那双闪烁着点点微光的剔透瞳孔之中,含着深深的挣扎与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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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气爆炸?”浏览着手机信息,指腹滑动着屏幕“呃......总感觉哪里不大对劲。”为什么会突然连续产生三起煤气爆炸,还都是同一条街,这真的不是什么恐怖袭击吗。
“怎么了,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注意到谷崎纠结的表情,在一边办公的男人侧过脑袋,看向某个方向“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那个,国木田先生,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的确很奇怪呢~”
两个声音交合在了一起,后者的音量盖过了前者“呐呐,看上去很有趣哦~煤气爆炸耶,感觉在爆炸中死去也是一种很不错的死法呢!”夸张地张开双臂上下摇晃着,像是小孩子一样咧大嘴巴,做出拟声词“嘣嘣——然后身体炸成焦炭碎掉,像气球一样呢。”
额头蹦出青筋,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捏紧握拳“......太宰。”国木田独步压抑着训人的冲动,深呼吸一口气。
“呐呐,中岛君——”脚尖原地转了个圈,米黄色的衣摆随着身体主人的动作而翩然扬起“不是敦君哦,是另一个世界的中岛君。”收敛了脸上散漫的神色,太宰治轻巧地说道:“我想,这大概就是你的任务了吧。”
“我明白了,太宰先生。”从沙发上站起,身体前倾,做出鞠躬的动作。
一直挂在衣架上的大衣被白皙的手掌抓住扯下,重新穿上——白发少年的穿着又变为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漆黑而厚重的装束。
拉了拉脖颈上的围巾调整着松紧,然后拉起,挡住自己的口鼻,就这样就近从敞开的窗口处跳了下去。几乎是一刹那,黑色的身影融入了夜色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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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太宰,让他一个人去真的可以吗。”皱起眉头,国木田略微担忧地说道。
“嘛,毕竟我们去也是会妨碍到他的吧。”眨了眨眼睛,像是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是被咽回了肚子“......那可不是普通人能应对的怪物吧。”
“所以你就让那孩子一个人去面对吗。”
“我相信他能做到的吧~”俏皮地眨了眨一直眼睛,太宰治拉长了尾音“难道你不相信中岛君的能力吗?”
噎住“呃......这......”右手抵住下颌,黄发男人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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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吗。”站在高楼的一角,从上俯视着大地,看着远处地面上凌乱的人流和消防车。
四周并没有防护的栏杆,然而少年像是不知恐惧般,慢慢踱步向前走去。
终于到达了尽头,然而前行的脚步并没有停止——直到一脚踏空。
因为向下堕落,气流的吹拂让「中岛敦」白色的发丝蓬松地四散翻飞。就当即将抵达到地面上,才慢悠悠做出反应。
腰部发力,将身体灵活地调转,不知何时变化成虎爪的双手双脚用力向前探去,与硬物碰撞,产生「咔啦」的沉闷声音。
四散的尘土落下,维持着落地的动作,变为竖瞳的兽眸死死注视着某个方向。
——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在阴影中的神秘身影渐渐显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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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而扭曲的低吼声响彻着,不知为何听了让人有些寒颤。
伴随「咚咚」脚步声出现的是,一个高大而结实的影子,可与想象中的不同是——躯体的四周都被浓郁的黑雾包裹,无法看清敌人的具体样貌。
“这就是......「太宰先生」说的影从者吗。”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肌肉紧绷,「敦」摆出警备的防御姿势“从黑泥之中产生的......残存杂糅的怪物。”
“■■■!——■■!”
注意到面前小小少年身上所散发的杀意,如同嗅到血型味的鲨鱼,敏锐地转身,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响彻在空气之中。
抄起手中巨大的战斧高高举起,高大的男人率先发起凶狠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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