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一先生给自己取个假名吧!总不能用原名加入鬼杀队,那会吓到别人的。”我妻善子准备将继国缘一介绍给桑岛慈悟郎前特意跟继国缘一对了对口供,免得在警觉性极强的前任鸣柱前露了馅。
“我并不擅长取名。”略有些铁憨憨的继国缘一并不擅长欺骗人,因为那有违武士精神:“要不你帮我取一个。”
“叫我妻缘一如何?我跟爷爷说你是我多年不见的远房叔叔,因为家里遭了变故,所以从九州赶来投奔我的父亲。”编剧上身的我妻善子张口胡来道:“结果见了面才发现我的父亲已于两年前故去,而你又不放心我一个人在鬼杀队,所以自愿留了下来。”
“这样就好。”懒得动脑的继国缘一点点头,强行背下我妻善子给的他对词后便跟着对方一起回了鸣柱的宅子。
我妻善子应该庆幸这个年代的人虽然遭受外来文化的冲击,但守旧的绝大部分并没有那么多心眼。再加上鬼杀队的入队理由也就那么几个,所以桑岛慈悟郎只是问了几句就爽快接受了继国缘一,甚至在晚饭时饶有兴趣地问起继国缘一之前是否杀过鬼。
“虽然未用刀剑斩杀过,但也知道那些鬼惧怕紫藤花和太阳。”继国缘一斟酌了一会儿才回答桑岛慈悟郎的问题。
“普通人能知道这些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桑岛慈悟郎点点头道:“我看你手上有不少练刀留下的老茧,既然要加入鬼杀队,明天早上跟老头子我切磋一下。”
一旁的狯岳闻言朝着我妻善子的方向看了一眼,捧着碗的手紧了紧,但却没有说什么。
听到在场有人心跳絮乱,我妻善子若有所思地望了狯岳一眼,后者赶紧低下头,生怕同我妻善子对上眼。
这家伙又想干什么?
我妻善子觉得狯岳肯定又是想多了,琢磨着如何打消对方的疑虑。
继国缘一不愧是被神化了的始祖呼吸的创始人,若不是我妻善子能听见常人的心音,知道他是真单纯而不是装KY ,否则……
否则也不能怎么样。
毕竟打不过就是个非常现实且致命的问题。
正如第二天早上应约来找继国缘一切磋的桑岛慈悟郎老爷子,在短短三十分钟内被继国缘一砍到怀疑人生。
不,不会吧!
手段尽出却没能近的了继国缘一身的桑岛慈悟郎有些怀疑人生,最后求证似的把观战的狯岳和我妻善子打了一顿,确定自己宝刀未老后又跟继国缘一打了一场。
结果三招内就被继国缘一挑翻了刀。
强行不怀疑人生的桑岛慈悟郎老爷子:“……”好吧!这不是他的锅,而是对方太强了。
中场休息时,桑岛慈悟郎将我妻善子拉到一边,偷偷道:“你从哪儿冒出的这么强的亲戚?干嘛不早点把他推荐给我。以这一位的实力,估计很快就能成为柱的继子。”
柱的继子?他一个人就能毫发无伤地把鬼舞辻无惨打到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妻善子在心里默默吐槽道,但表面上还是装作十分惊讶道:“我哪知道。这都十几年没见面了,要不是他知道我父亲叫什么,并且能说出一些我家的私事,我还不知道自己有个远房的叔叔。”
“真的假的?”桑岛慈悟郎半信半疑地捏着我妻善子的下巴上看下看,左瞧右瞧,愣是没发现我妻善子跟继国缘一的相似处,于是更为疑惑道:“长得不像也就算了,怎么连天赋差距都那么大?瞧瞧人家,只是在来找你的路上被路过的鬼杀队成员教了几招就能将呼吸法举一反三,融会贯通。怎么你个呆子有我这个鸣柱在一旁手把手地教着,却还是学不会雷之呼吸一之型以外的招式。”
“龙生九子,各不相同。况且我这是隔了几房的叔叔,长得不大像也不是什么奇怪事。”我妻善子巧妙地将桑岛慈悟郎的疑惑化解了过去,后者也不是喜欢在这方面多嘴的人,更是乐意鬼杀队能再添一位干将。
到底是日之呼吸的创始人,鬼杀队创立至今的战力天花板。
以陶俑之身复活的继国缘一适应了新身体后,又在桑岛慈悟郎的指导下装模作样地将“偶然所学”的呼吸法调整了一下,便于两周后拿着前任鸣柱的推荐信参加鬼杀队的选拔。
临行前为了避免继国缘一被创造出零式机器人的刀匠村居民识别出来,我妻善子强行给继国缘一剪短了头发,又用一种膏状的粉底将他头上的疤痕掩去。
“记住别沾水,一天补一次。我给你带够一个月的量。”不放心的我妻善子亲自给继国缘一检查了一遍行李,又把啾太郎借给他:“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记得让啾太郎送信给时透兄弟,他们会在内部照应你的。”
“知道了。”继国缘一摸了摸披肩的中长发,瞧着我妻善子转手就把他的长发卖了出去,将钱塞给他做路费:“省着点用,反正你也不用经常进食,可别半路就把钱花光了。”
“说什么混账话。参加选拔前肯定要吃好喝好,没力气怎么杀鬼?”送行的桑岛慈悟郎瞪了眼我妻善子,在继国缘一拒绝不了的情况下强硬塞给他一笔路费,顺便拍了拍他的手臂,欣慰道:“小伙子好好干,希望一年后能在柱合会议上看见你。这钱就算老头子我借你的,等哪日你升了柱再还给我。”
“谢谢。”不擅长与人交际的继国缘一有些生硬地承了桑岛慈悟郎的情,握紧了对方给的钱袋,目光坚定道:“那我出发了。”
“祝武运昌隆。”我妻善子和桑岛慈悟郎一直将继国缘一送至村门口。
不想同行的狯岳远远地看着一个高大的背影逐渐变成一个小圆点,最后消失在一片浓绿之中,长久以来的紧张之情终于松懈下来,最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转身回道场进行挥刀练习。
我妻善子有感应似的回头望了一眼,惹来桑岛慈悟郎的困惑:“看什么呢?”
“没什么。”我妻善子耸了耸肩,一派轻松道:“爷爷你先回去,我还有事情要办。”
“什么事啊?”
“这个就不能说了。”我妻善子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币数量,在桑岛慈悟郎疑惑的目光下冲他摆摆手,然后朝集市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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