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很相信我的运气。”

    在看到成品的那一刻,我妻善子无比沧桑道:“即便我游戏不出货,鸡蛋不双黄,就连抽奖也是次次‘谢谢惠顾’,连个安慰奖都没的。但我一直都相信,仅凭穿越这种亿万分之一的概率,我就不是一般人,注定会是个隐藏的欧皇。”铺垫冗长的我妻善子狠狠地将瓦片摔了个粉碎,犹不解恨地毁尸灭迹道:“就是这种一半的概率,我到底是怎么撞上不好的那一块的?”

    “我待老天不薄,可老天为什么待我如渣前任而不是初恋。”

    “苍天啊!你一定要如此折磨我那幼小的心灵吗?”

    已经习惯了我妻善子时不时抽风的继国缘一,冲着错愕的水呼二人淡定道:“正常表现,她过会儿就好。”

    从未想过自己能复活的锖兔难以置信的活动了下手腕,最后看着胸前的弧度陷入到哲学状态。

    “别看了,那玩意是真的。”回过神的我妻善子瞧着三观震裂的锖兔,目光着重集中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摸一下胸前的手上:“你最好别动手摸,不然真的很猥琐。”

    锖兔:“……”为什么有种被富冈义勇冒犯了的怒意。

    一旁的真菰倒是很喜欢这种海拔突然升高的感觉,甚至觉得女、体化的锖兔异常可爱。

    “如果只是个装饰物,那你复活前怎么不去掉这个。”直男的继国缘一感到十分疑惑:“没有不是更轻便吗?”

    此话一出,别说锖兔,就连真菰都有些感叹世间竟有如此奇人,其脑回路不亚于富冈义勇。

    我妻善子深深地看了眼继国缘一,言简意亥道:“除非你们生前就做了什么特别的手术,否则我是没有办法给你们改过来的。”

    “哦!”继国缘一十分理解地点点头。

    结果我妻善子刚松一口气,锖兔便又发问道:“真的不能改过来吗?”

    瞧着重生后的五短身材和纤细手臂,锖兔苦恼道:“我这样子真的不好杀鬼。”他又不是走灵巧路线的真菰,男女在力量上的差距让他难以发挥出原本的实力。

    “改是能改,但是要准备的东西相当之多。”我妻善子为难地给锖兔掰了下手指,好让对方理解她没有夸大其词:“首先是灵力问题,为了复活你们两,我积攒了两年的灵力才开始行动,这一点,缘一先生可以作证。”

    锖兔和真菰下意识地看去,只见继国缘一满脸真诚地点了点头。

    “第二是材料问题。”我妻善子一提到这个词儿就觉得呼吸急促,胸口发闷,恨不得随时都会撅过去,甚至连语气都变得有气无力:“关于这一点,我只能说,非常,非常复杂。有些东西甚至不是用钱就能买到的,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陶俑不是泥人吗?需要费什么特殊材料?”锖兔不解道。

    “普通的泥人怎么可能有复活的功效,要是这么容易,鬼舞辻无惨早就给我跪下唱征服了,还能让他猖狂到现在。”我妻善子一边说着,一面抓了把泥土盛放在手心处。

    只见莹莹的蓝光下,那块平凡无奇的泥土居然有意识地凝聚成人形,但却在快要成功的那一刻“砰”地一下炸开。

    “看见没,普通的泥土连灵力都承受不住,更别提承受灵魂了。”演示完的我妻善子解释道:“用来复活你们和缘一先生的材料是我攒了几年的存货,剩下的只能重塑一具身体。”

    “那就给锖兔用吧!”真菰抢先一步道:“我就不必了,这具身体很不错。反正是要杀鬼,力气大点更好。”

    “真菰!”锖兔的感动还没持续一会儿,就被我妻善子破坏了气氛:“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锖兔三观震裂地转过头,结果发现我妻善子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你们复活的目的是杀鬼,肯定是越强越好,越方便越稳妥。”

    末了,还补充一句:“反正我也不知道陶俑那玩意有没有正常功能,毕竟都成泥人了,跟人类应该存在生殖隔离……的吧!”

    一阵夹杂着烂叶的寒风从四人面前飘过。

    锖兔张了半天的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善子。”

    “嗯?”

    “你祖上是不是有人姓富冈?”锖兔扫了眼我妻善子的金发,想从她脸上找到跟富冈义勇的相似之处。

    “……没有,我不是富冈义勇的亲戚。”我妻善子一想到富冈义勇的战斗力,忍不住垮下脸,然后揽过锖兔和真菰的肩膀,在二者的疑惑表情下,露出十分商业化的笑容:“来来来,我们来商量下复活你们的费用问题,以及后续服务的各项费用。”

    “费用?”生前一直过着深山老林日子的锖兔如梦初醒道:“难道不是免费的吗?我以为……”

    “以为我是社会义工。”我妻善子面无表情道:“你怕不是在做梦。”

    “可我们都是鬼杀队……”

    “你通过藤袭山选拔了吗?在场就缘一先生一个转正的,而且还在还债中。”我妻善子拿出两张签字画押的欠条作为佐证:“你们总不会让我来承担这笔费用吧!”

    “合着我复活了你们,我还要一直花钱供着你们,那我成什么了?”干啥啥不行,讨债第一名的我妻善子拉着锖兔和真菰算了一笔账,甩笔时无比坦然道:“你们诚心诚意的说一句,这钱到底是我该出的,还是你们该出的?”

    “……难道不能……”妄想自救的锖兔挣扎着开口,结果没说几句,就被真菰捂住嘴。

    后者将两张账单塞进锖兔手中,一如既往地淡定道:“我们不是第一例,善子没法给我们开特例。”

    “但她搞错了我们的性别。”锖兔纠错道。

    “所以作为补救,我给你免费准备一具新身体,同时减去百分之二十的复活费用。”我妻善子大大方方地承认她在这方面理亏,让她补偿两人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但是想跟她谈免费。

    你怕不是在做梦。

    善扒皮连童工和百岁老人都敢压榨,难道还会怕这一点良心谴责?

    …………

    晋江抽了两次,昨天要发的东西今天才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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