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三十一个女配

    虞蒸蒸越想越是, 她早就察觉安宁不是什么安分守己之人,可安宁在向逢那群臭男人面前伪装的太好,根本让人捉不到把柄。

    若安宁衣柜里真的藏了人, 那她也不用费劲揪安宁的小尾巴了,她就不信这样铁证如山, 向逢还会继续痴迷于这样一个两面三刀的女子。

    虞蒸蒸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朝着安宁的方向走去“你喜欢向护法”

    安宁刚要把不字脱口而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生硬的改口道“喜欢又怎样向逢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还没有成亲,我就不能喜欢他吗”

    虞蒸蒸嗤笑一声,这话说的还真是大言不惭。

    若安宁是真心喜欢向逢也就罢了, 可明摆着安宁是别有所图,从安宁用这张凌碧宫宫主的脸出现在向逢面前的那一刻, 就已经露出自己居心叵测的马脚。

    她问这话, 倒也不是为了和安宁争执, 反正不管如何争吵, 安宁都会继续腆着一张脸继续留在向逢身边。

    虞蒸蒸是想分散安宁的注意力,也好让衣柜中的男人放松警惕, 只有趁其不备,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她来找安宁之前,就做了两手准备。

    安宁表面上柔柔弱弱,谁知安宁是不是刻意隐瞒实力,万一安宁都是装的, 她才刚开始修炼, 独自一人应对怕是要吃亏。

    她让山水在门外守着, 若是有什么不对劲, 只要她大喊救命,山水便会冲进来帮她。

    那衣柜就在安宁的左侧,她佯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缓缓朝衣柜靠近“你说你喜欢他,可你想过没有,或许他不喜欢你”

    安宁的语气斩钉截铁“我与向逢哥哥如何,都是我们之间的私事,虞姑娘未免将手伸得太长了。”

    虞蒸蒸敷衍的点点头,趁着安宁没注意,迅速迈开步伐,向前窜了两步。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衣柜把手,正要打开衣柜的瞬间,却被一双纤细冰冷的双手用力按住。

    这双手冰冷刺骨,根本没有一点温度,柔弱的手掌像是铁钳一般狠狠抓住她,任由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

    她愣了愣,安宁一个手无缚鸡的普通人,怎么会有这么大手劲

    果然不出所料,安宁之前的柔弱都是装出来的

    安宁歪着头,神色懵懂无邪,手中却暗暗加了两分力“虞姑娘,你这是想做什么呢”

    虞蒸蒸冷笑一声“这话该问你才是吧”

    说着,她抬起脚对着安宁的膝盖骨猛地一踹,令安宁本能的后退两步,手上也下意识的松了力气。

    虞蒸蒸趁这机会,一边高声喊叫着山水的名字,一边推开了衣柜的门。

    躲藏在衣柜中的男人,背对着虞蒸蒸,他在刹那间用臂肘破开衣柜和墙壁的两层竹木,动作果决的翻出竹屋逃离。

    虞蒸蒸只来得及撕扯下他一片衣角,待到山水听到她的呼喊声闯进来,那男人已经跑得远了。

    山水茫然的看着一脸吃痛的安宁,以及破了一个大窟窿的衣柜和墙壁,怔怔的问道“蒸蒸姑娘,这是你拿安宁姑娘的脑袋撞出来的”

    虞蒸蒸“”

    她扬着手中的黑色衣角,对着山水解释道“安宁在衣柜中藏了男人,他从这里跑了。”

    山水愣了一下,脸色难看起来。

    她相信蒸蒸姑娘不会骗她,若事实真是如此,师父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

    她能看出师父对待安宁的不同,以往师父身边也总是围绕着形形色色的女人,她们大多是外界送来献祭给师父的祭品。

    师父待她们温柔,但翌日送出来的尸体,却是一具也不会少。

    可安宁不一样,师父会担心安宁的安危,会给安宁涂药,还会对安宁笑。

    想到这里,山水轻轻垂下睫毛,眸光略显黯然。

    众人听闻安宁屋中传来喊叫声,纷纷闻讯而来。

    第一个赶到的是向逢,他平日高高绾起的墨发,此刻凌乱的披散在身后,额间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瞧着似乎十分焦急的模样。

    虞蒸蒸眯起双眸,看了看向逢身上的黑衣,又垂下头瞥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黑色衣角。

    被关进阵法中的男人里,鬼王是万年不变的白衣,萧玉清大多数穿浅色衣裳,衡芜仙君身上穿的是红袍,只有向逢酷爱穿黑衣。

    鬼王基本就可以排除了,首先他不会跑到安宁房中,其次那男人落荒而逃的做法,也根本不符合鬼王嚣张的性。

    此事应该也不是衡芜仙君所为,毕竟仙君的脚筋被挑了,看方才那人矫健的步伐,怎么都不像是一个瘸子该有的模样。

    不过衡芜仙君也有嫌疑,没准他瘸只是装出来的呢

    剩下萧玉清和向逢两人,她却有些分析不出来了。

    萧玉清和安宁不熟,平日两人说话都不会超过三句,而且他平日对女子也是谦谦有礼,要是他一夜之间兽性大发,这总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至于向逢,如果真是他的话,那他根本没必要躲,安宁也不用那么害怕,安宁巴不得让众人发现他们的奸情才是。

    这些推断从她脑中一闪而过,虞江江和萧玉清先后赶到安宁的房间里。

    方才还站着的安宁,此刻却虚弱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她抱着自己的膝盖,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落。

    她紧紧的咬着下唇,一双罥烟眉似蹙非蹙,像是在强忍极大的痛苦似的。

    向逢大步流星的朝安宁走去,他扶起安宁,嗓音微微发颤“你膝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安宁轻轻抬起下颌,望着他的双眸含泪“对不起,我总是笨手笨脚的,给你们添麻烦了,虞姑娘不喜欢我是应该的,向逢哥哥不要怪她。”

    只这一句话,安宁便将导火线,悄无声息的引到了虞蒸蒸身上。

    虞蒸蒸被安宁气笑了,就算她没有当场抓住那个男人,安宁也不该这般天真的以为此事就过去了。

    她手里有那男人的衣角,衣柜和墙壁又破了那么大个窟窿,正常人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安宁有鬼了,她就看向逢还能如何包庇安宁。

    向逢冷着脸“你对安宁做了什么”

    虞蒸蒸指着衣柜“这话应该问她自己,一大早就和男人躲在房中私会,正好被我抓了个现行,你看这墙壁上的窟窿,就是他逃走时撞开的”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安宁打断了“虞姑娘可以不喜欢我,却不能污蔑我的清白,你看这墙壁上,哪里有什么窟窿”

    虞蒸蒸一愣,朝着那衣柜看去,只见衣柜完好如初,别说窟窿了,连个虫洞都没有。

    她僵直了身子,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眼睛,可不管她怎么揉眼,那衣柜都没有一点问题。

    山水怕众人误解虞蒸蒸,连忙开口为她解释“蒸蒸姑娘说的是真的,我方才也看到了那大窟窿。”

    向逢迟疑了,山水从来不会说谎,他可以不信虞蒸蒸的话,但山水不会骗他。

    安宁似乎是察觉到身后男人的异样,她的眼泪流的更凶了“你们怎么合起伙来欺负人”

    “虞姑娘一大早就闯进来,质问我昨夜和向逢哥哥在做什么,我想解释她也不听,甚至还踹了我几脚。”

    她越说越悲恸,已是泣不成声“山水姑娘紧跟着就闯了进来,她说因为我的存在,让向逢哥哥忽略掉了她”

    山水用力摇着头“不是的,我没说这种话”

    向逢沉默半晌,抬起黑漆漆的眸子“山水,你以前不会说谎。”

    山水愣住了。

    他说,她以前不会说谎。

    可他以前,也从来不会质疑她。

    姗姗来迟的衡芜仙君,从门外挤了进来,他笑呵呵的看着向逢“好家伙,向护法真是个香饽饽,三个女人为你争风吃醋。”

    和衡芜仙君一同来迟的还有容上,他不紧不慢的走进竹屋,缓声纠正道“是两个。”

    虞蒸蒸原本有些自我怀疑,可她手里还攥着从那男人身上扯下来的碎布头子,若方才发生的事情都是幻觉,那这块衣角怎么解释

    她看了一眼容上,莫名又多了些底气“许是这阵法有什么古怪,我和山水并未说谎,你看这块黑布条,就是从那男人身上扯下来的”

    衡芜仙君笑眯眯道“小姑娘眼力不错,这阵法内的所有物什,都有再生的能力,不管如何毁坏,都会在片刻间恢复如初。”

    此言一出,向逢再次陷入沉默。

    若是如衡芜仙君所说,那山水说的大窟窿或许真的存在过,他方才却当众指责山水说谎

    他抬头看着山水,山水呆若木鸡的杵在不远处,她的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山水不会放在心上的,她一向心大,过不了两日便会将此事忘掉,届时他买些好吃的给她,她又会变成开开心心没有烦恼的山水。

    但安宁不一样,他相信其中必有隐情,若是今日安宁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她会活不下去。

    向逢绷紧了手臂,如是告诉自己。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诡异,每个人心中似乎都已经衡量出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安宁觉得这走向越发脱离轨道,她咬了咬牙,也顾不上在场有众多男子,抬手将衣袖撸了上去,露出了手臂上的守宫砂。

    当年向逢对雪惜生出心魔,想要强行占有雪惜,但最后向逢并未得逞,被他囚住的雪惜逃了出去,奄奄一息自尽于青城山下,是以这守宫砂自然还在。

    安宁没再出言辩解,这守宫砂是最好的解释。

    “如今我清誉被毁,已无颜面存活于世,仅用守宫砂,证明我的清白犹在”

    说着,安宁动作飞快的夺过向逢腰间的赤霄剑,对着自己纤白的脖颈狠狠抹去。

    向逢在千钧一发之际,唤回了赤霄剑,他横眉冷对“该死的人不是你。”

    赤霄剑悬浮于空嗡嗡作鸣,剑身以一化百,锋利的剑刃对准了虞蒸蒸的方向。

    “平日你和安宁关系向来不合,为何偏偏今日起这么早来找安宁”

    向逢面色冰冷,嗓音寒澈冻人“山水没有说谎,是你进屋后捏造事实,在山水和安宁之间挑拨离间,误导山水以为安宁和旁人有染”

    “如今安宁已证清白,你还能如何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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