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不义蝙蝠和溺亡怨魂亲身教导，又有“护盾”和魔法开挂的杰森和陶德动作很轻，轻到一直到三天以后，蝙蝠侠才发现哥谭新崛起的这股不容小觑的势力，它的组成部分居然是企鹅人和黑面具的一部分原势力，以及他们各自将近一半的地盘。
这股新势力的领头人是一对青年，他们是双胞胎，拥有同一个代号——
Red Hood，红头罩。
这曾经是小丑的代号。
蝙蝠侠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这不是崇拜，这代表……蔑视，甚至是无视。
红头罩们给这个新崛起的势力起了一个名字:
法外者集团。
法外者。
这个词让蝙蝠侠深深地皱起了眉，游离于法律之外的人吗？
更加令他惊诧的是，他居然查不到这两个人的任何信息，他们就像是凭空出现在哥谭的，企鹅人和黑面具是第一个见到他们的人。在那之前，哥谭，甚至是他所能查到的任何地方都没有过这两个人的半点信息。
从企鹅人和黑面具的叙述来看，这两个红头罩都拥有超能力，目前能力未知，战力很高，保守估计能够同迪克不相上下，甚至比他更强。
他们还有着和年龄不想符合的手段和头脑，巴掌加蜜枣，仅仅只是三天的时间，那些原本属于企鹅人和黑面具的人几乎全部倒戈，法外者集团里里外外铁桶一般，连他都没有查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他们会是比企鹅人和黑面具更加棘手的人物。
蝙蝠侠有预感，哥谭的天要变了。
至于这变化是好是坏，目前尚不明确。
——他希望不会是坏的，至少不要太坏。
……如果杰森还活着，就和他们一样大了。
布鲁斯回头看向放置在玻璃展柜里的破损罗宾制度，眼睛里是看不透的复杂情绪，唯一肯定的是，他从未原谅过自己。
因为他的失误，布鲁斯失去了他的儿子，蝙蝠侠失去了他的罗宾。
他不愿意再让这样可能发生，哪怕那只是个猜测。
*
哥谭的众多反派们比蝙蝠侠的感觉更加直观。
两个装备几乎一致的红头罩同时空降，一开始没有人把他们放在眼里……很多人都想回到那个时候，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然后抓着自己的衣领子大喊:“快跑啊！！”
——他们简直就是魔鬼本鬼！
他们有着几乎相同的战斗能力，完全一致的格斗技巧，如出一辙的魔法技能，就特么连补刀的姿势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哥谭众反派感受到了来自凛冬的无情摧残！
特么的！说好的哥谭本地只有毒藤女一个超能力者呢？！
两个红头罩:呵呵，谁特么跟你说好了！
最初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这两个红头罩会是新的义警，直到法外者集团崛起。
红头罩们不是义警，也不是反派，他们是——法外者。
当然了，也可以称他们为“反英雄”。
在巩固势力期间，红头罩们开木仓杀死了七个反对他们的，还在暗中搞事的人，这些人都是企鹅人和黑面具的死忠。
企鹅人和黑面具损失巨大，明面上是不敢做什么的，怕小命不保。但背地里，他们的小动作不断。就算是被抓的了，他们完全可以撇清关系。
毕竟，超级反派也是有人格魅力的嘛。
杰森和陶德才不吃他们这一套，当天晚上就去医院把他们又打了一顿。
俩反派彻底躺平认命了。
就像蝙蝠侠想的那样，这是一个巴掌，蜜枣在后面，但给不给，就要看他们表现如何了。
红头罩们杀人，他们不是蝙蝠家族那样的不杀主义者，他们不介意给任何阻挡在他们前进道路上的家伙一颗子弹。
——这是杰森和陶德想让哥谭知道的。
但那七个人里有五个是陶德动的手，他开木仓的时候，杰森还没有反应过来。
——陶德比杰森更狠。
他看着还有点发懵的杰森，说:“如果你下不去手，就让我来。”
必要的死亡可以震慑底下蠢蠢欲动的小老鼠，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法外者集团不需要一切不安定因素。
杰森沉默地抿紧了唇，几分钟后，他缓慢且坚定地摇头:“不，我可以，我们一起。”
他们两个人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一个人，陶德能做到的事情，他也可以。
万事开头难，他已经杀过人了，接下来要做的不是再去做什么心理准备，而是告诫自己，不要掉进去，不要忘记自己的初衷。
陶德张开手给了他一个坚实的拥抱:“杰伊，不要担心，你还有我，还有西尔，还有大家……我们会拉住你，他们会拉住我们。”
杰森闭着眼睛回抱了他。
不过，他对此抱有怀疑。
按照西尔的性格，他才不会管别人怎么样呢，谁欺负了他们，他就弄死谁，护短，还不讲道理。
——万磁王爸爸表示，这是希维和他血缘父子的见证！
而死侍，他就是个最典型的反英雄！
不义papa和溺亡妈妈……他们……嗯，他们是混沌守序，分分钟可能平推所有人的那种。
杰森觉得，他还是自己拉自己比较靠谱，家里四个弟弟妹妹现阶段是制不住他的。
陶德挑眉:“我要告诉西尔他们，你说他们坏话。”
被抓住把柄的杰森怒而按住他锤。
法外者集团初步稳定后，杰森邀请陶德去阿卡姆，他要去揍小丑一顿——昨天晚上他做噩梦了，他都快三年没有做过噩梦了，这一定是小丑的错！
陶德边穿衣服边问他:“你确定这个时候去？这会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再过一个小时，蝙蝠侠就会去阿卡姆巡视了吧，你不怕会撞上他？”
杰森小声嘀咕:“撞上了才有意思呢。”
“护盾”可以让他们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哥谭任何一个地方，反正布鲁斯也不可能看见他们的真实面貌，皮一下怎么了？
睡前需要开心一下！
陶德死鱼眼看他:“我已经睡着了。”
杰森假装没有听见。
阿卡姆还是老样子，围墙翻修了一下，整体依旧阴森恐怖，比任何一个鬼屋都要来得精彩。
杰森和陶德跟巡逻的警员擦肩而过，他们两个还在互相吐槽，这群神经病吃布鲁斯的住布鲁斯的，也不晓得从哪里来的脸给布鲁斯搞事情。
陶德略思考了一下，说：“可能是没有脸吧。”
＃要脸做什么＃
＃阿卡姆神经病要什么脸＃
一群只知道造作的天杀玩意儿！
小丑向来独门独户，哪怕腿断了，也挡不住他越狱搞事的心。
就这五年间，他就出去搞了十来次，虽然比以前平均几个星期搞一次要少很多，但他就不能安静地待在房间里吗？
小丑:不可能！不存在的！不能和小蝙蝠玩耍的日子是人过的吗？！
——你是人吗？
今晚的小丑很安静，涂的花里胡哨的脸上居然透着一丝安详，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估计又要搞事情了。
陶德一甩手，无声无息地将安睡的小丑拉进了镜像世界，然后示意杰森:你是现在就动手吗？
杰森摸摸手腕上微微发光的“护盾”，猛然涌上心头的暴戾冲动慢慢散去，他冷冷地勾起唇角:“至少要先把人叫醒啊。”
小丑是在一阵剧痛中醒来的，有人冲着他的脸来了一记重拳，他以为是小蝙蝠提前发现了他的计划，所以特地来找他玩。
他睁开眼，还是熟悉的房间，只是房间里多了两个陌生人，没有他心爱的小蝙蝠。
红色的头罩，黑色的作战服……哦！还是两个年轻人！
他坐起身，仿佛脸上挨了一记重拳的人不是他，他用一种发现了有趣的玩具的眼神盯着两个人看，胡乱抹了口红的嘴恐怖地咧开，尖锐诡异的笑声在窄小的空间里响起:“哇哦！看看！看看！——是两个混进魔鬼巢穴的大胆的小可怜！你们是来看望我的吗？需要小丑先生在你们制度上签名吗？我会写得很漂亮的！哈哈哈哈哈哈！”
杰森手腕上的“护盾”开始发热，慢慢的、温暖的环绕着他，像是从前安抚被噩梦惊醒的他的西尔就在他身边……
他深吸一口气，偏头看向陶德，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吗？”陶德打了个哈欠，“我能把他的嘴堵上吗？他实在是太吵了！”
直面过小丑玛莎的神父表示:劳资无所畏惧，就是这个小丑实在是太吵了！他嘴里是塞了一百只鸭子吗？
杰森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小丑越来越兴奋了，他居然听不到这两个人说话，他们明明就在交流！还就在离他不到三步远的距离！
虽然他更爱小蝙蝠，但是在和小蝙蝠做游戏之前，他还是很乐意跟这两个小可怜玩玩的！
在他再次开口哔哔之前，陶德赏了他一个静音魔咒。
悲天悯人的神父面带笑容——虽然对方看不见——动作优雅地戴上金属指套，金属质感的声音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魔鬼式和善:“现在是深夜睡眠时间，这位先生，请安静，谢谢你的配合。”
然后一拳揍在了被迫消音的小丑的鼻子上，“咔嚓”一声脆响，对方的鼻梁骨断了。
杰森的心情突然就变好了，他戴上新的金属指套——之前揍黑面具的那个扔掉了——活动一下手指，先来一拳试试手感。
——手感还挺好:）
虽然现在杀不了小丑，到揍他一顿完全是可以的。
深夜的阿卡姆，两个红头罩为观众们上演了一出围殴小丑的精彩好戏……虽然没有观众，但他们揍的很开心。
小丑就不开心了，他没法和小蝙蝠做游戏了！
这顿混合双打，能让他躺在床上安静一个月，哪怕他有酒神因子。
当他们的魔法是摆设吗？
还想做游戏？
安详地躺平吧你！
杰森神清气爽地揽着直打哈欠的陶德回去了，身后是一个需要打上马赛克的小丑。
他们的法外者集团还需要时间进行最后的稳固发展，天知道小丑的天杀游戏会选在哪里，所以提前给他按死好了。
只需要一顿混合双打，幸福你我他！
他们前脚刚走，蝙蝠侠后脚就到。
看着脚下血肉模糊但还活着的小丑，蝙蝠侠陷入了沉思。
他是发现小丑消失在监控里才紧急赶来的，中途遇到一个小团体火拼，耽误了十分钟，等他赶到阿卡姆，小丑又出现了，全程将近三十分钟。
一开始，他以为是小丑越狱了，现在嘛……是小丑的仇家吗？
那可就多了去了。
直觉告诉蝙蝠侠，这件事很可能跟空降哥谭的红头罩们有关。
……但他找不到证据。
蝙蝠侠想，他得亲自去一趟法外者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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