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建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通毒打, 瞳孔涣散,脸色苍白,死狗一样瘫在地上, 半天没爬起来。
赵宝澜拿捏着分寸,力度控制的恰到好处, 属于会叫他觉得疼、但又绝对不会死的程度, 内里伤的重, 表面却不明显。
由着他瘫在那儿,赵宝澜转身进了卧室, 挨着看了一遍, 开始把属于卫建的东西往外丢。
床头柜上摆着的书籍,眼镜盒,挂在衣架上的外套, 她统统都拿出来丢到了躺在客厅地板上的卫建身上, 然后是枕头、睡衣,再想想那被子和床单也都是他用过的,赵宝澜打心眼里觉得恶心,一股脑丢到卫建身上,拿起手机开始刷淘宝购物。
她买了套质量上佳的床品, 整套价格一万三, 拿着手机走到客厅里踢了踢死狗一样的卫建,看他还昏迷不醒, 就去卫母房间里边去找了根缝衣针扎在他人中上了。
剧痛之下,卫建被迫醒来,睁眼的动作牵动了受伤的肌肉, 他脸颊猛地一阵抽搐。
赵宝澜说“我要买点东西, 你来给我付款。”
卫建挨了一通毒打, 这时候就要老实多了,想着千万别触怒这个魔头,便动作艰难的掏了手机出来,看一眼支付宝上收到的待付订单提醒,眼皮不禁猛地一跳。
一万三就买一套床品
睡在上边能成仙是吗
他泛白的嘴唇不受控制的开始哆嗦,目光一抬,正对上妻子冰冷的目光,不含一丝温度,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卫建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没敢迟疑,忍着心痛付了款。
输入密码成功,页面自动跳转,他看着显示出来的“13000”的字样,心疼的像在滴血。
赵宝澜打开淘宝看了眼,就见上边显示订单正在处理,客服来了消息过来,说是发顺丰快递,预计明天就能到货。
她满意的点点头,瞟一眼堆满了卫建杂物的地板,站起身来,居高临下道“以后我睡主卧,你睡客厅,我当主人,你当奴隶,要是叫我知道你敢不经我的允许进入主卧”
赵宝澜两手抱胸,笑容冰冷“那你就等死吧”
卫建“”
卫建势不如人,捂着抽痛的腹部,一句话都没敢多说。
“还有,我决定把工作辞了,一个月赚不了多少钱,还没有时间顾家。”
赵宝澜道“我仔细想过了,你妈她说得对,女人最大的事业就是家庭,最大的成就就是相夫教子,成天为那么几千块钱在外奔波,搞得就跟老公养不了家似的,太没面子了,我待会儿就去把工作辞了,以后在家当家庭主妇。”
卫建不敢跟她呛声,忍着疼痛,闷声道“你,你说了算。”
赵宝澜满意的点点头,伸手说“拿来吧。”
卫建听得一怔,苍白着脸,茫然的抬起头来“拿什么”
“你的工资卡啊,还有支付宝密码、银行卡密码,”赵宝澜理所当然道“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既然说了要当家庭主妇,那我就得掌控经济大权啊,卫建,你脑子里是进了屎吗,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
之前几次她说话卫建都应了,只是涉及到钱,他怎么也不能低头。
深吸口气,艰难的从地板上坐起来,卫建放柔语气,尽量不触怒这个明显不对劲的女人“露露,一家人还谈钱,这不是伤感情吗你想辞职,我没意见,至于管账的事,咱们商量着来,要不这样,我一个月给你两千块钱,你看着买菜,不够的话我再给你贴补一点”
赵宝澜举起了从杂物间找到的硕大铁锤,狞笑道“你有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卫建“”
卫建出了一脑门的汗,后背也湿透了,哆哆嗦嗦的钱包里把银行卡掏出来,又把支付密码跟她讲了。
赵宝澜也不怕他出尔反尔,接过那几张银行卡往沙发上一坐,吩咐说“把客厅收拾出来,再把地给我拖了。”自己则拿起手机开始疯狂下单。
陈露是独生子女,今年也才二十五岁,嫁人前是娘家的小公主,嫁人之后就成了卫家的免费奴隶,从前衣食无忧,这会儿买套好点的化妆品都得犹豫半天。
陈露的父母快三十岁的时候才有了这个独女,这时候已经退休,五十多岁的人了,陈露实在不愿叫他们担心,想离婚的事都没敢跟他们提。
卫建知道她不放心父母,再之后陈露想离婚的时候就故意威胁她“真敢把事情闹大了,我也豁出去了,提把刀去杀你全家”
他看起来文质彬彬,回到家之后却是个疯子,说不定真敢干这样的事,陈露不敢用父母的性命去赌,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
陈露怕他,赵宝澜却不怕,为了挣脱牢笼,陈露该做的其实都做了,只是她身在局中,有些事情反倒看得不如赵宝澜这个外人清楚。
极品父母毕竟还是少数,天底下大多数父母还是希望自己儿女过得好的,记忆里陈父陈母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得知女儿遭遇家暴之后,绝对不会逼迫她继续维持这段婚姻的。
老两口已经退休,陈露也不是说离开这儿之后就找不到工作了,狠下心来把房子卖了,一家三口搬家到别的城市去,到时候卫建还算个屁。
再则,就卫建那个色厉内荏的样子,他敢去杀人
真要是有这个胆气,他就不会人前温文尔雅,受了气也不争不吵,回家之后却拿老婆撒气了。
这种欺软怕硬的东西,就得硬捶一顿才行。
赵宝澜先给自己下单了一套海蓝之谜,完事之后又给陈露爸妈买了两箱好酒、两斤茶叶,就这么三个订单,三万块就没有了。
淘宝上东西实在是多,漂亮衣服精致首饰,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赵宝澜给自己买了十来件衣服,又买了好几双亮闪闪的高跟鞋,首饰,香水,丝巾,一件一件的疯狂添置。
卫建忍气吞声的把客厅收拾出来,铺盖卷一下堆在一边,冲洗完拖把开始拖地的时候,就听见自己手机“叮咚叮咚”的短信提示音不断。
他目光微动,提着拖把假意到陈露面前去拖地,趁机往她手机屏幕上看了眼。
只看了一眼,他眼珠子就直了。
坐在沙发上的不是陈露,而是个无情的下单机器,疯狂买买买各种购物,卫建小心翼翼的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一看,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倒地死亡。
“您的银行卡显示消费13999元。”
“您的银行卡显示消费5478元。”
“”
“您的银行卡显示消费19999元。”
前前后后十分钟都没有,陈露那个贱人花出去十万多
这可都是他的辛苦积蓄,是父母的血汗钱啊
“陈露,你在干什么”
拖把猛地掉到地上,卫建身体颤抖,忍无可忍道“十分钟不到就花了十万多,你知道赚十万块要多久吗你都买什么了”
“就是化妆品、连衣裙那些东西啊,”赵宝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又补充说“对了,还有香水和高跟鞋。”
“陈露,你疯了吧你现在是没有衣服、鞋子穿吗,买这么多干什么”
卫建面目狰狞,惊怒道“这十万块有一分钱是花在我身上的吗”
赵宝澜一记耳光打歪了他的脸“你在跟谁大呼小叫这是正经男人该有的态度吗我买连衣裙买高跟鞋怎么了,到时候你也可以穿啊,我拦着你了吗”
“”卫建“”
卫建捂着脸,愤恨道“陈露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说完,便挥拳打了过去。
赵宝澜顺手脱掉脚上拖鞋,“啪”的一声脆响将他扇倒在地,然后从旁边抽了根皮带当鞭子使,前前后后抽了十分钟之后,拽着他的头发,将卫建的脑袋按到马桶里,伸手按了冲水键。
水很凉,马桶的气味很芬芳。
赵宝澜又点了根烟,倚在墙上,笑微微的看着他,问卫建,现在清醒点了吗”
卫建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满头水珠,难掩畏惧的看着她。
“清醒了就好,”赵宝澜冷笑道“有些话我只说一遍,你最好记在心里,因为说第一遍的时候我只动嘴,说第二遍的时候,那可就不一定了。”
卫建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哆哆嗦嗦道“知,知道了。”
赵宝澜听得笑了,看一眼时间还早,说“走,你不是有车吗,带着我出去逛逛,网上买东西跟实体店不一样,不能马上就上身试试。”
卫建勉强站起身来,胡乱擦了把头发上的水,卑微道“不是已经买了那么多衣服了吗,今天就先不去实体店买了吧再说,我妈现在还在医院里,正等着咱们呢,老人住院,咱们俩去逛街,传出去多不像话啊。”
赵宝澜面露思忖,点头说“这倒也是。”
卫建看她总算还有点良知,不禁暗松口气,小心的赔了个笑。
然后他就见陈露面带忧色,关切说“咱妈现在在哪家医院啊,有主治医生的电话吗我得关心一下老人家啊。”
卫建听得一愣,不敢迟疑,从手机通讯录里边找到主治医生电话页面,伸手递过去了。
赵宝澜点了拨通键,对方接通之后,温和而礼貌的问“您好,是王医生吗我是卫建的妻子,对,对,我婆婆在您那儿看病不治了,对,您没听错,不治了,让她自己去办出院手续吧,是,我们夫妻俩约着出去玩,她在那儿住院,真是晦气,搞得我们逛街都没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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