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羡还未追到汪叽的......某个无聊云深求学日)
话说魏无羡专候云梦江氏来送救命求情之信,苦等一天一夜终于盼得回音。原来魏无羡在蓝启仁那里“长了脸”又讨了嫌,自此认定他是浮萍心性,沟中污水。今日祸东,明日祸西,每在兰室听学以公谋私,背后挤眉弄眼,或扬声咳嗽,惹得蓝忘机不看他都不行。
蓝启仁最厌这种没行止的人,偏那魏无羡似留情与蓝忘机,即使蓝氏家规积威甚重,也敢来沾惹,或写诗表情,或赠画托意,每日一入学中,必想出千般方法勾人注意,若蓝忘机不语,他便口出污言,话语撩拨;等蓝忘机恼了,他又伏低做小,赔身下气,好一番缱绻羡爱,缠绵悱恻。
这时蓝忘机不过十五,正是年轻又不谙事的年纪,教魏无羡三撩两撩拨动心思。原本该上交充公的纸条竟然私扣下来,好生收藏,无人时还细细品鉴。看得蓝启仁着急上火,垂足顿胸,嘴角连生了三个燎泡,只想马上将魏无羡赶出云深不知处,少污染他的得意门生,也了了这桩烦心事。
可巧这日魏无羡求来了江枫眠的回信,也不来上学应卯,拿着信独站在雅室外,屏息静候,等蓝启仁出来,就将这封言辞恳切的求学信递到他手上。
妙在蓝曦臣外出归家,大老远见他跟个石柱似得杵在院内,以为他闯了祸领了罚,撑不住笑道:“魏公子,又罚站呢?”
魏无羡对泽芜君一向敬重,听了也不敢太做声,悄悄求救道:“蓝先生想赶我回云梦,我死皮赖脸不肯回去,这不,先生恼我了。”
蓝曦臣对两只小的那档子事心里有数,如此节骨眼上,却赶回家一个,还不教自己那傻弟弟伤心死。因而劝慰道:“你闹了学堂,如今见他也是往火里奔。不如这样,我替你去赔个不是,你自乖乖领罚上藏书阁抄三五十遍家规,左右忘机也在,两人有商有量,倒也不闷。”
此时魏无羡也恐自己闹不清,再毁了江枫眠的荐信,只得涎皮赖脸地央告蓝曦臣,假装可怜道:“原本是不想麻烦泽芜君,才特地求了江叔叔写信替我说情。可现在看这情势,我也不敢冒险求见。这封信还请泽芜君献给蓝先生,就说‘魏婴知错了,去藏书阁领罚。’”
魏无羡这最后一句,喊得又响又亮,让蓝启仁在屋内听了个一清二楚。等他出来拿人的时候,却慢了几步,院内只剩下蓝曦臣一人,独不见那沟污水的身影。
蓝启仁严厉道:“魏婴呢?”
蓝曦臣笑道:“叔父,您怎么又不喜欢了?明明前日还在夸他聪慧。”
蓝启仁道:“聪慧是一回事,胡闹又是另一回事。好的不学,偏偏学那下流人物,动了‘龙阳之兴’,还要将忘机带拐。这样的人,我岂能留他!”
两只小的其实就那回事,蓝忘机不说,蓝曦臣也明白他弟弟是怎么个意思,怕是你情我愿,心里喜欢的很,怨不得蓝启仁起了嫌疑之念。就连那些同窗子弟背地里也是你言我语,八卦谣传布满兰室内外。
蓝曦臣有心遮掩,回道:“叔父这是说的什么话?魏公子前些日子不是扒墙头偷看女修,教忘机逮个正着,最近日日思过。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小子,只是对忘机多依赖些,就让您想成这样,回头云梦江氏知道了,岂能给您好脸面看?我日日看夜夜看,也没看出问题,这种空穴来风的事情,还是不提为好。”
蓝启仁被侄儿这一点拨,方觉自己有些荒唐,险些教无知小儿的流言害了去。可一时间拉不下面子,只一口咬定要将魏无羡赶出云深不知处。
蓝曦臣笑道:“还请叔父高抬贵手。魏公子好学的很,连救兵都搬来了,这学生您不收也得收。”
说着,他将江枫眠的信放在桌上。蓝启仁急急拆开,一目十行,结果气个仰倒。信中江枫眠先是大骂魏无羡顽劣不堪,而后又心诚意诚地夸赞了姑苏蓝氏一番,并着重点出蓝启仁此等名士不必和无知小儿计较。洋洋洒洒一篇情真意切、用词考究的书信下来,只总结出一句话:蓝启仁要是跟魏无羡一般见识,同他个半大孩子过不去,便是小肚鸡肠、沽名钓誉之辈,妄为当世之名士。
虽说蓝启仁读明白后气得砸了砚台,但魏无羡求学姑苏三年五载的事,自此板上钉钉了。
另一边,魏无羡被蓝曦臣赶回藏书阁后,果然安分守己,捧着本《雅正集》像模像样地抄了半天。蓝忘机受不惯他安静妥帖的样子,佯装监督他抄书,问道:“抄完了?”
魏无羡好生秀丽的人物,一笑更面若春华,回道:“抄完了抄完了,不过你不能看。”
蓝忘机面上冷硬,但心里却将魏无羡划为房中人,早晚都是自己的,有何不能看?见魏无羡不给他,便动手去抢,一番缠斗间两人滚到地上。
那刚抄好的一沓纸,如柳絮飘飘,被魏无羡一股脑地扬到天上,蓝忘机忙伸手抢过几张,细细一看,登时愣住。
只见满篇满章之上,全只有三个字:
蓝忘机。
魏无羡笑道:“我一来云深不知处,见到蓝二哥哥便喜欢上了,满心满眼都是你。写着写着,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只能抄你的名字,解我相思。”
蓝忘机未语面先红,只甩下一句“胡闹”,便逃走了。
可藏书阁内暖暖的春意,却藏也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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