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子完全不记得她是怎么跟产屋敷耀哉达成协议,又是怎么走出鬼杀队会议室的。只记得她走出房门,阳光照脸的那一刻,恍若是从坟墓里挖出的破旧古董,有条看不见的白色幽魂从无意识裂开的嘴里缓缓飘出,在我妻善子的幻觉中,不断地旋转跳跃飞上天,然后对着我妻善子道了句古德拜。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现在的我妻善子就是觉得后悔,非常后悔。虽然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后悔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她被产屋敷耀哉套出大部分家底后,陷入了自闭之中。
到底是千年的老狐狸,能让鬼舞辻无惨配合他去演聊斋的奇男子。
通过与我妻善子的对话,产屋敷耀哉算是搞清楚了陶俑复活法的限制条件:
第一:必须有灵力,而且还接受过女妖鬼陶的传承。
第二:被召唤者必须对人间存有强烈的执念,并且愿意回应我妻善子的召唤。
第三:我妻善子的灵力有限,只能维持一定数量的复活者行动。
第四:复活者的身体必须定期一换,否则会有灵魂不稳的风险。
搞清楚这些前缀条件后,产屋敷耀哉对于我妻善子的了解,从最开始的好生安抚,逐渐变成了扶额无语。
“这孩子能安稳活到现在,真是件挺不容易的事。”产屋敷耀哉叹了口气,一派老父亲的忧愁:“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无法指责我妻桑的过往是否太过于大胆,只得庆幸她愿意相信鬼杀队,并且愿意让我们去保护她。”
说罢,产屋敷耀哉扫了眼在座的鬼杀队成员,能从他们的脸上猜出大概心思:“关于我妻桑刚才说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再多考虑几天,不必急于这一会儿。”
“主公,我想我是最不需要考虑的那个人。”产屋敷耀哉的话刚一说完,炼狱杏寿郎便率先表态道:“我并不觉得我家需要占据如此珍贵的位子,即便是家父在这儿,并且和我有着不同的意见,我也绝不会改变我的立场。”
炼狱杏寿郎的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十分爽朗的笑容,但是他抱胸的手指用力地几乎要抠破手臂上的衣料。
不死川实弥认真打量了下炼狱杏寿郎,最后一咬牙,一狠心,也向产屋敷耀哉回复道:“主公,我也不能去占据复活的名额。对于目前的鬼杀队而言,应该优先复活主要战力或是研究人员。”
说罢,不死川实弥还特意看了眼蝴蝶忍,沉声道:“相较于我们,鬼杀队更需要复活蝴蝶香奈惠。她的战斗经验和研究实力正是我们所需要的,另外,也可以从历届的柱里寻找优秀战力。”
“关于这一点,其实我有不同的考量。”产屋敷耀哉细想着前几代柱的下场,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千道:“在鬼杀队与鬼舞辻无惨做斗争的一千年里,折于上弦之手的柱级成员数不胜数,其中的大多数都没有留下可以作为复活媒介的遗骸,而那些退役的鬼杀队成员也不是全都愿意成为培育师,即便是复活了,也需要一定的时间与我们相互磨合。”
“所以主公的意思是,将名额留给现任的柱级成员?”蝴蝶忍很快就反应过来道:“可是这样一来,就必须确保每一位柱都能留下用以复活的媒介。”
蝴蝶忍说到这儿,也是有些头疼道:“我们总不能将柱级成员的骨头直接抽|出来吧!”
“不能这么做吗?”猛男风柱,在线困惑道:“不就是抽个骨头吗?这也算是问题?”
蝴蝶忍:“……”走科技之路的学霸真是没法跟喜欢平推的狂战士达成一致,但蝴蝶忍到底不是空气读者义勇先生,所以还是强压下额头上的青筋,微笑道:“你想怎么抽?”
“直接砍个手指或是脚趾不行吗?”大大咧咧的风柱想都不想道:“横竖又死不了人,只是握刀跑路会有点麻烦。”
此话一出,别说是在场的其他四人,就连风柱自己都意识到了不对劲,转而为自己挽尊道:“牙齿也算是骨头吗?”
“主公,我想我们有必要对柱级成员的传讯乌鸦进行特殊训练。”蝴蝶忍侧过头,决定直接跟主公订下这事——反正柱级成员里,也就是她和岩柱,以及负责情报收集的音柱会管一下琐事,余者都是头铁的独行侠,如果不是足够了解他们的人,估计会觉得这几人的脸上,写满了让拳头蠢蠢欲动的“孤高”二字。
“关于这一点,我已经拜托隐部队的孩子们对传讯乌鸦进行交代与训练。”产屋敷耀哉同他们商谈了这么久,也是有些疲惫道:“关于香奈惠的复活计划,就交给忍和我妻桑。考虑到鬼舞辻无惨一直都有意去找我妻桑的麻烦,所以缘一先生有必要同我妻桑一起行动。”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放着那么大一个战力不用,只是为了去保护一个丫头片子?”不死川实弥有些不服气地嘀咕一句,但私心里还是很同意产屋敷耀哉的安排。
而在鬼杀队进行一系列的讨论之时,我妻善子正面临着水柱师徒的内部纠纷,甚至还有空跟前来凑热闹的霞柱兄弟相调侃道:“我记得你们也曾这么吵过,甚至还动起手来。”
时透有一郎又觉得自己拳头有些蠢蠢欲动,冲着我妻善子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们争吵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扒皮开出的天价欠款。
“这怎么能怪我呢?”我妻善子莫名其妙道:“我才是赔本的那个好吗?什么都算上了,就是费没算人工费。真要细究起来,我都没让你们去付我的灵力钱。“
“行行行,反正你总是有理。”考虑到我妻善子的债主地位,时透有一郎真是满肚子的祖安话都无处发泄,只能敷衍道:“反正我们就不该来过来。”
“呵!你既然知道自己不该过来,那又为何要过来?”继续套娃的我妻善子一阵见血道:“别告诉我你不想看水柱师徒的欠债现场,然后找个难兄难弟来安慰自己。”
被穿心事的时透有一郎深深看了眼我妻善子,然后缓缓地揽过她的肩膀,靠在她耳边深情道:“調子こいてんじゃねーぞこら! (你丫的别来劲)。”
“……你下个月贷款翻倍。”
“我错了。”
“呵!年轻人,你对金钱的力量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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