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老手(十九)

    维特好像没有要放开约翰的样子,雾眠也没有打算离开的样子。

    四个人尴尬又微妙地对峙着。

    “妈……妈……咪……”约翰哆嗦着说道,一面想要推开身上的维特。

    雾眠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好巧……”

    她也不知道这两人听到了多少。

    大抵是双方都做了亏心事,四个人也没有再说什么。

    倒是维特没有想到约翰的继母如此年轻,刚刚看到还以为是约翰新认识的女孩子。

    他紧锁眉头,似乎正在犹豫着如何开口。

    他的年纪,和雾眠差不多大。

    雾眠倒不会指望着维特叫她妈咪,她会折寿的。

    不过看着赵泰晤那似笑非笑的眼眸,雾眠气不打一处来,非得在厕所说这些事情,现在好了。

    儿子撞见母亲跟自己的弟弟搞在一起,母亲撞见儿子跟另一个男人搞在一起。

    啧啧。

    乱七八糟。

    雾眠这么想着,就直接开溜了,约翰巴不得从维特的魔掌里脱离,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最后厕所只剩下了赵泰晤和维特。

    “好巧。”赵泰晤用意大利语说道,他此时半眯着眸子,抱得美人归十分开心。

    维特点了点头,并不讨厌这个男孩,没有他他还不会这么快逮到约翰。

    “你需要解决一下吗?”维特礼貌地问道,此时男人看上去不那么阴沉了,“空间留给你。”

    “我想不用了……”赵泰晤在撞见这两男人时,火已经熄灭了大半,他现在还是更像跟到姐姐身边去。

    于是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出来了,走在一起的时候聊得还不错。

    座位上,气氛依旧是诡异的。

    约翰红着脸,想着如何给妈咪解释,又想着如何摆脱维特那个野男人。

    雾眠红着脸,还没有从刚刚赵泰晤的吻缓过来,她不是极其渴望那啥的人,可是刚刚亲吻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赵泰晤的腹肌身材,莫名觉得口干舌燥。

    朴成峰看着雾眠不太好的样子,便递过去了一杯柠檬水。

    “你还好吗?”朴成峰关心地问道,女人的脸颊红红的,跟晚霞似的娇媚好看。

    只是她气息不稳,看上去有些慌乱。

    “啊……没事。”雾眠接过水,赶紧回答道。

    没一会儿,赵泰晤和维特也匆匆赶来了。

    赵泰晤几乎没有犹豫,就拎起约翰的衣领子把他从雾眠旁边的座位上拖下去,然后扔给了维特。

    人到了维特手里,维特就再也没有放开了。

    维特的身材比赵泰晤还要强壮些许,约翰更不是对手了。

    朴成峰顺势也打量了一眼赵泰晤,只见他精神奕奕,双眸跟捕猎成功的狼似的泛着精光,嘴唇的颜色也比之前离开的时候更加艳红,像是染上了什么胭脂粉彩……

    等等。

    朴成峰又打量去雾眠,却看到女人的嘴唇微微红肿,像是被什么狠狠欺负了一般。

    朴成峰忽然就笑了,他将后背放在靠背上,心想: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可怕啊……

    慈善拍卖会开始,雾眠上去了致辞了一下,也就下来了。

    这次的慈善拍卖会准确说是李氏和朴家一起开办的,以字画器物珠宝为主,雾眠认识不少有名有才的艺术家,这次的拍卖品也到丰富。

    只是雾眠在台上致辞的时候,却看到了另一个人。

    张爱研。

    那个女人坐在角落里,穿着一身素雅漂亮的白裙,头上还带了一顶小礼帽,她身材高挑,长相清纯干净,很是引人侧目。

    她看到雾眠的时候,微微向她点头示意。

    也就是同一时间,雾眠看到了金含雅极其狠毒的目光投向了张爱研那里。

    雾眠嘴角勾起了一抹抹淡淡的微笑,她不知道这个张爱研是何方神圣,但她知道,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压倒金含雅的最后一根稻草。

    李长光和金含雅到底是在李氏集团混迹不少年,根很深,仅仅靠着雾眠这些日子在公司的作为根本不可能动摇他们。

    最好的办法就是借用舆论与黑料,让李氏集团不得不抛弃他们。

    雾眠和李贵手中的杀人资料,张爱研带着的李南荷,一定,还有更多东西的……

    回到台下之后,雾眠刚刚落座就被赵泰晤伸过来的爪子捏着了掌心。

    他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呢喃道:“姐姐真美……”

    雾眠莫名小脸又一红,倒也没有拒绝他牵着自己的手。

    大男孩的掌心虽然有些粗粝,但给足了她安全感。

    拍卖品一件一件的上台,气氛的最高潮却是雾眠的画。

    仍旧是玫瑰,只是这次的玫瑰用色和构图都简单淡雅了许多,粉白色的玫瑰盛开在雨后森林的深沉,只有那么一只,带着锐利的刺,绽放着最娇弱的花瓣。

    价钱是怎么的抬起来的?

    先是有雾眠的爱慕者的举牌,赵泰晤不甘落后跟着举牌,随后是朴成峰,两人刚着价钱时,约翰又撺掇了维特进来争抢。

    几轮下来,雾眠的画价格都要接近她的历史最高了。

    雾眠无奈地制止了赵泰晤,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肩膀,说道:“想要画,姐姐回去给你画。”

    赵泰晤本来被抢的很生气,但是听到姐姐这句话,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念头。

    他最终退出了竞争,只是趴在姐姐耳边说了一句话。

    这一句话,让雾眠面色爆红。

    “姐姐,回去画我好不好,不穿衣服的那种……”

    就在雾眠体温急速升温的时刻,雾眠的画最后被维特买走了。

    直到夜晚拍卖会结束的时候,雾眠还有点云里雾里的。

    约翰直接被维特带走了,临走前维特还特意又把画送给了雾眠,美名其曰为拜见家人的小心意。

    期间唯一的小插曲,就是在雾眠返回去取自己落下的包包时,在宴会厅外的花园里看到了李南俊和张爱研。

    两人似乎在争执着什么,李南俊拉着张爱研的手,几次想要把她搂进怀里却被狠狠推开。

    雾眠隐约能够看到张爱研哭了,清纯漂亮的女人梨花带雨,男人心疼极了,想要为她抹开眼泪却又被拒绝。

    雾眠觉得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了,她是李长光的情人,生下了李南荷,可是李贵似乎特别照顾这个孩子,还把财产全部留给了李南荷,甚至不惜曝光自家人的丑闻来解决掉自家的儿子与儿媳。

    这一点很让雾眠疑惑,她脑海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能够解释这一切,那就是李南荷是李贵的儿子。

    只有这个答案,能够让李贵心甘情愿地去为一个小孩子铺路。

    因为他知道,如果李南荷不能够继承一切,他一旦死去,这母子俩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李长光不是能干之人,金含雅更不是善类,只有扳倒他们,他的孩子才有出路。

    但这是雾眠的猜想,其中有别的缘故也说不定。

    可眼下看来,故事愈发有趣了。

    雾眠没好意思一直躲在旁边听墙角,她还惦记着自家的赵泰晤,看了一会儿顺便录了个视频,就直接离开了。

    晚上,雾眠和赵泰晤回了家,一路上,雾眠就没有挣脱开赵泰晤怀抱的时候。

    两人刚刚一进别墅,赵泰晤就遣散了所有仆人,搂着雾眠的腰发狠地进行着洗手间浅尝辄止的事情。

    雾眠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整个人无力地坐在沙发背上,双手搂着赵泰晤精装有力的腰,整个人被吻得云里雾里的。

    他的霸道到几乎疯狂的气息,强烈地席卷着雾眠周围所有的空气。

    赵泰晤的吻仍是青涩的,可是他却仿佛上瘾了,不停地再继续,不停地探索,找到窍门后就肆意地赶弄,全然不顾姐姐的挣扎与喘息。

    雾眠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要被摁进赵泰晤的怀里了,他的双臂跟钳子似的根本不允许她反抗。

    不知道亲了多久,雾眠的礼服都凌乱了,男孩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

    雾眠都不敢去碰自己的双唇,只觉得有些火辣的刺痛。

    赵泰晤喘着粗气,显然想要更多。

    雾眠被他盯得发毛,但其实她也是想要的。

    但是想到两人也才是从姐弟的身份转换回来,这样会不会太快了……

    “姐姐,我想要。”他轻轻吻上雾眠的脸颊,红色的礼服在她身上仿佛把她包裹成了礼物送给自己,叫他欣喜若狂。

    可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要尊重姐姐,要询问她。

    雾眠也是有反应,三十一岁未经人事,根本经不起自己有心动感觉人的跳动。

    他是青涩而可爱,磕磕绊绊前进的大笨狗,生怕惹得她不开心。

    却正是这样,激起姐姐心中逗弄和继续下去的心。

    “会不会太快了……”雾眠咬了咬嘴唇,她心中停留的影响其实一直都是在电影院里看到的那个阴鸷跋扈的赵泰晤,一个成年而独立的男人,也没有太多芥蒂。

    二人实则也没有血缘关系。

    但是突然这样面对自己的欲望,她总觉得自己可能只是馋他的身子……

    赵泰晤也不会管这么多,他恨不得把自己扒光了给姐姐。

    而这句话落到赵泰晤的耳朵里,又成了姐姐也想要他。

    于是赵泰晤愈发放肆,进一步试探着点火。

    雾眠很快就化成了一滩软泥,摊在了赵泰晤的怀里,一双明眸变得魅惑而迷离,她看着赵泰晤极其小心又极其渴望的面容,忽的觉得也没什么了。

    她给出回应,示意着默许。

    大男孩拦腰小心地把姐姐抱在了怀里,去了楼上的卧室,脑海里回忆着自己所有的准备,激动又开心。

    进了卧室,赵泰晤到底没有实战的,动作有些粗鲁而莽撞,雾眠还得一点点引诱着他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不知何时,旺财扒拉了上来,不停地挠着卧室门,却又进不来,只能急的嗷嗷叫。

    而雾眠看着赵泰晤愈发深沉而霸道的眼眸,也突然有点退意了。

    只是年轻而强壮的男孩哪里会放过这样娇媚柔弱、心心念念的女人,最后,房间里只剩下了女人如猫咪叫的啜泣声与男人几乎疯狂的喘息声。

    哦,还有一个在门外嗷嗷叫的声音。

    第二天中午,雾眠是被男人痴汉般的笑声惊醒的。

    看着赵泰晤朝着她伸手,雾眠立马拉起被子躲了起来,只是一动弹,浑身都是疼。

    赵泰晤是第一次,平常又打拳格斗,雾眠这副身体本就弱,一点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刚开始她也是能承受的,可是到了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哼哼着。

    现在她的眼尾都是红红的,嘴唇也有些磨破了,在床角缩成一团,声音妩媚又沙哑,勾得赵泰晤几乎想再继续:“不要了……”

    她的嗓子都哑了,二十岁出头的男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雾眠只觉得自己半条命都要搭上了。

    男人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里,他把姐姐拉回怀里,小心翼翼地亲吻着她的脸颊,轻声说道:“姐姐是第一次……嘿嘿嘿……”那模样,活脱脱跟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你闭嘴……”雾眠想要挣脱,可是那里抵得过大尾巴狼的力量,最后倒是自己又累又疼。

    顾念着姐姐是第一次,又身体不好,他不然就想把姐姐摁在这里狠狠爱着。

    再一想到姐姐没有人碰过,自己的心更是飞上了天,云里雾里地开心。

    抱着人在怀里死活不撒手。

    他一直以为姐姐很喜欢那个前夫,却没有想到两人之间清清白白,他是不在乎这些的,可是成为姐姐唯一的男人,他真的超级开心。

    心里最后一点空缺也补上了。

    雾眠认命地躺在他的怀里,好歹身体是洗过的,没有特别黏糊的感觉。

    她隐约记得自己还是不要那么快本垒打的好,怎么最后还是被这个野男人给诱惑到床上去了呢……

    昨夜基本一个晚上没有合眼,迷迷糊糊的雾眠躺在赵泰晤的怀里,听着他结实有力的心跳声,竟然又慢慢睡着了,没有一点点防备。

    赵泰晤看着姐姐安静乖巧的睡颜,整个人的心都化成了一团软泥。

    姐姐是第一次……

    姐姐接纳他了……

    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姐姐的脸颊,鼻梁,眉眼,最后停留在了唇上。

    他是如此温柔而热切的,守护着自己最珍贵的宝贝,小心翼翼。

    等雾眠再次醒来,窗外已经黑了,索性是周末,也不用去上班。

    雾眠只觉得腰背还是无比酸痛,整个人一动不想动,尤其是双腿,颤颤巍巍的。

    她有些艰难地坐起来,身侧却早已冰冷,本该睡在另一侧的男人看了早就不见了踪影。

    雾眠莫名有些心慌,她掀开被子,这才发现自己穿的是赵泰晤的衬衫,下摆刚刚好能够搭在大腿处。

    她想要站起来,双腿却有些软,脑袋也有些发昏。

    一时间又跌坐了下去,还不小心地打翻了床头的杯子。

    雾眠看着碎成片打得玻璃散落在脚边,一时间有些发愣。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赵泰晤咻得打开门,惊魂未定地跑了进来。

    雾眠转过头,却看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赵泰晤。

    只见他穿着宽松的黑色短袖和运动裤,很温柔的小狼狗男友系,短袖上还系着一条粉色的围裙,围裙显然是女士的,系在他强壮的身体上显得格外娇小。

    他的右手还举着冒热气的锅铲子,一双眸子慌张又担忧地看着雾眠。

    “姐姐。”他赶紧走到床边,看到雾眠脚边的玻璃渣子吓了一跳。

    “你别动,我来!”

    赵泰晤小心扒拉地把雾眠的双腿抱回床上,还用被子裹了起来,生怕她再下地。

    然后匆匆地放下锅铲子,来收拾地面上的玻璃渣子。

    一面用手捡着,一面嘴里嘟囔着:“明天我就叫人把地面全铺上地毯……啥东西掉下去也别想碎……”

    在他眼中,姐姐就是金贵的瓷娃娃,千万不能伤着了。

    雾眠看着忙碌的大狗狗赵泰晤,一脸无奈,她提醒着他小心手,大男孩却一脸嘚瑟地给她看手上的茧子,全然不怕这小小的玻璃。

    雾眠双手环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看到了单膝跪在地板上收拾玻璃渣的赵泰晤,看到了突然想起来锅要糊了的赵泰晤,看到了从背后取不下围裙的赵泰晤。

    明明是一个很阳刚硬朗的男孩子,怎么可以如此可爱。

    最后的最后,画面定格在了赵泰晤给她穿袜子上。

    他宽大粗粝的手掌包裹着她的小脚,帮她穿上了一条粉红色的小猪袜子,袜子刚刚能够没到脚踝,他有些贪念地用手指圈住了那一节小骨头,过了很久才不舍地帮她穿上拖鞋。

    雾眠没有忍住,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轻轻亲了他一口。

    赵泰晤的眼眸里瞬间又亮起了光彩,灿烂地让雾眠不敢直视。

    他没有忍住,再次亲了上来,隐隐还有再大战一番的架势。

    好在旺财及时赶到,舔着赵泰晤的脸分开了两人。

    雾眠看着黑脸用鞋子抽旺财的赵泰晤,还微微有些心悸,再来一次她可真受不住了。

    这年龄身体的差距,还真不是闹着玩的,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可是我才三十出头啊……

    虽是这么想着,她有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温馨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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