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 寒儿他没事吧”康氏紧张的问已经给儿子包扎好伤口的府医。
刘大夫回道,“夫人放心,二少爷的伤并不太严重, 不过失血过多,需得好生调养才是。”
康氏松了口气, 走过去坐到床边,看着儿子苍白的脸,心疼不已。
其它人也都放下心来, 特别是赵侍郎和吕氏, 整个人都如同放下重负, 顿时轻松了不少。
只有楚寒这个受害人没事, 他们才能朝楚家人开口求个情, 只要楚家不计较女儿做的事,女儿就尚有一线生机。
“母亲, 我没事的,您别担心。”楚寒朝康氏挤出一个虚弱的笑来。
康氏疼惜道“出了那么多的血怎么会没事你刚回来的时候,又瘦又弱的, 我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将你调养得略强壮了些, 可今日这一场, 先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如果可以, 她多希望替儿子受伤流血,儿子的命太苦了,受了十七年的苦, 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好日子, 又出了这样的事,她太对不起儿子了。
“母亲,没关系的, 流出去的血是可以补回来的。”楚安轻声安抚道。
康氏眼眶泛红,“就算流出去的血可以补回来,可利器扎进身体里,那种痛又岂是常人能忍受寒儿,痛在你身,疼在娘心啊。”
康氏的话让赵侍郎和吕氏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是啊,人虽没大碍,可伤了就伤了,无论伤得重还是轻,都改变不了女儿动过手伤过人的事实。
吕氏咬了咬唇,走向前朝康氏跪了下去,“康姐姐,是我没有教好女儿,险些害了寒儿,险些让楚家遭了大难,我在这给你赔罪,给楚家上下赔罪了。”
“妹妹这是做何”康氏忙起身去扶她,“事情是如月做的,与你们何干快起来,楚家不会因此迁怒赵家的。”
楚文林也道“是啊,一码归一码,我们不会迁怒无辜之人。”
楚赵两家几十年的情份,又怎么会因为赵如月一人之过而全盘否认楚家可做不出那种迁怒他人的事来。
“是我们没有教好女儿,让女儿做出那等丧心病狂的事,我们不求你们能原谅我们的过错,只希望你们能给我们赔罪的机会。”
吕氏没有起来,推开康氏来扶她的手,就要磕下头去。
康氏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妹妹,可使不得,真要说过错,我们楚家没有管教好儿媳妇也有过错。”
赵如月嫁过来前是个心地善良通情达理的姑娘,可嫁到楚家后就整个人都变了,让赵如月变成这副可怕的模样,楚家也有一定的责任。
“母亲说得对,要说过错,我这个做夫君的错得最多,是我没能把如月从嫉妒的深渊中拉回来,让如月越发极端,最终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楚恒低着头自责道。
他先前并不觉得赵如月的种种行为有多严重,明面上在劝解赵如月,却只是不痛不痒的几句开解,并没有付出任何实际行动,等于是变相的在纵容她,纵得她变本加厉,最终犯下如此大错。
要是他早些重视起来,早些采取措施,又或许在赵如月害林依依失败后听弟弟的话休了她,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楚文林和赵侍郎也都互相作揖认起错来。
就连余氏也都自责起来,“早知会让老大媳妇儿如此怨恨,我当初就不该留在楚家,我若是回乡下去,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楚寒暗暗叹息,这些人心性良善有担当,出了事先找自身的原因,反省自己,而不是将过错推到别人身上,这样品行端正的人值得敬重,可就是因为他们严以律已宽以待人,怕是还会再次宽容赵如月。
他绝不会再给赵如月翻身的机会。
他酝酿了一下情绪,也自责道“要是你们这般说,最错的应该是我,大嫂最痛恨的人就是我,之所以杀给她买药的小乞丐,逼迫小莲下毒害娘也是因为想嫁祸给我,毁了我的一生,从而让大哥能继承楚家的一切,她甚至恨我入骨,当着大家的面也要置我于死地,要是我当初不考中举人,不来到京都遇到父亲,不回到楚家,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是我让大嫂变得那般恶毒的,是我让楚家不得安宁,一切都是我的错”
因为他情绪波动过大,止住血的伤口又溢出血来,很快就染红了衣衫。
刘大夫急道“二少爷不可激动,您这伤才止了血,以您的体质,若再失血过多恐会落下病根。”他说着忙又提了
药箱去给他止血。
“寒儿”康氏顾不得吕氏,转身扑到床上,眼泪止不住的滚落,“你别说话了,不怪你,怎么能怪你呢你本来就是楚家的亲生孩子,你回来,你接受楚家的一切都是应该的,如何就怪到你的头上了。”
是赵如月,是她嫉妒成性,心胸狭隘,恶毒至极,都是她的错
“二弟,你别这样说,你这样说让我无地自容啊。”楚恒也走过去羞愧道。
楚寒回来,连他这个被夺去一切的当事人都不在意,不怨恨,赵如月有什么资格怨恨
当初成亲之前,她就知道他不是楚家的真公子,她真那么在意荣华富贵为何要嫁给他她要是在意他的身份,选择嫁给别人他也不会怪她,可既然嫁给了他,那便是接受了他的身份和一切,过什么日子都认了,为何事后又要打着为他好的旗帜,杀他的母亲,害他的弟弟
要不是那个小乞丐没有死,她所有的计划都会得手,他的亲生母亲会死在她的手上,他的弟弟会替她背黑锅,大好的人生毁于一旦,以后可能还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在她的手上。
明明是她自己自私自利,狭隘恶毒,却要借着他的名义行事,他明明什么都没错,却因为与她是夫妻就要受到她的牵连,但妨与她有关的人都要受到牵连,他是错了,但不是错在她没能劝解开她,而是错在当初娶了她
余氏更是一个劲的摇头,“寒儿何错之有寒儿何错之有”
看到儿子衣衫上血红的一片,楚文林眸中有愤怒溢出,赵如月是个成人了,她做的事没有人逼她,如果连受害人都有错的话,还有何天理可言
赵侍郎和吕氏羞愧万分,所有人都在反省自己,就连楚寒这个最大的受害人也都将错责往自己身上揽,可女儿却不认为自己有错,一味的将过错推到别人身上,这样的人,如果不让她吃些苦头,不让她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算救了也是让她继续祸害人,继续连累家族。
两人掐灭了向楚家人求情的心思,赔礼道歉过后,羞愧的离开了。
“二少爷,您得卧床静养,保持心情平和,千万不能再有先前那般波动的情绪了。”刘大夫再次给楚寒止了
血后,再三叮嘱道。
“多谢刘大夫,我记住了。”见众人都不再有原谅赵如月的苗头,楚寒才安心的闭上眼睛休息。
众人不敢再打扰他,都转身出去了。
出得门口,楚文林道“恒儿,写封休书吧。”
楚恒犹豫了一会儿,开口,“父亲,我想和离。”
“也可,赵如月不仁,我们不能不义,和离也算是全了这些年两家的情份。”楚文林叹息一声,同意了。
楚恒又看向康氏和余氏,两人也都朝他点了点头,表示支持他的决定。
赵如月的罪行自有律法制裁,楚家不会去向皇上求情,楚家因着与赵家数十年的情份,可以网开一面,休弃和和离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何不给楚家和两个儿子博一个仁义的好名声
楚恒心中感动,抱拳深深鞠躬,“孩儿谢父亲母亲和娘成全。”
家人对他这般好,他若不念他们的好与畜牲何异没了赵如月让他左右为难,他会全心全意的对家人,再不会让家人受委屈了。
楚寒听到外面的对话,暗暗叹息,楚家人果真是有情有义,都到了这份上了仍是只与赵如月和离,最大程度的保住了赵家人的名声。
赵如月是烧了几辈子的香才能投生到赵家,又是烧了几辈子的香才嫁到楚家偏生她还不知足,非得作天作地,最后把自己给作死了。
她要是知足,好好和楚恒过日子,不嫉妒不争抢,以楚家人的品行,她和楚恒这辈子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只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到最后吃不了只能兜着走了。
楚文林和楚恒进了宫,主动向皇帝坦诚了赵如月唆使陆瑾心暗害林依依之事,也将赵如月让小乞丐购买毒药然后杀小乞丐灭口,胁迫小莲给余氏下毒嫁祸楚寒,还当众刺杀楚寒等等罪行当面呈述清楚。
赵侍郎也负荆请罪,主动承认自己教女不严,累及无辜之人受女儿所害的责任。
三人自请,愿降官职,减罚俸禄,在家中思过,以赎自身之罪。
皇帝当时并没有对三人做出惩治,而是严令刑部对赵如月的罪行核查清楚,等罪行查实,再一并论处。
在康氏和余氏的细心照料下,楚寒的伤恢复得很快,几日后便结了痂
,可以下床活动了,而这日,赵如月的全部罪行也已查实清楚,皇帝下旨,命楚文林、楚恒和楚寒父子三人进宫面圣。
父子三人到了皇宫后,发现赵侍郎、胡卫、陆秉之、林依依的父亲林尚书以及刑部尚书等人也来了,众人互相打了招呼,被宣进殿中。
“皇上,赵如月的罪行刑部已经查实清楚,赵如月承认是她唆使陆氏女用药暗害林尚书之女林氏。”刑部尚书禀道。
赵如月倒是不肯承认,一定是楚寒做的,不过大刑之下,终还是松了口,什么都说了,只要人到了刑部,到了他手上,就算是铁口他也能给撬开喽。
皇帝拍案震怒,“好一个赵氏,竟然如此恶毒。”
赵侍郎立即跪了下去,道教女不严。
皇帝看了赵侍郎一眼,转向陆秉之,“万安寺之事虽是赵氏唆使,但陆氏女也有害人之心才会被人左右心思,且所有事情都是她一手安排,赵氏未插手半分,陆氏女保持先前的惩处不变,继续在寒窑改造,终身不得回京。”
陆秉之闭了闭眼,既然女儿的惩处不变,那他的惩处也不会变,他失望的跪地磕了个头。
他先前顾着情份只是与钱氏和离了,现在想想就不该给她留情面,应该休了她才对,要不是她又坏又蠢,伙同女儿做出那种恶毒之事,他又如何会有今日下场
妻贤夫祸少,古人诚不欺他也。
“胡鹏玷污佛门,但念在他事先不知情,又被下了药的缘故,这几个月的寒窑就算是对他玷污佛门的惩治了,原本他可以返回京城,但刑部这次又查出胡鹏先前奸污良家女子,迫使女子不堪受辱自尽之事,其罪不可恕,着令,继续在寒窑改造,终身不得回京。”皇帝看向胡卫冷声道。
这些个官家子女,一个个在天子脚下,受到良好的教育长大,却都这般恶贯满盈,简直可恨。
胡卫心一沉,磕头道“罪臣该死,教子无方,罪臣愧对百姓,有负皇上厚望,愿自请辞去所有官职,赎自身罪孽。”
“准奏。”皇帝威严道。
养不教父子过,要是做父母的管教严格,又怎么会纵得子女犯错这也是为何子女犯错要惩处父母的原因。
胡卫再磕了个
头,“谢皇上恩典。”
家中蠢婆娘心心念念的等着赵氏女承认事情是她做的,便以为能替儿子洗脱罪名,这下好了,儿子的罪名没洗脱,他的官职生涯彻底结束了。
清算完先前的事,皇帝又看向楚家人,“楚家长媳赵氏,唆使他人暗害无辜之人清白,买毒杀人,毒杀婆母,嫁祸朝廷命官,妥会刺杀朝廷命官,罪行累累,情节恶劣,罪不可恕,朕意,必须严惩方能以儆效尤。”
他看向赵侍郎,“着令,斩首,以正国法。”
赵侍郎心头一颤,磕头道“皇上圣明”
楚恒心头一阵闷痛,虽知道赵如月是罪有应得,可终究那么多年的情份,亲耳听到她的处置,他难免悲痛。
“至于楚文林,赵仁礼,楚恒三人自请降职,罚俸,闭门思过的请求,朕也准奏,三人各降一职,罚俸三个月,闭门思过三个月。”
楚文林三人磕头道“罪臣领旨,谢皇上恩典。”
“皇上,臣斗胆,请皇上免了赵氏死罪。”这时,楚寒走向前,抱拳道。
众人诧异,楚寒竟然为赵氏求情
皇帝看着俊逸不凡却纤弱憔悴的男子,不解问“赵氏所犯累累罪行,皆是想置你于死地,夺取你的一切,你却要为她求情为何”
“皇上,赵氏虽罪大恶极,但所有的事情皆是因臣而起,要不是臣,她也不至于如此极端,犯下大错,臣虽怪她伤了家人,却不恨她,求皇上网开一面,饶她死罪。”楚寒道。
原来的故事中,原主、余氏、楚文林夫妻、小乞丐、小莲一家子全部死在赵如月手中,赵如月手上染满鲜血,确实该死。
可是人死如灯灭,赵如月死后所有的过错也随之而去,死对于一个恶行满满的人来说是解脱,他才不会让赵如月轻轻松松的死了,他要让赵如月一辈子活在痛苦当中,受尽折磨和世人的唾骂。
再说了,赵如月是重生的,做了两辈子恶的人,更不能轻易让她解脱了。
皇帝感叹,这个新科状元不但才华横溢,还是个仁义良善之人,着实难得。
他并没有立即答复他,而是看向林依依的父亲,“林尚书,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皇上,臣与小女也愿意不再
追究赵氏的过错。”林尚书抱拳回道。
女儿没有出事,且陆氏女与赵氏女的罪行也已公布,他何不给自己和女儿留个好名声
皇帝点点头,道“好,你们如此大度宽容,是我朝之福,楚寒,也希望你的仁义大度能让赵氏悔改,朕准了你的请求,免了赵氏的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赵按氏罚往寒窑改过,终身不得离开。”
“谢皇上。”楚寒和林尚书拜道。
赵侍郎也感激磕头,“谢皇上恩典。”转而又向林尚书和楚寒行了谢礼。
寒窑虽然苦寒,但至少能活着,总好过立即被处斩要好。
楚恒也想过为赵如月求情,可想到赵如月的所作所为,终是没有开口。
旁的事情尚可以有情份可讲,可杀母之恨,让他轻易就原谅,他做不到。
赵如月不日将要被送往寒窑,离开前,楚恒去了趟大牢,将和离书送给她。
“楚恒,你不休我,而是给了我和离书”赵如月全身是伤,头发凌乱的爬在地上,看着落在面前的和离书,有些诧异。
楚恒看着狼狈不堪的赵如月,心微微抽痛。
他自小便认识赵如月,在他心中,赵如月美貌高贵,是如同仙女一般的存在,从来没有像如今这般狼狈过。
就像是他一直重视的珠宝突然被人摔在地上,破了,脏了,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他深吸一口气,开口,“你不仁,我不能不义,这也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自他知道他和赵如月有婚约后,他就把她当成他的妻子,发誓要好好疼爱她,呵护她,哪怕她不领情,背着他做出那等丧心病狂的事,他却终是对她狠不下心。
休书改成和离,也算是他作为丈夫最后再护她一次。
赵如月看他一眼,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爬了起来,将和离书狠狠撕碎,“楚恒,我不需要你可怜我,我赵如月生来高傲,哪怕落难了,也不需要任何人同情可怜,我不领你的情,去给我换休书来”
“赵如月,你非得这样吗你就不能好好做个人”楚恒握紧拳头,额上青筋暴起,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她非得将别人想得那么坏吗为什么她就从来不感念别人对她的好她
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怎么就这么硬
赵如月将撕碎的和离书砸向他,碎纸屑糊了他一脸,一张脸扭曲不堪,“我怎么就不好好做人了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要给我幸福,可你却要带着我去穷乡僻壤,让我做一个地方官眷,让我被人嘲讽,让我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做人,这就是你对我的疼爱吗”
“要是你好好的过日子,不做出那些害人之事,我又岂会这样我和娘之所以要走,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嫉妒成性,虚荣势力,总想抢夺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害人害己”楚恒抹去脸上的纸屑,怒声道。
不久前,母亲将事情告诉了他,她之所以要让他回乡下做官,是因为那个尼姑说赵如月是祸星,如果不离开赵如月,母亲会有性命之忧,而楚家也会家破人亡,母亲知他不会离弃赵如月,宁愿不顾自身性命也要成全他。
母亲用自己的性命在保他和赵如月的夫妻情份,保楚家上下的安宁,赵如月却要亲手将这一切打破,最终害得自己一败涂地。
她有今天的下场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与人无忧。
赵如月吼道“如果你不把你的一切供手让给楚寒,我会这样吗如果你肯听我的,与你那个上不得台面的母亲保持距离,我会这样吗都是你的错,是你的错”
明明一切都是楚寒的错,是余氏的错,是楚家人的错,楚恒任什么怪她凭什么
楚恒寒心不已,摇头道“赵如月,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还把一切都推到别人头上,你简直无可救药,亏得二弟还在皇上面前替你求情,免了你的死罪,他的大度良善用到你这种死不悔改的人身上,简直是侮辱和浪费,你这种人,不配别人对你好,对你宽容”
“我不需要他替我求情,我不需要他的假心假意,她不过是想借我来成全他的大度良善和仁义罢了,他就是个伪善小人,最恶毒的人就是他,你们都被他骗了,蠢货,一群蠢货”赵如月大骂道。
楚恒不愿再与她多说半个字,他道了句好自为之,便转身离开。
赵如月朝着他的背影破口大骂,“楚恒,你这个蠢货,你太蠢了,你被楚寒那个恶毒
小人耍得团团转,你以为他是真心认你做兄长吗你错了,他不过是表面看着大度罢了,暗地里不知道多恨你,你夺了他的富贵和父母十七年,他怎么可能不恨你你要是不早点弄死他,到时候死的人就是你,就是你”
可是不管她喊破喉咙,楚恒也没有停下,很快出了牢房,消失在眼前。
赵如月疯了一般在牢中四下撞壁,“你们都被楚寒骗了,他是小人,他才不是仁义良善之辈,他最恶毒了,他在暗地里害人”
她本就满身是伤,再这样一通乱撞伤上加伤,不多久就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等安静下来,身上伤口的痛意侵袭而来,她痛得全身抽搐,歪嘴斜眼,丑陋不堪。
狱卒也不管她,她的恶毒行径已经人尽皆知,这种人死一百次都不为过,如今虽然楚寒大度替她求了情,免了死罪能活着,却也不能让她好活,得受尽折磨方能替无辜之人出口气。
几日后,赵如月被送出京城,前往寒窑,因为她走不了路,官差便弄了个囚车押着她。
经过大街时,百姓纷纷指着她唾骂。
“就是她,让乞丐去买毒药,却杀人灭口,乞丐本来就够可怜了,她竟然还想杀了人家,简直太恶毒了。”
“她丈夫本来就不是楚家的儿子,楚家仁义,让她丈夫继续当楚家的公子,享受荣华富贵,要是旁人必得心怀感激才是,偏她不感恩,还暗中给自己的婆母下毒,然后嫁祸给楚家的真公子,想夺人家的家产,真不要脸”
“听说她还当着府尹和一家老小的面要杀楚家的真公子,简直无法无天。”
“就这种丧心病狂的人,死一百次也不为过。”
“也是楚家真公子仁义,还在皇上面前替她求情,免了她的死罪,要是我,巴不得她死快些,才不会替这种恶毒的女人求情呢”
“是啊,楚家真公子真是仁义无双,良善大度,这个赵氏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他还替她求情,真真是个大好人。”
“对对,楚家人都是人品贵重的好人。”
赵如月躺在囚车里,听到大家的话,气得要发疯,她想说楚寒才不是好人,而是个恶毒奸诈的小人,可是她的嗓子已经喊哑了,根本发不出,,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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