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了鹰爸爸鹰妈妈,又喝了许多临时妈妈的奶,小崽崽满足地抱着自己的小尾巴打呼噜。
戈凝轻手轻脚地捧着她放到房车的床上,用被子围拢住,以防一个急刹车把她从床上摔下来,又泡上一大瓶奶塞她怀里。
小崽崽闻到奶香,闭着眼睛含上奶嘴,无意识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吸着。
大帝懒洋洋地趴在小崽旁边看着她。
戈凝坐到驾驶位上开车,二爷蹲在副驾驶位上看路,车慢吞吞地行驶,离开土路,上了马路,二爷遵守交通规则地离开副驾驶位,趴到小崽前面,这样小崽即使掉下来也会摔到他身上。
上了高速半个小时,前面滚滚浓烟,戈凝改变路线跟着路标下高速,心里惦记着积功德、涨信仰、换基因改造剂,戈凝沿着浓烟的方向开车,艰难地驶过了几条杂草丛生的荒路,到达浓烟处。
情况比他想象的还惨烈,雾大,桥面结冰,十三辆车连环追尾,其中有三辆重型运货车和一个载了几十人的客运车,客运车被两辆货车夹在中间,没有哭喊声。
戈凝皱眉,他在桥下,没有通行的路,他过不去。
大帝叼着小崽从房车里出来,二爷亦步亦趋地跟在大帝身后。
即使被叼着后脖颈,戈悠悠还打着小呼噜熟睡着,睡觉前抱在怀里的小尾巴换成了大漂亮塞给她的大奶瓶,抱的紧紧的。
戈凝接过小奶崽,看着大帝和二爷轻松自如地跳到桥上。
客运车挤在两辆货车中间,车身扭曲,没有求救声,两辆大货车又浓烟滚滚,前来帮忙的人放弃了客运车去救其他车里的人。
即使里面还有尚未停止呼吸的人,他们也无法营救,火势太大了,他们不能用自己的命去堵这一个微弱到几乎为零的可能。
警车、救护车、消防车正在赶来的路上,如果客运车里还有幸存者,他们也等不到消防车了,火已经从货车烧到了客运车。
慢慢的,哭声从一个小姑娘开始,蔓延到了现场所有来帮忙的人。血都从客运车缝隙里流了出来,这么多的血,该有多少人坐在车里,该有多少家庭蒙上阴霾。
大帝站在高速电灯杆上俯视了片刻,直接冲向灾情最严重的客运车,二爷紧跟着。
大帝绕着客运车转了一圈,从车顶的天窗钻了进去。
这个时候,戈凝绕路到了桥面上,小奶崽被他放在背后的大黑包里,因为趟了泥沟,裤子上全是淤泥,还飘着阵阵臭味。
客运车已着火,二爷围着客运车焦急地转来转去,戈凝带上手套,把水往身上一浇,咬咬牙,跑进火圈里,用力踩着二爷的背跳到车顶,这个动作是在录制大追捕时,一人一边牧练习出来的,戈凝可以借二爷的高度和力气跳到三米高的墙上。
春节是交通高峰期,车祸时有发生,春节前警队进行了多次针对性专业训练,大帝看了很多次,知道该怎么营救。
车厢内的画面太过恐怖,一跳到车顶就开始后悔的戈凝深呼一口气,听从大帝的指挥,大帝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努力忘掉脑子这个东西。他现在把自己当成没有思想的工具人,不去想不乱看。车里的血都沾湿了他的鞋,他要是把自己当个人,现在已经腿软吓吐了,别说用力推人到车顶,他自己估计也爬不出去把自己搭进去。
大帝的从容不迫给了戈凝集中视线的定点。
视线死死地黏在大帝身上,注意力高度集中,大帝的任何指示,戈凝秒懂。
一人一猫一边牧,配合无间。大帝搜寻幸存者,戈凝一次次地把人推到车顶,二爷把人一个个地拖到安全地带。
大帝尖叫一声,戈凝心脏剧烈跳动,以他最快的速度逃离客运车,待他前一秒跳出火圈,下一秒砰的一声,客运车成了火海。
大帝叼着一个襁褓摔在他身后,襁褓里有一个昏迷的婴儿。
戈凝身上有刮伤,大帝和二爷身上有烧伤,而且脱力严重,到了安全的地方,全部昏厥了过去。
戈凝在医院里醒过来,一睁眼就摸后背,慌张,“我家崽呢”
戈悠悠在床底嗷呜一声。
戈凝松一口气,弯腰把小奶崽抱进怀里,腰上的二十厘米长的伤口裂开,染红了绷带。
医生一边重新包扎一边训斥戈凝。
戈凝敷衍地点头,怀里抱着小奶崽不放。
老民警带着大帝和二爷进来病房,按照医院规则是不能带动物进来的,更不用说没有牵引绳的动物,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戈凝浑身的绷带,大帝和二爷也是浑身的绷带,看起来都很惨,但都很幸运地没有伤到骨头和内脏,全是皮外伤,需要受点皮肉苦。
老民警过来,感激地拍拍戈凝的肩膀,“好小子”
戈凝突兀“救活了吗”
医生“你都把人从阎王门口抢了过来,我们要是不把人救活还有脸站你面前吗”
戈凝嘴角牵出一个弧度,“挺好。”
老民警问医生,“他这腰上的伤会落疤吗他是明星,落疤了好像不太好。”
医生“他是疤痕体质,肯定落疤。”
老民警和医生在意这件事情,戈凝反而一点都不在意,“没伤在脸上,不是大事。”
民警还没来得及通知家属,戈凝为救人而受伤昏迷被抬入医院的视频已经流传到了网上。
郑合铭在视频角落看见了被遗忘在路边树坑里的大黑包,大黑包的拉链处冒出一只试探的毛绒小爪。
郑合铭知道戈凝被送入医院时肯定没了意识,戈凝把他的崽看的比命重,不可能在意识清醒时让装着小崽的大黑包离身。
郑合铭顾不上拜年,心急如焚从老家赶过来,开了六个小时的车到医院,连跑带走地找到病房,提着一口气打开门,看见戈凝没缺胳膊少腿,松了这口气。
病房里,本应该躺在病床上养伤的戈凝拄着拐杖,靠着一股坚定的意志给小奶崽泡奶,疼的他满脸的冷汗也没打消他的想法。他固执地认为,护士给他家小奶崽泡的奶没有爱,没有他泡的好喝。
“矫情。”郑合铭没好气,但也没强扶戈凝回病床。
戈悠悠趴在床头睡觉,她自己从大黑包里钻出来,又循着金宝宝指的方向找到大漂亮,走了太长的路,她的四只小爪都磨掉了一层皮,让大漂亮和哥哥们心疼的不行,四只小爪全部抹药包扎后,她就没走过一步路了,走哪儿都被抱着、背着、叼着。
戈凝坚强地给小奶崽泡好奶,小心翼翼地把大奶瓶塞小奶崽怀里。
小崽崽梦游似地抱住大奶瓶喝奶。
“你怎么让悠悠受伤了”郑合铭摸摸受伤的小爪,语气里带着隐隐的怪罪。
戈凝给小奶崽盖上小被子,眼里全是怜爱,“自己从高速跑医院找我,跑了两个多小时,四肢小爪全是血泡。”
郑合铭说不出话来,半晌吐了一句“像你”。
一家四口整整齐齐地受了伤,大帝为了救出小婴儿,烧焦了一身的毛,二爷为了拖人,反复横跳火圈,身上的毛烧糊了,戈凝的头发也没成为例外,被救护车里的医生一剪刀下去,成了齐肩短发。
郑合铭“可以接头发。”
“不接。”戈凝对自己现在的新发型很满意。
郑合铭点头,戈凝有了魔神、宗门这样的代表作品,还有萌宠在家、大追捕吸引来的人气,不用再靠脸和个人特色硬撑着体面。
戈凝一家四口在医院住着,郑合铭一天三趟地过来给二爷带饭。戈凝不嫌弃医院的饭菜,二爷嫌弃,一口都不肯吃。
客运车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被救的人自己最清楚,他们受重伤意识模糊,但疼痛让他们有片刻的清醒,他们能感受到火焰的炽热和汽油泄漏的味道。
在这短短的四分钟内,戈凝和大帝救出了十二个人和一个婴儿。
郑合铭“很多人说这是奇迹。”
戈凝捏捏小奶崽的耳朵,淡然,“情况危急,逼到那个份上了。”
老民警提着三桶奶粉过来,受到戈凝的热情欢迎,他家小奶崽的奶粉快喝完了,这三桶奶粉来的正及时。
老民警感慨,“警局里的几个年轻小伙子模拟你和大帝二爷的动作,最快的一个也就九个人。”
戈凝“所以我胳膊腿到现在都用不上力。”
老民警揉揉二爷的头,简单地说了说车祸的后续处理后离开。
郑合铭“二爷竟然肯让他揉头。”
戈凝“二爷分的清好人坏人。”
郑合铭点头“说的也是,那个杀人编剧还是二爷先发现的。”
电话铃声响,戈凝直接挂断,郑合铭的电话开始响。
郑合铭“公司的同事想来探望你,顺便蹭个热度。”
戈凝“烦。”
郑合铭“老板也问我你在哪个医院,想来慰问。”
戈凝“不需要。”
郑合铭“这附近没什么像样的医院,即使我不说,他们也能猜到在哪里。咱们身在是非圈,有些面子要给。”
戈凝“不给。”
郑合铭摘下眼镜,捏捏鼻梁,“行吧,我体谅你伤口疼心情不好,尽量打发掉他们。”
戈凝“老孔和小孔要是来的话,让他们不要带什么燕窝水果,全换成奶粉。”
郑合铭没了脾气“行,好,没问题,你是病人,你可以任性。”
戈凝“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再把我家里的电脑和游戏机搬过来。”
郑合铭“祖宗你要在这里住到天荒地老吗歌舞绅士可到了开工时间,只等着你了。”
戈凝“连舞蹈都跳不动了,还拍什么拍。”
孔梧桐在病房门口露出一个头,“可以改剧本。”
郑合铭惊讶“你怎么来了”
孔梧桐“我老爹开车过来的呀。”
郑合铭看向她的身后。老孔推着一个手推车进来,手推车上摞了四大箱子的奶粉,每个箱子至少二十五大桶奶粉。
老孔擦擦汗,“我合计着这里买不到悠悠常喝的奶粉牌子,过来跑一趟。”
孔梧桐“送奶粉是顺便,重点是感谢。”
老孔“对感谢。我接到老家打过来的电话才知道大帝救出来的孩子是我大舅家刚出生外孙。孩子奶奶抱孩子出去晒太阳,就这么被人给抢走了。现在找到了,又是从这么一场车祸里救出来的,都不知道怎么谢你的大恩大德。”
孔梧桐给她老爹一杯水,接着话头继续说,“我舅爷爷他们那一大家子感激的跟什么似的,就差对着电话磕头,再让我们代他们给凝哥磕头了。他们西藏那边结冰,不能开车,不能上高速,过不来。等冰化了,他们再过来。”
郑合铭感慨“真是巧呀。”
孔梧桐“可不是,我舅爷爷他们以为孩子还在西藏,翻遍了西藏的各个角落,没想到被人带到了这里。”
戈凝“小娃被喂了药,藏在行李箱里。”
老孔和孔梧桐这边离开医院去警局领小娃,又一个穿着唐装的大叔过来见戈凝。
唐装大叔“我幺弟还在病床上动不了,我来看看你这里缺什么。”
戈凝“什么也不缺。”
唐装大叔真诚“我开煤矿起家的,有钱,老弟不用跟我客气。”
戈凝看看他夹白的头发,判断着老弟这个称呼是东北对年龄比自己小的陌生人的一概称呼,还是一个年龄水分比较大的亲切称呼。
唐装大叔补充,“我幺弟和你差不多大,断了两条腿都不安生,我给他装了电脑让他玩,我也给你房间里装一台。”
戈凝从他的话里大概知道了他的幺弟是哪一个,这人被压烂了两条腿,腿骨全露了出来,炽热的铁板烫在伤口上,没有失血过多死亡,是所有救出来的人里看起来触目惊心的一个。
戈凝“我过会去看看他。”这人受伤太重,两条腿肯定没了,身上又大面积烧伤,他从昏迷中醒过来时就想着这个人大概是救不活了。
唐装大叔“你能去看看他就太好了,帮我也劝劝他,好死不如赖活着。”
戈凝也不等一会了,抱起自家小奶崽,带着大帝和二爷,现在就去看人。
人果如戈凝预料,被绑在病床上,要死要活。
唐装大叔人狠话狠,“你再跟我提一句死,我就让人往你嘴里灌屎。”
房间安静了十秒,被绑在床上的人嘶声裂肺地嚎叫,但是不敢再说一句死了。
戈凝低头轻咳一声,有些想笑。本该沉闷的气氛被这对年龄差有点大的兄弟弄的有点热闹。
唐装大叔拍一巴掌幺弟的头,从响声就能听出这一巴掌有多疼,“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戈凝笑一笑,“你们兄弟间的感情让人羡慕。”
被五花大绑的唐久暴躁,“羡慕个屁,你要羡慕你拿走,我不要”
唐装大叔同款暴躁,吩咐护工,“把他造的东西给他灌下去”
戈凝看热闹看的兴致昂扬,现实版的兄弟俩相爱相杀可比电视剧好看多了。
郑合铭从戈凝家里送过来电脑和游戏机,没在病房找到戈凝。等他询问护士在楼下的病房里找到人时,戈凝已经笑裂了伤口,被气急的医生训斥的像个鹌鹑。
医生一看见他,训斥对象从戈凝变成了他,训斥他对病人不负责。
戈凝让经纪人帮他把东西从六楼搬到这里,“我不回六楼了,我要在这里住,这兄弟俩太逗乐了,是我欢乐的源泉。”
“再把伤口笑裂”郑合铭没的商量。
戈凝“歌舞绅士的歌曲和舞蹈还缺很多,我开心了才有灵感。”
郑合铭“悠悠不是你的灵感”
戈凝有无数个理由“我家悠悠受伤了,每次给她换药,我都心疼,创作出来的歌曲和舞蹈都不符合歌舞绅士的欢乐气氛。”
郑合铭“反正我说不过你,我也不跟你说,不行就是不行,再笑裂伤口一次,你就要上医生的黑名单了,我也会被你连累挨骂。”
经纪人还管着二爷的口粮,戈凝不惹他,曲线行事,跟唐装大叔唐荣一合计,把唐久搬到了楼上。
唐久嚎叫,“老子要住单间”
戈凝就着他的嚎叫吃面条,面条更好吃了。这么有活力的逗哏死了多可惜。
戈凝“歇一歇,你哥不在,嚎也白嚎,嗓子不疼呀。”
唐久“你别管我,让我自生自灭。”
戈凝“为了救你,我头发被烧没了,你要是死了,我头发白烧了。你知道我的头发有多贵吗”
唐久是真的好奇,“多贵”
戈凝拿出公司当初给他买的保险单,“你自己看。”
唐久从上到下仔细地看,一个都没放过,看完骂了一句脏话。
戈凝“因为是我个人问题造成的,所以保险公司不给赔偿。”
唐久只有一个问题,“你头发为什么这么贵”
戈凝“你认识我吧。”
唐久“认识,大明星呗。”
戈凝“既然知道我是明星,就该猜到会有品牌会找我代言有关头发的产品。看来你是真的跟你哥说的那样,钱多人傻。”
唐久硬着脖子,“不是只有我想不到,正常人都想不到。”
戈凝慈祥地看着他,一副你是病人你说了算的样子。
唐久被看的一秒原地爆,拽住来查房的医生问这件事情,医生的回答与戈凝的话达到了百分之八十的重合。
被两人一块说傻的唐久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反思人生。按照基因遗传学和社会、学校教育来说,他哥哥姐姐那么聪明,他和他们一个爷爷奶奶,一路都上同一所学校,差不多一样的社会环境,他也应该聪明的。唯一的区别是,他哥哥姐姐们小时候家里穷、过的苦,等他出生时他大哥已经发家了。难道是因为他过的太平顺,遇见的挫折太少,脑子没得到充分开发
戈凝兴致勃勃地抱着小奶崽坐到他对面,“来,跟哥说说你在想什么”
唐久翻个白眼,“我比你大十岁,你该喊我哥。”
戈凝仔细地看他的脸,“行为上、语言上、神态上都看不出你三十多岁的人,脸也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唐久洋洋得意,“我保养的好。”
戈凝一个反问,“你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了,该成熟担当起来了,遇见个挫折想办法克服一下,你要是死了,我头发被白白烧掉是小事,你让你的父母和疼你的三个哥哥五个姐姐怎么办”
唐久眼睛泛红,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没腿了”
戈凝“哦,我还以为你因为胳膊被烧的太丑才想不开。”
唐久的泪被这一句话憋回了眼里,辩驳,“丑哪有腿重要”
戈凝“你要是来我们公司做问卷调查,让他们在没有腿却有美貌和有腿却长的丑之间选择,大概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选择美貌。”
唐久怀疑“他们的价值观扭曲了吗”
戈凝“失去腿,拥有美貌,他们还可能只用一张脸在娱乐圈里得到名、得到利、得到他们想要的。拥有腿,却变丑了,他们会不知不觉地被更有实力更漂亮的人从娱乐圈里挤出来。这是有很多现成例子的现实。”
唐久“对我来说,腿比脸重要,没有了腿不能打篮球、不能自理、连我那一柜子的限量款球鞋都没了归宿。”
戈凝看看时间,到了给他家小奶崽泡奶的时间,简单粗暴地结束对话,“确实挺惨,你想办法自己开导自己,反正你哥是不同意你死的。”
唐久幽幽地看着他,“你不能劝劝他吗要不是你多手,我就不用受这么多罪了。”
唐久话刚落,被偷听他们说话的唐荣一顿暴揍。
唐荣气的脸透红,“打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瘪犊子老弟救了你,你就这么想的咱们老唐家不出你这么个狗东西你要是去死,就是孬种怂货,甭想进老唐家的墓地,做你的孤魂野鬼去”
戈凝实力补血打辅助,“孤魂野鬼没有地头,没有组织,没有供奉,吃不到香火,穿不到新衣服,破破烂烂、凄凄惨惨、孤孤单单地四处游荡,想想就觉的惨。”
唐久一个三十好几的人,听完戈凝的话,哇的一声哭了,哭的鼻涕和泪飚飞。
戈凝见识了唐久的哭功才知道动漫上的泪水横飞不是夸张手法,现实里真有人哭的这样凶猛。
作者有话要说悠悠散文诗第十首大漂亮的话
大漂亮说,他的朋友不多,唐叔叔算一个,他用爱心拯救了唐叔叔。
大漂亮说,他正直善良富有同情心,用智慧和勇气救了十二条人命。
大漂亮说,他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不求名不求利,是真正的大英雄。
大漂亮不知道,崽崽能看见他身上灰扑扑的颜色。
不过,崽崽会摸摸大漂亮的头,夸夸大漂亮。
这个时候,大漂亮灰扑扑的颜色会变成红色,鲜艳夺目,光芒万丈。,,,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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