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坂口安吾的异能力[堕落论],能够读取残留在物品上的记忆。

    坂口安吾、太宰治与织田作之助三人的初次见面是在龙头战争时,太宰和织田作负责把牺牲成员的随身物品带回去给安吾,而安吾则利用异能把牺牲了的成员的人生记录抄下来。

    如果可以对尼禄那把赤红大剑发动异能力,就可以验证尼禄的话是否真实。

    ……虽然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就发动自己的异能力显然不太好。

    坂口安吾有些歉意地想着,还是对尼禄请求出声。

    “安吾!”织田作之助不赞同地出声,显然是觉得坂口安吾的举动欠妥。

    “余的原初之火吗。”尼禄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同意了。

    尼禄坐到坂口安吾右边的位置上,右手手腕一翻,手上就凭空出现了一把通体赤红的剑。

    她抬起剑递给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愣了愣,他原本只是想触摸一下,却不想尼禄直接让他拿着,他只好伸手接过原初之火。

    在他发动异能力的一瞬间,剑身所承载的记忆涌入脑海,他所接收的信息量大到他感觉自己的头部开始胀痛,仿佛自己的意识都要被不属于他的记忆给冲散。

    手不知不觉已经松开,原初之火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坂口安吾抓住吧台边缘,稳下自己不断颤抖的身体。

    过了大约五分钟坂口安吾才停止了颤抖,因头部疼痛,额头上已布满汗水,大颗大颗滴落下来。

    尼禄看坂口安吾面色惨白,神情恍惚,自己的原初之火可没有精神攻击的效果,她不用细想就明白应该是坂口安吾做了什么而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安吾……!”织田作之助起身想要查看坂口安吾异常的情况。

    尼禄面色一沉,眯了眯眼,一挥手,原初之火就回到了她的手上。

    酒吧的其他客人看到这边似乎即将发生的冲突,挤作一团嘈杂地全部撤离出酒吧。

    而调酒师仍然沉默地擦着杯子,装作自己不存在。

    尼禄仍坐在位置上没有动,持剑横在坂口安吾的脖颈上,不悦地开口:

    “汝看到了什么。”

    任谁被第一次见面的人窥探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记忆,都会感到不悦。

    织田作之助肌肉紧绷,手摸上双木仓,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织田作先生,子弹对尼禄小姐没有用的。”坂口安吾已经稳定好了自己的情绪,开口对织田作之助说。

    “……抱歉。我只是想要验证您是否是真正的尼禄王……”坂口安吾顿了顿,“我的异能力[堕落论],可以读取物品的记忆。”

    尼禄听到坂口安吾的解释后放下了持剑的手,剑随之化为光点消失。

    “余对于汝等的迟疑也有所预料。”尼禄缓下脸色,“那么,汝看到了什么?”

    织田作之助见尼禄收回了剑,重新坐回吧台前。

    “抱歉。这件事是安吾的过失。”织田作之助有些抱歉地开口。

    “无妨。既然只是看了原初之火的记忆,那么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不过是——”

    “我看到了满目的血红……那把剑斩杀了无数人类以及我没有见到过的怪物,血液与杀意直冲入我的脑海……震慑到了我的精神。”坂口安吾仍有些后怕地说。

    “原初之火是余的武器。无论是余生前所斩杀的敌叛军,还是余成为英灵后消灭的怪物,自然都会被汝看到。”

    尼禄将身体转回面向吧台的方向,双手托头,有些苦恼地鼓了鼓嘴。

    “余也很久没有饮酒了啊。那群家伙说是不可以在master面前饮酒……!”

    面前的调酒师抽出一张纸,红色的纸在他指尖翻飞,一朵纸蔷薇被放在尼禄的面前。

    尼禄的眼睛亮了亮,拿起纸花摆弄起来。

    “美丽的小姐想喝些什么呢?就当作在下请您。”沉默已久的调酒师似乎是看出尼禄的低落,开口说道。

    “余也不太清楚呢……唔姆……”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吧。”织田作之助在旁边开口。

    尼禄转头看向织田作之助:“余可是比汝大了快两千多岁了!不要看余这个样子,余可是十分成熟的!”

    “可是你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织田作之助面色不改地说。

    “英灵会以生前全盛时期的姿态现界,余可不是只有十几岁呐……!”

    调酒师推给尼禄一杯红色的鸡尾酒:“如同您一般美丽动人的Co□□opolitan,愿您永远如此光彩照人。”

    尼禄拿起这杯鸡尾酒,喝了一小口,有些惊喜地说:“唔姆唔姆!余很满意!”

    “尼禄小姐……在下有一个问题。”坂口安吾试探着开口。

    “今天这里没有什么人呢。”太宰治推门进来,“啊,织田作,还有安吾。诶——尼禄小姐也在啊——这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巧合呢!”

    “太宰。”织田作之助看向太宰治。

    “这里发生了什么吗?”太宰治笑眯眯地问道。

    “啊啊。是我无意冒犯到了尼禄小姐。”坂口安吾回道。

    “是汝啊,美少年。看来汝等都相识呢。”尼禄冲太宰治笑了一下,重新转向坂口安吾,“那么,汝想问余什么呢?”

    “……关于您的存在。”

    “这个解释起来很麻烦呐……唔,让美少年告诉汝吧!余之前说过的。”

    “我要一杯加洗洁精的鸡尾酒!”

    太宰治坐到织田作之助左边,向调酒师要一杯加了洗洁精的鸡尾酒。

    “不好意思,本店不提供这种酒。”调酒师习以为常地回道。

    “给他一杯蒸馏酒吧,和我一样。”织田作之助对调酒师说。

    太宰治对坂口安吾和织田作之助简单解释了有关尼禄的英灵身份,尼禄则在一旁有些无聊地拨弄着头发。

    “尼禄小姐,对于今天的事我感到十分抱歉,有什么可以补偿您的吗?”坂口安吾向尼禄询问道。

    “余没有特别在意,不过汝既然这么说了……”尼禄思考了一下,突然笑得十分开心,“那么汝等有机会的时候就来倾听余的歌唱吧!”

    坂口安吾记得历史上那位尼禄王似乎是有艺术天赋的,那么歌唱应该也不会差吧……

    “就这样吗?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的。”坂口安吾应下了。

    “诶——尼禄小姐要唱歌吗,我也有些期待了呢!”太宰治笑着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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