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义勇先生是听了我的话才会做出这种举动,他绝不是故意的。”晚一步抵达的灶门炭治郎想要帮我妻善子将摔碎的东西收集起来,可是坛子里的液体早就浸透到泥土之中,而他总不能将湿哒哒的泥土给我妻善子装回去,天晓得那里头有多少是昆虫液,有多少是不明液体。

    眼见自己辛苦一天的成果全都泡了汤,我妻善子深吸一口气,强令自己不慌道:“再我找你们算账之前,你们先说下为什么要袭击我。就是判人砍头,也得先有名目啊!”

    至于这个名目够不够说服人,我妻善子可没说过要收起手上的四十米大刀。

    “那个,是因为我在您身上闻到了鬼舞辻无惨的味道,所以义勇先生才会做出那种举动。”灶门炭治郎努力想将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我家曾被鬼舞辻无惨袭击过,所以我能分辨出鬼舞辻无惨的气息。”

    “你家?”我妻善子仔细打量了下灶门炭治郎的容貌,又看了眼身旁的继国缘一:“这就是灶门夫人的大儿子?”

    “嗯!”收起刀的继国缘一点点头。

    灶门炭治郎这才发现自家的救命恩人同我妻善子走在一起,有些懊恼几个月不见,他居然有些忘了继国缘一的样子,于是冲着继国缘一点头示意道:“缘一先生,好久不见,很抱歉没能马上认出您来。”

    “无事。”继国缘一有些心虚的瞥一眼身旁的我妻善子,个头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十分努力地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差没对我妻善子举起双手,用真诚到无以复加的声音,以及眼神辩解一句,“刚才的意外绝不是我引起的”。

    不能怪继国缘一会露出如临大敌的模样,以他对我妻善子的了解,想让这奸商吃亏,怕是找错人了。

    尤其是常言道,越生气的人表面越平静。

    充分发挥了这一老话的我妻善子,在继国缘一的通透世界里,只剩下一句。

    “等着老娘秋后算总账。”

    刹那间,日呼剑士已经能看到时透兄弟的颜艺面庞,以及继国家和时透家越发雪上加霜的财政状况。

    可偏偏,刚才跟继国缘一交手的富冈义勇,还特别没有13数地把火往继国缘一身上引:“真是不好意思,让你摔了东西。”

    说罢,还特别真诚道:“我以为你是被善于拟态的鬼所迷惑,害怕你会阻止我,所以没有提前出声。”

    “以缘一先……叔叔的实力,即便你不出声,他也能阻止你。”我妻善子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地透露一则信息——“请问敬爱的、实力高超的继国缘一先生,您为什么会摔了我的坛子?”

    继国缘一,可怜,无助,但不弱小,没法用失手作为借口。

    因为这么说了,我妻善子她也不信啊!

    可偏偏富冈义勇还在火上浇油道:“人都有失手的情况,你也不必为此责怪缘一先生。比其起旁的事情,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身上会有鬼舞辻无惨的气息。”

    说罢,富冈义勇的手搭在刀柄上,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出刀的姿态:“即便是人类,也不是没有跟鬼搭上的可能。”

    至少鬼杀队成立的这么些年里,可是没少见着,为了活命而助纣为孽的人类。

    “你们之所以会在我身上感受到鬼舞辻无惨的气息,是因为这个东西的缘故。”我妻善子从口袋里拿出装着血清的试管,还特意让灶门炭治郎拿去闻了一下。

    “确实是这件东西发出的味道没错。”灶门炭治郎将试管还给我妻善子,疑惑道:“只是这位小姐,您是怎么弄到这件东西的?”

    “直接称呼我为善子就行了,我只比你大一岁,用不着敬称。”到底是被灶门葵枝同意入赘我妻家的长男,我妻善子还是愿意暂时给对方一点面子。

    嗯!只是暂时的。

    “这是我从缘一叔叔捉来的低级鬼的血液里提取到的血清,里面浓缩了属于鬼舞辻无惨的核酸,还有生长因子。”我妻善子稍微摇晃了下试管,里头不断地冒出小泡泡,仿佛是活的一样:“人类就是在这种东西的影响下,才会转化为鬼。而这么一试管的血清,需要抽取一百二十只鬼的全部血液才能分离出来。”

    由此可见,低级鬼身上的屑鬼王之血有多么稀薄。

    以及那些低级的鬼……都是纤维蛋白太多,导致分离的血浆中,只有那么点血清的……白痴。

    嗯!现在能解释新生的鬼为什么会降智地如此厉害。

    以及鬼的实力,同他体内的鬼舞辻无惨的血液浓度,是成正比的。

    “好,好厉害啊!”大底是学渣总会对学霸怀有一种莫名的敬畏之心,和继国缘一一样,完全听不懂我妻善子在说什么的灶门炭治郎转着蚊香眼道:“所以善子是在研究鬼吗?”

    “当然。”我妻善子非常骄傲地表示,作为一个正常的,没有接受过任何科研训练的二十一世纪穿越者,她算是做到了高中生所能做到的极致:“如果可以,我想研究出将鬼变回人类的药。”

    然而这个目标距离开挂不是很大,又时常遭受财政困难的我妻善子而言,还有九十九步要走。

    至少她在做梦前,得先把自己的知识储备量,以及实验器皿的规格给提上去。

    当然,要是能找个导师(@珠世小姐)领着她研究这个,那就更好不过了。

    “你一定会成功的。”一直都在寻找治愈祢豆子方法的灶门炭治郎,突然有种黑路上碰到明灯的希望之感,甚至在我妻善子身上挂了两个大字——“靠谱”。

    然后下一秒,这位灶门炭治郎眼里的未来之光,就说出一句让灶门炭治郎感到绝望的话。

    “刚才被那位义勇先生所打碎的坛子里,装的是注射了鬼舞辻无惨的血液后,自愈了的昆虫所绞碎滤下的昆虫液。”我妻善子一共就提取出三管血清,除去要作为备份的那一管,剩下全都用于动物、以及昆虫实验。

    光是想到要提取一管血清所耗费的时间、以及工作量,我妻善子就没法原谅眼前这两人。

    这就这好比一个熊孩子撕了你踩着截稿死线画完的毕业作品,删了你秃头两天两夜才码出的程序。

    任谁都是要暴跳如雷的节奏。

    而且还不是用钱就能解决的事。

    这一刻,灶门炭治郎再次体会到了,当初看到富冈义勇挟持了鬼化祢豆子时的心情,看向富冈义勇的眼神里写满了控诉。

    憨憨水柱,再次被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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